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 这两天加班要到最极限了,写作作为副业也要暂时放一放了,可能要连着断更至少三天了,还请各位原谅。谢谢,谢谢各位的一路支持。
我当即跟绿珠说:“我想到怎么逃脱出去的办法了!”
绿珠脸上没有喜悦,只是吃惊地问:“怎么逃?”
“虽然有点冒险,但我也别无选择,绿珠不管怎样,我一定会让你活着出去!”我兴奋地把住她的肩膀,眼神坚定地看着她。
绿珠目光迷离,说不出是喜是惊。
我来不及细细交代,我的计划里还有很多需要消耗体力的工作,而现在的我早已饥肠辘辘。。。
这是一场逃生与饥饿的竞赛,如果我战胜不了饥饿,那我就将要面对死亡。
我先到正室取出一把青铜斧,飞快地在正厅的墙壁上敲打一周,墙壁沉闷的声音代表着它们的厚度。
“珰!”
我心中一喜,敲这里的声音要比其他地方清脆许多,说明这面青铜壁要薄一些。
抬头一看,果不其然,这里就是正厅的铜门与墙壁的接缝位置。
我把斧头留在这里,接下来是比较麻烦的部分。我走到西边安置棺椁的耳室。
绿珠还在这里见我要搬动棺盖,她吃惊地道:“石崇,你这是要做什么?移动死者的棺材是要遭报应的!”
我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口中说:“人都死了,谁还去护佑她。那些说道都是心里在作祟。如果我不向她借棺材一用。恐怕你我就要葬身海底了。”
撬开棺盖。里面果然躺着一具骸骨,只是里面什么陪葬的器物也没有,看来画壁里的那一夜臣民暴动是真的,将她沉入海底也是真的。
我把她的骸骨清理出来,眼前这具青铜棺材仍然沉重无比。
接下来做的事情,着实把绿珠吓得够呛,她眼睛瞪得大大地问我:“石崇,你捡这些地上的骨头做什么?这对死者太不敬了!”
她想要阻止我。我忙安抚她道:“绿珠,没事的,看着我,你只要在这里安静地等我就行了,剩下的事情全交给我吧,我们一定会从这里逃出去。到时候你我可以有漫长的时间,共享尘世的一切幸福美好,不只是七天七夜,也不是在困这里,相信我好吗?”
绿珠像被吓坏了的小兔子。眼睛打着转,水汪汪地望着我。
我顾不上再说什么。此刻仍然是需要争分夺秒的阶段!
我把捡起来的骨头沿着棺材铺成轨道,一路铺向正厅,一直延伸到铜像的脚下。
我顺手敲了一下铜像,铛铛作响,想必里面是空心的,心中一阵暗喜。
忽然想到正厅里有一面铜鼓也是空心的,于是把它也取来放到了铜像的旁边。
把铜像和铜鼓都用地上的锁链绑好,我又拽着锁链的另一端走向西边耳室的棺材那里。
把锁链用棺材绑起来,绿珠越发不明白我在做什么,我于是叫她到正厅铜像那里等我。绿珠恩了一声,便起身去了。
我见绿珠走了,晃了晃两膀,心中暗想该是发力的时候了!
于是我拽着锁链的一头,猛一较劲,将青铜棺材硬生生地拖下了铜台,沉重的棺材不偏不倚地落在预先铺好的骨头上,我小心翼翼地拉着锁链走在前面,眼睛的余光时刻留心着棺材。
只听得棺材碾压骨头而发出的噼里啪啦的破碎声,更有与青铜碰撞而发出的尖锐刺耳的金属声。
换做平时,搬运这个青铜棺材还不算吃力。可是我数天以来,米水未进,身体已是处在饥饿劳顿的边缘,耗费如此大的力量,已然是力不从心。
就在我头晕眼花之际,绿珠跑过来帮忙,我抬头看着她,绿珠害羞将目光移向别处说:“奴儿虽然不知道你要做什么,也害怕你现在正在做的事情,但是奴儿实在看不下去你独自一人受苦受累。。。”
绿珠也背起锁链扛在肩上,玉足用力一蹬,坚定地说:“所以奴儿也要与你一起承担!”
“好,好。。。”我感激地点头。
然而看着绿珠咬紧牙关,用尽全身气力,一时面红耳赤,豆大的汗水沿着额头滑落,白嫩的肩膀竟被锁链勒出一道道深深的血痕,心中实在不落忍,可是我心中的一念仁慈没准儿却会害了她的性命。
我深知此时不是体恤绿珠的时候,我对她千好万好,也要留待逃出这里才行了。
“绿珠,辛苦你了。。。是我无能,让你受苦了。。。”
说罢我竟热泪盈眶,泣不成声。
绿珠安慰道:“郎儿啊你别哭,这点苦绿珠能吃。”
“苦了你了,等咱们逃出去,我一定让你过上锦衣玉食,荣华富贵的日子!我石崇说到做到!绿珠啊,我现在对不住你了。。。”
我的眼泪扑簌簌地掉,绿珠也跟着哭起来。
石棺下面依旧是噼里啪啦的碾压声音,却也掩盖不住绿珠吃力的喘息声,听得我如刀绞一般,无比心疼。
几番周折,终于把棺材推到了正厅的铜像下面,筋疲力尽的绿珠斜倚着棺材瘫坐了下来。
我关切地问道:“绿珠,委屈你了,是不是累坏了啊?”
绿珠没说话,痴痴地看着我,俄而点点头。
我顺水推舟地说:“你要是累了,就躺在棺材里吧。”
绿珠大惊失色:“啊?石崇,平白无故为何要奴儿躺在棺材里?”
绿珠顾不得疲惫,离得棺材远远地站着,惊奇地看着我。
我知道现在再不解释就要惹人怨气了,只好耐心地说:“我准备用斧头把海底铜宫砸出一个裂口,海水就会涌进来,你躲藏在棺材里,我会把棺材盖严实,锁链绑扎好,我空心的铜像和铜鼓,浮力效果好,所以我也一并绑在了一起。等海水彻底充满了青铜宫,咱们就会从天井这里浮出水面!”
绿珠听得脸色煞白:“这也太冒险了,再说,把我安置在棺材里,你怎么办?”
我解释说:“因为我需要破开青铜门,而且因为这是海底,海水涌进来的速度将会非常的惊人,我肯定是来不及钻进棺材,再密封好,所以我现在就把自己也绑在锁链上,到时候就跟你一起浮上海面了!”
绿珠听了趴在我的胸前,哭着说:“石崇!那样做太危险了,海底积蓄了巨大的压力,万一被水柱冲撞到墙上,那就是粉身碎骨啊!不要把我自己留下,要死咱俩一起死!呜呜呜。。。”
绿珠越哭越烈,任凭我怎么劝也收持不住,我心想女人到底还是感情动物,她不会感觉到事情的危急,就算心里明白大哭一场也不会解决任何问题,但是她仍然要这么做。
许是绿珠哭得没了力气,许是她也多天没吃东西,她哭着哭着便倒在我的肩膀,眼睛肿得像熟桃儿,脸颊上泛起的红晕还未消褪,身体却冰凉煞白,几乎没有血色。
又过一会儿停了抽搐,但已经累昏过去。
我把她小心翼翼地抱起来,安放在棺材里面,阖上棺盖。用锁链来回反复捆绑了一圈又一圈。
就算我没有挺过去,我也一定要让绿珠活着离开青铜宫,我心想着,手上的力量不觉又添一些。
绑扎妥当后,我又用这条锁链在自己腰间缠了三圈。
走到青铜门的旁边,捡起刚才放在这里的青铜斧。
挥斧动手之前,我再一次留恋地环顾青铜宫,我想把它永远留在我的记忆里,这是曾经属于我的王宫,这里见证了我最浪漫的夜晚!
等会海水涌进来,青铜宫便将不复存在,现在看的每一眼都将是最后的绝笔。
我握紧斧头,扎好马步,借用腰力,爆发一式敲山震虎,我大吼一声:“开!”
斧刃不偏不倚地劈在青铜门缝最薄弱的那一处,只听得门与斧头发出震耳发聩的碰撞声,余音嗡嗡作响。
再看青铜门转瞬间开始扭曲变形,那是被封印千年的海水,在这一刻,终于要冲破青铜门的阻隔,誓要杀将进来!
我马上闪身躲开缝隙,说时迟那时快,勇猛的水流如两双孔武有力的大手,慢慢地掰开那细小的缝隙。
倏忽之间,正厅的水越积越深,我的心跳也越来越快。
我丢下了斧子,脑里无法抑制的兴奋。
这回水已经漫过我的腰际,我才意识到往棺材那里去。
空心的铜鼓已经被水托起来,但是铜像和棺材还没有,我知道此刻不能心急,一定要保持冷静才行,我这是在海底,稍有不慎,便是性命难保!
我一手把住棺材,一手扣着锁链,再看青铜门那边鼓出了像两丈宽的豁口,宫殿的南墙眼看支撑不住,随时都可能要被海水压垮。
一定要放松,一定要放松,我鼓励着自己,可是呼吸却越来越急促。
水越涨越快,已经快到我的下巴!
深吸一口气!
再一睁眼,自己已经淹在海中,我焦急地往下面看,铜像还在左摇右摆。
快浮起来啊,快浮起来啊!
此时我已心急如焚!
难道命中注定这一辈子只能与绿珠有这一天的缘分了吗!不甘心啊!
万般无奈之际,我嘴里鼓着气,往铜像游过去,扒着铜像往下一看。
心中顿时万念俱灰,完了!铜像的底座中心有一条铜链竟然是和地面连接在一起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