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_t;“废话连篇。[ ]”冥赤转过头,掩饰自己微微红了的脸,后背对着诸人挥手道,“好了快去休息吧。”
离开冥赤的房间后,聂星旭独自向右,而玉蓁蓁与风花飞则向左而去。尽管是挨着的四所小舍,但间隔倒是并不近,玉蓁蓁与风花飞就这么一路无言的走着,待玉蓁蓁到了房门口,对着风花飞才要拱手话别时,风花飞却忽的开了口,杀玉蓁蓁个措手不及,“冥赤上仙很关心你。”
玉蓁蓁实在不明白风花飞为何突然说了这么一句,毕竟之前两人虽也有些匪浅的交情,可是关于感情的事情,两人还真是鲜少提及;如今,风花飞忽然的这么一句,自然是让玉蓁蓁愣了一下,半晌才望着风花飞满是复杂的眼神,颔首道,“上仙原本是仙,并无任何情感;是因为入了凌波的肉身,又一直带领我们一行人经历了不少事情,才渐渐萌发了人类的情感。这……怎么了么?”
“没什么。”风花飞别过头,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那么一句话,现在倒是有些懊恼了。
玉蓁蓁实在摸不清风花飞的心思,可忽的,她好像被闪电击中一般,一下就自以为明白了风花飞所想,索性上前,大着胆子对风花飞拱拱手,后道,“大师兄,凌波是凌波,上仙是上仙,凌波已经……”玉蓁蓁垂下眼睑,不愿回忆起那时的事情,可是那却是不可改变也不可违逆的事实,“这是我亲眼所见,而如今上仙虽然魂魄在凌波体内,却与凌波完全是两个人了。或许大师兄还是会无形中将凌波与上仙混淆,我也知道凌波在大师兄心中的分量……”
“别胡思乱想了!”风花飞忽然有些暴躁的打断玉蓁蓁的话,后径自向前而去,不过在玉蓁蓁看来,他怎么都像是逃也似的在离开她,不知道究竟在逃避什么问题。直到风花飞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眼前。玉蓁蓁才叹了口气,推门进入自己的房间,简单的梳洗过后,躺在床上;不知为何。她竟然真的会觉得困倦,不一会儿,便沉沉睡去了——许是这几日太过辛苦奔波,稍微放松下来,她便有一睡不复醒的意思。
只不过他们抵达的工夫已经是中午。与村民折腾了半晌不说,还从玉龙那里浪费了不少时间,所以不过休息了一个多时辰,玉蓁蓁甚至还来不及做梦,就已经听到她的房门被叩响,随着房门的响声,村长的声音也传了进来,带着一股喜庆的味道,“姑娘休息的可好?咱们篝火大会已经准备好了,就等几位仙人出来参加了。”
“嗯……”玉蓁蓁微微眯开眼。不动声色的打了个呵欠,生怕被村长听出来觉得不敬,后道,“村长稍等,我梳洗过后,马上过去。”
“我等恭候。”村长说着,迈着轻盈的步子向前而去,应该是往风花飞所住的房间走了。玉蓁蓁起了床,迅速的将外衣整理整齐,轻轻的用水清洗过后。她立即恢复了往日里的神清气爽;只不过才打开门的工夫,却发现门口不远处放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整整齐齐的叠着一件衣物;玉蓁蓁有些纳闷的走上前去,将衣物展开。发现这是这里的民族服饰,精工细线绣着的孔雀花样,锦缎织成的修身长袍,还有衣服下面藏着的白银制作的珍贵头饰颈饰手饰和脚饰,玉蓁蓁笑笑,想来入乡随俗。参加篝火大会的时候,穿着自己的这身破旧道袍,还真有些唐突了。
玉蓁蓁将托盘上的衣物拿到房间内,一件一件的换上,看到铜镜里焕然一新的自己,都不敢相信这些时候发生的事情;镜中的自己不过是这个美丽小村庄的普通族民而已,过着简单的男耕女织的生活,白日里工作,夜间载歌载舞,日子平淡却精彩——她简直快要忘记她之前经历的那些血腥、那些战争,还有那些背叛。
玉蓁蓁出门的工夫,正碰上从左面走过来的风花飞,这个时候的风花飞也换上了这里的民族服饰,从他那张臭脸看得出来,村长不一定说了多少好话,才让他不走心的穿上这套——对风花飞来说看起来有些小了的衣裳reads;。
风花飞身形高大,比一般男子还要高出一头,所以这彩云之南的衣裳对风花飞来说的确有些小;本是秀披星戴月的长裤甚至不及风花飞脚踝,穿着像吊调八分裤一样;而看起来非凡绣工的对襟上衣,袖子也不够长,这么看来,风花飞着这一身,倒是颇为怪异。
玉蓁蓁一个没忍住,“噗”的一声笑了出来,在对上风花飞那双快要杀人的眼神时,玉蓁蓁忙摇头又摆手,道,“大师兄,抱歉,不要与我计较,我实在是……噗。”
也不怪玉蓁蓁两番都忍不住笑意,因为从未见过风花飞这样窘迫的样子,实在是让玉蓁蓁觉得新奇又好玩。素日里风花飞都是有架子的,衣裳什么的穿的也最为得体大方,决不让人挑出一个不字,可今日,也总算是栽到坑里了。
“我回去了。”风花飞黑着脸,扭头就往回走;玉蓁蓁连忙大着胆子上前拦住,一面伸长手臂拦着他的身形一面道,“大师兄别介意,因为大师兄身形高大,异于一般人,所以这里的衣裳不合身也没办法。可是篝火大会咱们可不能不去,毕竟咱们现在是客,决不能失礼人前……”
“我这样已经很失礼了!”风花飞瞪了玉蓁蓁一眼,高高的抬起了自己的手臂,让玉蓁蓁瞧了瞧袖子只能遮住大半个手臂的样子,又窘又气道,“还有比这更失礼的事情吗!”
“远远的就听到你在吵。”
冥赤的声音传来的工夫,玉蓁蓁从风花飞身前扭过头,望过去的工夫,但见眉头紧蹙的冥赤和冥赤身后缓缓走过来脸上满是无奈的聂星旭,两人皆身着坠饰银扣的白色锦缎上衣,下着黑色长裤,尽管穿着普通,但依旧掩盖不了身上的华贵之气;再反观就好像穿了小两号衣服的风花飞,也怪不得他闹脾气了。
待聂星旭看清了风花飞的穿着后,与玉蓁蓁一般。第一时间发出了难以忍住的“噗”声;聂星旭可一直是温吞公子的模样,发出这样的笑声当真是第一次,可以想见风花飞穿着给人
的第一视觉冲击;风花飞自然觉得自尊心登时受了一万点的打击,这次倒是直接的拉开玉蓁蓁。说什么也不肯去了。
“又不是小孩子了,还在穿衣上闹别扭。觉得这套不合适,穿回自己的就是了。”冥赤开口发话,倒是没像玉蓁蓁与聂星旭那般的笑出声来,“只不过篝火大会必须参加。我们既然人在彩云之南,就定要入乡随俗,决不可辜负了村民们的好意。”
“你还是不是冥赤上仙,”风花飞低低呢喃着,这么看来,的确是像个反叛期的孩子,“从前你可是最讨厌人类的这些繁文缛节的。”
“这里是彩云之南,是神鸟之王玉溪守护的地方。我们对玉溪有事相求,难道就这样待她的子民吗?”冥赤不得不晓以大义,这立即让风花飞无话可说——没错。面子虽然重要,但是更重要的,必定是神州大地的安危,关于这一点,风花飞记得清楚明白,他一定要为他帮忙做下的孽,还清一切。
眼见着风花飞愤愤不平的回到自己房间,冥赤转过头,却发现玉蓁蓁还在发愣;他伸手在玉蓁蓁眼前晃了晃,玉蓁蓁立即反应过来。有些抱歉的看着他,道,“上仙若不说,我都要忘记神州大地的事情了。刚刚我在房里。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忽然觉得我就是这里的普通女子,会与这里人一齐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过着再平凡不过的日子……可是那是不可能的,我们既然身为五灵,肩膀上就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听着玉蓁蓁絮絮的说着这些话。面上的表情多有落寞,冥赤也清楚,她的确是累了,太累了。心下默默的叹口气,冥赤拍拍玉蓁蓁的肩膀,道,“待粉碎了应粼的阴谋,阻止了七星连珠,你一定能过回你原本安静的日子。”
“发生了那么多,我们身边死了那么多人,连接着那么多的仇恨,一切,还能回到当初吗?”玉蓁蓁抬起头,眼圈红红的望着冥赤;她本是已经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可凭借着自己的坚强,她还是把眼泪控制住了。
“即使已经不是从前的那个当初,凭借着我们的力量,也尽量让它接近从前的那个当初。”这是冥赤对玉蓁蓁的许诺,既然她那么想回到从前,如果当真有机会、有办法做到的话,他一定不惜一切的让玉蓁蓁单纯安静像她自己所希望一样的活着——不知为什么,他越来越想看到玉蓁蓁快乐的样子。
聂星旭在一旁,总觉得自己浑身都在发光发热,多余的好像都快蒸发了;好在这个时候风花飞已经换好了道袍回来,尽管还是臭着一张脸。冥赤挥挥手,道了声“走吧”,便自行走在第一个。
一行四人到了村长所说的小广场之后,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小广场上火光大胜,村民们的热闹谈天声,与火光一般快要窜到半空,当真是要多热闹有多热闹。当第一个人发现冥赤一行抵达之后,便立即欢呼起来;一传十十传百的,很快,这一广场的人都跟着欢呼起来,并且自动让出一条路来,让冥赤四人沿着路走到中央,也就能看到,在大火堆的四周,呈圆圈状的摆着木桌,而桌上尽是些美味佳肴,大块肉、大碗酒,散发着一股诱人的香味。
“大家静一静,听我说。”村长走了出来,站在桌旁,对着一干村民挥手;村民们立即停止了欢呼声,周围即刻静的像是掉根针都能听得到一样;玉蓁蓁四下望望,有些不明所以,但听村长道,“大家都知道,村子里来了外来客,最精彩的就是讲他们的爱情故事给咱们听,咱们这小地方闭塞,不知道外面广大世界能够发生什么事情,所以今天晚上,咱们的耳朵又能大饱福气了。”
讲故事?!还有这么一说?!冥赤四人立即面面相觑,单纯的讲故事还不行,还得是爱情故事,这让他们几个情何以堪——冥赤是仙人,从天界下来,从前从不懂什么情爱;聂星旭才刚刚懂得了一点情感,从前尽是对人类的恨意,哪里能讲什么好听的故事;风花飞就更别说了,沉默的像不存在似的,要他开口讲故事,简直是不可能。算来算去,三人唯有将目光放在了玉蓁蓁身上,这让玉蓁蓁无来由的颤抖一下,后手指反指自己,瞪大了眼睛,做着“我”的讶异口型。
其余三个心照不宣的点头,让玉蓁蓁不得不苦笑了下,抓抓头,走到村长一旁,对着外面围着的水泄不通的村民们道,“在下玉蓁蓁,峨眉山逍遥派修仙士,诸位若要听故事……爱情故事,在下可以为诸位献上一个。”
可以很明显的从人群中听到不满的“啊”声,而且皆为女子发出;在她们看来,与其听这个略有几分姿色却拥有着奇怪双瞳色的女子所言,还不如听那三个男子中任意一个来的好。玉蓁蓁不禁笑的有些尴尬,不过这不受欢迎的场景并不是第一次经历了,所以她除了有些尴尬之外,倒是也不觉得伤心或者失了面子什么的;倒是村长立即开口,带着些怒意道,“仙子愿意给你们讲故事,你们还有什么可挑剔的!”
村长这话一出口,倒是让那些心里不舒服的女子们安静闭了嘴。玉蓁蓁对着村长拱拱手,后开口道,“讲故事是可以,但是村长,在讲故事之前,我可不可以喝一碗酒?”
玉蓁蓁是想喝酒壮胆,同时,喝了酒之后,神经被麻痹,有些事情说出来,也就没有那么痛了。村长痛快点头道,“仙子姑娘何必客气,别说一碗酒,一坛酒都成!这可不是老头子吹牛,咱们云南的酒称第二,其他地方的绝不敢称第一,仙子姑娘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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