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回来的夏天同学早已把被窝暖哩热乎乎的。夏天迷迷糊糊地感觉到应该是张枫回来了,她不顾张枫身子还凉就挤进了张枫的怀里。张枫心内感动。
起床给张枫开门的程雨佳酸溜溜地道:“张枫偏心!反正都是抱着睡觉,也不干别的,明晚谁抢到算谁的。”
张枫没听完程雨佳的话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大年初六,张枫抱着夏天一直睡到近十点才起床,张家众人都知道昨天晚上的事,所以也没有人打搅张枫。
夏天谨守古礼,张枫是一直抱着她呢,所以她也陪着张枫睡到了近十点。
“我就知道枫郎不是登徒子,不过夫妻人伦、乃是天道。莫非奴家做错了什么,要不枫郎你为什么不爱爱奴家?”夏天见到张枫养足了精神还是谨守于礼、连碰也不碰她一下就委屈地问道。
“如果一年后你不能或者说你不想回到大夏,到那时你仍然喜欢我的话咱们再爱爱好不?”张枫同学轻声细语地道。
上午近十一点时,张现法的老婆赵冬梅掂着一个小包来到了张枫的家里道:“张神仙,我都来好几次了,你终于起床了。”
赵冬梅将手中的小包打开递交给了张枫又道:“张神仙,我家的黄牛值八、九千块钱。这里是一万,你点点吧。愚妇我一开始不知道那天你张神仙取我家一根牛毛的意思是你给我家现法起那一卦的卦金就是那一头牛的价值。”
张枫医生吓了一跳忙摆摆手道:“我知道我给你说我不会算卦、你也不信,但那天我取你家那一根牛毛也就是那一次的卦金了。你赶紧把这钱拿走吧。”
“张神仙,你非要我家伤一个人才肯罢休吗?田四香神婆说了,你张枫是张果老张神仙转世。我家以前是得罪过你,今后我们再也不敢了还不行吗?”
“士支书,你说句话吧、咱们两家也才出了五枝啊。你不能不管你这个兄弟媳妇我啊!”赵冬梅又扭头对张父道。
“是啊,张枫张神仙,以后王娇雪就是我兄弟媳妇了。你放过我家这一回吧。”也来到了张枫家的张化道。
“冬梅,我张士发是一个有三十多年的党龄的老党员。我给你再说一遍:我大儿张枫他是真的不会算卦。你非要给枫儿钱的话、我就让他收下。”张父正色道。
最后张枫以十阙一为由拿了一千,剩下九千张枫让赵冬梅捐给张村小学。
赵冬梅再三表示会以张枫的名义捐给村小学。然后赵冬梅心满意足地走了。
近十二点时常会勇、常银安、常会国三人一块来了。吃饭的时候张枫给常会勇、常银安、常会国三人说自己在东星开了两个公司,欢迎他们三个过去帮忙。
下午的时候已经是张村、村支书的张父接到乡里的通知,明天乡里派人来张村主持张村的村民选举张村的村主任也就是村长。
因为张春长出事后乡里就任命张父为张村的村支书了。这村长的位置就空出来了。组织原则上一般是不允许一人身兼村支书和村长两职的。
因为春旱,过罢年就该浇地了,所以村长的位置不能空太久。
初五在张枫家、铁固乡的杨书记和林乡长也说了他们俩个还是支持张父兼任张村的村长的,不过有组织原则在,村长是需要民选的。
张父当然是无所谓的态度,不说现在他大儿出息了,就是以前、张父也没有把他的村长职位看哩有多重。
要知道90年代全国的村长和村支书是没有工资的。直到二十一世纪中期全国的村长和村支书才有了工资。
晚上张家北屋,程雨佳早早把自己脱哩只剩下秋衣秋裤躺在了张枫的床上。“小雪,你排明晚吧,今晚我占住了。程雨佳神色自如地对王娇雪道。
王娇雪冷‘哼’了一声出门而去。张枫无奈只得抱着程雨佳睡了一夜。就象程雨佳说的一样,反正都是抱着睡觉,也不干别的。张枫如果不上床的话程雨佳不得羞愤欲死啊。
一夜无话,第二天初七上午九点半、张村的大队院子里红旗飘扬、人山人海。张村18岁以上拥有选举权和被选举权的近三千村民聚集一堂、选举张村的村民主任、也就是村长。
经张村村民代表推举的两个村长候选人分别是前村长张士发和张村前支书张春长的大弟弟张春铭。
张父、张士发就不用说了,他是张村的前任村长。
前支书张春长的大弟弟张春铭在张村的村子中部开了一个超市。
张春铭的百货超市里、村里人生活、生产所需物资,超市里应有尽有。但张春铭却是没有赚到什么钱,因为那时候大家都不富裕不是。所以张村的村民拿了东西经常是先记账。先欠着,就这样、今天张三欠三元,明日张四赊账五块,欠款的人越来越多。一年下来,账本一翻,200多笔,将近两千五百元。其中前村长张士发一人就15笔360元。当然这是张春铭老婆宣传出来的。
镜头拉回初六晚上六点多张春铭家:
“月梅、这明天就要先村长了,这样、你拿着咱家的欠账本,一家一户对他们说,只要投我的票,欠账一笔勾消。至于张士发,到时有他的好戏看。”张春铭笑道。
张村大队院子里的选举大会、会场上,主席台坐满了县里、乡里指导选举组的领导,张父和张春铭也在台上。台下黑压压一片,个个伸长着脖子象看新郎新娘似的。
这天,张父和往常一样一身素打扮,一张微笑着的脸。
张春铭坐在台上,只见他一身笔挺的西服,一条鲜红的领带飘在胸前,显得很特别。
第一个开始演讲的是张父,他说得平平淡淡,说他当了十几年村长了,他其实地不想操这个心了。但村民代表既然又提名他为村长候选人,那就再竞选一次呗。村长是为大家搞服务的,我们村穷,只要把实事做好,好事做实就行。
张春铭明显是做了充分的准备,他的演讲迎得阵阵掌声。演讲快要结束时,他把一个账本高高举起,大声喊道:“各位领导、乡亲们,如果我当上村长,决不吃、拿、卡、要。请大家看看,去年张士发凭借他是村长,在我店里拿走15次东西,价值360元,有毛巾、洗衣粉、香皂,甚至还有大米和油盐。问他要钱,他说记着账。这样白吃白拿的人当村长,我不赞成。
选举场内一片哗然。
这时有一个驼背的老头慢慢地从台下的人群中转了出来,他慢慢地走向了主席台,这人的腿有点瘸。
这个老头边走边大声道:“张春铭、你这个混账东西,我是你爹。士发村长去年拿的东西全是我要的,我为士发村长作证。
士发村长对人很好,你就不要说他的不是了。”
“你不是干村长的料子,就象你哥一样,他也不是干支书的料子。瘸老头最后道。”
进入投票环节,张村全村有效选票2820张,张父得2600票。张春铭220票,秦桧还有两个朋友哩。
张春铭同志得220票纯属正常,也可以理解。
张家南院的客厅里:
“老张,你这还真是民心所向啊!我也主持过咱们乡的不少村的村长选举了。”林建军乡长道。
按组织原则,当选村主任的候选人的得票必须得达到有效选票的三分之二。可咱们乡的村长绝大多数都是过半数就当选了。因为竞选多次也达不到三分之二的有效得票。”林建军乡长续道。
“虽然一般情况不允许一人身兼村支书和村长两职的,但你老张这是民心所向的村长啊,你这就是特殊情况啊。”林建军乡长最后道。
“爸、你操那个心干嘛,张枫也大了,您受那个累干嘛?”王娇雪道。
“你是小琳的表姐吧小雪吧。”我就是小琳的那个堂姑夫。”林建军乡长道
“你爸能以这么高的选票当选、这是村里的群众信任恁爸,说明他们都信得过他的人品。混人混人,这就是混人了。丫头,不说你‘媒茬’张枫是人中之龙,就你老公公这样的人品,你这个丫头的运气实在是太好了。”林建军笑道。
“好了,林乡长,别夸奖我了,过了、过了。先上桌。边吃边聊。”张父笑道。
“一会去铁固再吃饭吧,县委组织部主管农村干部队伍建设的谢副部长需要陪啊。一会老张也去吧。嗯、小枫也一块去吧。我既然来到了张村、不能过门而不入,咱们一会就去大队院吧。”
“我就不去了,我这几天喝哩不得劲,不想喝了。还是在家里吃饭得劲。”张枫忙道。
“你就是张少尉吧,我说老林,你这不够意思了啊!你来老张家里、咋不叫老弟我一下?”一个戴眼睛的三十多岁的男人笑道。
张父安排张枫陪好客人,他和林建军就去了大队院里给张村的几个村干部开抗旱工作短会去了。
两分钟后东星县委组织部谢副部长笑道:“我已经安排小王、小张他们一群人都去铁固了。今中午我就在你张老弟家里混饭了。张少尉不会不欢迎吧?”
“哦、对了,张枫,你个混蛋,我是谢紫欣的亲二哥。你就不想说点什么吗?”
“我刚才还说谢副部长咋这么精神?原来谢副部长竟然会是我好朋友紫欣的亲二哥。哪啥、谢部长、一会我可得好好敬你几杯。”张枫同学谄媚地道。
“张枫、你能耐的话、你就在小欣面前叫我谢部长。我一会回去就给我妹小欣说说这事。”
“哪啥,二哥、您快坐,恁妹妹紫欣,小弟我实在是惹不起,万望二哥你嘴下留情。”张枫同学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