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八痛苦捂着头,双手头上抓着,因为用力,指甲没入头皮之中,一股股鲜血从头上留下,他拼命晃着脑袋:“不…不是我,不会是我。”
金发男子看着他,淡淡道:“何必执着于此?他们死也就死了。”
“死就死了…什么叫死就死了！”小八怒吼。现他,根本不允许任何人他面前提这些人死,这是他禁忌。
可金发男子仍然说道:“蝼蚁之命,皆有定数,这是他们好归途,总有一天你会懂得。”
“我不懂！我也不想懂！”小八吼着,他双眼通红,眼中露出了痛苦与挣扎。
金发男子叹息摇了摇头,露出惋惜神色。
此时,小八已经开始癫狂,他不停大喊着:“这不是真,不是真！”
他一边大喊,一边抱着头发抖,突然,他停止了颤抖,好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般,脸上露出了欣喜神色:“对,这不是真,这是幻境,我只要击破幻境就可以了。”说完,他通红双眼盯着金发男子,露出强烈战意,要与之一战。
金发男子感受着小八战意,闭上了眼睛,片刻后,他缓缓睁开了双眼,耀眼金色光芒从他眼睛中散发而出。此时,他气势发生了改变,之前那一抹亲切消失不见,这里站着,只是这天下至尊,万物共主。
“死！”小八吼道,磅礴血气再次凝聚,而小八也化成为一条血色巨龙。向着金发男子撞去。
这时,金发男子身上也放出了万丈金光,这些金光他身前形成一道道屏障。这些屏障与巨龙相撞,虽然迅速破碎,但很就有屏障出现,一层又一层不断出现,生生不息,消磨着小八缩凝成巨龙。
终,再撞碎万道屏障后,小八所化血色巨龙身体也已经支离破碎,随着“砰”一声巨响,巨龙炸裂,露出小八身形。
“唰~”一道长达万米血色刀芒从天而降,斩破天空,破碎寰宇,向这金发男子而去。
这次,金色屏蔽形成速度,已经及不上了血刀劈下速度,短短一刹那就已经来到了金发男子身前。
面对如此危机,金发男子依旧神色淡然,他眼中永远看不出一丝慌乱。白皙左手抬起,五指合拢。只见那万米血刀这一刻竟然被他牢牢抓了手心之中。接着,也不见他用力,那巨大刀芒便破碎开来,而小八也倒飞出去。
此时小八眼中露出骇然,刚才那两次攻击,可以说是他全力攻击了,可却被对方如此从容破掉,甚至第一击时,金发男子都没有出手。之前小八爬到三十五层时,都是一路披荆斩棘,没有任何关卡可以挡住他分毫,可此时,却让他心中出现了一股无力感。
就这时,金发男子开口了,他声音也不再温暖近人,而是充满冷漠与威严:“如果你连自己力量来源,都不去承认,你永远也不可能击败我。”
小八狠狠攥了下拳头,看着金发男子怒道:“这只是幻境,这力量也不是我！”
“它既已你身上,便是属于你,你以为你不愿承认,便能改变事实么?”
“闭嘴！”小八怒吼,身体向下一趴,整个人化作一头血色老虎,向着金发男子扑去。
血虎扑出,带出滔天杀气,原本仙气萦绕仙城,这一刻仙气被驱逐,取而代之是凶煞血腥之气,随着血虎扑出,仙城内大片房屋破碎,土地翻起,如天降浩劫,要此城重归混沌。
但这一切,都血虎扑到金发男子身前时停止了。连同时间都仿佛这一刻停止了一般,万物寂静,还翻起土地停止了翻滚,房屋倒塌下碎石悬浮于空中,而小八所化血虎,此时他脖颈上,正掐着一只白暂细腻手。
血虎颜色渐渐退去,露出了小八容貌,他一脸骇然,双目盯着掐自己脖子上那双手,身体不由发出了颤抖。这手只要缓缓收缩一下,他便会彻底消失,而这份消失,并是不是闯关失败,掉落通天之路,而是真正死亡…
“后一次机会,如果你还不肯正视自己力量,那就去死吧。”说完,金发男子掐着小八喉咙手轻轻一甩,小八便如流星般被扔飞了出去,撞碎无数山岳,直接地上脱出一道长达万里沟壑。而随着小八被甩出,原本破碎房屋,翻起土地,这一瞬,竟然开始倒退,重回归于之前样貌,完好无损。而那被血煞之气冲散仙气霞光,也重萦绕于城市,使得此城再次充满仙尘之气。
万里外小八,吐出一口逆血,神色痛苦。金发男子比他强大数倍,他哪怕以命相搏,也无法撼动对方分毫。可金发男子说话,他却是怎么也不愿承认,哪怕这是幻境,也一样。
站起身,抖动了一下四肢,让自己身体因为之前撞击而错位骨骼恢复原貌,小八一步步向回走去。这次他走得很慢,很慢,就和一个普通人差不多,并没有像之前般缩地成寸,一步千里。
第一夜,一个熟悉面孔出现小八面前,与之攀谈很久,终小八哭了,一边走,一边落泪。
第二夜,第三夜,依旧如此…
这一走,他足足走了三年之久,也哭了三年之久,终回到了那所仙城,来到了那座宫殿。
而那金发男子,这三年里一动不动站那里,就向一尊神像一般,只不过他一直闭着眼睛,当看到小八时,他才再次睁开眼睛。
这次不等金发男子开口,小八率先开口道:“谢谢。”
“谢什么?”金发男子淡淡道。
“谢谢你给了我三年时间,我可以重见到我想见人。”小八诚恳说道。
听到小八话,金发男子眼中露出一抹惋惜神情道:“三年时间,你还不肯正视自己力量么?”
小八摇了摇头,却没有多说什么。
“愚蠢！连自己力量都不敢正视,这样你来到我面前只有送死！”这是他第一次声音中出现了一丝愤怒,小八听来,却有一些恨铁不成钢感觉。
小八却笑了笑道:“所以我来送死了,这三年对我来说已经足够了。”说完他也没有防御,而是张开双臂,把自己身体暴露金发男子身前,一副任由他攻击样子。此时小八,心中平静,不管是身死,还是从通天之路上掉落,他都无悔了。这三年来,他再次见到了自己亲人,有胖婶、有虎子、有小时候村中邻居,有长大后朋友,有仙境众人,还有夏钰、馨曲。这些人这三年来一直被小八召唤出来,陪身边,虽然看着是他们死后魂魄,但对小八来说,这三年却不是悲伤三年,他找回了那些本已逝去人,完成了自己心愿。
金发男子眼中愤怒渐渐消散,终他叹息一声道:“既然如此,你已无用,送你解脱吧。”说完,他抬起了自己右手,一道金光从他指尖射出,直奔小八胸口而去。小八可以清楚感觉到这一击中蕴含力量,哪怕他拥有永恒之心,如果正面受到这一击话,也是必死无疑。
但他没有去挡,反而闭上眼睛,眉宇间反而露出解脱,至于原因…没有人知道。
就金光要没入小八胸口一刹那,突然一道身影出现,横小八面前。接着他挥手发出一道黑色刀光与射向小八金芒碰撞一起,碰撞产生波动,使那道身影向后倒退几步,只听他沉声道:“小子,你还没给本座报仇,就想死么?”
小八猛睁开眼睛,看着身前那个独臂身影道:“达纳托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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