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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战车骑冲锋,再到铁骑扬威。刘鹏的目光从未离开过战场,令他稍有疑惑的是,为何战场上看不到袁绍的中军大旗?难道这厮逃走了?
不可能啊!袁绍再无知,也应知道此时乃是他关键一战,若他逃走,那入主冀州的梦想就该成空了?刘鹏立在中军大旗下,神思良久。
“公达、元皓你二人可有觉得不妥?”刘鹏思虑不到,遂问两侧谋士。
田丰惊讶的看了眼刘鹏,出声道:“主公,在下也觉的不妥,那韩馥、袁绍二人拥兵十几万,不可能被我军战车骑一冲就四散逃命,这不符合常理。”
“主公,在下仔细观看过冀州军的大旗,各镇将军之旗号都可隐约看到,唯独袁绍的大旗却是没有出现在战场中。”荀攸摸着胡子,缓缓出声道。
刘鹏在得到两位谋士的启发后,神色突然有一丝明悟,这里距离冀州兵大营不远,而袁绍不见,极有可能是回营调兵,欲在附近埋伏,或是袁绍早有准备,想借他的手除掉韩馥,到时冀州没了韩馥,他就能顺理成章的坐上州牧。
“公达,速速传下军令,命子义、子龙撤军。”刘鹏立即出声下令道。
荀攸眼见战场形势大好,燕地战骑所向披靡,正直入敌军之中激烈厮杀。为何主公要在这时撤军,忙问道:“主公,我军大胜,眼看就要击溃敌军,您为何下令撤军?”
时间来不及了,刘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看见战场上的燕地铁骑正策马追击着敌军,眼前所能看见的只是一小部分,大多数将士俱已深入战场腹地。
“快去传令撤军,再命高顺领陷阵营上前将残余敌军清理干净。”刘鹏来不及多说,忙下令道。
荀攸见主公脸色凝重,忙下去安排人传命。
就在刘鹏下了撤军令后,令旗兵挥舞着小旗向战场上冲去。。
一路大肆杀戮的太史慈一脸亢奋,大戟冲着左右几名敌军兵卒扫过,立时那几名兵卒拦腰被斩,鲜血喷溅。俱一头栽倒在地。
“太史将军,主公有令,撤军回营。”
令旗兵策马奔来,快速说道。
正厮杀兴奋的太史慈闻言一愣,不悦的问道:“为何撤军?本将已杀的冀州军大败而逃,此时当奋勇追杀,直取韩馥头颅才是。”
“太史将军,还请速速撤军。”令旗兵骑在马上,拱手一礼道。
太史慈无奈的看了眼战场上的情形,冀州兵已经在败逃之中。若此时撤军,这一大好局面将不复杂存在。但是主公军令已下,他能奈何,遂不甘心道:“你回去禀报主公,某这就撤兵。”
“诺”!
令旗兵得到答案。遂不多留,扬马离去。
十几万冀州兵一战而败,战场之上到处都是破碎旗帜、硝烟弥漫。
不甘心的太史慈遵奉刘鹏之命,收拢兵力,撤兵而回。
而在另一边,赵云接到撤军之令后,没有丝毫犹豫。便率领铁骑撤离战场。
本来战场上还有一些残兵,但有高顺的陷阵营加入,不大点时间,则全部清理干净。
麾下众将回来后,刘鹏命军士敲响鸣金声,撤军回营。
燕军大营。
身着金甲的刘鹏高坐主位。下方站着赵云、太史慈、高顺、田丰、荀攸等人。
大帐之中,无一丝声息,众人脸上表情各不一样,太史慈是满脸疑惑,还带着点不甘。赵云虽有疑惑。但表现的并不明显。而高顺直接看不出其在想什么,脸上的表情与往日一样,一张不苟颜笑的脸,好似对什么事都在乎,又好似什么都不在乎。
一直以来,高顺很少率兵跟随刘鹏出征,今次能率领兵马前来攻取冀州,看似是外出建功立业。实则是刘鹏有意提拔高顺在众将中的位置。
刘鹏麾下众将之中,数黄忠、陈到资格最老,至于典韦则不在众人之列。而高顺与赵云、太史慈等人都是一样的地位。
现如今,刘鹏将铁骑交于黄忠、赵云二人统率,战车骑交由太史慈统率。
步卒则不一样,幽州有近二十万步卒,其中这次出征的就有十多万。统兵将领更是有陈到、文聘、高览、高顺四将。这四将之中,陈到守幽州,为人有胆有识,对刘鹏也甚是忠心。因此也颇受重视。
文聘年纪轻轻,谋略胆识俱是不凡,为人忠心,是刘鹏看好的良将之才。
高览武艺属一流武将下游,其谋略不如文聘、谨慎不如高顺,但自在军都跟着刘鹏以来,任劳任怨数载,忠勇无畏,是让刘鹏很放心的一个将领。
但在这四人之中,刘鹏最看好的还是高顺,其做事谨慎,且不乏谋略!麾下的陷阵营乃是步卒中的精锐,统兵操练更是一绝,幽州大部步卒都是受其操练。
无人率先说话,刘鹏也不觉的尴尬,率先道:“本将令你们撤军,自是有撤军的道理,你等也不必耿耿于怀,一个韩馥而已,迟早都是本将枪下之鬼,且让他多活几日。”
“主公,冀州兵已经大败,为何要撤军?”太史慈忍不住问道。
刘鹏扫视过众人后,哈哈一笑道:“那袁绍匹夫日夜做梦想得到冀州这块肥肉,今日战场之上,更是不见其踪影,因此本将猜想,这匹夫定是打着渔翁得利的主意,想让本将收拾替他收拾了韩馥,他好坐上州牧后,再反过来与本将厮杀。”
“主公,既然袁绍做梦都想得到冀州,您为何不将冀州送给他呢?也好成全了袁绍!”荀攸微微一笑,口中带有异样味道的语气说道。
刘鹏微微疑惑了一下,道:“本将出大军二十万,就是来攻取冀州的,岂能将冀州送给袁绍那个无谋匹夫。”
“主公,欲取之,先予之!”荀攸不看众人神情,微微一笑道。
“公达别藏着噎着,有话快快道来。”刘鹏见麾下谋士那装神弄鬼的毛病又来了,遂不客气的说道。
荀攸被呛了一下,站出来道:“袁绍想取冀州,不在乎其是想借冀州富庶,来发展他自己的实力。主公若答应袁绍、与他一起共谋韩馥,等灭了韩馥之后,主公就会撤兵回燕,而他袁绍只需为主公献上一些粮草。”
田丰听完荀攸之话,站出来反驳道:“公达此言差异,那袁绍有四世三公的贤名,麾下文臣武将虽不及主公,但其得冀州之后,有此地人才辅佐,将来必会是燕地大敌。”
“元皓勿急,且听公达说完。”刘鹏可不相信荀攸会如此短视,出此计谋,遂道。
田丰见自家主公都发话了,便不在多言,退下静听荀攸大论。
“袁绍自视甚高,他必不会与主公合作,共谋韩馥!而主公要做的就是让韩馥知道,袁绍与您已经联合到一起,正要谋取他的冀州呢,如此,冀州可定。”
荀攸嘿嘿一笑,眼露精光道。
听其一番大论, 刘鹏才明白,原来荀攸是要他离间袁绍、韩馥二人的关系。只要让这二人内斗起来,这样他就能不废吹灰之力,便可得到冀州这块肥沃的土地。
“以丰对韩馥此人的了解,此人在得知主公与袁绍联合的消息后,必会担心袁绍对他不利。进而发书信求救于中原诸侯,以解他冀州之危。”田丰微闭眼睛,淡淡的说道。
而刘鹏在听了荀攸之话后,又与前世历史相结合,认为韩馥还会走另外一条路,遂道:“韩馥此人性格懦弱,他若得知本将与袁绍相联合,必会将冀州送与袁绍,以图自保。”
“韩馥应该不会如此昏晕,将冀州送与袁绍?”荀攸不确定的说道。
“不,此人看似如贤明之主,实则才是愚夫一个!他必会认为本将是虎狼,而袁绍是一只雄狮,且他还是袁家故吏。将冀州送给一只与他素有交情的雄狮,总比送给本将这个虎狼要好。雄狮取了冀州后,会留他一命。而虎狼取得冀州后,会要了他的命!两相比较,此人多半会将冀州送与袁绍。”
“至于此人会发书信求救于中原诸侯,完全不用担心,泰山公孙瓒快速崛起,其实力一天比一天强,他们防备还来不及,岂敢入兵河北。”刘鹏脸上闪过一抹自信,从容说道。
帐中诸人听完刘鹏的话,俱脸色不一,在他们看来,韩馥不会懦弱到连冀州这么一块宝地都会拱手送给他人。当今乱世,有此宝地,占据天下的把握就会增大,除非韩馥没有一统天下的野心。
“主公,若韩馥真会将冀州送与袁绍,此离间之计当不可用。”荀攸经刘鹏一席话,忙出口推翻自己的计策。
出乎意料的是刘鹏哈哈一笑,道:“用,为何不用!只不过本将不会与袁绍匹夫相联合,而是与韩馥老贼相联合。当袁绍匹夫得知本将与韩馥要共谋于他时,他岂能不与老贼翻脸?到时本将得搬个凳子,坐看这二人如何相斗。”
“主公不是说,韩馥会将冀州送与袁绍吗?如此一来,韩馥恐怕不会与袁绍斗起来。”
田丰一展眉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