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0七节、前往扶桑国
费扬四人沿库也岛海岸南下,在岛子最南端下海。
渡海头一夜,海面风疾浪高,天空星月无光,章二、章三随波浮沉尽力保持平稳。身为修士,四人当然不惧颠簸浮沉的,但这终归不是件好玩儿的事。
转天风住,午后天气又渐晴,视野开阔了。入夜海面风平浪静,皎洁一轮月光又来涂染大海了。
房可晚、苏苗儿连连说美极了,百麟更说:“如有琴在,当抚琴一曲方不愧这美景!”
费扬心里突地一跳,心说:算了吧,可别把不该召的召来!就像我上一回。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似有若无的歌声不知从什么地方传来。歌声空灵飘渺,似梦似幻、词意哀婉凄切,如泣如诉,听来字字珠玉,不绝如缕……
百麟神色授予不知不觉要寻歌声而去了,房可晚、苏苗儿同样面现潮红,痴迷不知身在何处!
“呔!”费扬声音中灌注灵力舌绽春雷,震醒三位伙伴,“捂住耳朵,这是鲛人的歌声!”
见同伴在当头棒喝下完全清醒了,费扬站起身,站在章二头顶四外眺望,喊道:“人鱼姐姐,他们是小弟的朋友,请姐姐行个方便放我们过去!”
歌声住,哗啦一声水响,那颠倒众生的尤物浮上水面,用她那嫌杀人刀笨的嗓音说:“小郎君哟,你又坏人家的兴致呢!”
人鱼还是那般浑身不着寸缕,火爆身材,祸国殃民容貌,撩拨得百麟两眼中恨不能伸出手来!而房可晚、苏苗儿羞臊的满脸通红,浑身躁热。
“姐姐,姐姐怎么,怎么又是这样出来了!”
“这样不好么?”人鱼抬玉臂撩开遮在身前的长发,不得了了更要命的东西露出来了。“姐姐就是喜欢在这样的夜晚出来晒晒月亮!”
“什么,晒月亮?!”费扬活了两世也是闻所闻未闻。
“怎么?不好么?”人鱼给了费扬一个大大的媚眼。
“呃,好好,好习惯!晒月亮,哈哈,晒月亮!”
人鱼开始拿眼睛瞟向跟费扬同乘章二的房可晚,“哟,小郎君,这是带着相好的去哪呀!怎么不给姐姐,介绍!”
见费扬支支吾吾。人鱼自顾自对房可晚品头论足了,“小郎君有眼光,这位妹妹不是庸俗脂粉,眉宇间带有逼人的英气!”
女孩子哪有不爱夸的,特别是夸到了她最在意处,房可晚施礼,“谢姐姐夸奖,请姐姐完全让我们过去!小妹再谢了!”
“哟,这嘴甜的。姐姐一定成全你们。瞧妹妹这风姿一定是久居人上的,那姐姐就教你一套**上位**法可好?学了这套功法姐姐保你的小郎君对你服服帖帖!那边的妹妹也要学么?”说着人鱼尾巴变成双腿,她取双腿跨骑式立于水面上。
“好啊,谢姐姐!”房可晚和苏苗儿不知人鱼这套是何功法。但一看就知她修为不弱,这功法么——反正艺不压身不是么。她俩也跟着扎下马步,做起式。
费扬只想暴走,只想挠墙。这里没处走也没有墙,他只好喊停,“姐姐。姐姐,改天好么,小弟急着赶路,姐姐毁(诲)人不倦改天教好么!”
“唉,你这小冤家专会坏姐姐的兴致!就说上次吧,你在姐姐帐中,人家为你浅吟低唱渐入高*潮,你竟然狠心抽身而去,让人家空落落没有抓挠!不行,这次你的赔人家的,赔人家从头到尾完整一次的!
这话说得有太多的歧义,太多的**,太多的浮想联翩!费扬连忙开言以正视听,“不就是一首歌么,改天小弟一定再唱一首。好姐姐让路吧,小弟真有急事的!”
“急事——”人鱼一付万事不急的模样,“你们少男少女成双配对的,还急急忙忙的,别是要私奔吧!”
人鱼的眼睛真毒,给她一语中的!费扬脑子里灵光一闪,刚才还为唱什么歌头疼,而推托呢,这下有了。
“姐姐,小弟这次从头到尾完整唱一首,姐姐满意就放我们可好?”
“甚好,但我要满意才算呢!”
费扬唱了,他就唱“私奔”——
把爱情留给我身边最真心的姑娘
你陪我歌唱 你陪我流浪 陪我两败俱伤
一直到现在 才突然明白 我梦寐以求 是真爱和自由
想带上你私奔 奔向最遥远城镇
想带上你私奔 去做最幸福的人
…… ……
不要再悲伤 我看到了希望
你是否还有勇气 随着我离去
想带上你私奔 奔向最遥远城镇
想带上你私奔 去做最幸福的人
带上你私奔 带上你私奔
坦白说费扬歌唱得不算好听,但是绝对地打动人,这首歌应时应景,费扬更唱出了真情实感。
人鱼听得痴迷了,房可晚、苏苗儿更是泪水长流,而百麟眼中流露出的却是狂热!如果三个女人在这首歌看到的是徐徐展开的画卷,百麟感受有却是强烈的节奏,还有那种不顾一切的挣脱,太带劲儿了!百麟渴望自主、自由,这是他与费扬心灵相通的地方。
歌曲结束了,四名听众怅然若失。费扬也不催静静等,人鱼从遐想中转醒,弹指一颗水滴形结晶到费扬手上,这晶体湛蓝湛蓝,灵力浓郁得似要沸腾一般。
“这是——”费扬真的不认识。
“你就叫它定风珠吧,尽管它的功效有很多!明日开始扶桑海就要起风暴了,拿着它你们会安然无恙的!”
人鱼预报得很准,转过天海上起风,滔天巨浪小山似的一排赶着一排。但在定风珠的光晕笼罩范围内,海面波平浪静,只是有暗涌一时把四人推向高处,一时又摔落谷底。
漂流十日后,四人有惊无险在扶桑国的北海道登陆。
这扶桑国风光秀美,但是土地贫瘠物产不丰,所遇之人多面黄肌瘦。他们见了费扬一行惊为天人,纷纷垂手避在路旁让行。费扬当时以为是凡人见到修士的表现,经过沟通才知不是,原来扶桑人对来自大陆的明国人一向是充满敬畏的。
说起来在明国,就算修仙者知道扶桑国的也不多,可是在扶桑国,就算凡人也没有不知道明国的。费扬真不知道该为此骄傲还是悲哀。
费扬摊开地图,指点着,“北海道就好比我们明国的边荒之地,但不知要小上多少了!在这里避世行,修炼却不行,我们要去扶桑国的本州岛,那里有两座仙缘城,一叫京都,一叫奈良!”
见惯了边荒之地的魏余莽莽,领略了岭外世界的辽阔无边,这扶桑岛国给人人印象就是一个字:小。这里也有山,也有水,但看上去像是后花园的假山、池塘。
可是扶桑人把他们的小做精了,一路所见村舍多为茅草屋,所见村民多面有菜色,但他们每家每户都收拾得整整齐齐,干干净净。
终于见到扶桑国的修士了,一个星光六重的家伙四给四个凡人抬着,十多人吹吹打打为其开道,迎面而来。
当看清对面来人,那家伙大惊失色翻身下轿,两条小短腿绷得笔直,两手垂在腿腿侧躬身施礼。服侍他的一干凡人干脆就跪伏路边不敢抬头了。
这就是扶桑人了,只尊重实力,当他们居人上时不把别人当人看,当他们居人下时不把自己当人看,根本没有什么风骨、气节可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