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曲径通幽处
皖北地区,日伪军集结了十几万人,开始的新一**扫荡,布下了一张巨大的网,由外到内布置了三道防线,围困根据地,层层缩小包围圈,蚕食各路新四军,企图全歼皖北**产党领导下的两万多抗日主力军。WwW。23Us。cOm其中的几处**部队,日军虚围而不实打,目的在于切断联系,严防其出动支援。这场大扫荡,日寇的阴谋是,“避实击虚,各个围歼,先吃肉后啃骨头。”等到消灭新四军后,再腾出精锐兵力解决**。
情势十万火急,一场不可避免的混战一触即发。避其锋芒,巧妙地与强敌周旋,破网而出,保存有生力量,是新四军能否取得反扫荡胜利的关键。在这一背景下,从错综复杂的战局出发,军部命令江南新四军独立纵队担任攻坚任务,抢占临河一带的交通咽喉,不惜一切攻克日寇重兵把守的阵地,并像钉子一样阻击敌人,掩护大部队顺利转移,最终跳出敌人的包围圈。知己知彼,权衡利弊出奇招,纵队司令员和参谋长不谋而合,制定了“黑虎掏心,乱中取胜”的谋略,出奇兵捣毁贺野旅团的司令部,围点打援,趁虚而入,攻占山头要塞,实现攻防大转换,扼守险要地形,以最小的伤亡,赢得阻击战的胜利。
时间紧迫,任务艰巨,长途跋涉到一百公里外的敌占区,穿越十几道封锁线,且情况不熟。敌军重兵扼险据守,以逸待劳。要想取得奇袭的成功,谈何容易。
“我的家在临河附近。地形熟,我去。”为了摸透敌情,准备前往敌占区,卞娅妤站出来主动要求参加实地侦察。
欧阳丹决定,“小林菊、汪小敏和卞娅妤三个人跟我一起去。薛岚负责组织其余人员,留守做好战前的准备工作。”
简装便服,汪小敏易容成老太太,小林菊和卞娅妤男扮女装,欧阳丹化装为中年妇女。择路前行。顺利进入敌占区,轻松地混过了三道日伪军的关卡。
“搜身!”来到一座小桥,岗楼子外的两个伪军居心不良,拦住结伴而行的老婆婆和少女,对颇有姿色的良家少女的胸部摸来摸去。突遭无赖的调戏,少女敢怒不敢言,羞红着脸,吓得直往后退,只能无助地用双手保护着前胸。
“怎么。哥摸摸怕啥?又不会少皮少肉。”斜眼伪军邪声邪气,狗仗人势地来劲了,强行搂抱少女,混身乱摸一通。
少女忍无可忍。抬起巴掌扇了斜眼一记响亮耳光,“下流,滚!”
斜眼恼羞成怒。狠狠地反手打了少女脸两大巴掌,骂道:“给脸不要脸。还敢打老子。不给你点厉害的尝尝,你还蹬鼻子上脸了呢?”
“喓稀。花姑娘的!”旁边的三个鬼子凑向前来,露出了狰狞的饿狼色豺嘴脸。
“奶奶,奶奶!”少女惊恐万状,颤抖着往老婆婆身后躲藏。
“长官,行行好,她还是个孩子!”老婆婆苦苦求饶,用老态龙钟的身躯护住少女。
“八嘎,死了死了的!”一个鬼子抡起枪托砸在老婆婆的头上,鲜血流淌,昏倒在地。
“花姑娘,花姑娘!”另外两个鬼子如狼似虎一般,架起少女,往岗楼子后走去。少女哭着喊着,极力挣扎。
卞娅妤嘴里小声地骂着“畜生”,手里紧捏着一把飞镖,欲出手相救。欧阳丹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示意别轻举妄动。桥头堡,虽然不过只有八个日伪军,解决掉稳操胜券。但远处,一队日军巡逻队正向这座桥走来,小不忍则乱大谋。
“喀喀喀”,穿着皮鞋的日军巡逻队走在桥上,行人赶忙躲到路两旁,让开了大路。直到日军渐行渐远,转过了高岗,欧阳丹才做出了行动的暗示:
“为民除害!”
若无其事,尽量靠近守桥的日伪军,女子兵一人对付两个,速甩飞镖,疾手扭断脖颈,痛下杀手,速战速决,顷刻间八名恶匪送命归了西,横尸野外。
“老乡们,赶快逃离!”救下了一老一少,欧阳丹向惊诧的行人挥挥手招呼一声,便率队紧急撤出桥头堡,远离而去。
背后桥头方向的枪声响起来,划破了长空。“自罪孽,不可活!”姑娘们笑语,解气而舒心,脚轻腿快,钻进了山路杂草丛,向目的地进发。
月光下急匆匆地翻山越岭,感觉疲乏劳累了,就夜宿山坡树丛,吃点干粮,喝口冷水,打个盹,休息几个小时后,再继续赶路。昼夜兼程,趟过了荆棘丛,迈过了沟沟坎坎,历尽艰辛和险地,总算到达了临河地界的群山峻岭。日伪军大兵压境,构筑的防御工事一处接着一处,明堡暗堡林立,东一队西一队的敌兵出没,到处都是军事禁地,不得平民进入。
“啪!”牵牛山涧里一声枪响,一个误入禁区的猎人被鬼子打死,滚下悬崖,掉进了深河水里,溅起一层血红的水花。
“凶残的小鬼子,没有一点人性!”汪小敏怒骂,看了看身旁的欧阳丹说:“怎么办?敌人防守得密不透风,从这里显然过不去。”
欧阳丹举着望远镜查看了一会,说:“不行,山中的工事模模糊糊,最好是到山上的那座庙宇附近仔细查看一下。”
卞娅妤说:“对了,我想起来了。有一次,爷爷带着我上山打猎,一只伤势垂危的野猪钻进了悬崖下一个洞口。我们手持火把进去找,不仅找到了死去的野猪,还意外地发现,这个洞口内是一个地道,直通庙宇后殿的夹壁墙,非常非常隐蔽。”
“踏破铁鞋无觅处,原来曲径通幽。”欧阳丹惊喜,“好啊,快快带路!”
悬崖下的洞口杂草丛生,绿树掩映,没有人走过的痕迹。进口极小,进入后却挺宽敞,打开手电筒照路,阴森潮湿,顶部滴着水珠。“噗噜噜”,一群蝙蝠惊飞,不由毛骨悚然。壮着胆继续前行,坡坡坎坎的,好不容易才走到尽头,来到夹壁墙。“哇哩哇啦”,日寇的说话声清楚地传来。欧阳丹小声嘱咐:“小心,别弄出动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