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枫惊讶的问：“小天你也知道方杜若？”
张小天比段枫还要惊讶的说着：“什么叫做也？”
说完了之后，张小天想到了一件事，犹豫的问道：“段枫，你知道方杜若？”
“我只知道，当年我在孤儿院的时候，由方式集团给了很多帮助，念书、衣食住行……那几年，是孤儿院过的最轻松的时候。”
顿了一下，段枫垂下眼睑：“后来方家的案子我也听过，虽然不明白那些罪名是什么意思，不过……因为方家基金，而活下来的人，并非孤儿院一处。”
张小天目光幽深道：“也许这就是方家灭亡的原因呢？”
这一句话却是小宝要说的，张小天不由自主的就说了出来。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也就能够解释，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遗憾存在于世间了吧。”
段枫的声音平和，然而目光却是十分冰冷地道。
张小天从来没有跟方家接触过，可是来了y城之后，却陆陆续续的接触了很多和方家接触过的人，好的、坏的评价……
看着段枫，张小天忍不住的就想要试探：“方家有什么值得你遗憾的呢，就算是十个方家加起来，顶得过半个官家人吗？”
张小天的话让段枫的神情有些激动，他没有顾忌自己的伤口，面色都有些潮红地在原地，快速地踱了一圈，而后深呼吸了一口气道：“顶不过吗？当年的事情，那么明显，那么……”
说到这儿，段枫猛然闭上嘴巴。
张小天继续刺激：“不管怎么样，方家都已经成为了国家的罪人了不是吗？”
“罪人？呵，什么又是罪人……只怕是有些人担心驾驭不住……”
段枫没有再说，这一刻，他的眸色似雪。
“段枫，你和方家是什么关系？”张小天看着段枫，目光如刀刃般，直逼着段枫的眉睫。
闭了闭眼睛，段枫叹了口气道：“什么关系，还能够什么关系？我还没有长大的时候，他们却都已经成了纸上的罪人，还能有什么关系呢？”
张小天也心知，以段枫的年纪，想来应该也和方家没有关系，换一句话来说，虽然段枫所言不虚，可是这样说到了一半被吞回去的话，还是让张小天的眉头拧成一团。
“小宝，我觉得段枫肯定是知道一些方家事情的内幕的。”
而张小天询问的对象却沉默了一下，而后带着小宝式稚嫩的老成声音响起来：“恭喜张小天，获得探寻真相的魅力值两点。”
张小天一愣：“我没有接到任务啊？”
小宝叹口气：“靠着自己的语言魅力，挖掘出来的有用消息，经过自己的整理分析后，也能够变成你的魅力值的。”
说到这儿，小宝又道：“不过这事情我还是建议你先从欧阳海燕这边着手吧。”
张小天想了一下，不太明白小宝的意思：“欧阳海燕？”
小宝犹豫了一下，提示道：“段枫不是说，欧阳海燕每一次出现后，欧阳家的人……”
张小天忽然明白了，一拍手道：“是了，可以先从欧阳家的人入手，段枫这样没钱没势的人，能够知道当年方家的事情多半是从欧阳家听来的。既然段枫都能够查得出来，那么我们也能够得到一些线索是不是？”
小宝没有说话，张小天自己说的来劲了：“小宝啊，我现在的魅力值是多少？”
“银阶中阶，刚刚得了两个魅力值。”
这一次小宝倒是回答的很快，张小天感叹，有些事果然还是要说开了才好的啊。
这么想着，张小天又想到了另外一件事：“那小宝啊，我要是与欧阳家正面对抗上，那胜算大不大？”
“……”你这还没打，就开始胆怯了吗？小宝无语。
张小天却认真的苦恼着：“要是早知道这件事情还和欧阳家牵连上了，早知道当时就应该要答应李惊鸿的，毕竟有李惊鸿这个特殊事件调查组的总队在的话，那啥借力使力的，也算是有些依靠的嘛！”
小宝道：“其他人也许你的确是能够借用的，可是你确定要借用一直在追查着这件事情的特殊事件调查组吗？”
对于小宝的话，张小天听着有些奇怪：“怎么不行吗？”
小宝叹气：“不是不行，而是问你确定吗？”
原本张小天没有多想的时候，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过，现在被小宝这么一问，反而不确定起来了。
小宝再一次叹了口气：果然啊，长城不是一天建成的，即便张小天有了提高，可是终究还只是银阶中阶的水平而已。
虽然晋级在最近来说应该是不大可能的了，不过……其他的事情，倒是能够带着干起来了，尤其是还有用原石这么强大的东西的存在。
这就好比给了要创业的人一百万的创业资金一般。
而不知道小宝现在想法的张小天，把刚才小宝的问话又仔细的想了一下，张小天保守的问：“其实方杜若的事情……”
因为张小天考虑的太认真，已经于把想的话都说了出来。
段枫听到张小天说的一句方杜若，不由的眯起了眼睛：“小天，你也知道方家？”
听到了段枫的话，张小天才发现自己自言自语的坏毛病又犯了，不过既然张小天问了，张小天便将面对着窗户的身子，徐徐的给转了过来。
直视着段枫的张小天，在看到前者眼睛里面的执着之后，忽然之间，张小天就漫起了一股无法言说的叹息。
那是一种张小天自己也不知道的情绪，也许是因为段枫的目光太认真了，也许是因为让段枫这般认真追问的人已经死了，而觉得遗憾，也许是因为其他。
然而这样复杂的情绪汇合成了一种张小天自己都不知道的情绪，让他只能用一种极缓慢的语速，问道：“这件事情，和你我也并没有什么关系了不是吗？”
是的，即便是当年的方家在牛气，即便是当年的方家的影响力再大，可是终究成为过去了。
死了的人，消失的势力，终究是不复存在了。
看着张小天的眼睛，段枫认真的问：“如果这个事情是有关系的呢？如果死去的人并没有死去呢？”
段枫的话，让张小天给吓了的一大跳，不知道是因为已经知道了一些事情，或多或少的那些事情。
如果说不知者无畏，那么现在作为已知者的张小天，却不由自主地，朝着四处看了一眼，小声道：“段枫，这话是什么意思？有些话，你应该知道，是不能乱说的，隔墙有耳这句话听过没？”
“如果真的忌讳这个，小天，你就不应该来试探我。”段枫看着窗外的斜阳，暖暖的光彩，然而屋子里面却照不到阳光。
不知道是因为没有阳光的屋子，还是段枫那语声如冰的话，屋子里面都带上了一种说不清楚的沉凝。
“不管是当年方家的作为也好，功绩也罢。就算真的有过什么，那么说说又如何了？现在可早就已经是言论自由的时代了，即便……当年一手遮天的人物，又能够遮住多久呢？”
小宝冷笑：“可惜有些事情，在没有真相大白之前，便永远只能够藏着、掩着。”
当年方家何等的辉煌？一门三将军，即便是没有了战争，拜在方家门下的学者又何止三千？
即便是方家最小的方杜若，手下也是谋士成群。
小宝时常都会跟在方杜若的身边，听着那一群充满了朝气的年轻人们，对酒当歌之前，那气度万千的纵论古今，围炉夜话，点评一些时事也好，说一些趣事也罢……
这样想着，小宝越发的觉得自己的情绪波动的起伏了起来。
张小天本来想要安抚一下小宝的，却忽然听到段枫说：“其实在方家衰亡之前，我见过方家的一个人。”
虽然张小天一直在听着方家怎么怎么样，可是却从来没有人明确的提到过见过方家人这样……几乎对于张小天来说，可以算是新奇的言论了。
段枫认真的回想了一下：“那个时候我还在孤儿院里面，看到一个带着方家标志的人出现过，那个时候应该是深夜了……”
时间隔着太久远，而事情也发生的太过模糊，段枫实在说不出更多的事情来。
张小天追了一句：“那是几年前的事情？”
段枫算了一下：“九还是十年前的事情了？是我还在孤儿院里面，那个时候绾绾还没去孤儿院吧？”
听着段枫的话，张小天只觉得自己有些混乱的脑部，因为段枫的这一句话，而渐渐的有些清亮了起来。
这是很难形容的一种感觉，甚至张小天也不知道段枫说的话和当前的这些事情有关系，可是……张小天从来了y城之后就发现很多事情都是围绕着方家的，可是又连不上来。
欧阳家也好，段枫也好，甚至是李惊鸿或者苏柯也罢……可是如果这些事情原先就是在棋局上面的棋子……
是啊，如果这些事情的前后是有因果关系的呢？
张小天追问了一句：“段枫，你所在的孤儿院是哪一个？”
和段枫说完了事情，张小天立刻就拿出手机调查了一下段枫所在的孤儿院，一个像是y城市大大小小无数个孤儿院一样的福利机构，甚至连名字也是用的“y城孤儿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