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服澎湖岛第三天,迎来了一批来自泉州的船队,这批船队是秦寿千盼万盼的棉被船,缺少棉被的情况下,秦寿感觉总是少了些什么,一种来自于内心的安全感,确切地说是温暖感,没有棉被秦寿也不知道今年琉求要冻死多少人。
棉被船队来了就来了,可带队的秦寿就一脸黑线和无语了,这是咋回事?怎么紫萱也跑来了?虽然自己跑来基地琉求很容易猜到,可这也太那个什么了吧?护送需要一个女人来护送吗?额~应该是两个女人,还有一个紫萱久违的女婢朴秀珍。
看到这情况秦寿除了纳闷还是纳闷,这到底是咋回事呢?玩笑也开的太大了?最大嫌疑就是内鬼,不用问这个内鬼肯定是奖杯兄弟了,那么程妖精那边的内鬼,不会是三位人渣兄弟吧?越想越有可能的秦寿内心气得牙痒痒的。
好吧,帅锅锅李靖这招是够狠的,他处理不好的事直接把麻烦丢过来,幸好那个魔女大姐没有来,要不然还真是够秦寿头疼的,而紫萱看到秦寿只是淡漠地冷哼一声,撇过头去走下货船,在朴秀珍背着包袱之下自来熟地走向中枢府,有两位奖杯兄弟带路不是?
秦寿身后的薛仁贵一脸茫然的表情,而李震则一脸坏笑地嘿嘿声笑着,李恪和李治两位王爷抬起望着天空,一副我在数星星的模样,心中有鬼的李恪并没有去看秦寿,因为他知道越看肯定会越露陷什么的,后面的麻烦还有呢!
李震一手摸着下巴。一脸坏笑的表情看着苦瓜脸一样的秦寿。幸灾乐祸地说道:“秦兄。这回你可有麻烦喽!下回程妖精会不会带他闺女杀上门?哇塞!主场都扔来琉求,啧啧…这回可有戏看喽!节哀顺变哈!”
有奖杯兄弟和三头人渣兄弟内鬼,那么是不是也有恪弟这个内鬼呢?想想甚至有这个可能,小羔羊可是李恪的胞妹,他要是不帮自己的胞妹才是怪事,秦寿一脸迷惑地转过身,上下打量着李恪,好像超强的x光扫描机一样上下打量着他。
李恪在秦寿迷惑的目光望过来时候。一脸尴尬异常地打了个哈哈说道:“额…那个今天的天气不错,呵呵,特别适合到处去散散心,小治,有没有找着什么地方好玩没有?得,瞧你模样就知道有好地方玩了,走走!”
李震看了眼心中有愧的李恪,笑呵呵地一手捋着胡须说道:“呵呵…两位王爷,要说起玩这事,恐怕要数入冬过后的一年一度神牛节了。你们还真是赶巧,午后就是神牛节大会。非常精彩老少咸宜,斗神牛赢花花!”
“咦?有这等好事?如此甚好,如此甚好!”李恪眯起眼一手连连拍击着赞许,神牛节是什么?李恪不知道,但是李恪知晓一件事,这所谓的神牛节肯定是很暴力的,要不怎么对得起神牛两个字不是?暴力赛是少不了的。
秦寿也是一脸愕然的表情,神牛节?什么玩意来的?秦寿第一时间想到就是马禄的坐骑,这家伙的坐骑不会是神牛节赢回来的奖品吧?越想越有可能的秦寿一脸汗濂起来,要是真是这样的话,还真是很黄很暴力的神牛节啊!
“震兄,这神牛节是什么意思?还有花花是什么意思?”薛仁贵一脸疑惑的表情看着李震,神牛节他还真是头一次所闻,要不是李震说起还真不知道有这事,而李震卖弄神秘的模样,确实是够人气愤的,连秦寿也被李震的话深深吸引了。
李震干咳一声,一副我略知天下事表情说道:“嗯哼,这神牛节就是一年一度的神牛大赛,意思就是以征服为准的大赛,谁要是能征服神牛,嗯哼,也就是岛上居民的神之化身神牛花花,就是…喂喂…话还没说完!”
李震的话还没有说完,秦寿他们几个早已一溜烟跑了,留下一边的李震傻谔谔地看着他们跑远身影,纳闷地嘀咕着自己的话还没说完,这些家伙就迫不及待去看神牛花花了,貌似现在还没有开始吧?李震有些摸不着头脑地摇摇头叹息一声。
马禄他的坐骑是圣牛,比起神牛还差一个档次,当初马禄不知死活去挑战神牛,结果落下差点半身不遂的悲催下场,第二年马禄就醒目地降级去挑战圣牛,结果还真让他赢得了一头圣牛,闯出了个牛骑将军的名号。
至于神牛花花一直养尊处优,在本地居民们好吃好喝的供奉之下,现在长得牛高马大,差不多有两米的高度,加上神牛的光环和脾气暴躁,处于森林里的土霸王,每到入冬后没几天,神牛就会带森林里的牛子牛孙跑出来活跃。
而神牛每隔入冬后没几天出现,成就了琉求一个特殊节日,神牛节,很理所当然就是为庆祝神牛而闻名的,加上神牛每年都要下山,至于为什么会是这样,没有人知道其中的原因,愚昧的本地居民认为是老神仙派遣的坐骑寻找真主什么的。
李震摇摇头无语地指挥着守卫们去搬运棉被,现在去也看不到什么,还没开始呢!看神牛花花跑出森林还可以,那神牛老巢在哪里,李震还真不知晓,现在琉求大部分都是山多原始森林多,谁知道这些野牛群是哪里跑出来的。
秦寿等人来到城外东边的时候,白茫茫的积雪地面筑起了围栏,有点像斗牛场一样的护栏,一个篮球场宽度的护栏,一大批中老年人在这里架设着护栏,难怪说今天的建房子人里怎么少了?以往斟茶递水搬砖头的老人全都跑来这里了。
“哇塞!你们看,这头就是神牛?!”李恪忽然惊呼一声,一手指着森林方向,大惊小怪地叫了出来。秦寿他们听到李恪的惊呼声。全都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看到一头带头的野牛全都愕然起来,这头牛还真不是一般的大!
好壮一条牛,简直肥胖得像只象,四蹄像柱头落地,全身黑缎似的毛溜光滑,眼睛怀疑地望着人,一走路,它身上的肉就抖动棗。仿佛每一块筋肉都包着一股力气,两根长长尖尖的牛角,还真是闻所未闻的粗大有力,比藏羚羊的角还要长!
最奇特的还是带头的牛,黑毛之中带着花花绿绿的毛色,比起其他纯黑色的牛显得有点怪异,加上它宏伟的身姿,还真有别树一格的王者风范,嚎叫一声的时候大老远就能听到它宏厚有力的牛叫声,如此神牛还真不愧本地居民年年为其办盛会。
牛群慢悠悠地走着。仿佛绿色海里的一队小船,小牛犊的两只圆眼睛。就像两盏灯,鞭子似的牛尾,有力地、悠闲地甩着,牛都着好看的双眼皮,在世界上有丑男丑女,但是没有丑牛!也许是因为牛的憨厚性格所导致的吧!
对牛这样忠实而善良的动物,人类远古以来的劳动伙伴,其实每个人内心都十分尊敬,春季到来柳树刚冒芽,地气动了,该开耕了,不用说,它们就是人类的得力的帮手;双抢季节,起早摸黑,累得浑身骨头都散了架,它同样承担着一份辛苦。
一个春季下来少说也得掉好几斤膘;秋收一过,天气转凉,该歇会儿了吧,然而又要碾泥打砖,盖房起舍,这之间,时不时不得抽空驾起牛车,运这运那,一年四季,风里雨里,它们几曾偷过懒,享过安适?总是那么默默地忍受着,劳动着,默默地将自己的汗和血流洒在大地上。
李恪他们不知道牛的艰辛,也不知道牛的憨厚付出,他们只是关注这头神牛的来历,到底是怎么来的?它又是出自何处?为什么每年都会准时入冬时期出现?这一切好像谜一样困惑着他们,搞不清的同时也想不通其中的原委。
相比起李恪他们好奇的胡思乱想,秦寿更是关注这些神牛的出处,最好打听的方法莫过于这些老一辈的老人了,他们活了这么长的时间,应该知道这头神牛什么时候出现的,大致又是什么时候变身神牛的。
秦寿走到一名抹着汗水的普通老人家身边,躬身行礼着说道:“这位老人家,敢问尊姓大名?哎哎哎,无须多礼,无须多礼老人家,本岛主有些好奇,想请问这些牛群大致什么时候出现的?又是什么时候变成神牛的?里面有什么典故不成?”
抹着汗水的老人家在秦寿行礼的时候,受宠若惊地说道:“参见岛主,老汉杭志月,是下村的村长,嗯,回禀岛主,要说起这头神牛,那可是大有来历的,杭某记得好像是前秦时期的事儿了,也记得不大清楚了,都是老一辈们代代相传的事,事情是这样的…”
在杭志月啰嗦半天的时间才慢慢切入正题,原来秦朝时候一场暴风雨吹来了一群牛群,至于它们怎么来的没有人知道,有可能是过往货船什么失事吹来的,反正这群牛群来的就是不明不白的,而当时定居这里的琉求先祖们有幸遇到了它们。
初始还是相安无事,琉求先祖们选择放养模式这些牛群,直到日子久了,渐渐地这些牛群变得越来越怪力,原本犁田差不多要一两个星期时间,这些牛群进去森林日子久了,居然压缩了短短一半的时日,而且还产生了牛群的首领,也就是神牛王。
说起这神牛王,杭志月整个人激动不已地夸夸其谈,只听得秦寿和逗留一边的薛仁贵一愕一愕的,当时来了一批三百多人的穷凶极恶海盗,而当时这里又没有官衙什么的,一切都要村民们自己保护自己的安全。
当时丧心病狂的海盗不仅抢村民们的粮食,还烧杀掳掠无所不作,当时又巧逢入冬时期,海盗疯狂抢的时候激怒了慢慢有灵性的牛群,特别是牛群的首领神牛更是气势汹汹冲了出来,以一牛之力牛气冲天地用牛角撞死不下两百多名海盗。
皮粗肉燥的神牛无视弓箭的射击,神乎其神的牛尾巴扫落一大片弓箭,懒牛打滚压死不少海盗。一路追杀到海边的时候。留下一地惨不忍睹的海盗尸体。不仅仅这样,每逢冬季有海盗入侵的时候,神牛准时会准时出现保护村民。
秦寿和薛仁贵两人愕然地看着杭志月,听着他夸夸其谈说着陈年旧事,秦寿觉得杭志月说得有点邪乎了,要真是这样的话,这些牛不是成精了?而薛仁贵则一边点点头,对于这些民间事迹保持着半信半疑的态度。
秦寿挥退喋喋不休一样的杭志月。一脸纳闷地嘀咕着自言自语:“乖乖个地洞!要是这些真有这么神奇的话,这些牛不是成精了?这老人家忽悠人的吧?如果事情真是这样的话,此神牛也非神牛了,恐怕妖牛了!”
薛仁贵摇摇头反驳着秦寿的话说道:“秦兄,此言差矣,牛也是有自己的性格和特点的,有的矜持庄重;有的带点稚气;有的性子暴烈;有的又特别温驯,一双信任人的大眼睛,总是注视着你的每一个细小的动作,稍稍示意。就懂得你的要求!”
“嗯?是吗?”秦寿听到薛仁贵的话,半信半疑地一手摸着下巴。说实在的秦寿对于牛了解的也不多,而且现在这个时候牛也是挺贵重的动物之一,它主要用来犁田大大地减免了劳作力,甚至大唐律法还颁发了严禁私宰牛的律令。
薛仁贵在秦寿半信半疑的目光之下,叹息一声点点头说道:“不错,薛某曾经耕种过田地,对于牛虽然说不上十分熟悉地步,但是它们的憨直和忠诚是无需怀疑,最难得可贵的是它们能听懂人话!”
“额…好吧!”秦寿也不知道说些什么的好了,薛仁贵的话秦寿多多少少知道一些,无言以对的秦寿走到一边,看着李恪和李治他们围着牛群远远地打量着,瞧他们一副没有见过世面的模样,还真是有点丢不起人,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呢?
“秦兄!原来你在这儿啊!害得山人一阵好找!”秦寿纳闷的时候,身后传来气吁喘喘的诸葛游呼唤声,秦寿转过身的时候,马上发现诸葛游喘着粗气跑了上前,一手扇着鸡毛扇替自己扇着凉风解热什么的。
“嗯?诸葛游,你急急忙忙找秦某我有何事?”秦寿好奇地看着诸葛游,只见这家伙一边喘着粗气,很少见诸葛游如此急色冲冲,秦寿忍不住纳闷起来,按理说诸葛游现在应该代替自己处理一些鸡皮小蒜皮的事。
诸葛游喘着粗气说道:“呼呼呼…不妙,不妙啊!秦兄,今儿大清早也不知晓怎么回事,关在畜生圈养地里面的山本佐伊跑了,当然还有那名失忆的女子也不见了,我们的守卫死了三十多人,全都是一刀致命,精钢武器丢失了三十多把!”
秦寿听到诸葛游的话,整个人为之震惊地惊呼一声说道:“跑了?!那些该死的倭寇往哪里跑了?跑了多少人?我们这边具体损失多少?怎么大清早的事,到现在才禀报?你是怎么办事的?今天轮到谁负责巡逻岛上安全的?”
秦寿现在很气愤,气愤不已地拽起诸葛游责问他,没想到那个失忆女子的还真有问题,居然放走了倭寇,看守她的人是怎么办事的?秦寿怎么也没有想到,一个看似弱不禁风的弱女子,居然能当着岛上众多守卫放跑倭寇,而且还夺走那么多的兵器,这简直是无可原谅!
薛仁贵忽然一只手板开秦寿紧拽着诸葛游衣领的手,沉稳的脸色分析着说道:“秦兄,稍安勿躁,先听听诸葛先生禀告完在讨论,诸葛先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详详细细地说出来,现在补救还来得及!”
诸葛游在薛仁贵的协助帮忙下,差点蔽息地咳嗽几声说道:“咳咳…是,是程处默,今日值守的是程处默,程副将受了重伤晕倒在新建设的海港处,倭寇还劫持了石田一群船工们,肖前锋早已指挥侵略号在追赶途中…”
诸葛游把具体的追赶人手一一汇报出来,两位程家兄弟也在船上,将功赎罪为自己大哥收拾手尾,出现这事要是不拦截回那些倭寇,恐怕没有办法交代了,诸葛游一边说着一边有些担忧地看着秦寿,如此失职大罪还真是够要命的。
秦寿听到诸葛游的话,整个人咬牙切齿地愤愤然说道:“这些该死的倭寇,连石田他们也敢劫持?好哇!看来这些倭寇还真是死到临头也不知道悔改,跑了多少倭寇?还有多少倭寇在猪圈里?全拉上来,等肖金山他们抓回来那些倭寇,在一起处置!”
肖金山他出去追了秦寿也放心了不少,现在在派人去也是没有用,倭寇劫持的新船属于半成品的铁皮木船,也就是脚踏动力的船只,他们是跑不过机械动力化的侵略号,侵略号炮舰很快就会追上他们,此时的秦寿恨不能把这些倭寇全都杀了在鞭尸。
“是!”诸葛游也知道现在不是多嘴的时候,正所谓说得多错的多,火气上头的秦寿现在脸色不好,还是少去找抽什么的,诸葛游转身告辞离去的时候,心里暗自责怨着程处默,这家伙还真是祸事惹得够多的。
“等等,诸葛游,顺便把罪魁祸首程处默带上来,有功必赏有过必罚,不管是谁全都一样,去吧!”秦寿喊停诸葛游之后,吩咐着诸葛游去把罪魁祸首带上来,诸葛游领命告退离去,薛仁贵摇头叹息一声,对于秦寿的做法,薛仁贵并没有多说些什么,军法无情就是这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