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苗的阿娘有多大岁数?李继一问,青青就睨他一看,李继怎么这样感兴趣苗苗的阿娘?
“你怎么总问她的事呢?是好奇?”青青一想就开了个玩笑:“你跟这事儿有关吗?”
李继吓了一跳:“别乱想。”青青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李继瞧瞧青青,心里一个劲的忐忑。
“苗苗的阿娘死的时候才十八岁,没跟你说吗,有人说她十三岁在山里遇上了野人,
十四就生了苗苗,一开始我不信,后来有不少人知道的,据说熊氏怎么打她她也不说男人是谁,也许她是被男人强暴的,她怎么会知道男人是谁,后来我才听人议论熊氏怎么威胁她,她也不和猎户圆房,幸好有那个猎户护着她,硬说苗苗是他的孩子,猎户不幸死了,苗氏就完了,应该是被熊氏打死的。”
李继已经傻了,他想到了山里的女子,和环儿一个模样的女子,十三岁童养媳,猎户,几样都对茬,她是苗苗的阿娘?那苗苗,苗苗是自己的女儿?太不可思议了,怎么那么巧让他做了苗苗的阿爹,自己竟然害死了一个无辜的女子?
自己十六岁干的荒唐事,把她当了环儿,她也和自己亲近,俩人情动注定了大错,害了她的性命,真是追悔莫及,原来她死的这样冤枉,是被熊氏那个老货打死的。
自己怎么会想到十三岁的小女孩会怀孕,原以为找不到环儿了,就把她当环儿一样,又找了几年环儿没有希望了,准备把她找走一起过日子,就好像找到了环儿一样。
没想到自己来晚了,她死了,青青在洛阳救了他,她死了自己才找到环儿。
阴差阳错的她的孩子和青青在一起了。太离奇了。都是自己的错,既然要了她,就应该把她带走,她不告诉自己的名字。也不要他的名字,也不要他来找她,她可能也不知道自己会怀孕,她不是个贪图荣华富贵的人,只是一见就喜欢了他,第一次给他是心甘情愿的。可能是小女子太小太纯真了,不会考虑什么后果,自己就是把她当了环儿,有了环儿,有了她自己不是养不起。也是年龄小想的太简单了,就是她不怀孕,不至于泄露那件事,怎么说都是自己害死了她,一个孤独的躁。可以流落到哪里呢?
她还是个贞节的,为了他要保住贞节,既然她没想和自己走,怎么还不从了那个男人?
李继想了一阵子忽然就明白了,他以前恐怕真的没心跟自己走,大概她看出来他的身份就自惭形秽,到有了苗苗。她的想法又变了,为了孩子有个家,她就不想别的,那时她一定很后悔没有答应和他走,没有约好他来接她,她一定很盼他来吧。在那无助的时刻,可怜的一个小女子,在临死还记得把孩子托付人,幸好她闯了青青的空间,青青救了苗苗。不然苗苗不知会被卖到了哪里?这个可怜的孩子自己就永远也见不到了。
都是自己做的孽,李继的脸灰暗了下来,他决定为那个可怜的女子超度亡魂。
青青看李继的脸色一个劲的变化,红了白白了灰的:“你怎么了?脸色很难看。。”
“我想苗苗的阿娘很可怜,她阿娘的事可不要和苗苗说了,这个秘密就藏到我们心里。不要让苗苗受这个刺激,就让她认为是我们的女儿吧,我们早已经把她当了自己的女儿。”李继强笑似的。
青青真是奇怪了,李继对苗苗的阿娘怎么那样可怜似的,恻隐之心人皆有之,青青没有多想,很多事情不是能想象出来的。
“怎么能和苗苗说这个,苗苗也认定她是我们的女儿,不要打破那样的美好。”青青笑道,青青怎么能想到那个男人是李继呢,她也不舍得放弃苗苗。
起早,李继还要上朝,到丑时他们就回到了皇宫,一切照常,只有赵妈妈不明白皇上一家人半天没有露面,晚饭也没有出来吃,经常不吃饭是皇上一家常有的事,赵妈妈虽然不明白也就习惯了。
赵妈妈带着宫女早早的准备了饭菜,早晨李继吃得很简单,只有两杯牛奶喝了,再吃十几个小饺子,香菜羊肉馅的。
早晨,仁寿宫从来不去御膳房取饭,御膳房也不用为皇上忙乎,除了赵妈妈做点,就是吃空间的存放的饭食,牛奶也是在空间放着,三五日到养殖场收到空间几桶,都习惯了喝奶,就是为了补钙,谁家也没有这样的条件。
十天一休的日子,一家人就去了南京,想体察民情,一家人就在南京的茶馆、餐馆百姓集聚的地方听百姓们议论,特别是那些小茶馆,都是小市民集聚的地方,谈天论地的,天南的新闻,地北的风言,议论皇家的,官宦的,连厩的纨绔恶少,都被餐馆的老者和文人说的玄乎其玄。
茶馆竟然有说书的,这个时代不比明清时代,小说野史和史书都风行起来,这时就是盲人为了生活自己编几个小段子说说逗那些没事做闲消遣的生活比较富裕的人开开心心,大家给几个赏钱,就可以度命了。
小段子编的很风趣,逗得人哈哈大笑,还有唱小曲的小女孩各式各样赚钱的买卖。
唱曲的小女孩,唱了一段她爷爷编的小曲“想阿爹”,小曲的意思是:阿爹被征召入伍去了边塞,十年了,阿爹没有回来。小女孩随娘改嫁到了继父家,继父喝酒耍钱。虐待她们母女,小女孩被打得哭,想自己的亲阿爹,盼他早早的回来,可能小女孩的愿望会落空,她的阿爹说不定已经阵亡了。
唱得人人都流泪,小女孩的嗓音柔亮,甜美异常,唱得是荡气回肠,情真意切,都为那个可怜的小女孩伤心。
唱曲的小女孩哭得很悲伤,原来就是她的身世,战乱拆散了多少家庭,有多少孤儿寡母身处水深火热之中。
小女孩大概有十岁左右,她可能就是个遗腹子,她爹走了十来年,她也就十来岁,好可怜！苗苗陪她掉了眼泪,偷偷和阿娘去商量:“阿娘,让她和我们走吧,她会让后爹害死的。”
青青也起了恻隐之心,李继也不插言,她们收留多少都不怕,皇宫有的是饭吃,只是李继心里决心,大唐一定要减少战争,为这些孤儿寡母谋得什么福利,回去要调查一下几次的对外战役死了多少人?给这些孤儿寡母多些个抚恤。
和阿娘商量好了,苗苗就问小女孩:“你舍得你家人吗?,舍得你阿娘吗?”
小女孩哭了:“我没有家人了,爷爷奶奶在我五岁的时候就已经死了,阿娘改嫁,有了弟弟,继父心狠,容不下我,总想把我卖掉,阿娘做不了主,我每天出来唱曲赚几个钱,要不然继父不让我进家门的。”
“你没有叔伯,姑姑姨母外祖母家吗?他们不收留你吗?”苗苗担心自己带她走,会遭到她家人的阻挠。
“亲戚倒很全,谁会收留一个没有好命的小姑娘,都说我命硬克死了亲爹。”小女孩又哭了。
青青很愤怒:全都是借口:“一天你拿回家里多少钱?”青青问道。
“回夫人的话,一天大概有十几文到二十文。”小女孩回答。
“你也吃不着他的饭,他为什么还那样对你?”青青问。
“我小时吃了他几年饭,他记着这个账,他是两个账,一个是卖我,一个是找主使钱,他说是不能赔本的,他的意思还要大赚一笔。”小女孩又哭了。
“你阿娘嫁他的时候他认可你阿娘带你过去吗?”青青认为男人一定是不好找媳妇,就找个寡妇带孩子的,认可了过后还嫌人家孩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一天耍钱闹鬼不务正业,这样的人能讲信用吗,无理取闹无赖的事情办多了,耍钱输急眼了亲生女儿他也会卖掉。”小女孩一个劲的哭。
苗苗着急:“有人收养你,你去不去?”苗苗急着问。
“收养我?有那样的事吗?”小女孩摇头。
“你愿不愿意跟我走在我身边做事,不是奴仆,只是帮工。”苗苗说罢就等她回答。
小女孩哭道:“只要不是做妾嫁人,给我饭吃我就会去,他很快就会把我卖掉。”
“你要是跟我走。他会不会把你卖给我?”苗苗的意思就是那个男人会讹人不?
“他是不会放我走的,除非他要多少你们给多少。”
“你会让他卖你吗?”苗苗不喜欢任人宰割的人。如果小女孩同意那个男人卖他,苗苗绝对不会管她了。
“我不会让他卖我的,我挣到钱会还他五年的饭钱,加倍的还他,我绝不会让他摆布的,我一定把自己和他们分清楚。”小女孩露出了坚定的神色。
“你阿娘同意他卖你吗?她就一点家也当不了?你继父打她吗?
“我阿娘确实很怕他,他喝醉就打人,我也没少挨他打,我阿娘挡着,就被打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