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擦,女神级别小美女的初吻,怎么能毁在这种垂死老头身上?
是个人都不能忍!
赶紧拉住救人心切的张若兰:“暂时还用不着你这么大的牺牲,我还有别的办法。”
说着,小伙子从背包里翻出一个尺来长的不锈钢盒子,打开一看,里面居然装着一小瓶药水、一个针筒,还有一根足有十厘米长的巨大针头!
小伙子一边取出满是英文的小药瓶,一边说道:“算你老人家运气好,我奶奶也有严重的冠心病,这次和奶奶出来旅游,为了以防万一,带上了一剂强心针。奶奶没犯病,倒是碰上了你老人家,那就先用在你身上吧。”
将药水吸到针筒中,小伙子跟着解开老头的上衣,露出了胸口位置。
“妹子,有眉笔吗?口红也行!”小伙子冲着张若兰问道。
张若兰一边拭去脸上的泪水,一边摇头道:“我......我不化妆的,你要眉笔口红干什么?”
“我有,我这里有!”倒是旁边围观的妹子有眉笔,见救人要紧,赶紧贡献出来。小伙子接过眉笔来,在白发老头的心脏位置画了一个十字!
“你到底要干什么?”张若兰大感紧张。
“这老先生的病情危在旦夕,普通的皮下注射效果太慢,必须直接心内注射强心剂!”说着,小伙子双手握住针筒,在老人胸口比划了一阵。
“是死是活就看这一针了!”小伙子对准十字中心,果真狠狠扎了下去!十厘米长的粗大针头,完全捅进了胸口!
“哦......!”
刚才还奄奄一息、等着人工呼吸的白发老头,伴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居然诈尸一般的坐了起来!
“你......你们干什么?”低头看看还插在胸口的针筒,白发老头眼中的怒火像是要杀人。
“哇......老先生你真的活过来了!呜呜呜,太好了,真是太好了!”张若兰喜极而泣,高兴得直接蹦了起来。
“这......这是什么?为什么要捅我?你们......你们真是太狠了!”老头指着胸口颤巍巍的针筒,一副想要拔下来又怕痛的样子。
还是小伙子果断出手,拔下了针筒,痛得老头又是一个哆嗦。
张若兰关切的扶着白发老头,一个劲的追问:“老先生,你怎么样?你感觉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
“我没事啊!我这是在哪里?刚才发生了什么?”老头一副老年痴呆摸样,对刚才发生的一切仿佛毫无所觉。
“你老人家没事就好啊。大功告成,那我可走人了!”
小伙子收拾好东西,这就要走的样子。
“那可不行,你现在还不能走!”张若兰情急之下,闪身挡住了去路。
两人面面相对、彼此间相隔不过一尺。一阵阵少女的幽香直冲小伙子鼻端,那白色的皇马球衣衬托出少女的肌肤更加欺霜胜雪,那傲娇的双峰就在小伙子眼皮子底下、貌似触手可及!
“咕噜!”艰难的吞了一口唾沫,好不容易将目光从妹子的胸脯上收了回来,努力强装镇定道:“人也帮你救活了,还要干什么?”
面对这个略显腼腆斯文、救人不留名的好青年,一种莫名的好感,在张若兰心底油然而生。不知不觉中,她泪水未干的大眼睛中、望向小伙子的目光里,居然有两颗闪闪发亮的小星星。
感觉两人的距离稍显暧.昧,俏脸微红的张若兰后退半步:“你救了这位老人家,也就等于救了我。人家还没有好好感谢你,你怎么能走?”
“感谢我?”小伙子咧嘴一笑:“怎么谢?莫不是要以身相许吧?”
“你......哼!想得倒美!”张若兰俏脸更红,对小伙子的那一点点莫名好感顿时一扫而空。
紧接着,张若兰将钱包里面的所有百元大钞掏出来,狠狠拍在了小伙子手上,一对美目瞪着小伙子道:“本小姐还想请你去我家的,可现在免了,因为你这张嘴很讨厌!哼,俗人就只配得上这么俗的感谢!”
“看不出来,你还是个小富婆哟!”小伙子捏捏手上毛爷爷的厚度,怎么也得有七八千的样子,不由得喜笑颜开道:“其实,完全可以再俗一点的!不过......如果你真有那意思,我也真的可以考虑一下当上门女婿哦!”
“你......你太过分了!”张若兰大眼睛瞬间瞪圆了,有想杀人的冲动:“给本小姐滚开!”
“哈哈哈!”成功逗了小美女一回,让他有些小得意,居然真的扭头就走。
看着他的背影,张若兰的心头突然有点空落落的感觉,不由自主的张开小口问了一句:“喂,你叫什么名字?”
“姜胜!”他头也没回,脚步走得飞快,几下就混进了人群。
“姜胜,我记住你了!我叫张若兰!”
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居然冲着他快要消失的背影又娇呼了一句:“你是来旅游的吧?要是在这龙虎山里遇上什么事,记得报我张若兰的名字。”
没有听到姜胜的回答,只是仿佛看见他背对着她,挥了挥手,然后......就彻底消失在人潮当中了。
“怎么会是姓张的?”在那一瞬间,倒是白发老头迷迷糊糊的痴呆眼神,变得相当清明起来。跟着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趁着张若兰还没注意到他的时候,这老头居然招呼也不打,悄无声息混入了人群,转眼消失得无影无踪。
热闹看完,就连围观的人群也一哄而散。等到张若兰回过神来的时候,只剩下她一个人傻傻的站在原地。
“咦,那老先生人呢?好歹也要上医院检查一下啊,招呼都不打就走,难道真的老年痴呆了?这都什么事啊!”
张若兰歪着脑袋想半天,总觉得哪里没对!
“滴溜溜!”一个空药瓶不经意间滚到了她脚下,正是刚才姜胜给七姥爷注射的那一瓶。
“立刻就能让人起死回生,什么药居然这么强?”在好奇心驱使下,张若兰拾起药瓶细细一看。
药瓶上全是英文,但好歹也是高中快毕业的妹子了,“normalsaline”这两个单词还是明白啥意思的。
“这是......生理盐水?”
张若兰又不傻,瞬间明白了一切!
刚才的事情实在太巧了!碰巧自己就撞上了人、碰巧撞的人是个老头、碰巧这老头本来就有心脏病、碰巧摔了一跤正好心脏病发作、碰巧遇上热心路人是医科学生、碰巧这姜胜居然随身带了一剂强心针,而所谓的强心针原来是生理盐水......!
被人骗了,还千恩万谢、激动万分的主动送钱!一种受骗上当、被人当傻瓜戏耍的巨大屈辱感油然而生,张若兰那牛奶般白皙的小脸瞬间涨得通红!
“姜胜,你敢骗我!”
气得浑身发抖、不停跺着双足的张若兰,顾不得周围人诧异的目光,拿出手机飞快群发一条短信。
仅仅几秒钟之后,在一两公里之外,宏伟壮阔、古色古香、一派仙气的天师府万法宗坛内,二十几名头戴混元冠、身穿青色道袍、脚踩云鞋的青年道士,正五心朝天盘坐蒲团上,全神贯注、聚精会神的齐诵《常清常静经》,气氛肃穆祥和。
“大道无形,生育天地;大道无情,运行日月;大道无名,长养万物;吾不知其名,强名曰道......!”
突然......!
“叮叮当,叮叮当,铃儿响叮当......!”
“叮叮咚锵,叮叮咚锵,叮叮咚锵咚锵咚锵,恭喜你啊,发呀发大财......!”
“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怎么爱你都不嫌多......!”
各式手机铃声几乎同时响起,不仅打断了众人的诵经,而且将肃穆祥和的气氛扫荡得一干二净。
二十几名闭目诵经的青年道士同时睁眼,气定神闲、毫无违和感的从道袍下取出各自大屏智能手机,微微扫了两眼,却突然同时变了神色。
“无量天尊!尔等宵小,安敢如此大胆!”
“什么?连我家若兰师妹也敢骗,简直岂有此理!”
“何方妖孽,在天师府门口也敢骗到小师妹头上,不知死活!”
“敢在天师府前招摇撞骗,你们这是自寻死路......!”
话音未落,二十几道青色身影连连闪动,转瞬已经从万法宗坛中消失得一干二净。
......
而与此同时,姜胜和白发老头这一老一少分开溜走的骗子,已经在镇子东头的山坡上碰在了一起。
姜胜刚才见不得这老头实在太过猥琐,连未来女神的初吻也敢骗,于是趁机狠狠捅了他一针。本以为这老头会发作报复。谁料到,这老头却一脸失魂落魄的样子,根本就没提这件事。
甚至连分赃都没提!
“大事不妙啊大事不妙,这次恐怕是惹祸上身了!怎么会是姓张的呢?”
老头翻来覆去就这一句话,听得姜胜莫名其妙:“七姥爷你说什么呢?什么大事不妙、惹祸上身?姓张的又怎么了?”
“听那张丫头的口气,恐怕来历不简单,说不定就是天师府的人!早些年听说张松溪得了一个宝贝孙女,仿佛就是叫若梅若兰什么的,不会这么巧的吧!”
姜胜更奇怪了:“张松溪是谁?”
“当代天师府掌教天师,天下所有道士的泰山北斗!”
“我擦,不会吧!你在逗我的是不是?”
“大难临头,我特么还有心情逗你?”说着,七姥爷猛然抬起头来,大叫一声:“不好,果然追上来了,尼玛来得好快啊!”
话音一落,七姥爷以和他年龄完全不相符的敏捷身手,从端坐的大石头上连滚两滚,转瞬消失在林子当中:“小子,赶紧分头逃命啊!等我老人家安全了,再想办法去找你......!”
声音还在耳朵中回响,七姥爷的人影已经彻底消失。姜胜回头朝古镇中望去,果然看见几条模模糊糊的青色身影,如同几只大鸟一般,正沿着高低起伏的屋脊飞快而来。
传说中的飞檐走壁,肯定就是这架势了吧?
“这尼玛是在拍电影么?”
见势不妙,姜胜的反应也不慢,扭头就往山坡背面跑,转眼同样消失不见。
......
“姜胜,你这个大骗子,我是绝不会放过你的......!”
许久之后,张若兰充满无边怨念的娇喝声,依旧在龙虎山上空盘旋,久久不曾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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