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回赛第一轮,宁霖轻松获胜,并一举斩杀了对手,虽然在围观百姓中造成了极大的反响,但帝国皇帝周珏德仿佛未见一般,其他人自然更不会多嘴,比赛依然继续。
其余五场比赛却不如宁霖一般痛快,几组选手可以说是将遇良才,打得不分上下,最后竟有两组四人算作平手,各积一分,直到午时才结束了第一轮的比赛。不过除姜望川身死外,其余选手虽然有人受伤,但并不危及性命,下场后立即服丹药疗伤,准备下一轮比赛。
当天下午,第二轮比赛如期举行。因姜望川身死,仅剩下十二名选手正好分为六组,继续比赛。
这次宁霖的对手是帝国另一世家白家的子弟白鸣。刚刚见了宁霖在台上的凶残,白鸣自认不是宁霖的对手,与其上场被侮辱一番,还不如早早认输。宁霖未战再胜一场,积六分,位于积分榜榜首。
随后几轮比赛,宁霖遇到的都是帝国各大世家子弟,也包括了本家的两名兄弟。这些人一个个都学着白鸣,根本连擂台都不上,便早早认输。有时间在擂台上被宁霖狂虐一番,还不如休养疗伤,去争第二、第三!
不过令人奇怪的是赵家两名子弟却始终未与宁霖碰到一起。直到第十二轮,也就是倒数第二轮,宁霖才与赵家一名弟子在擂台上相遇。
此时宁霖已经连胜十一场,积三十三分,遥遥领选于其他选手。不过在擂台上看到赵家人,宁霖还是面色铁青,根本就没想过要给这人留下活路!
“宁霖,我知道你与我赵家有仇,但别忘了大会的规矩……”赵杰泉大声道。
“哪来这么多废话!杀……”
宁霖根本不等赵杰泉把话说完,一个杀字出口,整个擂台上杀意四起,赵杰泉虽然也是锻骨后期强者,可在这杀势之下,竟然连话都说不出来,已经毫无斗志!
宁霖却根本不给赵杰泉认输的机会,手执断兵冲到近前,直斩赵杰泉。
只是让宁霖没想到的是,赵杰泉竟然毫无反抗,被自己轻松斩首,望着面带诡异笑容,滚落一边的大好头颅,宁霖也是一阵发呆!
赵家这又是在搞什么鬼?
没等宁霖反应过来,只感到身后上传来一股杀机,直透骨髓!
“杀、杀、杀……”宁霖连喊三声杀,一身杀气蓬勃而起,才堪堪抵住这股杀机。
回头望去,只见不远处的观礼台上,一名止水仙门的仙人已经站了起来,正怒视自己!
寒风中这名仙人怒发冲冠,一身锦袍无风自动,只是看到宁霖在杀机之下竟还能转身与自己相视,面上也微露惊诧之色。
“宁霖,你参赛十二场,有十场对手认输,仅剩的两场比赛,你便连杀两人,莫不是你已经走上了魔道?”仙人一身杀机更强,将宁霖笼罩其中,想要迫使宁霖跪地认错!
“魔道?魔道又为何物?我只知赵家与我有灭门之仇,见之必杀!”宁霖顽强的站在擂台上,双腿微微颤抖,却依然不肯屈服!
“娃儿,仅听你这话便已经是走了上魔道!只有入魔之人才会一心只想着杀戮!今日便让我水镜替天行道吧!”水镜仙人说完,竟要亲自上擂台斩杀宁霖!
“水镜仙长,且慢!”只见一边观战的毕生兵猛然站了起来,开口阻止道。
水镜仙人虽然早已位列仙道,但对铸造协会却不敢小视,而毕生兵更是冰川帝国分会会长,虽然仅是六级铸兵师,但水镜仙人还是要给他几分薄面。
“毕大师,不知有何指教?”
“万万不敢!”毕生兵连忙向水镜仙人施礼道歉,他可不是师傅烈火仙人,更当不得水镜仙人一声大师之称。“这宁霖已经拜入我师烈火仙人门下,望仙长海涵!”
水镜仙人面色一变,犹豫片刻,方才答道:“既然已经拜在烈火仙友门下,自然不需我等再多管闲事!不过既然已入仙门,为何还要参加冰川帝国腾龙会?莫不是在戏耍我止水仙门?我现在剥夺其参赛资格,可有问题?”
毕生兵一时面露难色,他当然知道宁家与赵家的赌约,若是宁霖被取消参赛资格,宁家虽然还有两名弟子进了决赛,但如今的排名分别是第七、第十一,而赵家虽然刚刚被宁霖斩杀了赵杰泉,但剩下的一名弟子赵杰山却是十胜一负,与另一名世家子弟并列第二。若是没有宁霖,那宁家与赵家这次豪赌便彻底输了!更重要的是如今师傅烈火仙人还未赶到,若是赵家赢了赌约,便可以立刻围杀宁霖,自己也不好出手相助。
可要是坦诚告知水镜仙人实情,毕生兵便有欺骗仙人之嫌,惹恼了水镜仙人,又没有了烈火仙人的威胁,同样可以立刻斩杀宁霖!
毕生兵不禁左右为难,不知该如何说下去。
“烈火仙人虽有意收我为徒,不过如今还未行拜师礼,还算不得仙门弟子,当然有资格参加腾龙会!”宁霖站在擂台上大声喝道。
“哼!”水镜仙人瞪了宁霖一眼,转头对毕生兵道:“既然是烈火仙友看重的弟子,我便再给他一次机会,不得再滥杀无辜,否则我宁可被烈火仙友怪罪,也定要斩妖除魔!”
“是!多谢水镜仙长手下留情!”毕生兵急忙道。
擂台上的宁霖却根本不领水镜仙人这个人情,口口声声要维护正义、斩妖除魔,也不知道他这辈子到底斩了几个妖、除了几个魔,反而只会在自己这些人面前耍威风,这算什么仙人?
不过既然水镜仙人已经不再追究,收回了杀意,宁霖也就不再多事,下了擂台,只等最后一场决战!
下午时分,第十二轮决赛继续进行。这次宁霖的对手正是如今位列第二的赵杰山!
宁霖上台前,宁波亲自找到宁霖劝说他放弃这场比试,免得再惹恼了台上的水镜仙人。
可宁霖现在虽然是十一战全胜,但若是放弃这场比赛,战绩顶多与赵杰山持平,再加上之前练丹、铸兵两场比试依然是不分胜负,这也太便宜赵家了!
再说宁霖自问以自己的实力,只要上台一心防守,拖过两个时辰,逼平赵杰山,自己总战绩便比赵杰山多出一场胜利,宁家与赵家的赌约也就算赢了。
“爷爷放心,我上场不攻只守,拖个平局应该问题不大!”
宁波长松口气,道:“如此我就放心了!一切小心!”
宁霖点点头,手持断兵走上了擂台。
赵杰山早已登上擂台,看到宁霖似笑非笑,也不说话,举起手中一杆长枪便向宁霖攻来。
宁霖面对这个已经达到凝血期边缘的赵杰山也不还击,一心防守,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只等两个时辰过去,自己以十一胜一平的战绩,依然位列此次腾龙会第一名!
“宁家小杂种,你真以为这样就没事了?”赵杰山面色复杂,决然中又带有几分不甘,狠毒中又透出几分戏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