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昭这次以禁制之术凭借一己之力败得正一道同境界之修士六人,这可真是让人大吃一惊,当然对于那些合体期之上的大能之士而言,虽也有些吃惊,但也不过是了了之耳。
因为他们知晓,当禁制之术凭借无上妙法显现出来之时,那将展现出来的当真就是道之精华之所在。
是以,杨昭的禁制之术又将闻名于正道之中,于是杨昭的太清山之行最终变成了一段让人纠结而惘然的旅程。
在他看来,这次旅程就像是修行,那么此事因魔道入侵而损失惨重的正道之人又该有怎样的言语呢?
不知如何言语也不知该怎样了结杨昭与正一道那些弟子的争端,这几日正一道的领事之人总是往太虚门的驻地而奔走,以望能将此误会最终了结,而杨昭也是很大限度的接受了正一道诸人的道歉。
但道歉归道歉,该接受的批评还是让杨昭无法理解。
在小玉清山的一处大殿之内,醉剑仙严厉的看着杨昭,让杨昭一阵发抖起来。
“怎么,才从南斗山出来不到数月,你又与同道修士大打出手,长本事了?”
见醉剑仙竟然如此严肃,杨昭也不敢多加解释什么,只能懵懵懂懂的一直不断点头,他这不断点头的动作也让玄梁等师叔好笑不已。
“玄元师兄,我看这次就放过他吧,杨昭也不过是无心之过,并且据我等了解,这事还是那正一道的弟子先挑起来的。”玄梁堂主倒是对杨昭的感官不错,率先向醉剑仙求起情来。
但醉剑仙依旧是摇了摇头道:“你不懂,你不懂啊,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难道还没有看清楚吗?”
玄梁却是沉默了一下后,又言道:“师兄之言我已明了,但这也不过是昭儿这样的年轻弟子的过家家罢了,难道就为此而迁怒昭儿吗?”
“哼,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次太清山之行除了我太虚门等派没遭受过太大损失,还将魔道月轮宗打的大伤元气,这早已让很多人所不满。”说着醉剑仙又顿了顿声道:“而且,就算我正道修士这次捐弃前嫌联手御敌,但毕竟那些门派遭受了很大损失都与我太虚门有关,又怎能在此阶段惹出其他麻烦。”
杨昭听到这里,眉头一皱,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何事,不仅心中骂道:“愚蠢啊,我果真是愚蠢之极。”
醉剑仙这时才慢慢的看了杨昭一眼道:“昭儿,这次明白了到底犯了什么错了吗?”
杨昭立刻跪下身子道:“师尊之言,徒儿深以为然,徒儿这次不该与那正一道诸人大打出手,平白惹了厌烦,就请师尊原谅昭儿这次吧。”
“真正明白了才好。”玄梁也是赞叹了一声,道:“师兄如此年华便已突破到了合体之境,但也能**出这样一个惊才艳艳的弟子,果真是名师出高徒。”
其余诸位十四代师叔也是连连点头,对玄梁的话也是表示大大的赞同,而且还加上了一句:“看来我太虚门的未来也将应到了师兄与你这徒儿之手了。”
虽说这句话听来有些幽怨的意思,但是无论醉剑仙与杨昭是如何的表现,都足以让世人所震惊。
这师徒二人,一人凭借着那一手葫中之剑,一人凭借着对道之理解到的禁术修为,那对时机精敏的把握能力与一点而通的聪明之性格,都能让人惊诧到极点。
众人扪心自问,当年在杨昭这样的年纪,是否能够比杨昭做的更好呢?
玄阳师兄的这个弟子,果真是了不得。
看着众人皆是如此的眼光看着杨昭,醉剑仙苦笑一声道:“得得,众师弟可千万别夸这小子,这小子一夸绝对会出事,你们看看才出牢笼不过半年,就惹出了这样的麻烦,怎么还想让他惹出其他的麻烦。”
说着他又拿出了酒葫芦喝了一口酒,翻了翻眼皮,让人感觉总是一脸的郁闷。
众人皆是大笑起来,但有些话终是不敢多说出来,只能在心中默然道:“从南斗山出来的人,又怎能以平常之心对待。”
随后醉剑仙又言道:“有时候我都不知晓我这弟子到底领悟到了什么?罢了,昭儿这次就算是一个小小的教训,以后你当谨记,不可再放肆张扬。”
杨昭连忙又磕了一个头道:“多谢师尊饶恕徒儿,也多谢各位师叔们向我师尊求情。”
说完后杨昭便向师尊与各位师叔打了个稽首后便出了这座大殿。
等杨昭出了这座大殿后,众人皆是大笑起来,但正在欢喜之时,玄梁却随声问道:“师兄刚才的言论却是过了,你自己的弟子领悟到了什么,难道你还不清楚吗?”
醉剑仙很干脆的点了点头应声道:“我连开阳剑诀都没好好的教授过他。”
众人听到醉剑仙如此回答,都禁不住怔住了神情。
“难道杨昭的剑法与禁术都是他自己领悟到的?”玄梁说着手一抖,坐在木椅上,差点连手中的茶杯都掉落下来。
“我也不知。”醉剑仙叹了口气:“并且这禁制之术可是修真界中大乘之术,很多人都难以练成,昭儿这三年去了南斗山,或许是陆吾仙师教授的禁制之术也不可知啊。”
看着醉剑仙有些颓废的样子,玄梁真人顿时大惊失色道:“怎么难道师兄也没有练成那禁制之术吗?”
醉剑仙无奈的点了点头。
众人本就对醉剑仙的葫中剑感到惊奇,没想到他也没有修炼过这禁制之术,既然他的师尊没有练成,那杨昭修炼的话,那就唯有一种解释:对道的理解,以及无与伦比的天赋。
但不管怎么说都是太虚门的弟子,众人也只好在嫉妒之中向醉剑仙恭喜起来。
玄梁也是赞叹道:“看来师兄这开阳峰大兴之日不远矣。”
就在太虚门诸位修士还在谈论杨昭的天赋之时,其他门派也对醉剑仙与杨昭这师徒二人多加议论起来。
“都说当年太虚门陆虚陆吾师兄弟如何了得,现在又出现了玄阳与杨昭这师徒俩,唉,看来我等门派大兴难矣,诸位门徒以后见了太虚门之人当谨言行事,少招惹是非微妙。”一白发老人微皱眉间看着殿内的众人,嘲讽着说道。
其余诸人应声说道:“真清子,这可是在你太清山之内,难道我等还要仰仗太虚门之鼻耳乎?”
一光头和尚笑而不语,随即摇了摇头道:“这次魔道入侵,惹得世间生灵涂炭,诸位皆损失惨重,但我等当还是以如何抵御魔道入侵为主,何必再谈论这等事端呢?”
“广义大师言之差矣,虽魔道入侵,但我等皆还是当以玉弥宗领导而事,何故与当年出了叛徒的太虚门论之一二,是以还需要广义大师多多支持我等,方可压上一压那太虚门的气势。”
“哼,养言道友,我看你这无心门是不是当年被陆虚挑战的怕了,如今陆虚已死,我等怎么还怕这太虚门的挑衅?”
无心门的养言真人不善的看了看此人,便顿了顿声道:“吕尘兄,难道你连霞门当年没有被陆虚挑战过吗?而且我还记得陆吾似乎也挑战过你连霞门啊”
“你。”说着连霞门的吕尘真人便将道袍一摆,似乎就要在这大殿之内动起手来。
虽说这些人平日内勾心斗角早已成了习惯,但当真撕破脸面大打出手,那些是极为丢面之事,而且这还是在魔道入侵的紧要关头。
是以,当其余诸人笑着摇了摇头说了几句好话后,这养言与吕尘两人才彼此放下身段又言论起了此事。
“说这些也没有多大意义,总而言之……”广义大师看了看众人道:“尔等也得需要谨记,不管发生什么口角之事,那太虚门也是我正道联盟的一份子,虽天下修行旁门道统居多,但归根源硕无外乎正与邪。我佛宗也多居于偏僻之地,而各位道门之友可是与那魔道修士相邻而近,还是多加同心为好。”
蓬莱岛与瀛台岛的两位真人也是点了点头道:“大师言之有礼,此次魔道入侵,可真是我正道中这三千年来最危险的一次劫难啊。”
其余诸人虽有他言,但也不敢表露出来,只得在心中恨道:“哼,说的轻巧,玉弥宗在西方,蓬莱与瀛台又在海外,损失当然比不了我等门派。”
但这句话,众人却怎么也不敢多说出来。
广义和尚看了看众人的脸色,也是苦笑起来,作为修真界第一大宗,应该算是这世上唯一敢不给别派面子的门派了,只得打了一声佛号道:“阿弥陀佛,我佛慈悲。此次劫难我等当还是同心协助为好,若那个宗派损失惨重,我玉弥宗也会对此门派有所援助的。”
“说的对,我蓬莱与瀛台也是这个意思。”
众人看到玉弥宗与蓬莱瀛台二岛领头之人都已表示,也不知道该在说些什么,只得应声道:“我等皆以玉弥宗马首是瞻。”
随后这些人便离了大殿往各自的宗门驻地而去,但是当危机来临之时,不知这些人是否还能同心协力起来?毕竟各派的恩怨积深太多了。</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