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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经天首先来到春申街老宅子,只见强伯正坐在门前,低声哭着。|经|dian|小|说|.|
“老伯,您好,我是宪兵队队长宫孝木,您能仔细说说事情的经过吗?”阮经天问道。
“你是哪个单位的,我听不清。”
“我是宪兵队队长宫孝木,老伯,您看看我这衣服,宪兵队!”阮经天只好大声重复。
“啊!你是为我们民众说话的宪兵!快救救我们家大小姐!”强伯认出宪兵队的衣服,拉住阮经天的衣服,焦急地说道。
“您仔细说说事情的经过。”阮经天大声说道。
“有四个人,两男两女,拿着一个红本本,抓走大小姐,…”强伯呜呜地说道。
“红本本?”阮经天心想,既然亮出证件,不是土匪,也不是反哲组织,能抓人的只有水机关、宪兵队、796师团以及警察,可是这些人的证件都不是红色的,那红本本是哪个暴力部门呢?
他突然伸手入怀,拿出一个红色的证件,递给强伯,强伯一看,立即指着说道:“他们拿的就是这样的红本本。”
阮经天立即明白抓走姜雪子的是谁:他们是国安总署的人,阮经天身上的红本本正是从今晚所抓那两人身上顺过来的。在泉水城国安总署别墅中,他得到一份国安特工名单,东山城有两个特工位列其中,其中还有地址及特工所使用的掩护身份。
阮经天估计国安总署的特工一定会有电台,因此他把侦查电讯处的人员召集开会,让马跃名列出可疑电台的所在装置。果然,他感兴趣的两个地址赫然在列。
抓到这两人后,阮经天先悄悄没收他们的证件,然后运转神魂术。使这两人按照阮经天的指令招供,于是这两人变成军情局的特工,并且供出一个上线苍蝇。阮经天估计这个苍蝇应该是胡界华的跟班之一。
阮经天没有想到的是:宪兵抓国安总署特工的同时,国安总署正在筹划抓姜雪子。可是国安总署为何抓姜雪子呢?
想不通胡界华此次出手的目的。阮经天也不去费脑细胞瞎琢磨,而是召集宪兵队,赶往国安总署在东山城的临时办公场所。在胡界华找他问话之后,阮经天秘密安排宪兵跟踪胡界华的落脚之处,发现了这处地方。此处是一个小旅馆,是水机关审讯违纪官员的三指之地。
阮经天率队来到小旅馆外面的时候,小旅馆周围站着一些腰间鼓囊囊的人员,一眼望去,就知道他们身上藏着枪支。阮经天估计这些人可能是水机关派来保护国安总署的人。当然,他不能表现出知道这是水机关的秘密之地。也不能表现出认出这些人的身份。他只能装聋作哑。
他命令宪兵们子弹上膛,决定兵行险招。阮经天猛地一声大喊:“宪兵队的忠勇之士听着,我怀疑这里藏着军情局的特工苍蝇,大家跟我冲进去,搜查这里。缉拿要犯。”
宪兵们听说这里可能藏有正密谋对宪兵不利的苍蝇,齐声大呼:“抓住苍蝇!抓住苍蝇!”众宪兵跟随阮经天往旅馆里冲。
门口的四个守卫见状,马上掏出手枪,说道:“这里是水机关驻地,任何人不准擅自入内!”
阮经天根本不想听他们废话,无影腿飞出,四人全部跌出十米开外。阮经天率人进入旅馆。他暗中对宪兵们说:“如果有人问我们干什么,你们就说我们正在抓捕要犯,但是不要伤人。我们暗中找姜雪子小姐,如果谁找到了,马上向我汇报,不要擅自行动。一切听我的指挥。”
宪兵们答应一声,分头寻找姜雪子。此时,房间里冲出五人,喊道:“这里是水机关驻地,你们赶快退出去。否则后果自负。”
宪兵们喊道:“我们正在抓捕要犯,不要妨碍我们宪兵队的工作,否则后果自负。”
阮经天听到这话之后,心中暗笑:“这帮小子们,倒真会活学活用!”
此时旅馆里热闹非凡,喊叫声此起彼伏,但是双方似乎达成默契,没人动手,没人开枪,只是在互相耍嘴皮子。
开玩笑,双方都有枪,一旦走火,双方势必火并。在如此狭小的空间内,火并的后果太可怕,没人愿意死在自己人手下。因为宪兵们穿的全是标准的制服,已经表明了身份,而水机关的人全是便衣,这让水机关先天上吃亏。水机关的人不掏枪,宪兵们更不会主动挑衅。
五六分钟之后,两个宪兵跑到阮经天面前,说道:“宫队长,在二楼的204房间发现姜雪子小姐,不过,看守的人说他们是国安总署特别调查组,让我们马上退出这里。”
阮经天大喜,马上拔腿向二楼跑去。果然,胡界华从204房间走了出来,他气得脸色铁青,指着阮经天说道:“宫孝木,此处被国安总署征用,你擅闯国安总署驻地,如有闪失,你要承担所有责任。”
突然,204房间传出姜雪子的求救声:“宫队长,我是姜雪子,你快救救我,他们全是土匪!你要把他们全都毙了。”
阮经天停下脚步,高声说道:“姜雪子小姐,你不要着急,我先了解一些情况。”胡界华既然露面,他就不能再装下去,于是对身后的宪兵说道:“传令下去,不要乱动,在原地待命。”
此时,他才转身对胡界华说道:“胡副组长,真抱歉,我不知道这是你们的驻地。我们得到情报,说这里藏着一个军情局的特工,不得已,我们只好赶忙跑到这里搜捕。”
“宫孝木,你胡说,我们这里怎么会有军情局的特工,你故意泼我们脏水,我要上告你诬陷罪。”胡界华气急败坏地说。
“胡副组长,别生气。我们同为哲国效忠,你们有你们的工作,我们有我们的任务。嘿嘿,诬陷罪可不能随便乱说。我们的情报说这里藏有一个代号叫苍蝇的人。他是军情局王牌特工和间谍,长期潜伏在我们哲国情报部门。我问你:你们国安总署是否有此人?”阮经天冷冷地问道。
胡界华大吃一惊,脸色突变,如果苍蝇真是军情局特工和间谍,那么这对哲国的损失太大了,并且他也难逃其咎,因为他是苍蝇的顶头上司。他立即喊道:“这不可能!宫孝木,你要为你的话负责,否则,…”他气得已经说不出话。
“我只问你。这里是否有代号叫苍蝇的人?”阮经天的语气冷得可怕。
“有,不过那是我们内部的代号。”胡界华不敢在此事上与阮经天硬顶。
“我要带走这个人,你同意吗?如果不同意,请在逮捕书上签上你的大名,并说明理由。”阮经天的级别比胡界华的级别矮半级。如果上级不允许带走嫌疑人,上级必须签字并写出理由。
胡界华看着递过来的逮捕书,心中天人交战:若签字,日后一旦证实苍蝇是间谍,那么自己会被视为同谋,马上以叛国罪被枪毙;但日后证实苍蝇不是间谍,则自己会安然无恙且赢得下属的尊重;若不签字。只能把苍蝇交给阮经天,日后一旦证实苍蝇是无辜的,那么自己在下属面前会颜面扫地;但日后证实苍蝇是间谍,则自己可免一死,虽然可能会降级。
这是典型的两难抉择,若签字。则风险很大,收益也很大;若不签字,则风险小,收益也小。若从正常人规避风险的角度考虑,应该选择不签字。把苍蝇交给阮经天;若从极端人士喜欢冒险的角度考虑,应该选择签字,拒绝把苍蝇交出去。
胡界华曾在麦国留学,学习过博弈论的知识,宫孝木带来的难题正是博弈论的案例。他又考虑宫孝木的处境,最后悚然一惊,发现宫孝木最差的情形是免职,因为不论胡界华签名或不签名,若证实苍蝇不是间谍,宫孝木承担情报有误的责任,最严厉的处罚是免职,而不是被枪毙。
胡界华情不自禁地为这种不对等的博弈而心中大骂:“宫孝木,你太奸诈了,居然给我挖了这么大的一个坑。”他看着对方那似笑非笑的眼神,心中恍然:“他正在等着我签字,要置我于死地,真是好狠毒的心肠。”
胡界华一咬牙,说道:“我把苍蝇交给你,如果没有证据证明苍蝇是军情局的特工和间谍,我会把你送上军事法庭。”
一人突然从204房间走出来,哭喊道:“胡副组长,我是冤枉的,你要替我做主呀!我不能去宪兵队的。”
“汪同江,你且到宪兵队,清者自清,你要相信主织不会冤枉好人的。”胡界华说道,然后又对阮经天说道:“宫队长,这位就是苍蝇,我把他交给你。”
阮经天心中大喜,看来即使是哲国王牌特工的胡界华,也免不了怕死,最后关头舍弃同伴保自己的命。他把手一挥,身后两个宪兵上前铐住苍蝇,押了出去。
“胡副组长,我想问一下,你们为何抓捕和扣押姜雪子小姐吗?”阮经天问道。
“此事正处于保密阶段,无可奉告,你请回吧。”胡界华冷冷地下了逐客令。
“姜雪子小姐,你耐心等待,我会把你的情况向上级汇报!”阮经天大声喊道,这话是说给姜雪子听的。
“宫孝木,你一定要救救我。”姜雪子哭喊着。
阮经天转头带领宪兵,下了二楼,走到一楼的前台,拿起电话,拨给兰花苑1号肖军彦。
“肖部长,已经找到姜雪子小姐,只是我带不走她,因为逮捕姜雪子小姐的是国安总署胡界华。”阮经天把事情非常简单地说了一下。
“什么!?是胡界华干的?姜雪子在哪里?”
阮经天把小旅馆的地址告诉肖军彦,肖军彦指示阮经天不要离开,等候他的到来。
过了十来分钟,肖军彦风风火火地跑来,阮经天向他简略地汇报刚才发生的事情,肖军彦心中大为后悔,如果早些来抓捕苍蝇,说不定姜雪子不会被抓,姜雪子在胡界华手中和不在胡界华手中是有本质区别的。
胡界华见到肖军彦。心中五味杂陈,事情的发展总是脱离预先的计划,他的计划是:快速审讯姜雪子,取得姜雪子的口供。然后再拿着口供找肖军彦做交易。肖军彦协助他对付宫孝木,而胡界华把口供交给肖军彦,放出姜雪子。可是上述的前提是取得姜雪子的口供,并且与肖军彦秘密商谈。
胡界华万万没想到他前脚刚抓住姜雪子,宫孝木后脚就跟了过来,他还没得及审讯姜雪子,没有拿到姜雪子的口供,这如何与肖军彦谈判?况且事情被弄得全城皆知,即使以后取得口供,恐怕也不能私自放走姜雪子。因为这么多人的眼睛瞅着这事,如何搞暗箱操作?事情发展到如此地步,无论姜雪子的口供是什么,肖军彦不仅不会被他拉拢,反而成为他的死敌。
胡界华虽然异常气恼。可是当下的燃眉之急是应付肖军彦的责问。肖军彦的官职是正厅,比他高半级,如果肖军彦强行带走姜雪子,他只能干瞪眼,尽管国安总署的权利可能比陆军部的权利更大。
在一间墙壁是隔音材料的房间里,只有肖军彦和胡界华两人。
“胡副组长,为何抓姜雪子?”肖军彦冷冷地问道。
“此事正处于保密阶段。国安总署有纪律,我们不能说。”
“这么说,你们还没有确切证据,是吧?真以为国安总署可以一手遮天吗?这里是东山城,不是哲国的国安总署。我要带走姜雪子,胡副组长是否给面子呢?”肖军彦毕竟是东山城的军政总瓢把子。其语气带有不容置疑的意味。
胡界华急思对策,突然想到宫孝木对他使的阴招,马上有了主意。他拿出一张纸和一支笔,递给肖军彦,说道:“肖部长。您要带走姜雪子,我们不能阻拦。不过,依照国安总署的条例,上级领导带走未结案的嫌疑人,需要上级领导的亲笔签名和书面理由。请您签名和给出书面理由。”
胡界华情不自禁地感谢宫孝木,此时博弈双方变成他和肖军彦,只是胡界华站在有利位置,类似于前一博弈中宫孝木所处位置;而肖军彦处于不利位置,类似于前一博弈中胡界华所处位置。这又是一个不平等的博弈。
肖军彦逐渐冷静下来,他感到自己关心则乱,根本没必要如此大张旗鼓地和国安总署叫板。他猜测胡界华的本意是拿姜雪子要挟他,但是被自己搞得如此声势浩大,胡界华应该骑虎难下。他是官场老油条,自然一眼看穿胡界华让他签名背后的利害得失,他当机立断,说道:“姜雪子暂时放你这里,如果她少了一根汗毛,我会亲自到哲国国安总署理论这件事!”说完,他甩袖而出。
胡界华看着肖军彦离开,说道:“肖部长,您慢走,不送。”心中却无限鄙视肖军彦:“哼,没种的软蛋,连自己的亲生闺女都不管!”
肖军彦走出旅馆,对阮经天说道:“宫队长,好好审那只苍蝇,我要随时听你的审讯汇报。”说完,他钻进汽车,一溜烟地消失于深夜中。
阮经天率领宪兵们,押着苍蝇回到宪兵队。他亲自审讯苍蝇。苍蝇汪同江经不住一阵阵的莫名其妙的头晕,说了许多令人瞠目结舌的秘辛,其中最大跌眼镜的是:胡界华是他的上线,此次他们来东山城就是专门针对宪兵队而来,准备炸掉宪兵队,为死去的军情局特工报仇雪恨。
满意地看着审讯笔录,阮经天命令宪兵们整理好口供,严密监管苍蝇,没有他的亲笔手谕,任何人不能接触苍蝇。
他感到疲惫不已,这一天的时间内,他连续使用神魂术,脑袋隐隐生疼。他揉揉脑袋,使自己稍稍放松。他不敢在众目睽睽之下使用神魂术,其原因有两个:一是与敌手相距较远,二是担心有人看出他使用此秘术。
他只能在人数极少时近距离的接触中,对敌手使用神魂术。目前他修炼此秘术的时间短,功力浅,所以经不住连续高强度的使用此秘术,他急需睡眠,以恢复脑力和精力。没有回兰花苑6号,他直接在宪兵队的休息室睡着了。
肖军彦和宪兵们撤走之后。胡界华马上审讯姜雪子,他知道宫孝木此时也正在审讯苍蝇。他必须尽早拿下姜雪子,时间拖得越长,对他越不利。
胡界华拿出一盘磁带。放进录音机中,录音机传出姜雪子和助理的话声。这盘磁带是阮经天为了营救西蒙斯而挑选的磁带,谈话内容是姜雪子对助理说故意不见西蒙斯,未来某一天西蒙斯的钢材会自动地白白地落到她手上(见第72章)。
听完磁带,胡界华问姜雪子:“姜雪子,你为何说未来某一天西蒙斯的钢材会自动地白白地落到你手上?我想听到你的详细解释。”
姜雪子愣住了,她从没有想到这些谈话会被人翻出来。她想到的只是私吞黑月会的善款和巨额资金来源不明问题,这些问题已经被处理得很完美,她自信可以应付任何人的责问,但是她没有想到国安总署会对她与助理的谈话感兴趣。这段谈话只是表明她有不良的想法。可是最后她并没有实施不良行为,也没有得逞,难道心中有某些邪恶的念头,也触犯国家安全吗?
“胡副组长,这些话只是我当时的异想天开。没有特别的原因。”姜雪子的眼睛一转,她没有蠢到家地说出真实情况,而是把责任揽在自己身上,理由是当时是满口胡话。
“恐怕不是异想天开吧。你的说话中有自动一词,你仔细说说为什么会自动?”胡界华问道。
“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胡说的,最后我也没有得到这批钢材。”姜雪子矢口否认。
“姜雪子。你不要顽固到底,我们的规矩是:坦白从松,抗拒从紧。如果你继续装傻充愣,对你没有任何好处。我们知道你是肖军彦的私生女,如果你不想这层关系曝光,你最好积极配合我们。”
姜雪子沉默。过了一会,说道:“如果我坦白,你们不会说出爸爸和我的关系吧。”
“你放心,我们国安总署一定会保守秘密的。”胡界华就像大灰狼对小绵羊说:你放心,只要你说出你家在哪里。我就不吃你。
“我听说哲国要向麦国宣战,到时麦国的钢材自动会被我们哲国没收。”姜雪子终于说出胡界华最感兴趣的内容。
胡界华心想:小女孩就是好对付,稍微一吓唬,就招供了。他心中大喜,接着问:“你听谁说的哲国要向麦国宣战?”这是最关键之处。
姜雪子突然醒悟过来她掉进胡界华的陷阱中,她知道绝对不能说出肖军彦的名字,否则父亲和她都会万劫不复。她暗中对胡界华破口大骂:“你这个有人生、没人养的腌臜货,居然变着法地哄骗本姑娘。你不是想知道谁说的吗?好,本姑娘不好过,大家谁都别想有好日子!”
“是胡小原跟我说的,他说:他把西蒙斯骗到东山城,然后让我不待见西蒙斯,直到哲国向麦国宣战之后,西蒙斯的钢材就全是他和我的,我和他对半分这批钢材。”姜雪子突然扔出重磅炸弹,真实的情形是:胡小原没有如此直白地说,不过最后的分成比例是真的。
胡界华大惊,心想:姜雪子也不是简单的女孩,一见苗头不对,立即像疯狗一般地乱咬,居然一口咬上胡家。这可大大不妙,因为审讯者不是他一人,而是三个人共同审讯。姜雪子的每一句话都会记录下来,并且她提到的每一个人,国安总署必须要调查确证。胡小原是他的堂弟,按照国安总署的条例,他必须要上报和回避此案件的审理。他感觉真的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他马上终止审讯,站起来,说道:“审讯到此为止!”他推开椅子,快步走出审讯室,剩下的两名审讯人员互相看了对方几眼,也收拾好记录本,离开审讯室。
宁静文一大早坐飞机,晕乎乎地来到东山城,一路上颠簸,她实在是又累又困。可是上午十点来到宪兵队,居然又被杨泰普拦在门外。
“宁记者,我们宫队长昨晚几乎一夜没睡,他正在里面休息,您能否稍等一会再见他?”杨泰普的语气很诚恳,他是真心不想去打扰队长。
“哦,他一晚上没睡,干什么坏事呢?”宁静文见到又吃闭门羹,心中有气,刚想说“他是不是和女孩子滚了一夜床单”这句话,马上意识到自己是淑女,岂能在办公场所说出如此粗俗的话,赶忙闭上嘴,只是“坏事”两字仍然没控制住,脱口飞了出去。
“宁记者,我们宪兵队昨晚有行动,所以队长没睡好。”杨泰普赶忙解释,可是限于保密条例的约束,只能含糊地说有行动。
“哼,看他这么辛苦地工作,我不跟他计较,就在这里等他一会儿。”宁静文想到此次采访的目的是树立宫孝木的高大伟岸形象,不能口没遮拦地乱开玩笑,只好强压住心头的气愤与失望,等这个呆子醒过来。
“泰普,让宁记者进来吧。”里屋传出阮经天的声音。
杨泰普赶忙恭敬地让宁静文进入队长办公室。
“宁记者,你好,何时到达东山城?你应该提前告诉我,我好去接你。”阮经天清晨把审讯结果报告给肖军彦之后,进入休息室又睡了一个多小时,又被宁静文吵醒。他不得已爬起来,让宁静文进来,他知道宁静文不会来他这里闲逛的。
“哎哟,我们为民作主的好官的嘴巴这么甜,怎么现在对我这么好?”宁静文心中高兴,可是嘴上不饶人。
“宁记者,我们好歹也算是认识不短时间了,你来我这里,我应该尽到地主之谊的。你来找我有何事情?”
“听说这几天你干了不少惊天动地的大好事,向我汇报一下,我听着高兴了,赏给你糖豆吃。”宁静文把阮经天当成小孩子,其语气就是幼儿园阿姨的口吻。
“你来找我就是这件事?”阮经天心中有些疑惑,这些天发生的事情不少,可是有很多事情是不能随便说的,柳云日报到底想干什么?或者说省里领导到底想知道什么情况吗?
官越大,说出的话越云里雾里,必须仔细品味其中的韵味。如果一旦领会错了,那可惨了,重则丢命,轻则罢官。
阮经天知道柳云日报是柳云省高层领导的喉咙和舌头,其一举一动均代表省级领导的意思和意图。柳云日报派出宁静文采访他近来所做的事情,肯定是对某些事情感兴趣,应该不会对他这个人有兴趣,因为阮经天明白宫孝木还没资格进入省级封疆大吏的法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