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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
鸿辽主宰的目光在叶一鸣几人身上扫视一圈,见他们之中实力最强的黑风也才主宰一化的实力,嘴角微微一抽,苦笑摇头:“你们……自认为有那个实力吗?不死族……”
“不死族唯一的一个皇族,也是鸿战神国中的不死族大统领名为不死雷德,主宰五化实力,其手下至少有四个主宰四化强者,这些家伙现在都在后面的夺命桥上,如今正被我们的一位主宰四化强者压制。”叶一鸣接口说道。
说到这里,他的嘴角就带起一抹笑意:“你们口口声声说为了鸿战神国,可你们又知不知道狂战城那边的战斗是怎么结束的?依靠的是谁?是现在抓住你们痛脚的龙逸吗?”
接连三声反问,让鸿辽主宰三人同时愣神。
以他们的实力和眼光,从叶一鸣说出第一段话的时候,他们就猜到叶一鸣几人应该也是从外面进来的人,想到表面实力看似只有主宰八重的龙逸突然暴起之后竟然能施展出主宰四化战力,让他们对叶一鸣几人的看法已经无法只留在表面。
事实虽然已经明朗,可他们为了救出鸿凌已经付出了这么多,若因叶一鸣一番话而放弃的话,那后面的数万精锐战士岂不是白死了?
叶一鸣单从鸿辽主宰的神色变化中,就已经看出他们的决定。
“黑风,准备动手吧!”
事已至此,叶一鸣也没了办法,毕竟鸿战神国的数万战士的姓名,以及当今鸿战神国支柱之一的千灵主宰的战死,都让鸿辽主宰等人必须救下鸿凌。
可他们,却不能让龙逸得手,这从根本上就是无法和平解决的矛盾。
言罢,叶一鸣就取出两瓶回天丹,在鸿辽主宰三人惊愕的目光中接连倒进口中,一直持在手中的血神剑陡然竖起。
紧紧起手式施展出来,就让周围的温度骤然暴增,更让叶瑶瑶、邪月和齐灵玉三人急忙后退几步,让开和叶一鸣的距离。
旋即,熊熊烈焰就在叶一鸣睁开那双深邃的黑眸时在他周围升腾而起。
“唳!”
仅是朱雀焚出现时的这声凤鸣声,就让鸿辽主宰三人神色猛然大变。
“这是……主宰三化的气息!”
鸿辽主宰左侧,同为主宰二化的北庄主宰惊叫一声,神色大变,虽然只是一化的区别,可这只从火焰中化形而出的朱雀却也不是他们能够力敌的存在。
更别说这只是叶一鸣随手施展出来的一招而已。
既然他能随手施展出这样一招,那就能继续施展第二招、第三招甚至更多,那本身实力就是主宰一化的黑袍青年又该强悍到什么程度?
难怪只是他们这些人的帮助,就能将狂战城的战争结束。
他们选择性遗忘掉叶一鸣刚才所说,他们的人已经将不死族最强的几人控制住,不然无需其他人开口,单单心中的压抑就让他们有崩溃的冲动。
“所有人听着,本座无意斩杀尔等鸿战神国的好儿郎,让路者不死!”叶一鸣高喝一声,随之将手中长剑朝着台阶方向一指,高喝道:“朱雀焚,开路!”
“唳!”
朱雀再次发出一道尖锐的凤鸣之声,声音传荡在这些鸿战神国战士耳中,让他们心神大震,下意识后退半步。
可旋即,朱雀就已经朝着挡在道路最中央位置的鸿辽主宰冲了上去。
鸿辽主宰回头看了一眼刚刚攀登了小半的鸿悦主宰三人,眼中神色一转化作狠辣之色:“为了神国,拼了!”
鸿辽主宰将手中长戟凌空挥舞,当力量施展开来之时,霍然朝朱雀点了上去。
莫说他的实力不如朱雀焚,即便是同等级的存在,他这杆长戟也无法抵抗朱雀焚身上的温度,眼看着朱雀焚和长戟即将碰撞之时,鸿辽主宰手中的长戟就被灼烧成点点铁水滴落在地面之上,一些刚好滴落在碎石块上的铁水顿时将石块引爆,发出‘啪啪’声响。
“我的战天神戟!”
鸿辽主宰心痛至极的呼喊一声,可旋即,他的喊声就在朱雀焚撞击上来的一刻消失。
猛烈而又灼热的朱雀焚撞击,让鸿辽主宰喷出一口鲜血,胸前被撞击的位置更是出现一片焦黑,而他则在心痛和身体伤势下凌空昏厥过去,倒地后直接失去任何动静。
重伤,而未死!
这也是叶一鸣不想杀他,在撞击的最后关头让朱雀焚收力。
可朱雀焚的攻击本就以火焰焚烧为主,这一次撞击也让它化作点点神力彻底消散开来,作为施展朱雀焚剑招的叶一鸣本人,更因为突然收招,致使剑气回转,让身上出现不弱的伤势,同样吐出一口鲜血,面色苍白起来。
“这家伙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强,大家一拥而上给本座宰了他们为鸿辽主宰报仇!”北庄主宰实力虽强,活的年纪也不短,可他本身短板却是脾气火爆且有些一根筋,见到眼前一幕,自然而然的认为是叶一鸣杀了鸿辽主宰,而他自己也因为鸿辽主宰的攻击受伤。
“杀!”
且存活的四百多神国战士顿时红了眼睛,北庄主宰的言辞明显有很多问题在,可他们这一路上的憋屈却在这一刻爆发出来,直接将怒火发泄在作为盟友的叶一鸣几人身上。
“住手!”
北庄主宰红了眼睛,可站在他身旁的天鹰主宰却看出叶一鸣受伤的原因,只是他的实力只有主宰一化,在鸿战神国六座城池之主中的地位也最低,北庄主宰哪里还会理会他的喊声?
不过,天鹰主宰的喊声,还是让其中百人暂时停了下来,这些人都是他从天鹰城带出来的嫡系。
百人和三百多人的区别对叶一鸣等人来说没有多少差别。
因为剑气反噬,叶一鸣此时在调息之中,当北庄主宰带着三百多人冲上来之后,黑风同样因为不愿斩杀这些血性汉子,只是五人立刻陷入下风。
他们于心不忍,可北庄主宰和那三百多战士却如同疯狂了一般,饶是黑风实力可以轻易碾压正常状态的他们,却也在短短的十几息时间里,让身上出现三道血痕。
就连他自己都难以自保,更别说帮叶一鸣等人将敌人全部拦住。
片刻间,叶一鸣就挨了四刀,叶瑶瑶同样为了保护他让身上出现数道伤痕,邪月虽然还未受伤,可她的实力本就只有主宰七重,随时面临这受伤危机。
情况最为严峻的还是齐灵玉,只是十几息时间,他身上就出现了十多道深可见骨的伤痕,血流如注,若非邪月不时帮她一把,恐怕他都无法坚持到此时。
“这些忘恩负义的混蛋!”叶一鸣忍着体内伤势,一掌将一名冲上来的神国战士拍飞后,就发现几人的形势,不禁气得再次喷出一口鲜血。
“死!”
然而,他的话音刚落,北庄主宰的声音就突然从一个神国战士身后传来,就当叶瑶瑶将那个神国战士拍飞的一瞬,北庄主宰就突然冲了上来,一刀直指叶一鸣心口。
叶一鸣不动用死神降临的时候,本身实力就至于主宰六重而已,且在身受重伤之时动作本就有些艰难,明知被这一刀命中他将必死无疑,却也躲避不及。
“哥哥!”
叶瑶瑶将一个神国战士拍飞的瞬间,就发现叶一鸣的危机,也不知道她从哪里来的力气,速度瞬息间暴增十倍不止,猛地将叶一鸣撞飞出去。
叶一鸣虽躲过这必死一刀,可迎接这一刀的人却换成了叶瑶瑶。
电光火石间,北庄主宰手中的利刃就已经刺进叶瑶瑶的心口之处。
“噗!”
一刀刺穿心脏,暴躁的刀气瞬间将她体内凝练的神格搅碎,叶瑶瑶的瞳孔猛地收缩一下,浓郁的生机立刻从她身上流失出来。
“瑶瑶!”
叶一鸣被撞飞之时,就猛地回头看了过来,刚好看到叶瑶瑶替他一死的一幕,他的心仿佛都在这一刻碎了。
刹那间,他的双眼就在这一幕的刺激下通红起来。
我不忍伤害你们,却让我妹妹因此而死,我……所图为何?
疯狂的杀意顿时从叶一鸣身上、眼中爆射而出,在疯狂杀意的驱使下,似乎就连身上的伤势都在这一刻好了七七八八,手中血神剑一剑挥舞,顺势斩杀两个冲到他身前的神国战士后,成功将北庄主宰迫退。
可北庄主宰手中长刀从叶瑶瑶体内抽出之后,却让叶瑶瑶身上的生机流失的更快。
“死!全都给我死!”
疯狂之中,叶一鸣接连将几瓶回天丹倒进口中,恨意使然,让他没有再次施展四神杀,那四招虽然是他的剑招,却不是他亲自动手,让他无法感受到亲手为叶瑶瑶报仇的感觉。
就连他自己也没注意到究竟服下几瓶回天丹之时,随着他脑海中的念想,死神降临自然而然的出现在他身上,疯狂的杀意顿时将周围空间中的所有人笼罩进去,就连已经去到大殿前方的厉桓和厉无为都急忙回头。
“是叶一鸣!”
“好强大,以他现在的实力似乎就连我都有些比不上,而且这股杀意实在太强了,桓儿,你以后接触叶一鸣时,若非必要千万不能跟他为敌,更不能跟他交手。”厉无为谨慎的道。
“不对劲,出事了!”
厉桓根本没将厉无为的话听进耳中,反而在卜算叶一鸣暴走的原因,他虽然无法正确卜算到叶一鸣和叶瑶瑶两人,却也隐约感受到一股死亡的气息。
叶一鸣暴走了,那死的或者将死的岂不是……
想到这里,厉桓顿时倒吸一口冷气:“无为叔叔,我们此行的目的恐怕是达不到了。”
就在厉桓说出出事之时,厉无为同样开始卜算,此时此刻他也已经明白了厉桓的意思,下意识摸了摸怀里贴身的一个乾坤袋,急忙道:“的确,我们赶快过去。”
“好!”
这叔侄俩倒是雷厉风行,此时的他们已经走过所有台阶,距离那座大殿也之声三十多米距离,虽然来到这里之后每前行一步都消耗巨大,可这也更加证明着他们距离血主战铠已经越来越近。
然而,这种神物却仅仅因为后面的变化而放弃。
虽然其原因和交好叶一鸣、黑风等人有关,可面对这种天大诱惑而无动于衷,恐怕也只有他们叔侄两人能做到了。
另一边。
叶一鸣暴走的瞬间,就引起黑风的注意,可当他看到叶瑶瑶浑身鲜血的躺倒在叶一鸣怀里时,整个人如同火药桶突然爆炸了一般。
“啊!……”
一声凄厉到极致,而又疯狂至极的喊声从他口中发出之后,一双眸子顿时变得古怪起来,不!应该说是邪,邪气凛然的邪!邪到极致的邪!
且他的变化却不只是这样,同样在变化着的却是他的一切,包括气息、气质,变化最大的当属他的实力,瞬息间就从主宰一化暴增到主宰五化。
这,才是他真正的实力。
“你们竟敢杀古瑶之魂……死,都该死,哈哈哈……”
随着一连串邪气凛然的笑声,他手中的长剑也开始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原本亮银色的长剑表皮却在不断剥落,露出里面内蕴的另一种古怪长剑,黑红相间,两色却又不断交汇在一起,形成一种黑红之色独特的花纹纹路。
“死!”
与黑风的癫狂不同,叶一鸣自从将靠近叶瑶瑶的神国战士斩杀之后,却因为他身上疯狂的杀意,致使剩下的神国战士不敢再靠近,就连北庄主宰也是清醒过来:“这……这才是他的真正实力吗?”
极度震惊,让北庄主宰还三百多神国战士接连后退。
可叶一鸣却已经没心思理会他们了,看着像肉泥一般瘫软在他怀里的叶瑶瑶,叶一鸣直感心都碎了:“瑶瑶……”
叶一鸣手中血神剑反手抓着,疯狂地从神国取出疗伤丹药塞进叶瑶瑶的口中,因为动作焦急,致使贴着他手臂的血神剑剑锋不知何时已经刺破他的手肘,让鲜血缓缓流淌出来,可他自己却犹自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