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顶,豪宅。
夕阳西下,暖风习习,露天的游泳池旁,唐子悠陪着老婆品酒聊天,手中的红酒是田叶在一处慈善拍卖所得,花了多少钱唐子悠不在乎,重要的是田叶的那一片善心。
摇晃着手中的酒杯,暗红色的酒水在杯中旋转荡漾,与夕阳下的晚霞错落交织,很迷人。
“这酒不错,我很喜欢。”看着田叶娇嫩的脸颊红润饱满的香唇,唐子悠轻抿了一口,叹声道:“只是可惜叶子你现在有孕在身,只能我一人独饮了。”
田叶的小腹已经微微隆起,看上去已然有了两三个月的身孕,不过她的身材保持得很好,除了肚子稍鼓起了一些之外,身上的其他部位基本上没有太大的变化,仍是那样的迷人那样地让人怜惜。
“老公你喜欢就好。”田叶脸上的笑容很甜美,甜得让唐子悠忍不住低头又想咬她一口。
“老公不要,”见唐子悠凑上来想要亲吻自己,田叶扭头避开,笑道:“你嘴上还沾着酒水呢,我可不想让你伤着咱们的孩子。”
“好好好,全都依你好了吧?”唐子悠郁郁地撤回身子,抬手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
知道自己扫了唐子悠的兴致,田叶轻笑着侧过身来,抱着唐子悠的胳膊软声哄了几句,亲自为唐子悠倒了一杯酒之后深情地看着唐子悠双眼有些迷离地糯声问道:“老公,你爱我吗?”
“当然。”唐子悠不是第一次回答这个问题,所以回答地也异常干脆:“你是我媳妇儿,我不爱你爱谁?”
“那你上次说的那个空间,是真的吗?”
“自然不假。”唐子悠道:“不过那个地方现在只有我能够进去,不然的话定会带你进去看看。”
田叶的眼中秋波闪动,接声问道:“那个地方真有那么神奇吗?”
“一眼灵泉一亩地,咱们家这片若大的家业,全都是拜它所赐,能够拥有它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说着,唐子悠扭头看着田叶,深情道:“当然,还有你。”
田叶闻言,缓缓松开了抱着唐子悠的双手,之后怔怔地看着唐子悠:“老公,咱们认识多少年了?”
“五年啊?”唐子悠一愣,没想到田叶会问这个问题,不过他还是温声回道:“记得当年你刚刚毕业却四处碰壁找不到工作,最后竟饥不择食地来到了我刚刚开办的农产品公司应聘。”
“老婆,你知道吗?那天在公司的招聘台前,在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我这辈子再也逃不出你的手掌心了。”
“是吗?其实我也一样。”
田叶的眼圈一红,眼中的泪水再也止不住地流了出来。
“呵呵,你这是怎么……呃……”
唐子悠脸上的笑容嘎然而止,一股剧烈的疼痛从他的心口传出,手中的酒杯也应声而落,艳红的酒水洒了一地,犹如鲜血一般。
“叶子,这是怎么回事儿?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一声不甘的怒吼,唐修从睡梦中惊醒,眉前额角满是汗迹。
“原来,我还是没有放下……”
一声轻叹,唐修痛苦地闭上眼睛,直挺挺地再次栽倒在榻上,脑袋里面不停地浮现着在他临死之前叶子哭着一遍又一遍地说“对不起对不起”的场景。
“原来从一开始她就是奔着我的那个空间指环来的,五年的感情,还有她腹中的孩子,说到底都只是一个骗局……”
“情是真,骗也是真。”唐修一声轻叹:“她,终究也只是别人手中的一个工具罢了。”
当曾经的甜蜜化作药酒,当曾经的真情已作烟尘,唐修的梦醒了,但是眼角的泪水却仍未干涸。
“算了,算了,所有的事情都已成云烟,现在再想这些还有什么用?以前的唐子悠已死,现在的我是唐修,是唐府的少爷,让我就以一个全新的身份在这个世界好好活下去吧。”
一场前尘旧梦,搅得唐修睡意全无。
翻身下床,随手将挂在衣架上的长衫披在身上,唐修开门走出房间。
早上五六点钟的样子,天蒙蒙亮,唐府里的下人也大都没有起床,府院内寂静一片。
三进三出的院落,唐修的房间就在最后一排的中心院落,空间足够宽敞,院中的花木桌椅也布置得恰到好处,看上去很是舒心。
主卧的一角是一间耳房,是下人们晚上守夜休息的地方,唐修看到里面的灯还亮着,当是一夜未熄,不过从里传出的轻微鼾声让唐修不禁微微摇头,唐禄这小子又偷懒了。
唐修并没有上前将唐禄叫醒,也没有责难怪罪的意思。现在唐府上下可用的下人总共也就只剩那么几个,唐禄能坚持到现在还不离开,已经算得上是难得的忠仆了,不能太过苛责。
“嗯?是什么人竟起得这么早?”
隐约间好像听到左边的院落传来一些模糊的哼哈交淡的声音,唐修缓抬起脚步,循着声音不急不徐地向发出声音的地方走去。
身为唐府现在唯一的主人少爷,唐修并不觉得整个唐府院落还有什么地方是他不能去的,所以走动之间倒也没有太多的顾虑与犹豫。
“不行了,小姐,婉儿根本就不是你的对手,不打了不打了!”
“婉儿,你真是越来真懒惫了,这才活动了多久你就累成这个样子了?”
“哪是婉儿懒惫了,明明是小姐越来越厉害了……”
前脚刚踏进院门儿,听到里面主仆二人的对话,唐修的身形一下就顿住了。
唐府的女人本就不多,而能够被别人称作为小姐的年青姑娘也就只有那么一位了。
裴彩儿,唐家新进的少夫人,也是唐修这具身体的正室夫人,据说唐修之前之所以会在床上躺半个月不能下榻,就是拜这位新夫人所赐,现在还真不是与她见面的时候。
之前二人的关系如何唐修不清楚,不过就这半个月来唐修在唐府的所见所闻而言,裴彩儿对唐修这个丈夫很不感冒,否则的话也不会在大婚的当日一脚将唐修踹伤,更不会在唐修受伤的这半个月内都不来探望一次。
更重要的是,在唐修看来,此女有很严重的暴力倾向,而且武力值也很是不弱,唐修可不想一大早上的就招来一顿胖揍。
好男不跟女斗,君子不立危墙,三十六计,走为上。
唐修转身撤脚,想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不过事与愿违,还没等他走出两步,就见有两个倩影一前一后飞速从院内掠出,直接挡在了他的前面,与此同时还有一声清喝在他的耳边响起:“何方鼠辈,竟敢暗中偷窥!”
被人堵在了门口,而且两女的手中都还拿着一把类似于铁剑之类的凶器,唐修定了定神,干笑招呼道:“早上好啊,两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