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先生,邹先生,你醒了吗?”
第二天一早,邹易还没来得及起床做早课,月龄就在外门急促的喊了起来。
“怎么了,月龄姐?”
打开房门,邹易一脸迷糊。
一看邹易竟然光着膀子,月龄脸上瞬间一片羞红,“先生,兰长老有急事找你,打扰你休息实在是不好意思。”
“这是什么话”
邹易摇头一笑,“既然是急事,哪有打扰的说法,你等我下,我穿件衣服就跟你过去。”
说完也不关门,径直跑回房间拿起外套随便往身上一套就跟着月龄快步朝花家内宅走去。
“到底什么事?”
看到月龄一脸焦急的样子,邹易禁不住有些疑惑。
“具体我也不知道”月龄摇了摇头,“只听说好像是家主闭关出了什么问题,连夏长老也束手无策,所以让我把你请过去,看有没有什么办法。”
馨予出事了?
一听之下,邹易也是急了,不管怎么说这次花家之行的注码可是全压在她身上,若是这个时候出点事,那这件事直接就泡汤了。
“既然是馨予姑娘出事,那还管什么戒条。”说话间邹易一把拽住月龄的手臂,“你给我指路,咱们直接过去。”
只感觉眼前风驰电闪,月龄好容易才压制住内心的震惊,适应了那呼啸而来刺脸生疼的冷风,紧忙为邹易指路,几个闪烁间,来到了花家府邸后山的一座山崖之上,半山腰的位置有一个六七米高的山洞,这时候山洞洞口处已经聚满了人群。
“邹先生,麻烦你了”
兰长老跃出队伍,率先来到邹易身边。
“正事要紧,这些话以后再说。”忍不住看了眼她那敞开胸襟处露出的雪白胸肌,再想起先前赠药时的一幕璇玑,顿时心神摇曳,下一刻紧忙收摄心神,“馨予姑娘是不是在里面?到底出了什么状况?”
“我来说吧”
年事已高的夏长老,缓步走到邹易身边,“家主这一次是准备突破先天境界的,按说应该不会有问题,可不知怎么回事,居然受到了内力的反噬,体内内力现在正处于狂暴状态,如果不能将这股内力控制住,用不了多久必定会爆体而亡。”
“这样啊……”
邹易拧起眉头,“你们难道没有帮她控制内力的运转?”
“控制不了”
兰长老苦笑摇头,“她体内的这股内力太精纯,没一个人可以压制住。”
“让我来吧”
说话间邹易就准备进入山洞,然而方一跨步,那冬长老就挡在了他面前,“小子,我们这么多人都不行,你觉得你行?”
“这位是?”瞥了眼对方,邹易转而看向兰长老。
在冬长老出面阻拦的那一刻,兰长老就已经准备开口训斥,听到邹易询问,方才将到嘴的话收回去,不过脸上愤愤不平的怒气已然存在,“这位是花家的冬长老,你如果有办法可以就馨予,尽管去做,其他事情我帮你处理。”
“花兰熙,花家什么时候成了你一个人的了,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冬长老脸色泛冷,双手已经从背后移到身前,只要邹易有所动作,必然要受到他的强力一击。
看到眼前这幅场景,邹易皱眉看向不远处那一众老老少少,不用猜也知道定然都是花家的长老,可却没有一个准备上前解决此事,禁不住冷哼一声,“家主危难,你们还有心思琢磨那点小算计,这是身在花家,若是身在我的门派,你们一个个都得滚蛋,我现在就进去替馨予疗伤,没工夫搭理你们,如果谁想阻拦可以试试。”
说完此话,邹易一甩袖管,看也不看那拦在身前的冬长老,直接朝山洞内走去。
“大胆”
冬长老爆喝一声,双手一拳一掌,交错而行直往他面门和心口攻去。
就在他拳掌离着邹易身体还有一米多远距离的时候,下一刻冬长老却失去了攻击对象,再看到身边一众长老吃惊的眼神,掉头一看,却发现邹易已经半只脚跨进了山洞,那一刻,他真想在地上找个缝钻进去,就先前这一手身法,别说是他,怕是就连那位列长老之首的梅长老都办不到。
“他已经进入先天境界了”
梅长老的一句话,彻彻底底的将在座的众位给震住了,他们可是听花馨予说过,一年多前邹易还只是金华层次,没想到转眼间就跨入了先天境界,而且还是在俗世之中,不得不叫人吃惊。
“梅长老,你是说邹先生是先天境界的修炼者?”
到底年纪大了,冬长老生怕自己听错,忍不住又问了一遍。
“不会错的。”梅长老微皱起眉头点了点头,“邹先生如果没有达到先天境界,先前的身法是无法达到这种效果的,而且……”
沉吟片刻,接着说:“所料不差的话,他应该还不止先天境界这么简单,按照古武修炼等级的划分,或许已经快要接近筑基期了。”
“什么?”
如果说先天境界还不能让冬长老死心的话,那梅长老接下来的揣测已经把他心里那仅有的一点骄傲给彻底熄灭了。
“这不可能吧?”
这一次轮到兰长老疑惑了,却见她拧紧了眉毛,若有所思道:“馨予应该不会骗人,邹先生与她见面的时候虽然已经有了金华层次的修为,可对修炼一途的知识却一无所知,就这样怎么可能在一年多的时间里将修为提升到筑基期呢?”
“不是不可能,而是你忘了一件事情。”
夏长老摇晃着脑袋接过话来说道:“就凭邹先生之前拿出的那两种丹药,他定然是一位炼丹高手,丹药的逆天功效不用我说,你们也应该知道,这么解释起来,你们还觉得不可能吗?”
“夏长老说得没错。”梅长老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这位邹先生确实不简单,不说他此刻的修为,就炼丹大师这一点,已经完全值得我们花家倾力结交。”
说到转而看向冬长老,一脸严肃,“冬令,我的意思你可明白了?”
冬长老脑袋一垂,“冬令明白了,我会找个机会向邹先生道歉赔礼的。”
梅长老点头一笑,“你这孩子就是脾气躁了点,你与兰熙的过节也该放下了,过去了这么多年,你也成家立室了,还有什么放不下的。”
“梅长老教训的是。”冬长老老脸一红,面朝兰长老抱拳深深一揖,苦笑道:“兰熙,这么多年冬令哥是有些过分了,你可别往心里去啊。”
兰长老冷哼一声,别过脑袋不去搭理,不过熟悉她的人都知道,以她的性格,这些事情是决然不会往心里去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