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巩暗暗叹息,最终没能逃离被人监督的命运,不过心里还是暖暖的,身在异乡能有这么一个关心自己的人貌似感觉也很不错。
“怎么,小伙子是女朋友的电话?”白人大叔一脸缅怀地问道。
曾巩点了点头。
“珍惜吧,当初我的女友也是这么关心我,可惜我一心向往大城市的生活,认为她是我生活中的累赘,我们分手了,可你知道,我他妈的根本不适应城市的快节奏,被弄得遍体鳞伤,不得不又回到家乡,可是我听到了她的死讯,当时我很悲伤,是我现在的妻子安慰了我。”白人大叔悲切地诉说着他过去的经历,然后整理了下情绪,拿起手中的伏特加对着他遥遥一敬。
“等等,大叔尝尝我的酒怎么样?”曾巩有些动容,没想到这糙爷们的白人大叔内心深处是这么柔情似水,从背包里掏出一只黑陶瓶子,瓶口裹着红布,瓶口是用软木塞子封闭的。
白人大叔看到曾巩的酒瓶子不由得笑了,对着他说道“:小伙子,阿拉斯加的冬天可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只有俄国佬的伏特加才能去除身上的寒气,当初虽然他们愚蠢的放弃了阿拉斯加,但是他们的酒可是好东西,能抵御冬天寒气的侵袭。”
曾巩不置可否地摇了摇头,指着自己的瓶子,神秘地说道“:我的酒叫做火焰,现在喝起来有点儿生涩,因为它还没有经过窖藏,每一个喝过它的人都会不由自主的喜欢上它。而且它的味道比伏特加更加的炽烈。”
“更加炽烈?”白热大叔一下子勾起了兴趣,在北极地区没有什么比烈酒更受欢迎的了。烈酒已经成了他们生活中的一部分,甚至比面包更重要。
曾巩笃定地点点头。当初酿造这火焰的时候并不简单,水是曾巩从一处火山口中流下来的泉水取水,每一粒发酵的高粱都是红色的,经过九道蒸馏,每一次曾巩都会将一种从火山口采集的小浆果的汁液混入酒中,最终达到80度的时候,又从北冥海的冰山取下坚冰进行稀释到30度,然后继续蒸馏,反复≦→style_txt;九次之后。达到50度左右才算是成功,然后经过一段时间的窖藏才会饮用。
看着曾巩满脸的自信,白人大叔终于动摇了,拿了一只杯子,来到曾巩的桌子边上,略带兴奋地说道“:先给我一点儿尝尝。”
曾巩看着他的样子有些好笑,依言将瓶口的红布拿下来,打开软木塞子,顿时一股清冽的酒香弥漫开来。整间旅店似乎都被沉浸在这股清冽的酒香当中,白人大叔情不自禁地吸了吸鼻子,贪婪的呼吸着火焰清冽的酒香。
接着曾巩将酒瓶子晃了晃,倾斜瓶口。缓缓地一线略带粘稠的红宝石似的酒液从瓶口中流淌出来,香气更浓郁了,有些醉人。白人大叔满眼放光,如果不是曾巩还在倒酒。恨不得一下子将这红色的酒液吞到肚子里。
“好了,大叔你可以尝尝。”曾巩紧接着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和缓地说道。
白人大叔迫不及待地端起了杯子,就像品尝红牛一样先放在鼻子边上闻了闻,然后晃了晃,红色的酒液在灯光的照映下洒满了灿烂,真是星河鹭起,画足难图,最后才激动地轻轻抿了一口。
起初他觉得并没有什么,刚想质疑曾巩,忽然一股温润的气息从胃里慢慢升起,清澈而缓和,整个人就像坐在燃着熊熊火焰的壁炉旁,烤的整个人暖洋洋的,身子舒服的熨帖起来,紧接着一股迅烈崩腾的气息仿佛火山爆发一样,甘冽、炽热,冲击地整个人都有点儿颤抖,从内到外是烈火在燃烧,过了半晌这股炽烈才缓慢退却,身体依旧懒洋洋的温暖。
“怎么样,大叔?”曾巩放下自己的酒杯,老神在在地看着他。
“上帝,好酒真是好酒,这是我品尝过的最美的烈酒,即使是当初喝得极品伏特加也不过如此。”白人大叔激动地脸色发红,灰色的眼睛闪烁着炽烈的火焰,不仅仅盯着自己手中的杯子,还不时地打量着曾巩身边的酒瓶。
曾巩摇了摇头,指着酒瓶有些遗憾地说道“:这还不算什么好酒,起码要窖藏一年以上,味道才会完美。”
没错,为了这次北极之行,用来御寒,曾巩才提前从窖藏中拿出来几瓶,大大缩短了窖藏时间,留下了几分遗憾。
“已经很好了,小伙子,你如果不满意,将这瓶酒卖给我怎么样?”白人大叔激动地搓了搓手,有些狡猾地指着酒瓶说道。
曾巩摇了摇头,毫不在意地说道“:没关系,一会儿剩下的就是你的了,美酒只有在喜欢的人手中才会体现出它应有的价值。”
“那咱们还是喝伏特加吧,放心我请客,你在我这的消费也是免费的。”白人大叔闻言立刻将曾巩的酒瓶抢到手里,盖好软木塞子,然后故作豪爽状说道,虽然不知道眼前这瓶酒价值几何,可是绝对要比曾巩在这里住几晚上,吃几顿饭价值要高得多。
“根特,是不是你又搞到了什么好酒,我在大街上都闻到了。”忽然从门外闯进来一个高大魁梧的身影,浓密的络腮胡子,灰褐色的眼球,典型东欧人的血统,大嗓门震得旅店里嗡嗡直响。
“托马斯,你怎么来了,你应该在切纳河垂钓吧。”白人大叔根特神色一敛,不着痕迹地将酒瓶藏在了毛皮大衣里,故作震惊地说道。
“哈哈,根特你不要再藏了,我已经从你身上闻到了美酒的香味,酒瓶就在你的大衣底下对不对?”托马斯使劲嗅了嗅空气中残留的酒香,看到根特略带慌乱的神色,得意地大声笑道。
“什么美酒?托马斯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里只有该死的伏特加,它们的种类你别我还清楚,我这里怎么还会有其他的美酒。”根特闻言矢口否认,怀中的美酒绝对不能让他知道,不然的话今后的日子,自己的日子绝对得不到安宁。
“嘿嘿,根特,每次你藏美酒的德性就是这个样子,你骗不了我的,酒绝对在你的大衣下,而且你的杯子里是什么,别告诉我是你用伏特加调制的鸡尾酒,我可知道你从来不喝那玩意儿。”托马斯走了几步来到曾巩他们的桌前,指了指两只酒杯残余的酒液得意地说道。
“细特,托马斯你他妈的是狗鼻子吗,每次我一有好酒你酒就会出现在这里,难道我不能藏一点儿好酒吗?”根特知道自己藏不住了,赌气地从大衣里将酒瓶拿出来,大声地抱怨道。
“嘿嘿,我最宝贵的妹妹可是嫁给了你。”托马斯毫不引以为耻地说道“:而且我钓到的北极茴鱼和江鳕可是让你赚到了不少的票子。”
“哼,这次的酒绝对没有你的份儿。”根特将桌子上的酒杯端起来一饮而尽,脸上立马浮现出一团火红,仿佛发情的公牛一样。
“如果没有我的,该死根特你以后休想从我手里得到一条北极茴鱼。”托马斯想将桌上的酒瓶抢到手里,却被根特不着痕迹的挡了回去,气得恼羞成怒地吼道。
“得不到就得不到,以后你也休想从我这再喝到一滴美酒。”根特借着酒劲儿跟斗牛似的和托马斯针锋相对起来。
“根特大叔,根特大叔,别这样,我这里还有,你这瓶咱们就喝了吧,我再送给你一瓶怎么样?”曾巩看着两个人和小孩子似的顶牛觉得好笑,不过为了两人不伤害到彼此的感情曾巩还是打了一个圆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