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问一位号称无所不能的城管同志,他能否治好泰拉石狗眼里面装满了上帝视角,腆着大饼脸找抽的优越党。
答曰:我不是兽医。
——摘自《疯话连篇》,诺必尔文学奖获得者神经病有所好转著
林下小雨不由一惊,修长白皙的手指挥动,身形一幻,清声道:“清风笑烟雨!”
声动之时,林下小雨纤细身形当空一掠,化为斜风吹雨,宛若流烟迷离,刹那消去身形,那一根根细细雨丝,更是向着飘行而去的球形闪电射去,只听轰轰数声,几团闪电纷纷猛烈炸开,电花漫空飞溅。
两名城防被流雾挡住视线,闪避不及,竟是被炽夜布置下的球形闪电击中,惨叫处,顿时化作焦炭,命丧黄泉。
隐在暗中的林下小雨正自得意,却发现,天空中飙飞的电芒,似是循着一种奇异的轨迹。突然间,她感到一股强大的吸力,身形一震,便从虚无中被拖拽而出!
水悠扬目力绝佳,透过目力看清了这一切,不由感叹:好个炽夜!
而这时,鸣镝之声,倏然破空,炽夜竟是自极近之处突现,连发十二箭,射向林下小雨!
林下小雨身形被滞,只得忍杖连挥,光影闪动,竟是将十二支利箭全都粉碎无形,但林下小雨也胸口一颤,被震得面色苍白。
见此情状,离林下小雨最近的泷泽汀歌说身形一晃,甩开杨成歌,闪身过来,挥手处,俊美的面容,骤然变得越发唇红齿白,竟是显出了几丝妖异,款款长吟,眸横流波:“流水似妾心!”
音如丝竹,带着一股深入心魂的魅力,清波粼粼,自泷泽汀歌说指尖流泻,带着丝丝桃红的颜色,温柔如**的眼眸。
若这是一位清丽女子,自是动人无比,偏偏这家伙却是个货真价实的大男人。炽夜见泷泽汀歌说对他暗送秋波,顿时恶心得几乎要作呕起来,连发三箭,将那道流波射得粉碎,旋即躲进雾海深处。
而布丸美和燕临风并未继续攻向林下小雨,而竟是向与水悠扬激斗的织田血刃袭杀过来!
布丸美一袭黑色紧身衣,一双护手钩绽放星芒湛湛,气质恍若凝霜,却是淡极更艳,清眸横光处,便有十分的动人意味,燕临风无形刀飘摇,白衣猎猎,身如燕行鹤掠,亦是飘逸非凡,两人配合紧密,如同一对翾蝶临空而舞,当真有几分珠联璧合的味道。
织田血刃却是毫无惧色,血刀斩天,长啸一声:“十兵卫天击!”
一道横亘天宇的粗亮血光,震散流雾,斩破苍穹,竟是同时向水悠扬、燕临风、布丸美三人攻来!此招为扶桑著名武士柳生十兵卫所创,刀剑破天,斩破八荒,威力绝伦!
然而,水悠扬竟是闪身便退,布丸美燕临风则游身掠行,巧劲迸发,罡气奔流处,将这强横一招缓缓化解,散乱的血光激荡穹庐之上,让这片空间,似化为了一片修罗血海。
泷泽汀歌说见水悠扬离自己还有甚远,虽然水悠扬身在他上方,也并不畏惧,正要追击炽夜而去,却见水悠扬忽倏踏出一种奇异步法,凌虚御风,飘飘仙幻,竟如同瞬移一般,霎时已在他上方,蓦然拔出魔锋,当空一划!
轰!
寒芒贯宇,战气凌天!久未试锋的神兵再见天日,必饮倭奴之血!
大神独孤败天曾用过的兵器,此时发出铮铮如千军交战般的锐鸣,乌黑的剑体,也绽出若能吞噬天地的魔光,照耀九野!一道通天动地的光柱,自魔锋顶端汹涌而出。
魔锋冰冷,但水悠扬此刻灵台中却如有天雷震动,烈火奔腾!杀意流淌在他的周身,却更教他热血鼓荡,壮气直冲天云之间。
男儿在世,岂能没有冲天豪情?天宇苍茫一笑看,死生何惧等闲轻!
东瀛鼠辈,罪愆滔天,当尽枭其首,以慰这金陵城下,无尽冤魂!水悠扬一声长啸,惊天诀的华光越发灿烂,如一道天瀑一般,轰然落下。
泷泽汀歌说被这气场震得心胆欲裂,正要闪避,却觉周身气机都被一股奇特的力量所束缚,竟是动弹不得!
惊天诀,以我之意,震撼周天!意气迸发之处,剑斩敌首,血溅郊原,会教九霄震动,万域名传!
璀璨光华,如万道惊天神剑,穿刺而下,泷泽汀歌说闪避不能,发出一声凄烈如狼嚎的惨叫,随即便化为无尽肉屑,飞散在这茫茫雾海之中,尸骨无存!而他的魂魄,也被魔锋隔远吸上,瞬间湮没。
一时间,扶桑诸人,都被惊得几乎呆住,而众城防眼中也自露出讶异、兴奋之色。
这是水悠扬初次使用惊天诀,由于担心出谬误,才拔出了魔锋,盖因惊天诀为独孤败天所创,遂以其兵催发,当真是神兵寄灵,意气更增,威力当真如斯猛悍!
“好一个惊天诀!”水悠扬也不由暗自赞叹,他虽然对于独孤败天的人品有所微词,但此刻也不得不承认,独孤败天当真是非凡人物!然而,方才一剑破空,将泷泽汀歌说打得粉身碎骨之后,水悠扬心头豪情万丈,竟是此时就生出了日后自创武学,更要盖过独孤败天的九大神诀的念头。
“果然厉害,神虚教的镇派绝技惊天诀,竟会外传。”织田血刃以中夏语阴恻恻道。
水悠扬眸光如剑纵横,竟是带着淡淡的白金色泽,并不答话,收回魔锋,冰翔剑向着远方迷雾之中,挥出一道崩云剑气,随即,数声惨鸣,纷纷碧血洒落天穹!
只是一剑,便将三位扶桑忍者拦腰斩断!
这正是井上咚笗所带领的预备队,这时才赶来支援。
井上咚笗远远地冷声道:“来而不往非礼也!”手一挥,漫天菱角镖向着水悠扬扑来,与此同时,织田血刃也已出刀,血光凛冽,斩向水悠扬腰间。
水悠扬冰翔剑横,一个斜掠,与织田血刃的忍刀猛力撞在一起,铿锵之声,震动长天,火花漫空飞溅,罡芒交锋之处,神华如同骇浪涌向八方。
然而,对招之时,水悠扬却是突然叫道:“小萨,当心!”
井上咚笗这一招,并非攻向水悠扬,而是袭击离她颇近的萨普费尔!水悠扬战斗经验丰富,早看出其中蹊跷。
只是,萨普费尔好战成痴,正对史戈笛穷追猛打,竟未把水悠扬的话放在心上,双拳破风,划出两道巨大的牛影,于罡气中奔驰长天,碾向史戈笛而去。
史戈笛虽然身形肥胖,却是敏捷无比,如同转篷飞絮,飘风而去,而萨普费尔的身形,却是已离那一丛菱角镖极近。
这时,他方才发觉危险,正要闪避,但却听井上咚笗一声长喝,无数菱角镖顿时轰然炸开,化作漫天飞花,万道流火!
萨普费尔一声惨叫处,已然被炸得周身漆黑,鲜血淋漓,而他方才追击史戈笛,恋战之处,竟是把洁笑笑甩在了后头,史戈笛也将魔杖一挥,一道惊雷,猛然劈在萨普费尔身上!
即便是如此,萨普费尔皮糙肉厚,竟也还未死去,满面流血,怒目圆睁,射出长虹一般的红芒,长吼道:“混账东西,看小爷收拾你们!”贯起全身力量,怒起一拳,轰向史戈笛。
史戈笛想不到萨普费尔如此情状,还能出拳,一个躲闪不及,惨叫一声,如断线的风筝般落下,吐出一大口鲜血,肋骨都断了四五根。
但萨普费尔却是唔地一声,向后便倒。
水悠扬发出一声怒叫,心头如焚,正要冲过去,却被织田血刃扬刀挡住,但见井上咚笗身形一闪,又是十二枚菱角镖飞出,将萨普费尔打得洞穿,更有三枚穿心而过,眼见是不得活了。
“小萨!”水悠扬长声叫道。
萨普费尔身形轰然落地,眼珠却是转了转,竟又以手支地,艰难站了起来。
顿时,水悠扬心头狂喜,却只见萨普费尔长声道:“蛮族勇士,要死,也是站着!水大哥,多谢你这些日子的照顾,小萨我,先行一步了!”
言毕,萨普费尔身形兀立,痛叫一声,竟是当场气绝!这个倔强的少年,临去之语,竟也是中气十足,绝无颓相。
顷刻间,水悠扬只觉心头如被万剑穿过,剧痛,彻骨……
这个被自己亲手从水牢中带出来的少年啊……
望着萨普费尔那依然倔强的脸容,想起初见时的场面,想起他对自己民族的执着,想起他的戆直和率真……
是战友,却更是朋友,如同兄弟。总以为大家可以永远在一起,共享这平凡却幸福的日子,在乎的人们啊,却一个个天人永隔!
再次想起战死青冥界的孟秦楼,思绪又回到不满二十岁的萨普费尔。水悠扬心头有如刀割,须臾间,竟已泪水奔流!
天下板荡,这一切,本该是能意料到的,只是本以为能抓住的东西,怎忍放手?
难道,本以为找到了最宝贵的友情,到头来,还是一场空,徒留无尽悲伤和怆然?
一声长吼,水悠扬冰翔剑破空,猛地震开织田血刃,向井上咚笗的方向冲杀过去,再次抽出魔锋,惊天诀横光,将反应不及的井上咚笗轰得粉身碎骨,击杀当场!
刚强撑着飞起的史戈笛大惊失色,水悠扬却已脚踏神虚步,瞬息而至,冰翔剑怒斩而下,斩断其魔杖,划过其胸膛!
爱德华开膛剑!血光漫天处,史戈笛五脏六腑同时抛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生命便已离开他的身体!
而就在此刻,一对金发男女,却又自迷雾中闪了出来。
水悠扬擦干眼泪,还略略发红的眼眸,冷冷望向那两人,此时,眼中凶光毕露的织田血刃也已围了上来。
只有两个人,水悠扬明白,敌人一定会很强大。
那名女子飘行而近,如同明星骤然闪烁于天中。这是一位极美丽的女子,秀发如同金色的水波,海蓝色的眸子闪烁着无尽的灵秀光芒,脸容精致得让人发自心底赞叹,纤薄的红唇并不显得小气,却又给人以一种不由自主的怜惜之意。她身形轻动之处,衣袂飘飞,便似有无尽风华流泻,教这雾海都为她明亮起来。
此刻,她的面容上带上了几分寒色,如同清莹流霜,却更增添了她的无俦丽色。
在水悠扬所见过的女子中,唯有国色天香的南宫仙儿能胜过此女,魅雪和丝薇塔单论美貌也只与她仿佛,况年纪尚小,比起她亦少一种成熟味道。
不过,如今是大战之时,以水悠扬的心性,自然不会被美色所动,何况萨普费尔刚刚战死,他胸中的杀意,实在想要瞬间将所有敌人一起碎尸万段,看这样稀世美人,也一样的眸光如剑,杀气逼人。
但他却是发觉,这女子眼里暗藏的杀意,竟不在他之下!
“ecar,你去拦下那几人。”女子以星吉利语冷冷道,那名孔武有力的金发男性武者点了点头,竟是同时对杨成歌、布丸美、燕临风、洁笑笑发出了攻击。
转向水悠扬,女子神色冰冷无比:“你就是水悠扬?”
水悠扬声音如嚼生铁:“正是。”
“很好,我想你有必要知道我的名字。妃丽雅·洛洛拉格,龙崎寺慕铭的未婚妻。”妃丽雅眸中的光芒,同样如同锋刀,如果目光可以杀人的话,水悠扬该不知死了多少回了。
“是么?在米利坚也有重感情的女人?”想起被自己斩杀的扶桑明日之星龙崎寺慕铭,水悠扬讥诮道。
“我今天来,就没打算过回去。”妃丽雅·洛洛拉格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