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如果不这么做,我怕就连我们,也陷在了京城。”
易阳脸色有些阴沉,他何尝不知,经过四天,或许父亲会因为挺刑不过,死在刑场,或者是死在监牢之中。
但,他要赌的就是这一把,不但要赌自己的父亲是否能够挺得过去这一关,更重要的是,他要赌那些人认为自己不敢出来,进而在第五天的时候,放松警惕。
只有让自己的敌人低估自己,放松警惕,才能够更有效的打击敌人、
这一点不是他想到的,而是在他前生,某位军事家说的。
易阳虽然没有学到太多精髓,但这一点他还是明白的。
别说是人,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或许,最后一天,才是最佳时机。
正在易阳他们仔细分析敌人,准备要救紫阳侯的时候,在京城某处深宅大院中,一个身穿白色衣衫,头戴高冠的男子,端坐在大厅椅子上。
“怎么样?易阳回来了没有?”
“回禀王爷,他已经回来了,但很快就又消失不见了。”
“哦?是谁藏起来他的?”
“根据可靠消息,有可能是裂天侯,只是虽然这消息可靠,但却不知道藏在那里,所以一直没敢跟王爷提及。”
“裂天侯府就不要搜了,我能够想到,易阳他们一定没在裂天侯府。”
“是,我们没有去搜查,爬到就是打草惊蛇。”
“哼!谅他也翻不起来太大的风浪,想要逃出京城了,我看他是做梦,如果他有胆,就来救他老子,如果他没胆,这辈子他也休想在修为上有丝毫突破。”
“王爷高见。”
那个站在台阶下,一直低着头的男人,此刻一脸献媚的样子,看着上面高高坐着的男子。
男人冷冷“哼”了一声,他不屑这种阿谀奉承,他药鼎是实际的事情。
“下面的人已经准备好了没有,法场四周,布置的怎么样了?”
“回王爷的话,已经布置好了天罗地网,除非他不来,若是他来了,注定他要被擒,他们父子一同被杀。”
“我问不想听说的,我要看实际行动,记住,一天没有杀死他们,一天任务没有结束。”
“是,王爷,属下一定尽心竭力的去做。”
下面的男子点头,他额头多少有些汗水流淌了下来。
他跟随这位王爷已经有了二十多年,又怎么会不知道对方的性格。
“记住,第一天与最后一天,一定要给我盯紧了,那小子弄不好,就会赌最后一天来偷袭我们法场。”
男子阴冷的笑了起来了,他深知人的心里,而且对于带兵打仗,也是极为有心得,故此他能够很容易想到,或许有人会赌这最后一天,最松懈的时候。
“是,王爷,我已经做好了准备,一切都按照您说的去做的。”
“不单单是这两天,我只是说,这两天更要注意,而其他的时候,也饿是一样,不能松懈,懂么?”
“是,小人明白。”
“行了,下去吧。”王爷点点头,深吸口气,终于是让那人下去了。
下面的男子,松口气,如逢大赦一般,叩拜之后,转身离开了大厅。
男子刚刚离开大厅,空中一阵波纹回荡,一个灰色的身影,若隐若现的出现在了那里。
“主子,有什么事情吩咐我。”
“影子,你马上去裂天侯府,记住,只是监督,不准有任何异动,你给我看看,易阳他们是否在裂天侯府,如果他在,回来告诉我,如果不在……你就盯着些裂天侯。”
“是,主子,只是我觉得,这么个小人物,您有必要跟他斗气么?”
“哼!小人物?不要小觑了他,绝品天赋,那是万年难遇的,此行就是针对他而来,希望我可以如愿以偿。”
“是,主子,我这就去见识裂天侯府。”
灰色的影子说完这话,身子晃动了两下,而后便消失在了空间之中。
看着灰色影子消失,高高在上的王爷,似乎终于松了口气,有气无力的坐在那里,眼眸中的精芒此刻黯淡了很多。
“希望可以成功,如果成功了,我就会完全恢复过来了。”
当然,这些事情,易阳他们根本不清楚,甚至于,对方商量,要对第一天,以及第五天做好准备,进行对他们的捉拿,他们都一无所知。
易阳三人,从这一天开始,便一直在密室中休息,丝毫没有外出。
而在这期间,裂天侯竟然没有再来一次,这让三人很是担忧。
聂凰本是放心不下,想要去看裂天侯,但却都被易阳给拦住了,经过再三商讨,最终让张动去了一趟。
张动去了大半天,最后回来的时候,却是满身是血。
原来他一到侯府前,便被人盯上了,为了避免易阳两人被发现因此他带着人在城里面转起了圈子。
那些人起初倒也沉得住气,但后来却是没有了耐性。
张动虽然修为不算甚高,但为人却也是精明的很,在将那些人弄的没有了耐性之后,开始摆脱那些人。
但,却不料被那些人追赶上,大战了一场。
当然,张动不是那些人的对手。
但,好在张动头脑灵活,几次都在危难中摆脱,最后摆脱了那些人,回到了密室之中。
“好险,不过幸亏老子反应快,逃了回来。”张动吐出了口中的血沫子,而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口的喘气。
易阳大略检查了一下张动的伤势,见他的伤势不算严重,不过是皮里肉外的外伤,因此给他上了些药,也算是好了。
“行了,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易阳最担心的还是“裂天侯府”的事情。
“裂天侯没有事,只是现在他不愿意出来,所以一直也没有出府,另外一个,现在侯府外面埋伏了很多人,看起来就是等着我们的,这帮灰孙子,早就知道我们在城内,所以才会来这么一招守株待兔。”
听到“裂天侯”没有危险,不单单是聂凰松了口气,就连易阳也松口气。、
“这就行了,可是委屈了你了。”易阳笑着拍了一把张动的肩膀。
“老大,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帮你跟嫂子办事,我是心甘情愿的。”张动把脸上的血迹擦干之后,笑吟吟的说着。
“成,我们兄弟没的说,只要以后我们能逃出去,我们哥俩一定干一翻轰轰烈烈的大事。”
“有老大这句话就行了。”张动很是激动,也是一拍易阳的肩膀。
从此之后,三人便没有再踏出这间密室半步,他们都知道,事情已经到了迫在眉睫的关键时候,所以不能有任何纰漏,出去一趟,便意味着要面对一场腥风血雨,所以干脆不出去。
这样的日子,过起来很是令人烦躁。
但,易阳却觉得,时间过的飞快,眨眼间,第二日便是父亲要被推上刑场进行凌迟的日子了。
“老大,我怎么看你气色不正?是不是休息的不够。”
张动此刻站在易阳身旁,很是有些担忧的问。
“没事,只是心里有事,明天就是正日子了,我心里有些乱。”
“奶奶的,这帮混蛋,竟然想出来这么阴损的办法,日后如果是到是谁,一定好好整治他一把。”
张动心情也不是很好,他小时候常去紫阳侯府去玩,那位看起来很是和蔼的紫阳侯,从来都是对他和颜悦色,即便他拉着易阳去逛花街,他也没有对自己疾言厉色。
也正因此,张动对这位伯父很是有亲近感,更因他是易阳的父亲,故此张动的心情也大为不好。
至于聂凰,她的心情更不用说了。
她与易阳的婚事,是紫阳侯一手撮合而成,虽然她之前多方不愿,但后来发现易阳竟是这样的上进,而且修为突飞猛进,更是赶上了自己,成为了能够保护他的男子汉。
聂凰心满意足,她又如何会不感激这位公爹呢?
但,如今紫阳侯却是身陷囹圄,明日便要被凌迟,她又怎么能够好受?
三个人沉默了,气氛瞬间变得异常压抑。
时间便在这样的气氛中度过,他们谁也没有睡,直到天色将要放亮之前的两个时辰,易阳这才开口,让两人都睡一会儿。
三个人各自休息了两三个时辰,而后便再也睡不着了。
易阳此刻觉得,时间很是难熬,整整一天,他都如热锅上的蚂蚁,走来走去,心神不宁。
直到夜幕降临,能够确定,此刻紫阳侯已经被送回监狱的时候,易阳这才松了口气,但心中的挂念却随之倍增起来。
日子就这样的过了三日,此刻已是第三日的午夜时分。
“明日……我们行动。”
“什么?明天就去劫法场?”张动愣了下,睁大了眼睛,盯着易阳看去。
聂凰也有些不解,本来说好的,是第五日去劫法场的,但今天才是第三天,明天是第四天,易阳却是要改变计划了。
“一来我心里已经无法承受,父亲在凌迟,我却是在虚耗时光,而另外一点,就是我想如果对方是老谋深算之辈,一定能够料到,我在第五日上去劫法场,所以我干脆提前一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