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灵儿转身离开,在即将走到尽头的时候,小岸终于看到一个还能入眼的床位。这个床位是下铺,较之于前面那些床铺,这个床铺的周围显得没有那么脏乱。而在这个铺位之上,是这里面唯一一个被子叠放整齐干净的铺位。
小岸将被子放下,就在铺被子的时候,他不经意地听到了刚才那三个水手的窃窃私语。
“怎么样?刚才那小姑娘够水嫩吧?”一名水手猥琐的地笑着。
“是够水嫩的,尤其那张俊俏的小脸蛋,太招人喜爱了,哎哟,真是恨不得亲上一口。”另一名水手眯着眼,一副飘飘欲仙的模样。
“没错没错,还有那纤长圆润的腰肢,恨不得搂上一把呢!”
“瞧你们也就这点出息,净看些旁旁侧侧的,都观察不到重点!”第三名水手不屑道。
“嗯??”另外两名水手不以为然。
“难道你就没看到……”这名水手在用手指在空中画出了个“s”形状,然后朝那两名水手眨了眨眼。
“……”另外两名水手呆呆的望着,仍然不明白什么意思。
“难道你们就没看出那姑娘小小年纪就已经发育得……”这名水**邪地笑着道:“那叫一个凹凸有致、丰腴饱满…”
经第三名水手一指点,另外两名水手也跟着淫邪地笑起来。
“要不是因为是霍老板的人,哥我早就...哈哈......”一连串淫秽的笑声响起。
这三个人的对话清晰地传进耳朵里,一想到这些人这般邪恶,小岸就莫名地感到愤怒。但对于这类人,似乎没有必要理会。铺好了被子,小岸静坐在床上,这时他想到了白灵儿跟自己讲到的血术。
背对着那些水手,小岸再一次尝试着用体内的赤素子催动血液,果然,不过须臾之间,就能看到自己的十个指甲已经鲜血欲滴。没有让血液流溢出来,小岸重复着一次又一次,让体内的赤素子不断催动着血液在体内循环流动。随着重复动作一遍一遍的进行,小岸明显能感觉到自己对于体内血液的控制已经开始变得熟练起来,没有了最开始那种无从下手的窘迫感。运行了多次过后,小岸已经感觉全身发热,身体也感觉有些疲乏,于是停止了下来,双手枕在脑后,靠在床头回想起那些在山里的日子来……
......
暮色开始降临,眼前深蓝的海水开始渐渐变得幽黑,海风还在无止休地吹刮着,高高扬起的船帆被风吹得哗哗作响。白灵儿独自一人站在船头,双手交叉在胸前,任由海风吹乱自己的长发和衣裙。
“风向有变化,调整方向!”
那是一个沧桑粗厚的嗓音,白灵儿转身望去,看到了一脸威严的船长,高高的站在瞭望台上。船长一手拿着罗盘,一手朝着船下挥动着。
在船长的叫喊下,几个粗犷的水手沿着船侧边缘的过道走了出来,朝着瞭望台上的船长恭敬地挥了挥手,意思是:知道了。
一名脸颊长满络腮胡子的水手朝着甲板走了过来,大步走至船头。
“嘿,姑娘!”这名水手朝白灵儿挥了挥手,高声地道:“外面风大,到船舱里去吧!”
“不用了,我就是来吹风的。”白灵儿微微一笑,回应道。
“天黑了,注意点!”水手提醒道。
“知道!”
这名水手在船头处解开了绳索,扭头望向瞭望台上的魁梧的船长。船长朝着他做了几个专业的手势,水手点了点头,然后开始调整着船头三角帆的角度。
随着一阵阵滑轮滚动的声音响起来,一面面巨帆开始在风中缓缓转动,在船长的指挥下,不过片刻的功夫,各处的风帆已经调整稳当。
固定好绳索,水手们退回了船舱。
船上的灯火一盏一盏亮了起来,隐约能听到船舱内的酒肆和赌场里传来的叫喧声。隔着护栏,背对着身后的灯火,视线里已经是一片浓墨般的漆黑,白灵儿很少像此刻那么平静,在夜色的遮掩下,那张俊俏的脸上甚至带着一丝神秘。
跟着霍老板已经大半年的时间了,白灵儿很清楚的知道自己的目的,那便是找回那支流落在外的玉箫。那是一支做工精致的翠色玉箫,萧身刻有一只凤凰图案,凰图案用简单的线条勾勒而成。
白灵儿并没有见过那支玉箫,只是从婆婆那里得知了那支玉箫的一些基本情况。从婆婆那里,白灵儿简单地了解到,用那支玉箫吹奏一首祭魂曲,能开启一个古老而神秘的封印。依稀记得婆婆在描述那只玉箫的时候,脸上那种神秘的表情,像是隐藏着一个不可告人的惊天秘密!
在这趟船开往那座岛屿之时,白灵儿已经偷偷查看过此次玉器采购的详细清单,其中就有自己所要找回的那支玉箫。
转身背靠着栏杆,借着船舱里照射出的微弱灯火,白灵儿望了望眼前五尺距离的地方,那里有一块活动的甲板,专门为了货物的搬运方便而设置。那块活动的甲板是用黑铁所铸,不仅牢固,而且异常沉重,每次推开时,都要三个壮硕的水手同时用力。
推开那扇活动的黑铁甲板,便能顺着梯子走下去,那条梯子通往最底下两层的货仓。在这艘货船开往那座岛屿的途中,白灵儿早已经摸清了船内的所有结构。包括在最底层的货仓之下,还有一个隐蔽的暗仓,白灵儿都清楚。
在海上正常航行的情况下,那扇活动的甲板都是封闭着的,并且用一把青铜浇筑的大锁牢牢锁住,只有在船靠岸时,需要装卸货物才打开。
白灵儿清楚的知道,以自己一个四度血师的力量,对那把青铜大锁动不了分毫,即便动得了,那也必定会闹出很大的声响,这样一来,也将是前功尽弃。所以眼下最重要的是找到能打开那把青铜锁的钥匙,但钥匙究竟在谁的手里,白灵儿目前还不得而知,只知道在开仓的时候,那把钥匙是出现在一名普通水手手中。
在开仓的时候,白灵儿留意过,那把钥匙是用黄金所铸,若平时都放在一个水手手中,那必定是不可能的。不说仓库内货物的价值,单单是那把黄金钥匙的价值,也不可能交给一个普通人保管。
依白灵儿的判断,那把黄金钥匙应该是在一个重要人物手里。但纵观船上所有算得上重要的人物,除了那些像霍老板一样有钱的货主,那便是船长了。但货主有很多个,如果将一把钥匙放在一个货主手里,其他货主肯定不放心,一定会产生意见,所以,那把黄金钥匙应该也不在那些货主的手上。这么一排除,那就只剩下一个人了,那便只有船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