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晚餐,程千寻拿着水盆到屋外,将湿布伸进裙子里随便擦了擦,才呆在教堂三个晚上,她就感觉自己的味道就象是臭咸鱼了。不再那里擦擦,她都快受不了,真不知道一辈子不洗的感觉是什么样的。也许那时女人生孩子时的羊水,都比身上干净点。
进了屋子烤火,雷格尔他们为了向千年不洗澡的中世纪人味道靠拢,也只是用布稍微擦了擦**部位。
当最后一个出气擦身的鲁道夫进来时,外面已经天黑了,不时有狼嚎的声音响起。
鲁道夫时不时扭动着身体,皱眉道:“怎么那么痒?”
用手挠都不给力,他找了根柱子正要往上蹭。雷格尔戏谑了起来:“身为骑士可不能挠痒痒呀。”
“好痒!”鲁道夫实在受不了,两只手不挺地挠着,突然他好似抓住了什么,抓到眼前一看,顿时叫了起来:“虱子!”
“长虱子了?正常正常不洗澡长脓包都有。”雷格尔笑着,随后他也不对劲了,手伸到背后要挠痒痒。
“别,我来!”程千寻阻止了,走上前,帮雷格尔脱上衣:“你力气大,小心把自己弄伤了。斯内德你去办鲁道夫看看。”
脱了衣服,细细一查,果然有虱子。雷格尔顿时也叫了起来:“不行我要去洗澡,我受不了。”
“是谁说要命还是要洗澡的?忍着点吧!只要想办法送那个混小子下地狱,我们就解脱了。哎,我们象不象是一群猴子?”斯内德嘲笑着,他正和鲁道夫相互抓虱子。
“别动!”程千寻从背上一路找到了头上,已经抓住两只了。有些虱子还往她身上跳:“帮你抓完后,我要去洗澡了。反正我原本就是异教徒,不是说阿拉伯女人就可以洗澡嘛。”
“虱子应该怕热,水温超过四十度就被杀死了。趁着它可能还没产卵,我们洗澡吧!”鲁道夫在斯内德身上抓住了一只,随后狠狠地掐死:“洗澡完大不了去找羊粪身上摸一摸。否则这样下去。不被烧死,也会痒死了。”
实在是受不了,于是雷格尔去打水,斯内德烧火,大家轮流在旁边的小房间洗澡,脱下的衣服也用开水烫。
“啊。舒服呀,舒服!”斯内德只围着一条粗布出来了。身上的肌肉简直漂亮极了。
程千寻正在帮忙加柴烧水,鲁道夫用开水烫衣服,而坐在一旁的雷格尔从一出来就赞叹,一直到现在:“简直感觉轻了五斤的,轻松极了。”
如果在家里、空调房里,过个七八天应该没什么问题。可这几天又是逃命、又是东躲西藏。还要干活,汗都不知道出了几遍了。这浑身积累了多天的老垢,被洗下来后。浮在木盆子里的热水上,厚厚一层,甚至还能看到泛着油光!
终于舒服了,这里没有床,只有屋角堆着的一堆稻草。大家都和衣而睡,程千寻睡在了斯内德和雷格尔的中间,鲁道夫睡在了最外面。
壁炉里的火生得旺旺的,挡住了外面的寒气。也将外面的野兽拦在屋外。
狼不时发出“嗷呜”的长啸声,而外面的风也时不时吹起,发出如同狼一般的“呜呜”声。
斯内德问:“程,你的特能知道了吗?”
“还不知道。”程千寻为此也很苦恼:“如果我知道的话,在吊死的时候还会坐以待毙?一定会努力展现女巫的魔法,将这个混蛋全部烧死。再不行,至少可以逃走,而不是象个破包袱一样从桥上扔下去。”
“会知道的!”最外面的鲁道夫嘴里嘟囔着:“就连戈登死了也能从土里爬出来,撒旦应该不会让你还不知道特能就完蛋的。早晚会知道的。”
也是,好似这一切就象在表演一般。如果想活命,不但要努力让自己活着,而且要活得精彩一点。否则今天也不会天上掉下个大馅饼,他们有了筹码反攻了。
闭着眼睛睡着,但她依旧能感觉到,左边的雷格尔将手臂放在了她小腹上。只过了一会儿,手臂挪开了,躺在右边的斯内德将手臂放了上来。
而耳边是斯内德压低了嗓子警告的话语:“等你力气正常了再说。”
想必是斯内德将雷格尔的手挪走的,想着雷格尔又气又无奈的表情,程千寻努力忍着笑,装出熟睡的样子。
第二天,大家睡足了觉,还吃的饱饱滴,开始准备出发了。
鲁道夫帮斯内德坐上马:“你一定要坐稳了,这不是头马,会跟着前面的马自己慢慢走的。”
随后是程千寻,鲁道夫在下面托,将程千寻托到了马上,侧坐好。
“我自己能行!”雷格尔找了一处木桩,踩着上去了。
一共是二套盔甲,鲁道夫穿着一套,另一套就直接挂在了程千寻的马上。
“这玩意还真沉,大约都有六十磅重了。”鲁道夫将马也牵到木桩旁,借助木桩动作缓慢地上了马,这才套上了放在马鞍上最后的头盔,将画着族徽的盾牌拿在手上后,另一只手拿着剑。
程千寻笑了起来:“果然威武!”
“人靠的就是外面一层衣服。”鲁道夫手指举起,“咣当”将头盔敞开的护罩放下,这下就象个铁皮人了。
“不错,现在开始向我的封地进发,哄骗住教会。”雷格尔神气十足地手拿乌黑的鞭子,指着前方。
鲁道夫阴鸷的声音在他穿的铠甲头盔里微微回荡:“还有烧死那个该死的小巫师!”
“会的,一定会的!”斯内德爽朗地笑着。
随后鲁道夫打头阵,其余马慢慢地跟着他,往村子里前进。
果然在路两旁,见到不少农民正在低着头寻找,有些手中还拿着木棍。时不时放开石头查看,金币有没有掉进了缝隙了。
而这些人,一远远瞧见有全副武装的骑士过来,立即纷纷原地站立,摘下头上的破帽子,抓在手中。低着头等待他们的通过。
此时他们确实非常的拉风,前面有全部装备价值一个庄园的武士,每人都挎着一匹膘肥体壮的好马,而马从头到脚都蒙着同样色泽的布。此时的马除了耳朵、眼睛和嘴露出来,其他的全部遮挡起来,有点象专门集市上专业砍头的刽子手般让人发憷。
程千寻也摆出一副高傲的样子。脖子和下巴大约都快成直线了。
没人敢抬起头看他们,如果哪个人抬起头来。一定立即认出他们来。可目前没人敢抬头,也不会有人相信,一现身就会被烧死的巫师们居然成了贵族回来了!
走到了教堂门口,鲁道夫按照雷格尔说教的话,大声地喊了出来:“以巴伐利亚国王的名义,尊贵的领主驾临!”
那个胖修士立即带着十几个人。从里面黑压压地跑了出来。一边跑一边欣喜地喊道:“终于把您给盼来了,我尊贵的领主老。。。”
“爷”还没出口,他就瞪着眼。看着很是拉风的马背上的人。这个人还能是谁,就是正在追捕的巨人巫师。
而后面的人换汤不换药的同样是巨人巫师的他弟弟,在最旁边的人。。。修士一下子吓得瘫坐在地上,手指着:“你,你。。。”而旁边也是一片恐慌,一个个往后退,有的甚至手扶着剑面露惊恐。
“你应该见到过我孪生的妹妹对吗?待会儿我们就可以想见。”程千寻越发高傲地样子摆出来,她感觉脖子都快酸了,但对着斯内德微微一笑:“待会儿希望你别又猜错了。等到我和我妹妹一起成婚时候,你和你哥哥还认错人的话,可别怪我们将错就错了。”
“哈哈,亲爱的。”斯内德当然要按照计划装出一副乐呵呵的样子:“你和你妹妹一样的迷人,真可惜我和我哥哥不是孪生,否则会有更多的笑话,日子也过得更有趣不是吗?”
大家一听,松了口气,原来是孪生姐妹。修士被扶了起来,还没站稳。鲁道夫将木筒拿了出来,并且打开,取出里面国王洽的证明,开始大声地朗读起来。
让一个骑士大声读出任命是合情合理的,鲁道夫的记忆真不是盖的,德语他当然一个字都不认识,所以全都是雷格尔现成教的。他大声地朗读着,还时不时装模作样地扭头看了看手中的证明,装出一副照着朗读的样子:“现任命雷格尔?威廉姆。。。”
过了至少有十五个音节的长长名字后,雷格尔故意装出不耐烦的样子:“不要念了,我还要去看看我的未婚妻,神父他们识字,就让他们看吧。”
于是鲁道夫捏着厚厚的羊皮纸,展示给修士他们看。
懂字都纷纷上前扬起了头,尽量凑近了看。这下面还盖有国王的红印,据说每当有任命书之类的重要文件,国王就将手上的戒指摘下,先在结尾处滴上红腊,随后用戒指的戒面趁蜡油还没凝固盖上去,如同盖章。
胖修士看了看身边的记录官,记录官点了点头,表示是真的。
不光任命书是真的,这价值极高、闪闪发亮的全身盔甲也是真的、这手中拿着的熟铁盾牌也是真的、这腰上挂着的宝剑也是真的。。。
“看完了吗?那就收起来吧。”雷格尔装出着急的样子:“我都离开我的庄园有一段时间了,要不是路上的桥梁断了,我才不会同意我固执的未婚妻留下。我们快点回去吧!”
而斯内德演了全套的,对着程千寻微笑道:“你不一定喜欢,在这个小地方的东西,比起你的东方宫殿当然是不能比的。希望你不要介意!”
原来是回去拿任命书了,修士异常尴尬地道:“各位尊贵的老爷,女士。你们住的地方,住的地方。。。”他当然不能说被教会充公了,拼命在想应该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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