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初某个周六下午五点多,张枫同学先是将车停在东星县卫生局的门口旁边才扭脸道:“,让黄老师开车带你回学校吧。”我一会有事哩。”
“哼!你是去卫生局里开恁姐的车哩吧?本姑娘知道,你这是又要送你某个女朋友回家哩吧。”
“本姑娘这豪华款水桑车不比恁姐哩普通款水桑车好吗?”
“咱们这才从省城回来,你不累啊。下周送她回去不行啊?”
姬书兰老板哼道。
话说张枫保镖陪着姬书兰老板上午刚在省城给港岛北周集团大陆地区全体中、高层领导开了个会。这中午吃完饭张枫保镖就开着车将姬书兰老板从省城带了回来。
“天冷了,我给夏夏的爸爸和妈妈买了点东西要给他们二老送回去。”
“乡下土路,好车也是跑不快。我姐的车足够用了。再说了,我姐的车她也不常开,我去帮她溜溜车去,省得车坏了。”
张枫同学边解释边下车离去。
不一会张枫同学开着冯红科长的水桑车出了东星县卫生局的大门。
下午六点二十多一点张枫同学开着的水桑车出现在了东星叶口乡、佟庄的村头。
“咦!张枫,你咋知道路啊?”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的佟夏启同学惊奇地道。
“夏夏,我不是给你说了吗,前几年我连续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在那个梦里,咱俩相识、相知、最后到相爱。我们在一起做了近二十年的夫妻。”
“夏夏,咱们做了近二十年的夫妻,你认为我会不知道你老家在哪吗?”
张枫同学如此说道。
果然五分钟后在佟夏启同学目瞪口呆之中,张枫同学不慌不忙地将水桑车停在了佟夏启同学家的大门口旁边。
张枫同学开车门下车刚要去开后备箱拿他给佟父和佟母买的礼物时、就听到一阵分外嘈杂的声音传了过来。
张枫同学抬头一看、吓了一大跳:
只见从佟庄村当街的东头沿当街跑过来一头黄牛。这牛看起来应该是疯了。
这头牛的前面还有两个人。当然这头牛的后面跟着更多的人。并不时有人大声喊着‘快躲开’、‘快躲开’、‘牛疯了’之类的话。
下一刻、这头牛就将跑在它前面的一个人顶翻在地。
又是一会后跑在这头牛前面的另一个也被顶倒在地。
说时迟、那时快。这头牛不一会就接近张枫同学了。张枫同学的车本就是停在路边,所以张枫同学倒不怕这疯牛会顶自己。因为这头牛是沿路中间而跑过来的。
但下一刻,张枫同学就在佟夏启同学的惊呼声中冲向了这头疯牛。
因为路边忽然有一个七、八岁的幼儿跑到了路中间。并且张枫同学恰好还认识这个幼儿。
这个幼儿是佟夏启同学的堂弟。佟夏启同学的四叔在生了四个丫头后才生了这么一个带把的。
这个幼儿真要是出了啥事,那就是要了佟夏启同学四叔和四婶的命了。
再说张医生在周围众人的惊呼当中冲到疯牛的身边一翻身就骑在这个疯牛的背上。
这头疯牛发现竟然有人敢骑在自己的背上。
它大怒,于是它拚命地撂着蹄子,并且努力的向上拱腰,这疯牛想将张同学从它背上弄下去。
张枫同学却不管不顾地一伸胳膊就紧紧地勒住了疯牛的脖子,然后张枫慢慢加力勒紧自己的胳膊。
在张枫同学和疯牛较力的时候、有人将夏启同学的堂弟抱到了路边。
近五分钟后,这头牛忽地四蹄立定,它的背也不乱动了。
张枫同学翻身下了牛背。佟夏启同学立即跑到张枫同学身边关怀一番。
张同学笑道:“夏夏,你看我象有事的样子吗?”
“真是谢谢你了。要不这次夏华就危险了。”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对张枫道。
“佟汉国,你老婆再不去乡里结扎的话,就把你家的牛都牵走。刚才你家的牛还顶伤了乡里的人了,这医药费也得你出。”一个三十多岁穿警服的男民警道。
这个三十多岁穿警服的人说完话看牛不疯了,他就去抢佟汉国手里的僵绳。
“刚才要不是你们想牵俺们家的牛,俺们家的牛也不会疯了”那个四十来岁的男人佟汉国怒道。
张枫同学知道这是八、九十年代祖国搞计划生育的人处理超生户的常规做法。
君不闻当时祖国计划生育的口号就是:该做人工流产如果不做的超生户就会被抬走家里的粮食还要被牵走家里的牛。这就叫做‘该流不流、抬粮牵牛’。
同样的:该做结扎手术的如果不做结扎手术、乡里抓计划生育的干部就会把超生户家里的房子给扒了。这就叫‘该扎不扎、房倒屋塌’。
不要笑,这种现象在八、九十年代的祖国农村各地经常发生。
“汉国,这几天就让你老婆去乡里面结扎吧,反正你们也不准备再生了不是?”这应该是佟庄村的村干部在劝佟汉国。
“他老婆不在规定的时间去,现在已经晚了,今本警官非要把他佟汉国的牛牵走。”那个三十多岁穿警服的男人道。
张枫少尉一听就怒了。他从兜掏出自己的证件就扔到了那个三十多岁穿警服的男人的脸上道:“看仔细点再说话。”
那个三十多岁穿警服的人男人刚要开口骂张枫闻言立即拾起张枫的证件仔细看了看后马上双手递还给张枫并立正敬礼后道:“少尉同志好,东星县局叶口派出所副所长马三向您报到,请指示!”
“佟汉国是我四叔。你们现在、立即、马上给本少尉我滚蛋。”张枫少尉如此道。
接下来张枫以佟夏启男人的身份开始给佟庄村的村民发放礼物。佟夏启跟在张枫身后一愣一愣的。
因为佟夏启同学发现张枫竟然没有叫错或者说认错一个人。
张枫同学最后抱着一堆东西走到一对五十来岁的夫妇面前道:“爸、妈、小娜、小强今回来没有?”
“嗯!小强这星期不休息,小娜昨天就回来了。”佟母道。
张枫同学点了头神色自若地自己就回了佟夏启家。
张枫同学走进堂屋以后熟练地将自己买的东西放到各自应该放置的地方。
然后张枫同学又自己弄了水洗了脸走到堂屋里坐下后对一愣一愣的佟父和佟母道:“爸,妈,夏夏经常给我说咱家里的情况,所以,我对咱家的情况很是熟悉。”
佟父和佟母点头微笑、他们二人同时心道:看来我们家夏夏是真的认定这小子了,要不夏夏也不会给他说了这么多不是。
佟母又心道:“夏夏这个死妮子,在外面不声不响地就把自己的终身大事给定了。也不知道先给我和她爸说一下。
佟夏启同学心道,张枫你个混蛋,看我一会不收拾死你,你个混蛋不会装着慢慢地对我家熟悉起来啊。
一家人吃过晚饭后张枫一点不客气的自己弄水冼了脚就穿着佟夏启的拖鞋进了南屋睡觉去了。
“夏夏爸,我咋对张枫恁熟悉哩?我有一种张枫在咱家哩住过很多次的感觉。”佟母道。
“你也有这种感觉啊,我还以为光是我有呢!”佟父如是道。
“夏夏,你给我说实话,你和张枫到底认识多久了?你是不是偷偷把他领到咱家里过啊?”佟母又道。
“我也对张枫哥有种很熟悉的感觉。他竟然知道俺们数学老师的名字。姐,是你给我姐夫说哩吧?”佟夏娜道。
佟夏启同学现在想一把掐死张枫同学。但现在她只能说道:“爸、妈、小娜,我给你们说实话吧。我和张枫也就是我们上高中时才认识的,也就认识三个多月了吧。”
“不过,张枫他不只给我说过一遍,据他胡扯,他说他上一辈子和我佟夏启做了二十多年的夫妻。”
“张枫说他上一辈子死哩太早了,是他对不起我,所以他今生又来找我来了。”
“我是不相信啊,可他张枫追我追哩紧,他张枫对我可谓是死缠烂打,我没法,就和他张枫先对付着。爸、妈您俩要是相不中张枫的话。我以后就不理他了。”佟夏启同学最后道。
佟父和佟母及佟夏娜三人面面相觑良久。
“很有可能就是小枫说哩那样。最起码张枫这孩子的心不孬,他刚才可是冒了很大的危险救的夏华。”佟父道。
张同学知道佟父精通中医。而中医高手一般比较容易接受轮回、命运啥的。因为文王八卦相面之术和中医的理论基础都是相同的。
要不你当张枫同学真傻啊。张枫这货打就是先搞定佟父的主意。
“嗯!小枫这孩子不错,最起码比你好以前‘小见’的那几个强。先谈着吧,你俩真不对脾气了、再分开也不迟。”这是佟母的意见。
“我觉得我姐给我找的这个姐夫还行,我也投一张赞成票吧。”佟夏娜也发表了意见。
张枫同学的追前妻大业算是开了一个好头。
第二天一早在佟家吃过早饭后张枫就开车带着佟夏启同学回东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