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教廷的袭击

目录:城管英雄| 作者:曲墨封| 类别:都市言情

    对于白雪和小韩出去一趟,只学会了看av,我表示压力甚大啊…

    ——神虚教地煞坛主谭渊之语

    水悠扬和玛利亚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他腿里的子弹已被取出,血顷刻便自行止住。此时,晨溪和文森特也已经被治疗过,坐回了原位。

    洛宁微微一笑,俊美如玉,神态飘然:“各位,我觉得宴会可以正式开始了吧?这只是本人的家宴,也不需要太多礼节了,大家干杯!”

    所有人面前的水晶杯中,都已盛上了石榴红色的二十年波尔多葡萄酒,色泽澄澈如宝石,赏心悦目,温软的香气更给人的鼻腔无尽的缠绵刺激,让人舒坦无比。

    “为了各位的健康和幸福,cheers!”

    洛宁朗声道。以他的身份地位,没必要离开座位和所有人一一碰杯。他的秘书特菲代替他进行了这一工作。

    “祝福公爵大人,以创世神的名义!”

    很一部分宾客知道洛宁讨厌耶和华,而水悠扬等一些不了解洛宁者也跟着这些人开口,只有晨溪不合时宜地叫出了“哈利路亚”。

    洛宁神色不变,只有他的秘书特菲冷冷瞥了他一眼。

    而所有人也都看向晨溪,他顿时满面涨红发紫,尴尬无比。

    文森特此刻很想骂自己的好朋友蠢货。

    不过洛宁直接一口饮尽了杯中的葡萄酒,随即夹了一片冷火腿,在碗中搁了一搁,便优雅地细嚼慢咽起来,化解了这尴尬。此刻,在水悠扬看来,洛宁的确是一位真正的绅士,不过,他只是看到了公爵大人温雅的一面而已,另一面,也许较之陈罐西教授还有过之而无不及呢…

    洛宁并不是健谈的人,但却很风趣,总能在恰到好处的时刻让气氛变得更加活泼,从不会摆一国元首的架子。因此,整个宴会过程没有一丝严肃,充满了欢笑和愉快的意味,又像开始一样,在一片干杯声中结束。

    水悠扬知道,洛宁一定又要邀请自己在卢森堡待几天,他也不打算立刻告辞,不过既然脱离了青冥界,他必须立刻和炽夜取得联系。

    洛宁给他安排的住处就在公爵府中,一座栽满针叶树的小院,室内装饰得并不华丽,但甚是精巧,让他感觉很舒服。

    他的房间里有可以打跨国长途的电话机,水悠扬等洛宁离开,马上拨了炽夜的座机号码,他估摸着,炽夜如今应该已经下班了。

    城防署人员是不允许使用手机的,因为太容易被窃听,而他们住宅的座机和洛宁府邸内的电话线路都有特殊保护,会相对比较安全。

    “我叉…你小子到哪去了?整整二十天没看到你人影…”炽夜微带恼怒的声音响了起来。“

    “密码本!”水悠扬快速道。

    “什么?你真出事了?”炽夜从衣服里快速取出密码本,摆在桌上。

    叽里咕噜一番,水悠扬将此间发生的事情大致说了一下,只是略去了洛宁和那个该死的预言。以他的智商根本不需要照着本子翻译,早就背熟了,实际上,在被胡滨袭击时,他的密码本已经被劲风绞成粉碎了。

    不过这也是城防署的密码系统的一大漏洞,因为更换频率太低,导致很容易被人破译,这也是城防署禁止使用手机,而且要求如果可能尽量面谈事情的原因。

    那边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显然是炽夜正在翻译,随即,传来了一个声音:“妈的,那个混蛋二世祖——你自己小心。”

    “明白。”水悠扬没有再多说,挂了电话。

    炽夜不在他面前,多说一句,危险就多一分。

    打开电视机,水悠扬才发现由于对高卢语和条顿语一窍不通,完全看不懂,好不容易调到一个星吉利语的频道,全是些无聊透顶的新闻,看得他昏昏欲睡,不耐烦一把按了电源,走到院中,凌空悬浮,在一片大雪中,正对明月,开始冥想。

    魔法潮汐犹如水波般涌来,凝实化为蓝色液体,注入水悠扬精神海中。他此刻进入了一种空明的状态,身形渐渐虚淡起来,似与雪月夜景完美地融为一体。

    武技的真谛在于师法自然,而魔法在于沟通自然,都是源于大自然的本原力量,用中夏的话来说,也就是所谓的“道”。水悠扬心中闪过一丝明悟,心境越发清明,没有丝毫渣滓,神识中一片明丽景象,犹如开满紫罗兰的山坡。

    这时,香风拂动,一道倩影如幽魅一般飘然而来。

    夜风中,玛利亚衣裙飘舞,性感身姿毕现,天蓝色的瞳孔清澈剔透,流出一片媚波。

    “年轻人,在修炼?”

    金发丽人微微一笑,犹如红樱轻绽,意态撩人。

    水悠扬惊醒过来,被这个称呼弄得一愣,似乎有些不适应,不过想想,她的确比自己大了**岁。

    “安德森警官…”

    “我觉得,玛利亚小姐这个称呼可能更顺耳。”玛利亚声音甜美,却带着一种不容反抗的意味,这是她的职业所带来的必然气质。

    “好吧,玛利亚小姐,你怎么没有和洛宁公爵在一起?”

    “他忙公务呢——话说,你的观察力很敏锐,具有我们这行的潜质。”玛利亚微笑道。

    不敏锐才怪,我当初干过间谍,不过发现这个问题似乎并不需要多少观察力,为什么晨溪、文森特几个好像一点都没察觉,难道真的脑子缺根筋——水悠扬暗想道。

    “你的魔法力也很强大,我原以为你只是为了战斗方便学习了风翔术。看来今天下午你根本没有发挥全部实力。”

    “有用的东西不怕多嘛。”水悠扬摊手笑笑,但想起之前将美人搂在怀中的那阵温软,不由心头微微一颤。

    东西修炼界交流频繁,西方人修炼东方武技者不少,东方人也有许多修习西方魔法,譬如叶家三大王牌打手中的史嘉便是如此。因此,玛利亚并未多问,不过她却非常地清楚,仅仅依靠武技便能击败她的水悠扬,如果使用了攻击性魔法,将有多么的强大!

    “在卢森堡还过得习惯吗?”玛利亚双手抱胸,一副随意的样子,但却更增了一分妩媚。

    “非常好,玛利亚小姐。请向大公转达我的谢意。”

    “是吗?”玛利亚似笑非笑:“一般的客人都不会修炼来度过夜晚吧?”

    水悠扬摊手:“习惯而已。”

    “喔,这样啊。”玛利亚抿了抿鲜红好似要滴出水来的嘴唇,又是一丝香气飘入水悠扬鼻孔,让他心头一软。“是否愿意出去找点乐趣?”

    玛利亚的语气很是自然,却更增了一种勾人的韵味。

    “话说,以玛利亚小姐的身份,并不适合晚上开party吧?”水悠扬自然知道,她这样级别的高官,绝对不能像一般的年轻人那样疯。

    红唇微撅,半遮雪面的金发在玛利亚小嘴边轻轻拂过,平添一片性感之态:“是啊…年轻人,你会玩桥牌吗?”

    水悠扬摇摇头。在风之大陆可没有这些东西,来到这个世界后他从水兵的记忆中学会了麻将、跑符子和扑克,不过桥牌他还真不会。

    “这样吗?附近有一个非常不错的俱乐部,我可以教你。”

    沉吟片刻,水悠扬道:“那么,多谢玛利亚小姐了。”

    和她一起走出公爵府,两人在身上撒了一点无影粉,消失在普通人的视线中,在蜘蛛网一般的街道中快速行走,很快找到了普林斯特俱乐部。

    这个俱乐部明显只为修炼者而开放,因为——它的位置竟然在下水道里!这个下水道口位于非常偏僻的一处墙壁拐角处,所以虽然长期没有井盖,基本上不会有人不小心掉下来。两人飞身纵入后,沿着宽阔的陆道行走,很快看到了墙壁上有一个凹出的五芒星标记。

    玛利亚向五芒星标记走了过去,顿时消失,水悠扬也直接撞了上去,他觉得这家俱乐部比不上龚大龙的水缸隐蔽。

    里面被布置成一座树屋的模样,确切地说,这上方就是一棵极大的树木,为了这棵两百多米高,横截面也达到数百平米的巨桉树,卢森堡公国专门修建了一座公园。

    但没有人知道,大树的下部竟被人挖空,在根上开了一个口子,建成了一个树屋。树屋有三层,地板和隔间完全用古藤编织而成,给人以极其自然的感受。俱乐部中没有通电,完全使用悬在屋顶上的魔法火焰灯照明。

    玛利亚才进入,便吸引了一片痴迷的目光。但她似乎毫无察觉,走到柜台,放下一个小铜币。

    西方修炼界所使用的货币是魔法金属而非灵晶,玛利亚方才所用的铜币自然也是魔铜铸造。对于修炼者来说,普通的铜币甚至银币几乎毫无价值,当然,修真者可以用几吨上好的钢铁炼四五钱造飞剑用的铁精。

    老板是个秃顶的中年男人,总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样,面对玛利亚这样的稀世美色,神态也没有什么变化,只是收下了魔铜币,带着几分调笑道:“玛利亚小姐,又带新朋友过来了?”

    玛利亚回之以嫣然一笑,拉住水悠扬的手和他一起上楼,水悠扬只觉手心一片温热滑腻。

    一张桌子上已然坐了一男一女,玛利亚向他们递了眼神,便拉着水悠扬坐了过去,显然是旧相识。介绍过后,玛利亚开始教水悠扬桥牌的玩法。

    水悠扬聪明无比,技术提升得很快,几人一片玩牌一边谈笑,非常欢快。

    不知不觉,就是几个小时过去。对面的那个男子提出拼酒,玛利亚很爽快地答应了,自然也拉上了水悠扬。

    水悠扬只是笑了笑,他的灵魂本源已经把水兵的**改造得越来越像维尔京人。维尔京一族拥有最可怕的酒量,传说冰风至高神奥丁曾经一口喝干一片神酒海,而后若无其事。

    侍者很快将那副扑克牌收起,送来了几瓶最为烈性的伽马尔葡萄酒。伽马尔葡萄生长在星吉利北部的迷幻雾海中,常年吸取五光十色的迷幻之雾,本身就具有强大的迷醉力量,经过数十道工序的酿造后,越发醉人。

    这种名酒中的醉人物质已经不是酒精,而是那种令人飘飘欲仙的迷幻物质。在星吉利,凡人误入迷幻雾海必然醉死其中,而伽马尔葡萄酒的迷幻浓度,是雾气的上千倍。

    当瓶盖揭开的一刻,沁人心脾的香味就喷薄而出。一种极为绵滑的香味,却直冲肺腑,让人觉得舒坦的同时,仿佛有热血冲上头顶。

    水悠扬也在中夏一座酒吧中喝过所谓的琼浆玉液,但唯一的评价就是太淡,除了可能对身体有好处之外,实在不怎么过瘾。

    修炼到他这样的地步,就算灌纯酒精,也跟喝水一般。

    玛利亚轻轻斟了一小杯,仰起天鹅一般的颈项,纤纤素手轻轻举起水晶酒杯,一饮而下。蓝色的魔法火焰在她脸上投下迷离的光芒,那半遮面的飘洒金发,也化为一片魅人的暗蓝色。

    一点琥珀色的酒浆,留下丹朱芳唇之上,在灯光下散开一片缤纷光影,染得嘴唇更是鲜艳迷人。玛利亚喉头微微一动,眼神顿时也迷离起来,俏靥酡红,向北极熊皮椅背斜靠下去,一片慵懒之态,说不出地妩媚。

    水悠扬这时才明白为什么只上来一瓶,这酒委实太厉害了…

    那对男女也只喝了一杯,便有了反应。待到水悠扬时,他将酒水猛然灌下,只觉一股热力直冲脑勺,便似有一个梦境出现在自己面前,一片缤纷,要将自己拉入其中。

    食道、胃肠都好像被春风拂过一般,暖得极是舒服,让人忍不住想继续体验这种感觉。

    伽马尔葡萄酒对于修士来说,饮用过度也是致命的,但它又几乎没有刺激性,只有无穷无尽的飘然快感,因此被列为危险品,拼伽马尔葡萄酒甚至被和枪斗士之间的轮盘赌相提并论。不过,在普林斯特俱乐部,侍者会严格监控这一切,确保绝无一个客人醉死,实际上也从未发生过这样的事故,这也是该俱乐部能合法售卖伽马尔葡萄酒的原因。

    斟酒的速度越来越快,初始时几人还享受着品尝的快感,让酒浆缓缓地滋润喉管,到后来便只想更深地浸入那片幻梦当中,让自己在云端飞得更高…

    也许,只有水悠扬还能保持一丝理智,他的精神力强大,非常人可比。

    当每人都喝过八小杯之后,那对男女直接晕了过去,侍者立刻过来,取出一根针管,把不知名的液体注入他们体内,不能让他们立刻醒来,但可以免除他们的生命危险。

    玛利亚望着水悠扬,俏目流转,脸色通红,妩媚得好像森林中最美的女妖,看得水悠扬心中竟乱跳起来。

    一把捉住酒杯,她又灌了一杯下去,将另一杯递给水悠扬,两人同时灌了下去,顿时只听砰地一声,玛利亚的娇躯压在了桌上。

    水悠扬也感到一阵眩晕,不过还是能维持神智,看见侍者走了过来给玛利亚打了一针,他心头一凛,理智占了上风,把那瓶没喝完的酒交给了他,给自己施展了一个清心咒,站了起来。

    过了一会,玛利亚迷迷糊糊醒了转来,戴着白手套的右手猛然搭在了水悠扬肩上,身躯倾斜了过来,整个重量都压在水悠扬身上。

    “年轻人,送我回去…”将带着酒味的热气喷吐在水悠扬耳畔,玛利亚低低道。

    水悠扬微微一踌躇,但又觉得把她扔在这不大合适,万一她明天有什么事情耽误了可就不好了,只得任由她压在自己身上,左手揽住她腰肢,离开酒吧。

    玛利亚经过柜台时,放下一块秘银币支付了酒资,又倒在水悠扬肩上睡了过去。感受着这具娇美躯体的体温热力,水悠扬心头竟微微一阵荡漾,也许是因为酒的关系。

    不过,他以前从未和如此成熟妩媚的女子如此亲近,作为一个积年的处男,到底也会有几分心荡神摇。毕竟他可不比炽夜那厮,隔几个月就跑出去玩玩一夜情。虽然炽夜自诩有品位,从不逛红灯区,但水悠扬觉得区别不大。

    在一片艳羡目光中,水悠扬扶着尤物警长玛利亚走出了酒吧,一只丰滚玉峰隔着**和白色上衫,碾在水悠扬肩上,热力透衣而来,那片酥滑滋味,更是教水悠扬心头百味杂陈,刚吹冷风醒了醒酒,又似堕入了梦中。

    和南宫仙儿对舞时,他虽然也这般舒服过,但其时处处算计提防,紧张无比,哪里有如今感受得这样真切?现在他虽然也是心中忐忑,却不由地享受多过了那种尴尬…

    尽力地排除脑海中乱七八糟的想法,却总是不能,他知道玛利亚是洛宁的女人,但此时却不愿意多想…

    夜间,又下起了雪。银色的雪花纷扬而下,继续演绎着水悠扬若梦若醒的飘然意境。沉睡中,玛利亚纤巧的鼻翼翕动着,将热气喷过他的脸颊和脖颈,一片酥痒…

    这时,一个白色东西飞过,心中杂乱的水悠扬为了分散注意力,一把将它捞进了手里。

    是一只白色蝙蝠,风云刀欢肯定会喜欢它。水悠扬想着,不顾它的吱吱尖叫,顺手把它丢进了板砖。

    玛利亚的住宅就在洛宁府邸附近,是一座不小的庄园别墅,之前路上她曾指给水悠扬,水悠扬很快便找到了那里。

    已经到了别墅的门口,过街则是大公府,此刻,街道上除了他们,空无一人,一片寂寥,唯有微风中,细雪飘洒而下,一片宁谧。

    正在这时,水悠扬心头却生出一片不祥。

    “是谁,出来!”

    水悠扬高叱一声,一道冰锥激射而出。

    三个白袍人自虚无中闪现。

    醒过来的玛利亚也是一凛,以发针在颈后一刺,顿时醉态全无,掏出配枪。

    “宗教裁判所的狗腿子么?你们又来试探了?这不是你们教廷的人该来的地方。”

    那三人冷冷望向玛利亚和水悠扬,却没有说任何话,实际上这几位就是天生的哑巴,变态的宗教裁判所似乎认为聋哑人更加忠诚,所以他们的不少裁判员都是残舌失聪之辈。

    其中一人打了一个手势,只见三道圣光,划破天穹。

    水悠扬心中凛然,暗想:难道洛宁他们和暗黑议会有关系?但是,他已来不及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