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咻!
土灵珠闻声,立即发生了变化,形成了一根肉眼不可见的棒子,变得很是用心,上面还雕刻着蛟龙浮腾繁密而又复杂的图腾,倏忽一闪,便消失不见,钻进了叶锋的左耳。
“哈哈……有趣,有趣。”叶锋畅快地笑了出来,本来以为来到仙侠位面,也不过是走上一遭,品味一番人生,却没想到居然还有意外之喜。
这便是有心插柳柳不活,无心插柳柳成荫。
以前他纵横诸般武侠位面,每次总有明确的目标,很多都成功了,但也有失败了,如今次这遭,心里根本没想到有什么好处,却不曾想反而得到了好处。
受用无穷的好处。
息壤还在其次,感受到香火愿力,并拥有享受香火的资格,才是大事。
……
……
三十三重天外天,昆仑界。
上界。
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身着青色道袍的老者,正端坐在院落之中,却不是老聃,还是何人。他微微闭目,似在休息。有个小童走了过来,说道:“老君,鬼谷先生来了。”
“哦,让他进来吧。”老聃睁开了眼。
“不用再通报,我已经进来了。”哈的一声轻笑,院落中泛起点点青芒,宛如诸天繁星,一闪一闪的,最终形成了一个灰衣赤脚落魄道人,正是鬼谷。
“你今日怎么来了?”老聃没有起身,微笑看着鬼谷。
鬼谷站在老聃身前,嘿嘿一笑,说道:“我今日过来,自然是有一件大喜事要通知你。”鬼谷嘿嘿一笑,跟着说道,“不过以你的神通,应该早就知道了。”
老聃点了点头,“其实也没有什么,他历经劫难,最终证得正果,这三十三重天,本来就有他一个位置,现在不过是重新还给他罢了。”
鬼谷畅然一笑,跟着却惋惜地轻轻叹了一口气,说道:“正该如此,但天机变数不可控,现如今的他,早已非原来的他。就算重新回来,他也只是叶锋了。”
老聃却笑道:“这有什么不好?”
“嗯?”鬼谷皱眉。
老聃道:“世上人,世上事,谁能说得清?都说天道难测,天道是何?不过是你,是我,是这芸芸众生。我们就是天道,他性喜逍遥,那自然就该任他所为,变成现如今的样子。有何不妥?”
鬼谷神色沉了下去,细细思索起来。
片刻之后。
他眼角一抬,欣然道:“我向来对老君你不感冒,总觉得你行事太过无为,现在却发现,无为未必便不好,尤其是对我们来说。无欲无求,为己生,为己灭,正该如此。”
他能说出这种话,已经是极大的让步与赞美,老聃却没多少反应,问道:“你过来想说什么?”
鬼谷刚要张嘴,就在这时——
嗡!!
厚重浓烈的钟磬之音,突地响彻在这三十三重天,万道玄芒照射下来,密布在虚空之上。最初那玄芒还是五颜六色,到最后,只化作一金一紫两道颜色。
金中有紫,紫中有金,照在人身,如沐春风,令人不由生出一种放飞自我,为所欲为之念,激情澎湃。
鬼谷面上微微一怔,抬起头,看了看天,突地笑了起来,说道:“本来还有其他事,但现在突然没有了。本来以为还要过段时间,却没想到他道心如此坚定,居然这么快就重塑金身,配享香火了。了不得,当真了不得。”
鬼谷何许人也,能从他口中听到两个“了不得”,堪比凡人登天,难之又难。
就连老聃也不由耸然动容,轻叹道:“不消说你,我又何尝不是如此?原本以为他至少需要再经数劫,才能重塑金身,却没想到竟提前了数万年。”
“老君,我先走了。”鬼谷哈哈大笑三声,身体化作道道青芒,消失不见。
老聃看着鬼谷离开的方向,喃喃道:“你今日来,不就是想借他未重塑金身,拉入你的阵营,反了天帝,却没想到他竟抢先数万年回归,鬼谷啊鬼谷,你这算盘算是落空了,他怎会成为你手中之刀?你有驱虎吞狼,神机妙算,他却比你不差啊……”
说着话,他轻轻摇头,看着弥漫在三十三重天的金紫玄芒,嘴角不由勾勒出一抹愉悦的笑意。
……
……
马车内。
叶锋正玩得不亦乐乎,赵灵儿跳上车来,问道:“叶大哥,你在做什么?”
叶锋笑道:“我钻研了一门新的神通,要不要变给你看?”俗话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跟赵灵儿在一起,未必就当真变成了天真浪漫,但至少在面对赵灵儿,也展现出了童趣的一面。
“好啊好啊,叶大哥的神通,肯定是最厉害的。”赵灵儿眼睛都亮起来了。
“那当然。”叶锋全盘接收了赵灵儿的赞美,跟着道,“你看好了,这神通名作‘息壤术’,取自上古传说中一块能自生自长的神土,运转的法子,以神识为基,再以我逍遥道信徒的愿力为发动力,哦,愿力就是……”
他跟着缓缓向赵灵儿解释起来。
咻!
息壤化作的棒子从他的左耳钻了出来,忽而变大,忽而变小,忽而弯曲,忽而变直,就像是一个顽皮的小孩子。来到赵灵儿身旁,跟她开玩笑,完成了挠痒痒的,不停在她耳垂转来转去。
赵灵儿“咯咯”娇笑起来,不住求饶:“好啦好啦,你不要闹了,不要闹了,灵儿认输,灵儿认输了。”
叶锋虚指一点,那棒子才不情不愿重新缩小,回到了他的耳中。
赵灵儿赞道:“好厉害,叶大哥,你真的好厉害啊。”
叶锋笑道:“我以前不厉害吗?”
赵灵儿连连摇头,赶忙说道:“不是,不是,叶大哥你以前就很厉害了,但现在变得更厉害了,随随便便钻研出的一个神通,居然都这么厉害!”
叶锋也不再逗她,道:“说说看吧,这段时间跟石长老在一块,南诏国什么情况,应该已经完全了解了吧?”
闻言,赵灵儿神情不由一黯,点了点头,轻叹道:“南诏国的局势,比我们先前预料的还要糟糕,基本全都掌控在拜月教主一个人的手上,父王碍于局势,也不得不听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