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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让叶灵芸万万没想到的,她这样百般维护,事实摆在眼前都生要歪曲;可说出这样伤人的话的,正是她苦心维护并相信着的风花飞。不可思议的转头,叶灵芸红着眼眶,半天才喃喃了句“为什么”,风花飞没有抬头,只是保持着一贯的语气开口道,“的确是我的错,我不打算逃避,我也该给玉蓁蓁一个说法。”
“玉蓁蓁!”叶灵芸忽的抬起头,几步走到玉蓁蓁身边,完全不顾如今是在最庄严最神圣的逍遥派前殿上,也顾不得自己所有的行为都暴露在祖师爷的目光下,她现在心里就完完全全的只有一个想法——风花飞会如此,全部都是玉蓁蓁的错。
玉蓁蓁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叶灵芸揪住衣领,不过因为叶灵芸个子矮,想提起清瘦高挑的玉蓁蓁,似乎有些困难。她咬牙切齿,恨不得下一秒就撕破玉蓁蓁的脖颈,“你说,你说!你给我大师兄下了什么迷药!一定是你耍了什么手段,不然我大师兄一定不会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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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兄,终于……看到你了。”
“你……”风花飞显然一愣,刚刚叶灵芸隐藏在玉蓁蓁的影子里,他根本没看到;这会儿见叶灵芸居然凭空出现,自是有些惊奇的望望她,后又抬头莫名望着玉蓁蓁,“她怎么来了?”
玉蓁蓁见风花飞这几日内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模样,面色红润,灵气充沛,说话也是中气十足,就知云朵定是不负所望。她温和的笑笑,后道,“叶师姐为了大师兄一直和玄舒、舜英两位师叔僵持,不吃不喝不睡,只为能见大师兄一面。这种情谊,蓁蓁实在无法无视。”
“胡闹。”风花飞黑着脸摇摇头,后一把拽住叶灵芸的后领,将她拎小鸡子一样的拎起来,后又放在地上。抱着膀子冷冷对她道,“好了,看也看过了,你回去吧。”
“我不回去,我要和大师兄一起面对所有困难。”叶灵芸执拗的望着风花飞。面前这个男子似乎已经离她越来越远,而她唯一能够做到的挽留,就是一直赖在她身边,谁也不能赶走她。
“我没有困难需要面对,你走吧。”这是风花飞下的第二个逐客令,语气中的生硬让人不自觉地有些心寒。
但这些对叶灵芸却似乎没什么作用,她使劲的摇头,抱住风花飞的手臂,坚持道,“不。我不走!”
玉蓁蓁在一旁,一直什么话都没说,就那么静静的站着;直到叶灵芸狠狠的白了她一眼之后,她才发现她的存在似乎有些多余。笑着摇摇头之后,她转身向前走了十几步,又听见叶灵芸老远的喊着,“玉蓁蓁,你回去吧,我要留下来陪大师兄了!”
玉蓁蓁依旧没有答话,只是原地坐了下来。[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静心打坐;几只火鸟在一旁,有的于其头顶盘旋,有的则栖息下来,似乎在休息。风花飞遥望着火光映照下安安静静的玉蓁蓁。又蹙眉对叶灵芸道,“赶快和她回去,不然,你就是害了她……”风花飞想想,又加了一句,“也害了我。”
“我不管。我不要,这一次我一定要陪在你身边!”叶灵芸似乎决意已定,尽管风花飞已经把话说的软了些,可她却好像与风花飞角色对调一般,就是说什么都不肯走。
风花飞见玉蓁蓁的样子,就知道她肯定又是偷偷带叶灵芸出来的;上一次他们去璇玑岛的时候,事情已经很明显,为了困住叶灵芸、不让她跟着胡闹,玄舒与舜英便以结界锁住她。这一次的事情可是比去璇玑岛那次严重的多,而玉蓁蓁能把叶灵芸带来至此,肯定花了不少工夫;又见她挑的这三更半夜的时辰,就知定是偷跑。
风花飞再三思索,如果想让叶灵芸乖乖和玉蓁蓁回去,他就得想些办法了,“你听着,如果你不和玉蓁蓁回去,我就将引雷球击碎,明日天谴之时,所有天雷将引致我身!”
“大师兄你!”叶灵芸当即浑身一颤,后抬起头,泪眼婆娑的望着风花飞,语气中带着某种绝望的气息,“你为了玉蓁蓁,愿意做至此吗?命都不要了吗?”
“这不是为了她,”风花飞摇摇头,叹息一声后,敲了敲叶灵芸的脑袋,头一次语重心长道,“叶灵芸,你这番至此,不过是想探视我。如今目的既已达到,就赶紧回去吧。我想你能出来,肯定不止是玉蓁蓁一个人的功劳,如果没有你爹娘的默许,没有师父的规劝,玉蓁蓁也不会这么轻易的就带出你来。如果你此番不与她回去,你害的,一定不只是她一个人!”
“什……”听闻风花飞这么说,叶灵芸才恍然大悟。她之前一直因为来见风花飞的事情而心焦,都忘记了,玉蓁蓁怎么可能那么轻易的破坏了玄舒的结界;而玄舒和舜英怎么会睡得那么死,一点动静都没听到。她想事情的确太片面,念及此,她立即抓住风花飞的手,又道,“那……那大师兄,我还能来看你吗,我……我……”
“距离摘星大会不过一月有余,你不必再来,”风花飞摇头,直接拒绝了叶灵芸的意思,“你就安静的在破天楼,不要再多事了。你爹娘肯定也要忙摘星大会的事情,你不要给他们添乱,给逍遥派找麻烦。”
语重心长的态度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下一个瞬间,风花飞又恢复了冰冰冷冷的样子。叶灵芸撇着嘴,伸长手臂,赖皮的望着风花飞,一脸不开心道,“要我走也行,你要抱抱我。”
风花飞瞟了叶灵芸一眼,没搭理她,倒是径自向来时的方向走了。叶灵芸见状,立即蹬蹬蹬蹬的跑过去,在背后用力的抱住风花飞,口中喃喃道,“没关系,没关系,从以前开始就是这样。如果你不愿意抱我,那我就抱紧你。”
“别胡闹了,快和她回去吧。”风花飞摇摇头,暂时停住脚步。待叶灵芸松开手,才继续向前而去。
***
风花飞奄奄一息的趴在床上,眼睛瞪得铜铃一样大。从被放逐死海之岸一直到如今,虽然才几日的时间。但对他来说,却似乎过了几个春夏秋冬那么久。人心如何,他看的通透,对于风瞿,他是伤心。而且伤透了心;风瞿对他哪怕有对云朵的万分之一好,他都甘之如饴,每日叩谢神恩了。为什么,为什么明明他是风瞿的儿子,风瞿却要这样对他呢?甚至不如对待一只牲畜?他究竟是哪里做错了?
“大师兄——”
”
风花飞还死死瞪着眼睛想事情的工夫,叶灵芸已经破门而入——她的确是破门而入,因为风花飞不喜他人打扰,向来都是插着门的;而叶灵芸则直接御剑冲了进来,木门破了个大洞,而叶灵芸本身也是狼狈不堪。只不过此时,她都顾不得那些,落剑之后便急急奔到床边,眼红红的望着风花飞,心疼道,“大师兄,让你受苦了。”
“你来做什么。”风花飞一如既往的冷淡,他余光瞥着木门,心下微微叹口气。此时是冬天,即使峨眉山四季如春。但若下起雪来,或到了夜里,那寒风还是冰冷刺骨的。
“我担心你,他们哪里能照顾的好你呢。还是我留下吧。”叶灵芸说着,气喘吁吁的起身去帮风花飞洗锦帕,敷金疮药;只不过那锦帕才沾了水,她便立即惊呼一声,语气中满是愤怒道,“这些大男人难免粗枝大叶。怎么能用这么凉的水呢,水虽不能烫,但也不能冰,温和最佳,真是,这点儿事都做不好,笨死了!”
叶灵芸说着,将水盆抱起,直接泼于门外,后又以火驱水壶,很快水便沸腾起来。她烧好水,兑好水温后,这才重新投了锦帕。一切就绪后,她转过身子,望着表情依旧的风花飞,关切道,“大师兄,我要帮你敷药,所以……你这衣裳,我便帮你褪去了。”
叶灵芸说着,红着一张脸。虽说小时候他们两个也曾经在一起洗过澡,可那毕竟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况且那个时候,他们两个小屁孩,什么都不懂。可如今,他们长大了——长得太大了,都快熟了——要这样的****相见,尽管只是风花飞的背面,叶灵芸还是羞得满脸通红。
“不必,他们刚刚帮我上过药了。”风花飞却直接的拒绝了叶灵芸。
叶灵芸的心蓦地一沉,后红着脸摇头道,“他们连水温都调不好,怎么可能好好给你敷药,还是我来……”
叶灵芸说着,也不顾风花飞的言语阻拦——他如今倒是唯有言语阻拦的气力了——直接手便拉住了风花飞的道袍,一点一点的掀开reads;。
“喂!”风花飞眉头一蹙,就这样被叶灵芸看个精光,他好歹也是个男人,总归有点不好意思的。
叶灵芸见状,心底也有些不痛快,便撅嘴道,“大师兄,玉蓁蓁看过的东西,为什么我就不能看!”
一句话立即憋得风花飞哑口无言,唯有直挺挺的让叶灵芸帮忙褪去道袍。叶灵芸见风花飞如此,也轻手轻脚的帮他将多余衣衫除去,唯独留下赤条条的身子,坦然的呈现眼前。
一阵寒风吹过,直接打木门中刮向床边。风花飞不由自主的抖了下身子,叶灵芸见了,忙以被子将其盖上,唯独留下被杖责的背部与腿根部分。那触目惊心的淤青与红肿,看得她眼泪几乎又要掉下来,忍不住开口喃喃道,“掌门怎么会这么狠的心,你毕竟是他唯一的儿子啊,如何也要顾念骨肉亲情……”
“再这么多废话,就出去!”风花飞冷冷回过头,死盯着叶灵芸瞧,目光似乎要将叶灵芸千刀万剐一般。风瞿可以想尽方法的折磨他,尽管如此,他也不愿听到别人说一句风瞿的不好。有时候风花飞都不明白自己的这种心理,究竟是为什么,难不成上辈子他欠了风瞿的,命中注定这辈子他必须偿还。
叶灵芸撇撇嘴,风花飞这样说她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开始的时候她会觉得有些委屈,毕竟她是站在风花飞的立场,全身心的为他着想;可不知为什么,每一次风花飞都是那么冷漠的对待她。不过久而久之,就像是习惯一样,叶灵芸反倒觉得,风花飞不说这么一句,反而不对劲儿了。
“好了,我知道错了,我不该这么说掌门。”叶灵芸吐吐舌头,追逐风花飞的这条道路,是她自己选择的,她也决定了,无论如何艰辛,无论如何不满荆棘,她都要走下去,义无反顾的走下去。
敷好药,重新帮风花飞盖好被子,叶灵芸才心满意足的起身,洗洗手之后,转身离去。走到门口的时候,才发现原来自己给门撞了这么一个大洞,回过头,叶灵芸有些不好意思的尴尬笑道,“大师兄……这个,我会尽快找人修理,你别担心。”
风花飞没有作声,叶灵芸又道,“我先出去准备膳食,回来叫人来修门。”语毕,也没想着风花飞会回她一句什么,理所当然的御剑而起,才要离开的工夫,风花飞的话传了出来,带着一如既往的冷淡。
“你没什么想问的么。”
“没有,如今,我只想大师兄赶紧把伤养好。”叶灵芸回头对风花飞笑笑,后绝尘而去。风花飞这才将目光放在门外,叶灵芸那释然的笑容似乎还在眼前,尽管门口已是空无一人,唯有呼呼的风声钻入耳畔,冰的他浑身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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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着默大王艰难的将叶灵芸与舜英两人的骨灰坛吸入腹中后,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好像是已经用尽浑身力气一般,风花飞却依旧难将自己的思绪收回;望向手中,似乎还空余叶灵芸身上的血意,怀中也有骨灰散落的痕迹,可是叶灵芸,却是此生再无法相见reads;。
那情、心中那份痛,自是可待成追忆,可现世却成惘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