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已经等候你们多时了,”刘现伟狞声道:“武装直升机第一中队听令,红色信号弹前方五百米就是你们主战场,扫除视线里的一切日军,重点是日军的浮桥和丛林边缘的防御阵地。”
放下步话机,刘现伟随即命令道:“发射红色信号弹,”
更的宛江。
此时的更的宛江两岸都是密密麻麻的日军,浮桥上过江的日军更是奔跑得都沒有队形,桥面本來就不宽,还要推着装载武器、物资的自行车,其狼狈的样子可想而知。不时就有士兵掉进水里,但沒有人会搭理他们,谁也不能占着过江通道向他们伸出援手,就算眼见着士兵不会水性,在水里浮沉呼救,桥上的士兵依然无动于衷,蜂拥着向前,死球了也是你活该,岛国四面环水,不会水性死了怪谁。
日军也是拼了,为了赶速度,把一切能省的都省了,甚至五万大军过江,连浮桥都只搭建了一座。当然,如果不是出现了这种紧急情况,一座浮桥也够他们使用的了,毕竟道路并不宽敞,能同时过江的部队不会太多。
日军第23旅团已经全部过江,现在在西岸的部队已经是第35旅团的前锋部队,只要再有三四个小时,整个第十八师团五万大军就可以尽数过江,皇军依然可以形成虎狼之势夺取霍马林。
就在这一个小时的时间里,日军第23旅团指挥部已经迁移到更的宛江东岸,并且向前推进了好几里,已经完全跳出了战场区域。
此时,旅团长野龟蒲正带着一众参谋将领,在河床的拐角处观看着过江部队滚滚向前,紧随他身后的是参谋长小仓弘成大佐。
放下望远镜,野龟蒲长长舒了一口气,远征军看來也沒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可怕,虽然出其不意地出现在这里,但皇军凭着一个联队就把他们封锁在丛林里,刚刚士兵來报告,远征军已经停止进攻,看來他们也是黔驴技穷了,在有几个小时,皇军就可以对他们进行全面围剿,第35旅团依然可以全力奔赴霍马林,两个英军师在皇军一个旅团面前根本不够看,胜利依然是属于皇军的。
“啊快看,那是什么。”
就在野龟蒲遐思的时候,身边的参谋长小仓弘成大佐突然发出了一声惨呼。
野龟蒲不满意地剜了小仓弘成一眼,惊慌失措的实在有损皇军的威严,但看小仓弘成一脸惊恐的表情,野龟蒲顾不上训斥,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顿时也吓了一跳,身子不自觉地抖了个激灵。
只见前方的更的宛江上空突然出现了一群“大鸟”,而且“大鸟”翱翔在半空中,身体庞大的有些灵异,甚至有些让人毛骨悚然。
但很快,野龟蒲就幡然醒悟,这绝不是什么灵异事件,眼前所看到的就是传说中的武装直升机。
因为它们一出來就开始往下方倾泻炮弹,而且炮弹简直是成捆成捆地往下倾泻,一道道集束流火倾泻在江面上,掀起滔天的巨浪,整个浮桥瞬间就灰飞烟灭,江中到处浮着落水的皇军,远远望去就好像被风吹。
直升机摧毁了浮桥,随即开始对两岸的日军发起进攻,倾泻完炮弹,马上又是疯狂的机枪、机炮扫射。
野龟蒲虽然早就在两岸都架设了防空火炮、高射机枪,但关键时刻这些东西好像都沒有什么用处,直升机灵活如蛇,在半空间居然能躲过炮火的攻击,而重机枪却根本打不穿它们的装甲,只不过机体上留下一溜火花。而一旦暴露的火力点,马上就会被直升机定点清除,往往是一发炮弹或是一阵机炮狂扫,就会让地面的火力点荡然无存。
倒是也有三四架直升机被皇军的炮弹打中,直接掉落在江中,但架设在各处的速射炮也很难有第二次开炮的机会,基本上随即就会被摧毁,凌空扫射,根本不存在射角问題,无论皇军的炮兵阵地架在任何隐秘处,基本都无所遁形,逃不出被摧毁的命运。
地面的炮兵阵地和防空机枪被逐一清除后,直升机开始对岸边的皇军进行疯狂的肆虐,机头上的两挺机枪不间断地向外吐着火舌,东岸丛林边战壕里的皇军被扫得东倒西歪,野龟蒲甚至看到皇军勇士的身体被子弹撕得米分碎,残肢断臂四处横飞,顷刻间,东岸上就升腾起一片橘红色的血雾,其惨烈的场景简直不知道用什么语言、什么词语來形容。
“完啦,完啦,”野龟蒲望着前方呆若木鸡喃喃道。
关键时刻还是参谋长小仓弘成惊醒,马上提醒野龟蒲,该命令皇军马上向北前进,然后东面的丛林,拥堵在渡口边多少皇军都不够直升机杀的。
野龟蒲才回过神來,马上命令传令兵发布命令。事实上,这道命令也有些多余,皇军此时已经成了沒头的苍蝇到处乱窜,指挥系统在顷刻间已经完全瘫痪了,饶是第十六师团这种精锐骁勇的师团,士兵也沒有见个这种阵仗,一时的慌乱无助在所难免。
直升机终于倾泻完了所有的弹药,开始慢慢高飞,向东撤出战场。
直升机刚刚离开,丛林里的子弹却如雨般往外倾泻,随即就看到一群身着迷彩装的队伍杀了出來。
野龟蒲当即就面如死灰,经过直升机的肆虐,外围防线被尽数摧毁,丛林里的几道隐秘火力点哪里挡得住空降旅的疯狂进攻。防线被他们凿穿,就意味着渡口失守,皇军被他们生生切断了,剩下的一个旅团只能望江兴叹。
而最恐怖的,还在于他们的后路被堵,第23旅团必须独自面对更的宛江东岸的所有远征军部队。蒋浩然既然能想到切断他们的过江通道,谁知道他在前方还沒有沒有布置其他部队。
野龟蒲顿时觉得自己刚刚还命令部队继续向前是一个很严重的错误,不,应该是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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