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说昨晚怪不怪!这山里的野兽都像是中了邪一样,吼了一个时辰才停!”
“可不是嘛,吓得我多半宿没睡着觉!”
“是啊,把我家三岁的二娃子吓得哭了一宿!”
“哎哎哎……我说!你们认为这会是什么征兆啊?”
“唉!天意难测啊!,看来这太平日子要到头喽……”
……
邻桌的几个男子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昨夜万兽哀嚎的事,我和姐姐们在一边听着,都感到一阵后怕。他们住在城里都吓成这个样子,我们可是在深山里啊,离那些野兽最近的就是我们姐弟四人。
吃过饭,我们走在街上。这沿路上不是盯着三个姐姐看的少女就是神色惊恐地谈论着万兽哀嚎的男女老少。今日的青羽城和半年前相比,萧条了许多,街上的店铺、茶楼、酒肆、赌坊、客栈都是人稀客少。有的店铺甚至都没开张。
我们姐弟四人逛得索然无味,就早早地在城西偏僻区域找了一家客栈要了一间上房。我们不喜欢热闹,爱清静。再说,姐姐们女扮男装的事一旦穿帮,很有可能会惹来麻烦。所以就在这僻静之处找了一间客栈投宿。
大姐一边付房钱,一边向客栈的掌柜打听:“大叔,您知道在这城西一带,有谁家要卖房子吗?最好是院子大些的房子,够我们兄弟四人住的。”
客栈老板一笑,说道:“这位兄弟,你可算问对人了,如果不嫌弃,我倒是有一处房院。是我的旧宅。新宅都住了一年多了,旧宅还是没人买。”
“为什么?”二姐追问道。
“嫌贵呗!”
大姐说道:“只要房子好,院子大,钱不是问题!”
“好吧,看房子之前先说价。3个金,一个铜钱不让。”掌柜的伸出三个手指,以询问的眼神看着姐姐们。
“好!只要我们兄弟看上了这处房院,3个金就3个金!”
生活上的一切琐事都是大姐说了算,因此,我和二姐三姐谁都不插嘴。当下,那掌柜大叔对跑堂的小二吩咐道:“我出去一会儿,店里的生意要照看好!”
跑堂的小二说道:“好嘞掌柜的,您放心地去办事!”
交代完店里的生意,我们便和掌柜的一起走出了客栈,沿着青石板铺成的街道向西而去……
走了大概十几分钟的路,我们进了一个仅能容下一辆马车单行的窄巷,这个巷子没有人家,是城中各大店铺的仓库区,也就是货物集聚之处。掌柜大叔的老宅是独门独院,正适合我们住。难怪这房子没人买,一是偏僻,二是价格贵。想在这里,我都有些觉得大姐定下的这笔交易不太值。
当掌柜大叔打开院门的大锁,推开门的那一瞬间。我感觉,这三个金花得真值!院子占地足足有二亩。5间正房坐北朝南,东侧有厢房数间,房前有水池、假山。可凭栏观景。院子西侧栽种着一小片翠绿欲滴的竹子,卵石铺成的小径在这一小片竹林之间穿过。院子正中是一个长宽几丈大小的空场。正好可以用来练武技。这房子简直就是为我们姐弟四人准备的。
“怎么样,几位小兄弟。这房子还看得上吧?”掌柜大叔似乎担心这次还卖不出去,似有忧虑。
大姐当即取出三个金锭给了掌柜大叔说道:“这处房院,我们要了!不过,我们需要3天的时间置办一些家当,所以这3天还得住在您的客栈。”
“好说!好说!这3天的房钱,全免!”看来这房子卖了,掌柜大叔去了一桩心事,欣喜之余免了我们3天的房钱。
就这样,我们在青羽城安了一个家,在这沧化界的第二个家。第一个家……爷爷……不知爷爷现在怎么样了……竹云寨柳家有没有去找他的麻烦……我不禁开始为爷爷担忧起来。是啊,等一切都平定了,我们就回竹溪村,把爷爷接到这青羽城来颐养天年。
这处院子住着极为僻静舒适,生活所需的一应物什我们都是托付掌柜大叔代为采买,他在差下人给送来。而我们姐弟四人则是深居简出。宛如与世隔绝一般。每天都是呆在家里练气、练武技。日子过得逍遥快活。就这样,一晃十几天过去了……
这一天,我们姐弟四人心血来潮,打算出城去回味一下青羽山中的半年时光。是啊,有些日子没洗温泉了。泡在那温热的水里面,还有三个姐姐的幽幽体香,想想都舒服。
“咦……你们快看那边……”我们刚出城不久,就只见一大群人浩浩荡荡地正在进城。队伍很长,估计着足足有几千人。再定睛仔细一看,我的天!我没差点惊得下巴掉下来。那些人个个胸前都流转着气团。他们的级别从2级到4级不等,每个人都是武者,我们姐弟三人的级别放在这几千人里是垫底的。
“峰!怎么了?”二姐看出了我神情间的惊诧。
“这些人里,级别最低的也有2级,最高的4级!几千个武者来青羽城做什么?难道和万兽哀嚎有关系?”我喃喃道。
“他们是些什么人?”大姐的脸上现出一丝愁云。
“都是大河州的一些宗派势力。这些人里,有五个大的宗派:穿白衣的是玉剑宗、穿黑衣的是铁掌门、穿蓝衣的是九湖帮、穿红衣的是红衣军、穿紫衣的是神箭军。其余的小势力也有几十伙……”我将脑海中的这些相关的记忆向姐姐们陈述着。
“这些人……是好人吗?”三姐略有不安地问道。
“唉!何为好人?何为坏人?人生于天地间无非就是为了一个利字。所谓的好人也只是看起来是在一些原则的范围内行事罢了。这个世界没有好坏,只有利益!不过这些人,只要咱们不去招惹他们,他们断然不会找咱们麻烦的,放心吧,三姐!”尽管这样安慰着三姐,可是,那些人若是看到了美貌的姐姐们,会不会像柳家一样就难说了。所谓的名门正派,也不过是个虚名罢了。名门正派的败类做起坏事来,更阴险恶毒。所以我们还是小心为好。
为了弄清这些人为什么来青羽城,二姐提议去那家酒楼吃顿饭。要说探听消息,酒楼是最好的地方,很多不胫而走的消息都是从酒楼传出来的。看这阵仗,今天这些人一定会把整个青羽城的酒楼和客栈挤爆了。打探消息易如反掌,竖着耳朵听就是了。
我们进了城,又来到了那家早已光顾过几次的酒楼,果不其然,桌桌客满,都是那些刚刚进城的武者。
“咦,咱们每次坐的位子还空着,正好!”三姐指着靠窗子的位子说道。
“哟!几位爷,掌柜的知道您几位今天要来,特意给你们留着座儿呢。请坐!请坐!”店小二拿习惯了我们的赏钱,自然捡好听的说。我们今天来不来光顾,那掌柜的怎么会知道,他又不是先知先觉的神仙。不过人家拿我们当贵客招待,也不好驳了人家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