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戏该收场了,下马朝着左丰一礼道:“惊吓使了,本将以为又是那些黄巾贼冒充使呢,害的使受了惊吓,实乃本将之罪也,使请上车,本将为你护行。”
刘鹏是汉室宗亲,他父亲又马上进京任宗正,这些地方权贵还是不得罪的好,左丰扯着那公鸡嗓子道:“那就有劳刘将军了,咱家先谢了。”
“使客气了,先前我派来保护使的军士,竟然不听军令,本将已将他斩杀了,使可放心的启程。”
左丰笑了笑,进了马车中坐下,心道:“这个刘鹏杀起自己人连眼都不眨一下,可见是个心狠手辣之辈,方才定是故意为难自己,报复自己让他久等之罪,看来要心点,别让这个屠夫将自己也给杀了。”
典韦见刘鹏一连斩两个锦衣卫校,心里也不由露出了一丝震惊。一行人就这样朝着城里而去,太阳已经到半山腰的时候,刘鹏令道:“恶来,派人传令黄忠,让其带人将城门一带的百姓全部驱散,不要打扰到使观刑的兴趣。”
官道十里处,两边道上都有甲士,五步一个,连绵数十里,左丰是从皇城出来的,见过这种阵势,心中不屑道:“这个刘屠夫还想吓唬咱家,可惜要让他失望了,咱家可不是没见过这种阵势。”
刘鹏知道这个左丰再过段时间,就会去中郎将卢植那里索取贿赂,可惜卢植哪里肯给他这个阉宦钱财,不想他却被这个人告到了昏君刘宏的身边,刘宏一听卢植作战不力,立刻派人罢免了卢植的军权,将其锁回了洛阳。
马蹄声不绝于耳,一直到城门口,刘鹏才笑着对车里的左丰道:“本郡百姓见使前来,特意赶到城门口迎接,不知使是否见一见。”
左丰才没这个兴趣,道:“咱家今累了,改再见吧。”完就放下了车帘。
人得志而已,大喝道:“全军听令,使累了,改再召见诸位乡亲,如有人向使袭来,全部格杀勿论。”
护送着左丰进了城里,刘鹏安排人早已告诉了陈到,让其做好准备,此刻西城刑场上,黄巾贼的残兵、张家的男丁、钱家的男丁,全部被押在下面,排成一排排的,每排十五个军士执大刀站在身后,准备行刑。陈到坐在监斩台上,冷冷的看着这群将要成为死人的人。
左丰没来过广阳城,他那知道刘鹏带他去的不是太守府,而是西城刑场。等听到喊冤声、叫骂声,左丰伸出脑袋看,这那里是太守府啊,明明就是刑场啊。
问道:“刘将军带咱家来这刑场是为什么?难不成将军是要斩杀咱家。”
“使言重了,本将请使看一场好戏,前面的那群人中,有黄巾贼的俘虏,张家的叛逆和钱家的贼军,今日知使要来,本将特意为使准备的一场好戏。”
完不理左丰,向身后的典韦道:“传令下去,使要观赏行刑,让叔至下令砍吧。”
典韦骑着马一边往陈到面前奔,一边高喊道:“使要观赏行刑,........使要观赏行刑,.................使要观赏行刑。”刘鹏和典韦的做戏,气的左丰大叫道:“咱家不看,咱家不看,.....死人有什么好看的.........”
刘鹏故意大声道:“来人,将使带上监斩台,使他这看不清楚。”
早就准备好的军士直接架着左丰,一路奔向监斩台,奔到那群犯人中间的时候,站在监斩台上的陈到,冷笑着喝道:“行刑。”完扔出了一支令箭。
准备好的军士大刀砍向了那群犯人,一时间,嚓、嚓、嚓的砍声,还有脑袋落地的声音,架着左丰的甲士到刑场中间的时候,直接将左丰给摔了下来,四散着跑了,还高呼道:“全死了,全死了。”
被摔的七荤八素的左丰、勉强站了起来,看到全部是无头尸体,有的脑袋上的眼睛还瞪着他,血水都流到他鞋子上了,吓傻了的左丰大叫道:“救命啊.........救命啊.......救命啊。”
可惜周围的甲士全跑光了,在叫了几声之后,惊吓过度的左丰直接晕了过去。
刘鹏大笑着挥手让甲士把左丰给抬回来,才掉转马头往太守府而去,早就等待着使的刘成,也等的有点不耐烦了,暗道:“一个黄门吏,焉敢摆使的架子。”
终于到了太守府门前,刘鹏派人将左丰身上的衣服褪下,换了身长衫,又将脸上沾染的鲜血擦拭干净,向马车中躺着的左丰就是一桶冷水。
不负众望的左丰慢慢的醒了,见周围没有死人,才起身观察着,明白是马车后,跳下去咆哮道:”刘鹏,汝敢如此对待朝廷使,不怕被陛下责罚吗?”
“左丰,本将好心请你观看行刑,哪知道那些甲士将你这人扔到了死人堆里,本将气愤之下已斩了那些甲士,替你已经报了仇,你不仅不谢本将,还敢诬蔑于本将,是何道理?”
气的左丰哇哇大叫,指着刘鹏道:“还要咱家谢你.....你.....你做梦去吧。”
刘鹏理都没有理左丰,喊道:“来人,扶使进府宣旨。”
立刻有两名锦衣卫扶着左丰就进了太守府,与左丰一同而来的那个军司马,拿着圣旨急忙跟在左丰身边,好像害怕刘鹏要整他似的。
在太守府中,刘成早已备好了香案,带着一众官员跪在下面,刘鹏是紧跟着他老子跪下的,左丰站在前面气的鼻子都歪了,不过还是拿过诏书读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