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赛貂蝉是谁,赛貂蝉的哥哥又是谁,田朵至今仍然一无所知,但在阳泰的生意越来越好时,海文青曾找了渊王妃当说客希望再度与他们合作,并厚脸承认说当初他们的菜价太高,他是借由那个孩子的死终止了双方合约。
至于那个孩子会撞墙而死是因为那孩子食用的菜品中有一味香料勾起了深藏在其体内许久的日无涯,至此造成那孩子神情过于亢奋所有血液齐聚脑部无处发泄只有撞墙缓解脑部的胀痛,还说那孩子即使没有菜品中的香料做药引,也活不过两个月。
照海文青的意思那个郑光耀在他儿子身上得到了不少好处,但真正设计操作这件事的是蔡家,海文青只不过借由这个事件终止了双方合约,且说在商人的立场上他不觉得有错,在商言商,当时田朵定的菜价高于市趁几倍,纵使她的菜的质量再好也脱离了市场的正常波动,即使没有蔡家整出的这手,迟早官府也会出面处理这件事。
海文青还说通过几次接触,他觉得以田朵的性格在这件事上定不会善罢甘休,而能帮她的除了王妃就是他,他始终以为她和田伟琦会来找他帮忙,没想到这口气她竟生生忍了下来,既没找王妃帮忙也没向他低头,并笑说,既然她不来找他,那他只能来就她,毕竟她的蔬果还是经得起世人考验的,就看她这个阳泰背后的小老板还给不给他们再次合作的机会。
田朵很鄙视海文青趁人之危捞便宜的为人,但无商不奸,他是商人就会站在最有利于自身且最能获利的角度考虑问题。他肯直接找来渊王妃做说客,先放下姿态来再谈合作,而没有选择阴暗的手段再给她使绊子,他是在表明他的诚意。
这个面子不管是冲渊王妃还是什么,她都是要给的,但也不会这么痛快答应他,于是。她说回去和阳泰的几个股东商量商量,毕竟阳泰不仅属于她一个人,每个为阳泰做出贡献的人对这件事都有决定权,虽说海文青上次合作的态度不是那么良好,但她相信若双方能再度联手。会对双方的发展都有好处,再说她相信他们阳泰的人都是大度之人为了阳泰以后能更好的发展会做出正确地选择。
海文青含笑轻押了口茶,笑对渊王妃说了一句,“我说什么来着,这个小丫头睚眦必报的性子不会改,只是她现在学会隐忍。懂得选择对自己最有利的时机!”
渊王妃轻瞪了眼海文青叱他一句,许他落井下石还不她家小叮当给帮她的古董商量商量,以后若再背着她欺负她的宝贝。她绝不允许。
田朵含笑给渊王妃插了块木瓜块递给渊王妃,笑说还是渊王妃体恤她们小老百姓的苦难生活,当他们是朋友,有些人呢只能谈利当不得朋友。
当然最后。阳泰和聚贤阁还是再次签了合作协议。
转眼就到了一年一度的中秋节,杨柳自接到田雪要回来的消息,就开始安排人将府里挂的张灯结彩,亲自给田雪拾掇闺房,叮嘱下面的丫鬟婆子手脚勤快点,屋子院里都不能见半点灰尘,要是让她看见有一点不干净。饿肚子是小事,扣月俸是大事,挨板子是大大事。
完了怕府里的丫鬟不认识田雪,还将丫鬟婆子们召集到一块,拿田花做示范,给丫鬟婆子们描述田雪的长相,让他们对着田花直喊二小姐,搞得田花这两天老来田朵这儿抱怨,说杨柳从小偏田雪就罢了,家里苦那会,田绚得漂亮,送她出去过好日子,现在家里过得好了,她没出过半分力,这会晓得家里好了,又巴巴地跑回来,跑回来就罢了,杨柳给迎接县令夫人似的,折腾下边丫鬟婆子就罢了,连她都不放过,害她这两天想睡个安稳觉都睡不成,还让田朵看她的黑眼圈,看看,这眼圈黑地都快赶上黑锅底了!
田朵笑着安慰田花说家里也有丫鬟,让她看看丫鬟都干得什么就能想到田雪在外面的日子有多苦,虽说田雪在家没过过苦日子,但她一个人在外面经历的苦日子要比她们多,她们在家再苦再难,好歹还能相互安慰相互鼓励,可田雪在外面却要独自一人忍受这些痛苦,让田花忍耐过这两天,等田雪和田春回家了,她不能睡懒觉的日子就解脱了。
田春八月十四傍晚到的家,回来听说田雪要回来,晚上非要和田朵睡一块,连带着田花也要姐妹三挤一起,说自从搬到溪水镇来,她们姐妹从不曾在一起睡过,要是田雨能回来陪她们三个,她们的日子就像又回到了小时候,说起来那会家里就她们五个小姐妹,却分成了好几派,大姐是中立派负责和稀泥,谁都照顾,田朵和田雪自成一派,田春和田花和着一派,现在想想那会还真好笑。
然后说了好多小时候的趣事,等田花睡了,田春才跟田朵说,以后田沿来,这家里的日子还要像以往那样平静安和那应该是不可能,但田严回来,甭管怎么说她们都是姐妹,田雪人鲜,什么都要最好的,这家里姐妹都晓得。
可田雪一个人在外面这几年想必吃了不少的苦,若田沿来有什么不对,让田朵和田花忍让着点田雪,并说其实田雪是个顺毛驴,愿意听些好听话,还说若摸准了田雪的脾气,田雪也没有田朵想象中的那么难相处,并说了好些田雪以前的喜好。
田朵知道田春是怕她和田雪闹不和,于是含笑让田春放心,她会试着和田雪好好相处,就像杨柳虽然仍不喜她,但该有她的一样不少,这就够了。
八月十五这天,田家人天刚刚蒙蒙亮就早早起来聚在专门待客地大堂内,大冷天地,杨柳让田花和田朵去镇口守着,若是看见田沿来,让她们快跑回来报个信,她好让家里准备。
田春笑说还是她陪着田朵去吧,说当初田雪走的时候田朵和田花年纪小,田雪又不常在家住,怕田雪变了模样,田朵和田花认不出来。
杨柳想着也是,于是,让田春和田朵一块去镇口接田雪,泥娃一听田朵要出去,伸着小胳膊让田朵也抱着他去。
田春从旁边果盘里拿出个猕猴桃递给田花,让田花给泥娃剥桃吃,伸手捏了把泥娃肉嘟嘟的小脸说外面冷,三姐姐和五姐姐一会儿就回来,说不定一会儿还能将狗娃和囡囡帮他接回来,这样就有人来和他玩了!
正说着狗娃和囡囡,就听有小丫鬟来报说大小姐和姑爷来了。
眨眼间工夫,田大牛套着马车就进了院子,停好车,掀开车帘,将他家儿子狗娃抱下车来,狗娃一下车先外公,外婆,三姨,四姨,五姨叫了一圈,轮到泥娃,他眨巴着眼朝泥娃从上到下看了一遍,回头望了眼田大牛和田雨,上前拉着泥娃的手,“我们去玩吧!”
“该叫六舅舅,六舅舅!”泥娃嘟着小嘴很不高兴的望着狗娃道。
一圈大人都满眼笑意的瞅着这两个隔不了几个月的孩子。
狗娃再回头望了眼温柔的娘亲,砸吧了下嘴很不情愿地喊了声,“小舅舅!”
泥娃一听叫了开心地不得了,“娘亲,五九九,狗狗叫我小舅舅!”
引得周围人一片哄笑。
狗娃很丢脸地摸了摸额前的桃形头帘,“泥蛋,不要叫我狗狗,要么叫狗娃,要么叫远远,狗狗好难听地!”
“五九九说了,狗狗好养活,狗狗好听!”泥娃笑着指了指田朵道。
狗娃冲着田朵一跺脚,皱着眉头道,“五姨,比起狗狗,我更喜欢远远!”
“来,外婆看看我那小宝贝外孙女。”杨柳笑着接过田雨怀中的小囡囡冲狗娃笑道,“外婆替你出气,罚你五姨去外面冻着去!”
“谢谢外婆,不过天冷还是不要罚五姨了!”狗娃向田朵微挑了下眉,那意思是看,我替你说话了,你以后不要再叫我狗狗啦。
狗娃,田雨大儿子,大名叫田致远,小名狗娃,狗狗,田朵经常叫他狗狗,连带着泥娃也叫他狗狗,田雨女儿小名囡囡,大名田凌薇。
田朵含笑冲他眨巴了下眼,垫脚望了眼杨柳怀中还在熟睡的小囡囡,跟田雨说小囡囡还睡着,外面天冷让他们都回屋说话。
接着,望了眼狗娃笑说她和田春这就接受他外婆大人的惩罚去外面挨冻去,大家哄堂一笑,田壮笑呵呵地招呼田大牛进屋,田朵则和田春一块去溪水镇镇口等人。
从老天刚蒙蒙亮,一直等到午时三刻也没看见田雪的人影,田春问田朵会不会田雪从别的道口回家了,没从她们这边道口过,田朵摇头说按理不应该啊,田雪要从官道下来,只能过这个道口进溪水镇,会不会路上出什么事啊?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穿了一身灰衣的高大壮实汉子停了马车,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向她们两个抱了抱拳笑道,“两位小姑娘,敢问从这儿往前走可是溪水镇?”
田春盯着那汉子点头道,“嗯,往前走是溪水镇,你们这是要投亲?”
“嗯,你看出来了!那你们可认识溪水镇有个叫田壮的员外,啊,就是最近两年刚搬过来的!”
田朵拽了拽田春的衣角,并挑了挑眉意思是这人是谁找咱爹干啥。
田春将那汉子上上下下细打量了一遍,试探道,“是军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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