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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敢轻蔑地看了还在地上的血泊中挣扎颤抖的校尉,他冷冷地说道:“李某说过,你会比李某先死,谁想要李某死,李某都会让他比李某先死!”
李敢的后半句显然是说给剩下的那些辽兵听的,他要瓦解他们的斗志。
那些辽兵一个个呆如木鸡,他们没有看到李敢手上有什么兵刃,也没有看清楚李敢怎么出手,更不知道一直被绑住双手的李敢是怎么割断手上的绳索的,眼前的一切,对他们来说拖过匪夷所思了。
“铁刀手!”有人惊呼道。
铁刀手是辽人传说中一种高深莫测的武功,一个人通过对手掌的锤炼,可以把自己一双血肉之掌化作精钢一般坚硬而锋利,徒手就能和手握武器的人格斗,而且不落下风。
“不可能是铁刀手,”还有有人看出了端倪,他说道:“一定是这小子的手中藏有什么锋利的暗器,兄弟们,我们一起上去杀了这小子为大哥报仇,否则,我们离开这里也只有死路一条。”
一些辽兵一听,收住了自己后撤的脚步,他们知道,要是逃回去,在军营里肯定是呆不下去了,除非到哪里落草为寇,可是他们都是有家室的人,想要落草为寇也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
不知道是谁,又是一声高声吼叫:“弟兄们,上呀,杀了那小子……”
叫声很响亮,但是中气已经不足,叫道最后已经没了声响。一群辽兵,十多个人,虽然没有逃跑,但是也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向李敢砍下第一刀。显然他们是忌惮李敢刚才那句恶狠狠的话,是呀,谁会愿意自己先死呢?
李敢看出这些辽兵已经斗志全无,他嘴角的笑意渐渐浓了。他抬起双拳,向着自己的前方慢慢过去。
几个辽兵看到李敢过来,膝盖一软,不由自主倒退了好几步。
有人在高声叫道:“弟兄们不要退。快快上去!”可是谁也没有敢第一个上去。
李敢瞥了一眼那棵系着马匹的白桦树,他加快了速度。
“嗖嗖!”
数十声箭矢射来的声音,李敢身前的那些辽兵一个个都到了下去,无一幸免。
李敢躲在一颗白桦树后,警惕地望着箭矢射来的方向。
“出来吧,这些贼人都已经死掉了!”
像是一个洪亮的声音用契丹话说,然后又是有尖尖的嗓音用中原官话重复了一次。
李敢慢慢从白桦树的后面踱步出来,他说道:“你们是来救我的吗?不过来得实在是太迟了。”他已经看到刚才发出洪亮的声音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辽国皇帝耶律洪基的皇帝宋王耶律和鲁斡。
耶律和鲁斡用契丹话和身边的翻译低声嘀咕了几句,那个尖尖的声音又次想起。他说道:“我们王爷问你,你是谁,为何会落到这些贼人的手里。”
李敢看看耶律和鲁斡,毫不犹豫就报出了自己的真实身份。
尖尖的声音又道:“原来是大宋使节,我家王爷说让你受惊了。想要请你到他的宫帐里一叙。”
……
耶律和鲁斡的宫帐在上京的内城里,靠近皇帝耶律洪基的宫帐所在的宫城,规模上要比耶律洪基的小了许多,不过已经是李敢进过的最大的帐篷了。
耶律和鲁斡给李敢到了一杯马奶,他说道:“李侍郎刚到上京,怎会落到贼人手里?”
李敢惊道:“王爷懂得中原话语?”
耶律和鲁斡笑道:“本王可是宋王,自然是懂得宋国的语言。更何况本王有这么好的老师在一边教着。”
李敢看了一眼那位声音尖利的翻译,他觉得这人的中原官话确实是非常的标准,至少要比李敢自己熟练和纯正许多。不过既然这耶律和鲁斡会说汉语,刚才在白桦林里还用契丹话在自己面前嘀嘀咕咕干什么。
李敢说道:“那些人为什么要加害李某,或许要问问贵国的礼部尚书耶律秋,他是李某在辽国遇上的第一人。”
“耶律秋?”耶律和鲁斡愣了一下。他回头对那名翻译说道:“胡先生,不是说这耶律秋正在生病吗,他今天怎么可能出来见李侍郎呢?”
这名被称为胡先生的人叫胡里,是耶律和鲁斡的汉语教师兼狗头军师,他点点头道:“属下听说。耶律尚书确实病了,正在家中休养,他是不可能出来接待大宋使节的。”
李敢心里一愣,原来自己一直认为是耶律秋乔装打扮,买.凶想要杀自己,现在看来,难道是凶手扮作耶律秋,上午用接近自己的机会认识自己,下午就指使辽兵击杀自己。可是是谁又能如此大胆,竟然假扮辽国的二品大员来自己的驿馆拜访自己呢?
李敢说道:“不知道耶律尚书的府邸在哪里,王爷可否引见李某去见见他。”
耶律和鲁斡笑道:“李侍郎还真是性急,你刚刚虎口脱险,应该先歇歇才是。”
李敢起身向耶律和鲁斡作揖道:“这次还要感激宋王及时感到,否则李某只怕是凶多吉少。”
耶律和鲁斡摇摇手道:“说来惭愧,本王早就发现李侍郎器宇轩昂,怎么会是他们口中的采花大盗,早就应该出手相救了,白白让李侍郎受了这么多的苦,实在是过意不去呀。对了,听说皇兄外出求医了,李侍郎还没有见过皇兄吧?”
李敢摇摇头道:“那耶律秋不是说陛下去狩猎了吗,怎么会是外出求医了呢?”
耶律和鲁斡也是摇摇头,说道:“那耶律秋十有八.九是假的,他身为礼部尚书,怎会不知道皇兄因为迟迟等不来李侍郎,见皇太孙病重,万般无奈之下,带着皇太孙外出求医去了。你也知道,我们大辽国虽然地大物博,但是名医圣手却是无法和大宋相提并论,这次皇兄听说北达旦部落有一位医术高超的郎中,就急不可耐带着人马离开上京去寻医问药了。”
李敢脸上露出了一丝惶恐,他说道:“如此说来,倒是李某的过错,李某一路上遇到了一些小波折,所以来迟了几日。”
耶律和鲁斡摇头说道:“这又怎么能够怪李侍郎呢?不过这北达旦部落路途太过遥远,以本王看,李侍郎还是先在上京安心住下,等待皇兄回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