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那刀疤脸那肆笑声越来越近,白灵儿似乎也觉察到了什么,抬眼望去,只见刚才那些还在欢快叫卖的摊贩,此时一个个都是低下了头,目光中含着胆怯,默默不语。
在白灵儿目光的直视下,此时的刀疤脸也是看到了白灵儿。在见到白灵儿的那一刻,其眼珠子忽然一亮,像是探查到了宝贝。
刀疤脸带着几个手下大步走过来,上下打量白灵儿一番,摸了摸下巴的胡渣,邪笑着道:“还真是个极品啊...今儿个还真不虚此行,哈哈...”
身后那些个手下也是跟着一阵大笑。
“你们想干嘛?”林文书见状,忙张开双臂将白灵儿挡在了身后,瞳孔紧缩,紧张地盯着眼前不怀好意的这些人。
倒是白灵儿,似乎根本没有放在心上,轻笑了一声,目光不屑地瞟了一眼眼前这些人。
“小子,你最好给我滚开!”刀疤脸身后的手下朝林文书怒哄道。
“她是我表妹,你们要想对她怎么样,我...我跟你们拼了!”紧张的林文书脚下有些颤抖,但语气却是决绝坚定。
白灵儿笑了笑,平日见表哥都是一副文弱书生的模样,没想到此时居然也有这种勇气,心中不禁赞赏地点了点头。
“表哥,不用担心我,你到后面去吧。”白灵儿莲步微微移动,欲将林文书退到身后,但不料表哥却是不撒手,硬是将自己挡在后面。
“表妹,你不用担心,我会保护你的。”林文书咬牙坚定地道。
闻言,白灵儿只能在心底摇了摇头。就表哥这种状态,眼前这些人哪是他轻易能对付的。
“啰嗦什么,叫你滚开!”
在白灵儿还没有反应之际,刀疤脸的两个手下忽然上前一步,直接一脚把林文书踹倒在地。
“你们...”见状,白灵儿银牙紧咬,俏脸变得冰寒。
“**,这个窝囊废没什么用。”刀疤脸瞥了一眼地上的林文书,转眼淫笑着望向白灵儿,“只有大爷我,才能让你......”
“你们休敢对我表妹无礼!”林文书捂着胸口从地上爬起来,伸手欲反抗。
这时,白灵儿身影轻灵地跃上前两步,素手一伸,将林文书挡在了身后。面对着刀疤脸,白灵儿嘴角露出了一个冰冷的弧度,冷笑一声,道:“不知好歹,看我不教训教训你们!”
说着便催动了体内的血液,这是要动用血术的征兆!
“哦?这妞脾气还挺倔嘛。”刀疤脸挑衅地笑道,而身后那几个手下也是附和着一阵大笑。
但在他们的笑声还未结束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却是霎时间凝固住,旋即便化作了惊恐之色。因为此时的他们已经清楚的看到,那密密麻麻地血丝已经从眼前这少女的指间释放而出。
“...血..血术师?”刀疤脸眼角剧烈张开,不可思议地望着白灵儿,嘴角颤抖地道。
“现在才知道?已经晚了!”白灵儿冷眉一挑,直接将指间的血丝聚拢。
见状,刀疤脸忙拔腿就跑。那些个手下更是慌不择路。
在刀疤脸刚刚抬腿之际,只感觉耳边一道凌厉地风声划过,顿时脸颊上一阵生疼。
跑出十来步,刀疤脸顿住脚步,下意思地一抹脸颊,只见手掌之上已经满是鲜红的血液。随即怒哼一声,跟着几个手下一起狼狈而逃。
见对方畏惧而逃,白灵儿也没打算再追。转头望向了身后的林文书,道:“表哥,你没事吧?”
“不要紧,没事。”林文书轻揉了揉胸口处,有些羞愧地道。自己刚才居然是没想起来,表妹是一名血术师,一名血术师自然不用怕他们的。
令白灵儿始料未及的是,此时的周围居然响起了一阵欢呼声,刚才还低头的沉默的摊贩,此时都是兴奋的拍手称快。显然,对于白灵儿惩治恶霸的此举,百姓无不欢欣鼓舞。
本来自己是小小之举,此时竟然受到了这么多人的称赞,高兴之余,白灵儿有点愧不敢当,朝着大伙儿笑了笑,便带着表哥离开。
闲步乱逛,不知不觉间走到了一条较为清冷的街道,这条街道上来客稀少,街道了两边,也只有零稀的几个摊贩,而且每个摊贩之间的距离也相隔甚远,从摊贩口中传出的叫卖声,回荡在这条街上,透着几丝幽幽的冷意。
天景城地域辽阔,街道也是众多,对于这条清冷的街道,白灵儿以前似乎从没有来过。
“这条街好像没什么人逛呢。”环顾了周遭的环境,白灵儿轻声道。
“嗯,这附近的几条街皆是如此。”林文书由衷地点了点头,旋即笑了笑,道:“不过听我爹说,在十几年前这里是天景城最繁华的一带。”
“嗯?最繁华?那现在怎么成这样了?”听表哥这么一说,白灵儿唇角微微一滞,问道。
“表妹,你不接触生意是有所不知。”林文书面颊柔和地笑了一声,悠悠地说道:“在这条街道前面的不远处,以前有一大户人家,在天景城算是富甲一方,那时候天景城有不少他们的产业,他们跟我们家也有生意往来,后来不知怎么,突然遭到了灭门惨案,也就是从那时开始,这附近的几条街道开始变得人流稀少,最后沦落成了现在这样。”
“灭门惨案?”白灵儿眉心微蹙,冷静地问道。
“是啊,那时候我大概只有两三岁,这些都是后来听我爹说的。哦,对了,那一年正好是灵儿表妹出生。”林文书道。
“呸,不吉利!”白灵儿白了林文书一眼。
见表妹的表情,林文书讷讷地笑了笑,旋即像是想起了什么,忽然道:“表妹,你是否知道你还有一个姑姑,我应该称呼为小姨,只不过早些年就......”
被林文书这么一提,白灵儿倒是想起了什么。小时候似乎听父亲说过,自己有一个英年早逝的姑姑,叫白月晴。
“我爹是说过,似乎是为了保护一个婴儿掉下了悬崖。”不明白表哥为何突然提起这事,白灵儿眼中不禁疑惑。
林文书轻叹了一口气,缓缓地道:“没错,而那个婴儿正是那户人家夫人刚生下不久的孩子,那户人家姓段。因为段家的夫人有恩于小姨,所以在惨遭灭门的那天,小姨在夫人的嘱托下救出了那婴儿,只是无奈最后还是被逼下了悬崖......”
“你说我姑姑救的就是那个段家的婴儿?”提起姑姑的遭遇,白灵儿眼眸中有着淡淡的悲凉。
林文书点了点头,似是觉察到了表妹的情绪有点受影响,于是微微一笑,说道:“都已经过去了,不要多想。哦,那户家就在前面,我们可以过去看看。”
俩人沿着街道往前走去,不过百来步之遥,便看到了那个曾经辉煌一时的大户人家。白灵儿在那户人家前驻足凝望,只见那高高的门楣之上,一块石雕的门牌已经蒙上了厚厚的灰尘,但依稀能认出那“段府”两个大字。
门板上更是陈旧不堪,仿佛稍微用力一推就能塌掉。一眼扫去,一副衰败之象。惋惜地轻叹了一声,俩人缓缓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