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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皆在叹息,以为二女必死无疑。
岂料,那两个少女竟是夷然不惧,神情没有任何变化,小蛮还浅笑着道:“红袖姐,他们可要杀人哩,咱们是将他们全都杀了咧,还是……”
红袖已冷声截断道:“公子马上便来了,要杀要留,当然是让公子决定!”
“听姐姐的。”
谈笑间,两女已经出手,待剑光来到近前,纤手突然迅捷如电地轻轻一引,一拨,一引,再一拨。
众人根本还未瞧清两人到底用了什么手法,八柄刺向两女的利剑,竟不知怎地,全都刺偏了方向,八名峨眉弟子,第一人刺到了第二人的肩,第二人刺进了第三人的腿,第三人又刺进了第四人的发髻……第八人又刺进了第一人的胸膛,如此一个大循环,没有伤到二女,反是自己全都受了重伤。
现场众人面色皆是哗然一变,神锡道长更是耸然失色,骇然惊呼道:“移花接玉!两位姑娘可是移花宫的人?”声音惊颤,充满了大恐怖、大惊惧。
啸云居士更是嗔目结舌,目瞪口呆,一句讥讽的话也说不出。
江湖,从来都是男人的江湖,但当今江湖却是大大的另类,自天下第一神剑燕南天生死不知,神秘失踪于恶人谷后,偌大江湖竟完全被两个女人压在身下。
江湖男子虽多,但面对移花宫,竟全是谈虎色变,“移花宫”这三个字,当真有着能令风云变色的魔力,纵然是江小鱼,嬉笑无赖也不再,陷入到沉思之中。
小蛮仍是浅浅一笑,道:“是的哩,你这老道倒还有些眼力。”
突然之间,又有一股气息出现。
竟然还有人?!
众人尽皆错愕,正疑惑来者身份,红袖、小蛮却齐齐转身,微微躬身施礼,恭敬而又倾慕的道:“恭迎公子!”
淡淡幽香传来,却不是女人的香,而是男人的,紧接着,一位白衣少年已翩然走了出来,他穿的也不过是普普通通一件白麻衣衫,但浑身散发出的华贵气质,已非世上任何锦衣玉带的公子能及。
温文儒雅,谦逊傲慢,谓之无缺,来人当然也便是花无缺。
“现在有点儿意思了……”正准备离开的叶锋,嘴角一勾,轻轻笑了起来。
花无缺现身之后,便冲神锡道长微微拱了拱手,如和煦春风一般,微笑的道:“在下移花宫花无缺,见过道长!”
众人皆是一愣,神锡道长眉头更是大大皱起,移花宫向来都是收女不收男,什么时候竟多了一位男弟子了?直接开口问道:“贫道听闻移花宫向来收女不收男,公子当真是移花宫出身?”
红袖冷声道:“放肆!你这老道竟敢怀疑公子的身份?”
花无缺摆了摆手,道:“红袖,不得无礼!快给道长道歉。”
红袖哼了一声,却不敢违背花无缺的命令,敷衍地道了个歉,神锡道长却也不在意,领教了先前两女的蛮横跋扈,现在这点儿无礼还算无礼吗?
花无缺解释道:“移花宫的确向来是收女不收男,不过凡事总有例外,在下便是移花宫唯一的男弟子。”
神锡道长点了点头,道:“若是旁人,贫道也不会相信,但若是公子,应当便是这般了。不知公子所来何事?”
花无缺微笑道:“在下初入江湖,也得了一张藏宝图,因担心此中有诈,不愿江湖被那幕后黑手所毁,因此便冒着破坏峨眉规矩的大错,前来此处,却因一些小事耽搁了,这才晚来。先前二女多有得罪,还盼道长不要见怪!”
移花宫何等霸道?什么时候竟出了一个侠义为先的公子,居然还这般谦逊?
神锡道长原本勃然大怒,更发誓要将啸云居士留下,可没想到峰回路转,竟横空杀出一个花无缺,居然还给峨眉派这么大面子,这台阶可大的可以,岂有不顺势而下的道理?
他日这峨眉禁地发生的事情传将出去,非但不会折损峨眉的威严,反而更会令峨眉的名声增加三分,只因对方是移花宫,事情就是这么简单。
神锡道长当即微笑拱手,道:“既是公子所命,敢有不从?多亏公子仗义出手,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啸云居士、王一抓、黄鸡大师、赵全海、邱清波、柳五如等人皆拱手示谢。
双方罢手,一场大祸便就此消弭于无形。
花无缺虽才入江湖,但本身起点便极高,乃是不折不扣的武二代,再有今日之事,便若光明顶上张无忌以一己之力阻止六大派,救下光明顶,过了今日,便将成为年青一辈第一人。
铁心兰怔怔瞧着花无缺,一颗芳心扑通扑通乱跳,眼角眉梢皆是浓浓笑意。
江小鱼突然冷冷的道:“你要不要嫁给他?”
“啊?”铁心兰低呼一声,顿时红了脸颊,低下头,着恼瞪着江小鱼,道:“你胡说八道什么?”
江小鱼心中有气,他心中烦透了铁心兰,但此刻铁心兰倾慕花无缺,却又令他愤怒不已,原因是什么,或许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再加上他的性格与花无缺的性格相冲,他本来就不喜欢花无缺这虚伪做作的世家公子派头,这更是怒上加怒,闻言不禁冷笑道:“胡说八道?你眼睛都看直了,若非这里有人,恐怕你早直接扑上去了吧!”
此刻的话有多恶毒,就代表他心中有多愤怒。
小仙女张菁嘴角一勾,喜滋滋瞧着江小鱼,明亮的星眸转了转,哈的笑了出来,道:“我明白了!”
江小鱼瞪张菁一眼,冷冷的道:“你明白什么?”
张菁笑道:“我明白有人吃醋了啊,好酸好酸。”一边说,还一边左手捏着鼻子,右手狂扇,仿佛鼻前当真充满了酸气。
江小鱼有气撒不出,道:“哼!”
那边,江小鱼的话在古代也的确是太狠了,铁心兰顿时红了眼圈,啪的一下,狠狠扇了江小鱼一巴掌,委屈而又愤怒地道:“你……你无耻!你都对人家那样了,除你之外,我、我怎么可能再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