谁都明白,巨大恐怖的中国是横在日本大和民族崛起面前的最强大障碍,丰臣秀吉的遭遇让人清楚的认识到了这点,“如果赔偿拿不来,我认为,天皇不会在意,但是要是维新的大业被这次贸然的冲突阻断了,海军部的人,一定要切腹谢罪,而我一定也会受到天皇陛下的严厉责罚,我自己的飘零之身无关紧要,”大久保利通眼中露出了慑人的光芒, “帝国的大业是最重要的!”
“哈伊!”亲随官鞠躬,“为了帝国的大业,我们都准备好随时献出自己的生命!”
大久保利通摸着自己的拐杖,“这次来到清国,我发现了,他们开展的政治改革,现在看起来十分的成功,水师的实力我不清楚,可是工业化程度,让日本追之莫及!留给日本的时间不多了,我们必须振作起来。你拍电报回去,把我的意思表达清楚,”大久保利通显然是被中国的面貌刺激到了,“如果这次不能够拿到琉球,我也马上要回国,我等不及要开始更多的改革了!”
“大阁大人请放心,中国人不敢动手的,他们比我们还怕战争。”亲随官也不是无能之辈,说出来的话很在理,“外务省的判断,中国人最后只是会用恐吓示威的办法,来吓住我们日本帝国,我们绝不能被清国的恐吓吓倒!”
“我们心照不宣的政策里面,是要这么做的,”大久保利通是智者,他看的很清楚,所以他很担心,“国内,不一定能认识到这样的结果,如果,北洋水师靠近了日本海域,这怕是在国内要掀起轩然大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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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听到了王庆琪说的消息,刷的站了起来,“什么?”皇帝拂了拂身上的落花,“可是真的?”
“臣不敢虚言,”王庆琪递上了电报,“这是福州传来的电报。”
皇帝接过了电报,脸上露出了笑容,那笑容越来越大,“哈哈哈哈,好好好,好一个彭雪帅,好一个皇额娘!”皇帝拉住了王庆琪,眼中全是喜色,“仙卿,你传的好消息!”
“皇上难道不怪罪彭大人擅自行动吗?”
“我怎么会怪罪,”皇帝拉着王庆琪,十分高兴,“我高兴的很,我自己的意思出不去,幸好皇额娘给我出气了,知道我心里的意思,”皇帝十分感动,这时候也不自称朕了,“我真不知道如何说了,也只有皇额娘才会如此对我,为我着想,”他笑着笑着就沁出了泪花,“我是天子,如今却不能自如的发号施令,实在是窝囊透了,就连皇额娘离京之前和我商议定下,要我把议政王的头衔办好,我都太冲动了没有处理好此事,反而叫人笑话我鲁莽无礼,不敬重功臣。仙卿,”皇帝拍了拍王庆琪的手,王庆琪微微挣脱,却觉皇帝握的死紧,“有这样的皇额娘,我压力实在太大了,你可知晓,什么时候,什么事儿都办的不如皇额娘好,但是如今我庆幸的紧,”皇帝朝着湖面张开了双臂,高声吼叫了起来,惊起了无数飞鸟,“啊!有这样的母亲,再大的困难,我也不怕了!”
王庆琪握着自己的手,看着皇帝的背影笑了起来,“臣还以为皇上会怪太后呢。”
“不会的,”皇帝原本是郁闷无比,知道了这件事,心里顿时豁然开朗,他的心结已去,再也不会因为纠结母子关系或者是能力问题而烦躁了,他转过头,朝着王庆琪露出了灿烂的笑容,这个笑容让人印象深刻,镌刻入了人心,“谁对我好,我心里有数的紧。”
皇帝走回到了千秋亭,远远缀着的太监们也赶了过来,“六叔有自己的私心,未必也不是为了我好,只是我难以理解罢了,我自幼没有皇阿玛,”皇帝有些自嘲,“顽劣些也是寻常。”
王庆琪只是默默听着,并不发表意见,皇帝长长吐了一口气,他也不需要人交谈,只是心思想一吐为快,心绪平复了下来,摆摆手让陈胜文等人走远些,“日本国倨傲无礼,还想着要银子!朕难不成是冤大头吗?嘿嘿,”皇帝的心思通达了,只是有些人怕就要倒霉了,“叫起,朕要见见六叔他们的脸色!”
皇帝大步离开,走开之前还吩咐王庆琪,“晚上陪朕用了膳再走。”王庆琪躬身应下,太监们鱼贯离开,只留下王庆琪一个人,静静的站在合欢花下,看着皇帝远去的身影,不发一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