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让凌天离开了?”西门无极愤怒的对着自己的父亲,“为什么?他为我们家族拿到了青云令牌,还救了我的性命,他与我结拜为兄弟,您为什么要赶他离去?”
“我是为了你好,为了西门家族好!他小小年纪就有如此际遇,很是异常,若是魔门派来内部瓦解我西门家族的奸细,我宁可不收留此人。你根本还小,什么都不懂!”西门家主一甩衣袖,负手背对西门无极。
“什么都不懂的是您才对!若是找不到凌天回来,我便也不再回西门家族!”西门无极摔门而去。
“哼!毛头小子!不知所谓!气煞我也!”西门家主一掌拍向桌面,竟将桌面拍碎了大半。
西门管家站在旁边见西门家主正在气头上,不敢言语。待其消了大半的气,才开口道:“老爷…”
“哼!气煞我也,为何无极如此不懂事理。”西门家主依然气愤,却没有冲着管家撒气,而是诚心一问。
见家主语气和善许多,管家才继续开口:“老爷,您先消消气,少爷年纪尚小,不分善恶黑白也难怪,但此次好似真的是您太过苛刻了。”
“我苛刻?你说是我的错?幽凌天此子身份我们尚且不知,打探只得此子家中变故,单身母亲命亡于一场事故,好似突然出现在丰州城内。何况此子身边发生如此多的事情,寻常人等如何会偶然得到这青云令牌,这偶然也忒是大了些,二来这魔门奇袭,此子只身带走东方、西门两位少主奔逃,寻常人如此年龄,如何逃脱魔门重要人等的追踪,此子尚对我说,是遇到奇人相助,那里出得如此多的奇人,会帮助三个孩子击退魔门?我如何放心将此子留于我西门家中。”西门家主所言并非无理之谈。
“我与此子相处多日,此子心性并不像邪门歪道之人,没有过多异心。对待两位少爷也是真诚的很。以老朽的眼光,若是此子对我西门家族不善,那可称得上老朽老眼昏花,如同瞎人一般了。”西门管家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恩…你当真如此看待此子?”西门家主想了片刻,问了一句。西门管家深深点头。
“好罢,不过他许受我考验。待我考虑一二,再做打算。你先遣人将此子与无极找回,说我改变主意,可以暂且先将此子安置于西门家中,明天带他们来见我。”西门家主做定打算安排下去,便起身回了去。
且说凌天这边,心中的憋闷随着眼泪流尽,他擦了擦脸,此时天已经黑了,见四下无人,回头见到来时西门无极提起的藏身假山,钻入这山洞之中,心中考虑明日天明再悄悄打探离去。忽听得有人叫喊,“凌天!三弟!…你在哪里?凌天!…三弟!”是西门无极的声音。
原来,西门无极向路过见到凌天奔跑而去的奴婢仆人打探,得知凌天跑到了此处。便四下寻找。突然看到这个假山,想起了那时对凌天说过自己儿时曾游戏躲在里面。
“原来你真的在这儿,可让我好找啊!”西门无极找进了洞来。此洞越有四尺宽深,并不狭窄,完全容得下四人之多。
“啊,我来体验一下你曾经的感觉,呵呵,果然有趣。”凌天笑了笑。
“别编了,我都知道了。父亲居然如此不近人情。我与你一起离开西门家族。哼!”西门无极好像很生气。
“别傻了,你是西门少爷,我只是个寻常人,你怎么能跟我走。这里是你家又不是我家。”凌天锤了西门无极一下。
“滚蛋,你是我三弟,我们是兄弟,理所应当你家就是我家,我家就是你家,但这里容不下你,纵使这里是我家,我也不愿再留在此地一分一秒,他们不容你就等同于没有当我是自家的人。”西门无极及其大气,“你忘了么?无论什么事情,你都不用再做逃避!只要有我跟那个破烂在,就一起应对!永远都不用再逃了!”
凌天煞是感动,眼里又湿了起来。西门无极鄙视:“你怎么跟个女子一般,如此爱落泪!难怪破烂说你不像男人。”
说道这儿,两个人一起笑了起来。
西门三管家不愧是从小看着西门无极长大的人,马上提着灯笼带人找到了这里,“少爷,少爷,你们果然在这里啊,老爷说了,他重新考虑要将幽凌天留下,你们先随我回去,明天老爷要见你们两个。”
“真的?”西门无极满面欣喜,他知道自己老爹的脾气,说要留下,那就真的是要留下,好像做梦一般要再次问问西门管家。
“千真万确,你们俩快随我出来吧,我这老腰在这洞里弯的都要折了…”西门管家一边说一边猫着腰往外走。
可是凌天却不想再留下了,所遭受的屈辱,令他不能接受继续留下来。奈何西门无极软磨硬泡,最后一意孤行凌天走,他就跟着走,弄得管家都要给他下跪了,才勉强留了下来,在贴身仆人的单人房间暂且安置一晚,也不知明天再次与西门家主见面会是怎样的情景。
次日,管家带着凌天与西门无极二人再次来到主客厅。“见过西门家主。”“见过父亲大人。”二人向西门家主拜了一下。
“亏你还知道叫我一声父亲!坐下吧!”西门家主严厉地呵斥西门无极。
此次凌天很聪明没有坐下,而是站在西门无极身侧。西门无极见凌天不坐,自己也站了起来。他这一站,凌天又后退了一步,站在西门无极身后侧面四十五度角的位置上。
“这…你这是干什么?”西门无极疑惑不解的问凌天。凌天低头不语。
“哈哈哈哈,孺子可教也。”西门家主哈哈一笑。
西门无极不干了,“父亲,你这是何意?”
“做下人,就要有做下人的规矩!你先给我坐下!”西门家主毫不给西门无极反驳的机会,气势外放,西门无极竟是说不出话来,被压迫着坐了下去。
“我每天都很忙,今日我再次面见你们,是为了幽凌天是否能留在我们西门家族这件事情。”西门家主说道。
“你不是说…”西门无极刚想说话,却又发不出声音来。
“你先给我闭嘴!”西门家主呵斥,“此事我考虑再三,决定给你一个考验,若是通过考验,就留你在西门家族。你可敢答应?“
凌天看了看西门无极,想到昨天西门无极的一席话,咬着牙:“好!我答应,您尽管吩咐便是。”
“好。眼下正是秋收季节,西方外邦蛮族因为粮食短缺,会集结大军向我国境内进行侵略与骚扰,每年都是如此,而每一年的这个时候,四大家族都会派出一些年轻才俊参与到军中担任指挥、统兵、督军、将军等职业进行历练。我的考验,就是送你与无极一同参与护国大军,无极统兵,你做一名士卒。你若是没有牺牲在战场上,还能立下大功,等家族年轻才俊历练期结束,我便接你二人回来,你就是我西门家族无极少主的贴身仆人,如何?”西门家主立下条件。
“男儿何不持刀剑战于沙场!此是人生幸事!我答应你!”凌天志气凌厉,当场答应下来。
“说得好,但你可莫要小瞧了这战场,生死无常啊!你若是死了,我便按照祭奠西门家族英雄般为你祭奠!你也将是我西门家族的英雄!”西门家主随意的说了几句。
听闻将与凌天共同驰骋沙场,西门无极也安静下来,若是让凌天单独作为士卒,那么在战场生还的几率寥寥无几,但只要有他在凌天身边,那么家族就有护卫护在自己周身,也顺便能保护凌天周全,就不怕出什么问题。
暂且以西门无极贴身仆人的身份住在西门城府中,尽管每日西门无极带凌天吃喝玩乐,闲散自由,但依然会有奴婢仆人投来异样的眼神,令凌天很不适应,他心想,待我在战场上立下大功再回来,必定让你们刮目相看,也让西门家主知道我配得上与西门无极称兄道弟,不再看不起我幽凌天!
很快出发的日子要到了,三管家这次就不跟随一起去了,战场不同于其他场合,一个管家也帮不上什么忙,临走前在西门无极房里一边老泪纵横一边罗里吧嗦了一宿,“少爷呀,此一行一定要注意身体,吃饱了,穿好了,睡觉睡足才有力气打仗,少爷呀,我从小看着你长大,这次你要自己走啦,你可照顾好自己喽,记得你两岁那年那…….”
出发当天,西门三管家没出来相送,想来是猫在哪个角落里偷偷哭去了,西门无极被管家折磨了一宿,连连打着哈欠,精神状态很是不好。西门无极在前方骑着马,凌天混在家族年轻人当中,西门家年轻队伍约有二三十人,几个家族的侍卫、军队士兵、丫鬟仆人一类人的儿子,还有一些招募的新兵蛋子,负责护送的是战场上一小批士兵,专程来接各大家族的年轻才俊上路的。
到了京都外围选定的集合点,其他三大家族也都会汇聚于此。远来的一批红色衣着的年轻才俊之前,高头大马之上骑坐着一人,见到青色衣衫的西门家族队伍,策马疾奔而来,离得老远就听见此人大喊:“二弟,三弟,哈哈哈哈,老子来也!!!果然不出所料,带兵打仗如此好玩的事情,你们两个都得一起来!!!这次有得玩了!!!”此人正是东方家的四少爷,东方破。
“大哥!”三人相见,抱作了一团。
“哈哈哈哈,没想到这么快就再次见面了,最近如何,三弟,在西门家过的可好。二弟最近如何?不说我也知道,这乌鸡整日吃喝玩乐,闲散自由的紧!”东方破开朗豪放的性格冲散了凌天心中一切的憋闷。
此一行是凶是吉,又有哪般故事发生,乾坤变换,六道轮回,时间流转,一番历练一番变化,不足为世人道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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