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这世界真的是个人吃人的世界,他们就是专吃人的那类,他们流血、拼命、动刀子,非但吭都不吭一声,甚至连眉头皱一下都不会,他们是混黑道的人,从混这条路开始,拿起刀的那一刻,他们就知道,这条路上了就已经下不来了,你放下刀,只有死,因为你的刀粘过别人的血,你没了刀,别人的刀就会落在你的身上,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刚刚上这条船的时候,他们还不懂,但是混过一段时间后,他们有资历了,他们懂得了这句话的意思,因为他们正在接触这句话的过程和结果,混不出来,断手断脚,死,蹲牢子似乎是迟早的事。
混出来的,今朝有酒今朝醉,香车美女百人拥戴,却不知道明天是否会惨死街头。这就是黑道,注定这一生都是黑色的色彩,不管是得意的老大,还是落魄的混混。
这些习惯了砍人的人,听到这女人的叫喊,突然皱起了眉,这年头敢管他们闲事的人真的不多,除了一些装逼货。
就算是警察,看到这种情况也多半会走开,毕竟晚上是下班时间。但是,一个女人,一个胸部高耸模样不错的女人竟然呵斥他们了,呵呵,这种情况他们还真是第一次遇到。
街上的两盘灯壁辉煌,一个脸上长满青渗渗的胡茬大汉,手里紧握着他的斧头,看着孙梅花厉声问道:“朋友是哪条路上的,为什么来淌这趟浑水。”他以为这个女人有什么来路,不然的话见到这场面早就被吓走了,哪里会留下来骂他们还要他们住手回家睡觉,看这女人的样子也不像是神经病吧。
孙梅花笑了,在这种时候,她居然笑了。
孙梅花挺起高耸的酥胸道:“我不是你们的朋友,在这里我连一个朋友都没有,也没有掉下水,只不过刚巧路过而已,你们难道连这点都看不出来了。”别人实在看不出来。
这丫头长得的确不难看,非常漂亮,假如在平常时候,他们每个人都很有兴趣和她玩笑玩笑。
但现在并不是平常时候,现在是大家为了钱拼命的时候,为了一百万美金的“货”在拼命。
一百万美金以下的货,“天龙帮”是绝不会动手的。
若在十万以上,就算明知接下这批货的是“洪帮”,他们还是—样要拼命。
“天龙帮”能够窜起来,只因为他们拼命的时候,就是真拼命!完全是不怕死的。
所以他们拼命的时候,就算有人吃了熊心豹子胆,也绝不敢来管他们的闲事,就算是警察也不敢管他们。
“洪帮”的意思,并不是说他们有些老古董,而是说他们的资格老。
事实上“洪帮”正是这京城最阴暗的一面,最可怕的一股黑道势力,还有一个是青帮,明朝时候青洪本是一家,在清朝的时候逐渐分离。
天龙帮是京城最近几年起来的势力,他们的天下,是八个人闯出来的。
八个人渐渐扩张到八十个,八百个,八千个…
现在闯天下的八位黑道高手现在已只剩下三位,而且还都是缺胳膊断腿的人,但这城市很多不合法的事业,还是掌握在他们的手里。
他们这八位分别有最得意的门生,号称“八大天王”,那脸上长满了青渗渗的胡渣子的大汉,就是“胡天王胡地”,天龙帮八大天王排行第六。
胡地,他的人就像他的斧头一样,锋利、残酷,专门喜欢砍在别人的关节上,每次砍完人,他都喜欢去书店买一本童话书,他会去澡堂痛痛快快的洗一个澡,洗的干干净净,每次洗完澡,他都会叫手下闻闻,在确定没有一丝的血腥味后。
他脸上会露出有如春风般和煦的笑容带着这本童话书回家,晚上的时候坐在他的宝贝女儿床头,为宝贝女儿讲这本童话书里面的故事,直到女儿睡去他才会离开。他已经没有妻子了,他的妻子在几年前被他道上的一个仇人抓去,被一群人轮~奸而死,自此以后,他就没有再结过婚,却有许多保持**关系的女人,他和这些女人从来不讲爱,只是追求肉欲的快感。
妻子留下的宝贝女儿,他是最疼爱的,本来他妻子死后,没人知道他女儿的下落,但是三年前八大天王正式上位,天龙帮内,无数的门生可以供他调遣后,他就把女儿接到了天龙帮的大本营住。
在天龙帮中,除了老大李天王外,他在里面排行第六,可以说是五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黑老大了。
现在他显然很想一斧头就砍断这小丫头的关节,一百万美金的生意绝不能被她搞砸了。
胡地沉声道:“小丫头,你真是路过的?”
孙梅花点点头道:“是的。”
胡地又问说:“既然是路过,你从哪里来,要往哪里去?”
“从来的地方来,往去的地方去!”孙梅花昂起了头,好像觉得自己这句话说得很高明。
胡地冷笑道:“哼,臭丫头,还和我玩佛语,这么说来,你也是在江湖上走过两天的人了。”
“何止走过两天?”孙梅花的头昂得更高:“就是千山万水,我也一个人走了过来。”她并没有吹牛,从她的家乡到这里,的确要走好几天的路,在她看来,那的确已经是千山万水了。
胡地的脸色也变得严肃了起来,无论谁都知道,一个女孩子若敢一个人出来闯江湖,多多少少总有两下子的。
江湖人对江湖人,总得有些江湖上的礼数。
胡地一脸正色的问道:“却不知姑娘是哪条路上的?”
“水路我走过,旱路我也走过。”孙梅花挺着高耸的酥胸自信道。
胡地阴沉道:“姑娘莫非是缺钱花?”
孙梅花拍拍口袋里的五十块人民币,骄傲道:“钱我有的是,用不着你操心。”胡地整张脸部发了青,随后变红,然后他怒道:“难道你想一个人吞下这批货?”
“那就得看这是什么货了!”孙梅花笑着说道:“老实说,现在我的确有些饿,就算要我一口吞下个鸡蛋,也不成问题。”这丫头似通非通,软硬不吃,也不知是不是在故意装糊涂。
却不知胡天王的眼睛里现出了红丝,怒气道:“姑娘,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叫孙梅花?”孙梅花仰着头清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