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名高手押着索罗一路向山里进发,这些人也不怕索罗跑了,只顾一路穿林过壑,趟水涉溪,飞快地行走了近半个小时之后,前方豁然开朗起来。
一片小山谷出现在了索罗的面前,在山谷崖壁的半山腰处,十几个人站在一棵树下,钱巾帼已经被人吊在了树上,两把匕首架在了钱巾帼的脖子上。
索罗双眼刹那间便赤红了起来,全身野兽般的气息磅礴而起,干姐啥时候受过这样的委屈?
索罗的变化吓得身边十几个人忙远远地离开他的身边,索罗身形一动便向山坡飞奔而来。
“站住,我到要看看,是你的速度快还是我的刀子快,再向前半步,我就先把这个女人杀了……”此时一个暴虐的声音突然在山坡上响起。
索罗急速向前的身形猛然一顿,瞬间便停下身形,抬头向山坡上看去,此时只见一名青年上前一步,将一只脚踏在了一块石头上,双眼杀机闪烁看向索罗。
索罗双眼微微地眯了起来,青年不是别人,正是白雪的大师兄,大理段氏的段天。
索罗把目光再次看向钱巾帼,钱巾帼虽然被人抓住绑在了树上,可是脸上却没有半点的惊慌之色,一片平淡。
“姐,你没事吧……”索罗开口问道,声音在山谷之中回荡不休,声音之中充满了急切。
“我没事,他们没有把我怎么样,你马上离开这里,不要管我……”钱巾帼开口叫道。
听了钱巾帼的话后,索罗全身怒火再次升腾而起,转头向段天看去:“段天,把人放了,我留下,任你们处置,你不是想把我的命留在云南吗?尽管拿去……”
“嘿嘿……索罗,你以为这里还是在厩吗?我不管你在厩是龙是虎,但到了我大理这一亩三分地,你是龙得盘着,是虎得给我卧着。
你说放人就放人?那有这样的好事,现在我命令你给我跪下……”段天说着一步步从山坡下走了下来,一脸的狠戾之色。
听了段天的话,索罗全身一抖,跪下?可以吗?给区区一个段天跪下,纵是死……
“索罗,我数三下,你给我跪下,如果不听话,我就先割了你的女人一只耳朵……”
段天说到这里之后冲着后面摆了摆手,一把匕首已经放在了钱巾帼的耳朵上。
“好,不用你数,我跪……”
“不,弟,你不能跪啊……”钱巾帼平静的小脸上终于动容了起来,泪水顿时模糊了双眼。
“不要跪……”
“不要跪……”
“不要跪……”
……
就在这时,山谷的入口处三个声音同时响了起来,接着白雪、唐凌与青鳞几首同时冲了过来,三女都急眼了……
以唐凌的脾气,见到这样的场面早就飞刀漫天挥洒了,可是前面山坡上钱巾帼的生命受到了威胁,而且钱巾帼的身边都是不弱于自己的高手。
如果自己出手的话,先死的一定是钱巾帼,唐凌不能冒这个险,只能与白雪青鳞一起向谷中冲来。
“嘿嘿……很好,又来了三个,叫她们停下,不然那个女人就不是一个耳朵,而是两个……”随着段天的声音落下,一左一右两把匕首搭在了钱巾帼的耳朵上。
“你们三个不要过来……”索罗不敢拿钱巾帼开的安全开完笑,马上回头制止白雪等三人。
“停下……”白雪向唐凌与青鳞摆手,一脸的恼火:“段天,你这样做会让我更看不起你,你是段家的氏子,你就没有想到这样做的后果吗?”
“哼s果?师妹,我可是你的师兄,我们从小在一起长大,我关心你,爱护你,恨不得把自己的命都给了你。
可是你呢?你是怎样对我的?与龙家的亲事我无能为力,可是龙家不行了,你有考虑过我吗?
我为你做出的一切难道还敌不过你和这个猥琐的家伙短短不到一年的相处?不要用你白家来威胁我,现在没用了,你白家如今都是自身难保……
我身边有着比你白家更加恐怖的存在。不然你以为树上绑着那个女人身边隐藏着的那个恐怖存在我能对付得了?
嘿嘿……虽然我拜入你白家的外门,可是以我的资质与多年对你父亲像狗一样的讨好,他都不肯把白家真正的功法传给我。
如今我已经不再媳了,现在有十几个比你父亲还要强大的高人答应收我为徒弟,我想,现在该是轮到你白家自求多福的时候了。
从现在开始,我不再是你的师兄,可是,你却一定要成为我的女人,你白家没有拒绝的权利,现在我就让你看看,你选择的男人是怎么样的货色……”
段天双眼流露出疯狂的神色,猛地抬眼向索罗看去:“索罗,你……给……我……跪……下……”段天说道就要摆手命人向钱巾帼动手。
“我跪……”
扑通……
索罗没有任何的犹豫,一脸的平淡,而眼神更加清澈,没有半点的委屈之色,可是他的心却在流血……
蛰伏了近十年,受尽林林种种的屈辱,这一切就是为了有一天自己能够昂起头来站在别人的面前,让一切的屈辱远离……
“哈啊啊啊啊啊啊……白雪,这就是你选择的男人吗?软骨头……他是一个软骨头?为了一个女人就肯向别人下跪的软骨头……”
段天双眼闪烁着疯狂之色,歇斯底里地仰天大笑着,而在他的笑声中,钱巾帼哭了,白艳了,唐凌与青鳞都哭了。
她们的哭并不是因为她们男人的胆小与懦弱,而是因为他的高大,为了她们,内心是何等骄傲的一个男人,竟然可以向弱小的段天义无反顾地跪下,这才是她们心中真正的英雄……
跪在地上的索罗在一直在观察着,可是他绝望了,守在钱巾帼身边的人绝对是一群高手……
虽然他们不及自己,但他们这样的高手就算自己用出自己的茅山符咒术,也不敢保证钱巾帼的安全……
段天依然在歇斯底里地狂笑着,笑着眼泪都流了出来,最后他转过身去对着钱巾帼身边的那几位中年人下达命令:
“我要活动活动身体,不希望看到任何人的反抗,不然那个女人的命,你们随时可以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