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小鼎看着草包,原来多好的一颗果子啊,美味多汁充满了灵气,拿来炼丹吃了八成可以⊥人多活几年呢。
可现在,捏着都觉得手感不对,好像已经熟烂了。她都不敢用力,有些地方已经快稀烂了,而有些地方却皮皱得好像要成果脯一般。
“托托,草包变成了这样,我们俩分着吃掉也不行了呀,味道太差。”她看了好久,长叹一声讲道。
这话说的太对了,已经没办法吃了,托托微微的抬起头,用根本看不出来的眼神赞同着。
瞧着草包这样不下猛药怕是要死透了,卢小鼎就趴在聚宝盒上,往盒子里面看了半天。除了能够感应到里面的东西还在,也喊不出食方来。
不过只要东西能拿出来,就表示食方还活着,只是不知道跑去了什么地方,搞不好去治伤了。
要是吞噬天妖可以提高实力,那也应该可以治伤,果然比草包要好多了。
而草包最好的医法,应该是找个灵气浓郁的泥巴种下去,可这里除了岩浆之外什么也没有,根本就没有泥巴嘛。
食方自己去治伤,那就可以省点事了。卢小鼎看了看,现在就只剩自己和草包,得马上进行医治,也不知道要多久时间。
别看卢小鼎活蹦乱跳的,其实受的伤非常重,她能这样没事人一样,纯粹就是没有恐惧,不知道害怕是什么,半点危机感也没有。
“托托,也不知道这岩浆要把我们带到什么地方去,最好越远越好。趁着这个时间,我要去治伤了,你就保持这样跟着我好吗?”她拍了拍托托的壳笑道。
托托没有说话,自顾自的在吃着灵草,就算不用说,它也会去做的。只是可别几十天都不回来,灵草的灵气会都流失光,变成了不能吃的枯草。
卢小鼎算了一下整株灵草的数量,估计了它们能够吃多久,就用魂力把它们都包裹了一层,把灵气都给锁住。
然后就全堆在了托托面前,“灵草都在这里了,你可不要吃太多,小脑袋计划一下再吃。我应该差不多就会回来,治疗的时间可能有点长。”
她自己都不知道要多久,只是随口讲道。上次可是足足用了一年的时间,这次是在岩浆之中,有地火的功效应该好多了。
托托木愣愣的看着她,随便她讲什么也没反应。
“我走了,如果食方回来的话……”卢小鼎想了想,托托又不会说话,食方回来也传不了话,就改口道:“没事了,他看到索链挂在这里,应该就会明白的。”
一切都安排好后,卢小鼎深深的吸了口气,又缓缓的吐出来。然后她拿起草包,用手抓住自己锁骨上的伤口,狠狠的便是一撕。
本来已经被溶岩自行修补起来的伤口,又被她硬生生给扯开,鲜血从里面瞬间就流了出来。
“好痛”卢小鼎咬牙哼了声,冷汗顿时就冒了出来。
她又深吸了口气,把草包就往撕开的伤口处塞了进去。
草包会吸食血肉来滋补自身,当初缠住自己一年,虽然没敢吃太多,但也长得是粉嫩可人,现在用这招医他应该也可以。
不然卢小鼎真不知道,要怎么才能把草包给救回来,现在几乎和死了没什么差别了。
灵草还真是弱啊,被火这么烧一下就成了这样,越珍贵越的娇嫩,轻轻碰一下都能毁掉它。
卢小鼎做为了一个炼过无数丹药的鼎,自然知道灵草那点小特性,无毒的灵草存在就是为了献身。
锁骨上的伤口不可能把这么大的一颗果子夹住,那样他也会被岩浆给烧死
她跪在光泡中,背弯得很厉害,头低得几乎要碰到光泡了,正咬紧牙关皱着眉头,用手按住卡在伤口处的草包。突然目光一凛,手上用力就把他推进了胸腔中。
总算是搞定了,她大力的喘着气,喘了很久很久,才慢慢适应了这种感觉
卢小鼎站了起来,腰上的流星锤一直没取下来,她要把那块天蟾石一起炼制。在修补伤口的时候,顺便把它给炼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托托如同石化了一般,灵草还放在嘴中,都忘了去嚼了。
刚才卢小鼎往身体里面塞果子的样子,着实把它给吓到了。年幼的它瞧不明白,怎么吃东西会用这样的方式,难道说话的地方不是嘴,脖子下面那个可怕的口子才是嘴啊
卢小鼎身形晃来晃去,正想走出光泡,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她转身蹲下,伸手取下了托托脖子上的魂晶,“借我用一下,不会全部用光的。”
没等托托表示一下,她就把魂晶塞进锁骨的伤口中,然后往后退了几步,身子往后一倒就重新落进了岩浆中。
托托心中顿时空荡荡的,连吃灵草的心情都没了,心里面只记挂着那魂晶。这样也省了不少的灵草,不然无聊的它除了吃就没什么事打时间了。
卢小鼎自己折腾了一番,进入溶岩中瞬间就又晕了过去,和之前不同的是,现在她的身体内有了两样东西。
魂晶在体内放出了淡淡的光芒,托天龟的神魂缓缓流淌出来,细而微弱,只怕多一丝就把现在脆弱的她给杀死了。
遥远的云淡州,局势变得奇怪起来,本来势力相同的两家最大门派变成了一家。
成为了云淡州最大门派的云剑门,正在清理虚无派所有的势力。家族如果愿意归顺,那就交出所有的地盘,然后安排个穷乡僻壤让他们养老。
想要离开也行,只要不带走财产就可以随便离开云淡州,永远不准回来。要是反抗的,就灭族。
还有些试图代替虚无派的门派,也得敲打敲打,云剑门整个门派都忙起来
而全门派,只有一个人很闲,那就是被冻在冰晶之中,沉入剑湖的卢药香
她做了一场梦,在梦中看到了卢小鼎。
梦中,卢小鼎长大了。
不再是那个娇小傻乎乎的女孩子,个头长高了,神情也更加的聪慧。
她就在冰晶外面,使劲的锤打着冰晶,不停的叫喊着。
卢药香知道,她是在叫自己,但不管她怎么想开口,怎么想挣破冰晶,都不能动弹半分。
只能就这样看着她,听着那些剑魂对她胡说八道,教唆她,动摇她的心。
当看到剑魂们把自己在剑湖之下,其实门派中的人知道的事,说给小鼎听时,她感觉到小鼎心中的茫然。
卢药香不知道,小鼎这几年是怎么过的,但是她知道一件事,就是师父和掌门并没有告诉小鼎,自己就在云剑门的事。
这让她非常的愤怒,在她的心中,卢小鼎是那么的单纯容易上当受骗。如果放任她在外面的话,绝对会出意外的,她又是个马大哈,根本就不会隐藏自己是器灵的事。
只要暴露出去,被人捕捉囚禁很正常,那样就太惨了。
卢药香不能理解掌门,如果担心小鼎暴露身份,完全可以在门中弄了个隐蔽之所,把她藏在其中不让她四处乱跑。
那样,不光可以保证她的安全,还能帮门派炼丹,难道不是一举两得的事吗?
小鼎是个单纯的孩子,只要能够在门派中和大家待在一起,她就会非常的快乐了。
这几年,卢药香的元神就在冰晶中,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人人都想抢夺卢小鼎,而掌门却轻易就把她放走了。
虽然心中很愤怒,但是她却无能为力,不管用了多少办法,卢药香就是无法让自己的身体清醒过来,这样连修炼都做不到。
但当卢小鼎茫然的看着她,心中充满了不解,却还是依旧说着要救她时,卢药香只想对她说一句话。
就算全世界都抛弃了她,自己也不会离开她的
可是她说不出来,嘴巴不管怎么努力都无法出声音。
万般焦急之下,卢药香几乎用尽生命大吼起来,“不要阻挡我滚开”
猛然之间,她只觉得元神突然一抽,双眼猛得就睁开了,她从冰晶中醒了过来。
还没等她对卢小鼎有眼神上的交流,就见小鼎在眼前消失不见了。
卢药香呆呆的看着她消失的地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做了梦,等回过神来之时,现自己的身体确实是醒了。
她动了一下,全身被包裹在冰晶之中,根本动弹不了半分。唯一能动的地方,就是眼皮了,这样根本就出不去。
看来,自己得想办法从冰晶中出去才行。
这是那鼎中之人下的禁制,自己并没有违反禁制,应该是为了保护他的掌控权,才在那种危机时刻保住了自己的命。
既然没有破禁,只是为了保护自己,肯定有可以解开的办法。
身体清醒过来,她便可以开始运行全身的灵力,进行修炼了。
已经浪费了太久的时间,现在终于可以反击了,就算是强大的禁制,用水滴石穿的蠢办法,也要把它给攻破
卢药香咬着牙,双眼一闭就进入了冥想之中,她要把失去的时间和人都带回来。
而一直被禁固在悲泣剑中的七泣,终于不耐的讲道:“她终于醒了,差点憋死大爷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