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并非随随便便就能够修成,马纵横也想过若非自己有着无数厮杀的经验和以及历经数番生死大战,那是决不可能拥有这般能力。
却看此时马纵横眼睛一瞪,霎时浑身霸气一起,伊藉瞬间只觉犹如一座重山压了下来,甚至令他一时间呼吸不得。
“好可怕的气势,这马羲不是不久前才与吕贼一番死战,竟还有如此骇人的威风”伊藉不由面色一变,浑身更是不禁地颤抖起来,虽是如此,但伊藉还是肃色与马纵横对望起来,眼神坚定不移。
“看来你是认真的。”马纵横神容一沉,身上的霸气遂是散去,悠悠而道。随着马纵横的霸气一散,伊藉不由吐了一口大气,沉了沉色后,拱手应道:“回禀征北将军,我主一心为国为民,此心日月可昭,还请征北将军成全,并与我军和议息兵。”
“哼,大耳贼的为人信不过此人号称仁义无双,但却与那吕贼一般,屡屡反复无常主公,以我所见,更当趁大耳贼此番h庭着火,趁机发兵,一举收复青、幽两州之地,一统河北”就在此时,忽见张郃忿然而出,疾言厉色地喊道。张郃话音一落,徐晃、张既等人也愤声应和。尤其张既,因为苏则死在关羽手上的关系,这下更是一脸的憎恨之色。
对此,马纵横却是神容沉着,不见喜怒。
“易儿。”忽然马纵横喊了一声,马易听了,连忙赶出,毕恭毕敬地拱手应道:“孩儿在此。”
“以你之见,为父该当如何”马纵横目光凌厉,盯着马易问道。马易听了,神色一肃,也不怯场,反而眼睛里精光赫赫,振声应道:“孩儿以为,刘皇叔之举实乃大义之举,且不说这些外族蛮夷历朝历代经常侵犯我大汉国土,我等汉人百姓深受其害。而开疆扩土,收服蛮夷,更是我大汉子民所盼也爹爹身为朝廷重臣,一方诸侯,在此时更应展示你的气量,就算不能给予支持,也不应阻拦发难”
马易此言一出,别说马羲麾下文武,就连伊藉也被吓了一跳。伊藉甚至不禁暗暗流出冷汗,转眼望去,正见马易一表人才,面如冠玉,并且长得魁梧健硕,龙精虎猛,好像一头小虎崽似的,不由又暗暗赞道:“好一个少年英雄。马羲这儿子,长得真是出色”
就在伊藉念头一闪,这时忽然却听一阵豪爽的笑声响了起来。
“哈哈哈哈~~不愧是我儿,这一番话,倒是连你老子也算是受教了你说得对,如此大义之举,我不但不能阻扰,而且还要给予支持士元你觉得如何”却看马纵横纵声大笑,并投眼望向了庞统。
“这两父子真够胡来,这是却把烂摊子丢了给我”庞统听话,不由一愣,这时却见殿下一干将领各个怒瞪恶目地瞪向自己,不由暗暗叫苦。
庞统清楚,自己那狡猾的主公是故意让自己设法去安抚众人,而他的意思却也很明显了。
“回禀主公,今年兖、冀两州的粮食收获颇丰。所谓军中一日不可无粮,我以为可助粮食一万担,以略表诚心。”庞统此言一出,顿如在殿下丢了个轰天雷,一干将领顿是纷纷发难。
“胡来,简直就是胡来不久前,那大耳贼才派人来侵犯下邳,这才过了不久,我等却反而向敌人资助粮食,这是什么道理”
“军师你素来思虑精细,可此番为何如此糊涂,此举无异于养虎为患啊”
“说得对,主公一统河北之日近在眼前,眼下只需除去那大耳贼便可。军师你聪明绝顶,怎也被这大耳贼派来的走狗给蒙骗过去了”
只听骂声不断,场面更是一时失控起来,伊藉只觉自己犹如处于风头浪尖之中,但饶是如此,伊藉还是眼神坚定。马纵横默默地看着伊藉,由此似乎看出了诚意,遂是心意更定。
“都给我闭嘴”突兀,猝见马纵横猛拍奏案,随着啪的一声骤响响荡,众人立刻纷纷下意识地闭上了嘴巴,但饶是如此,各个还是面带着不忿之色。
“士元你的话说完了吗”马纵横眼里带着几分威胁之色,向庞统喊道。庞统心里暗暗一笑,但这下也不敢再有怠慢,遂望向伊藉肃色喊道:“相信伊大人你适才也看到了,我军将领对于不久前的那次袭击,还是心怀怨气。刘皇叔的志向,庞某也十分佩服,但这粮食也不能白给,而且我还要安抚众将士。因此,还请伊大人向刘皇叔回复,若想和议息兵,并且得到那万担粮食,那么还请交还琅琊、东海两郡”
庞统此言一出,再次是语惊四座。伊藉不禁是苦笑起来,暗暗念道:“我就知道这庞士元无事献殷勤,定是不怀好意不过不得不说,军师此番倒是料算得极为精确。”
伊藉念头一闪,遂是面色一沉,神态变得无比的严肃起来,拱手道:“有关此事,庞大人倒是多虑了。此番我主实乃诚心和议,并且在早前就与我吩咐,但若征北将军答应和议之事,立刻便把琅琊和东海两郡奉上。不过我主倒是有一个条件。”
伊藉此言一出,庞统罕见地神色一变,呐呐而道:“看来此番我倒是小觑了那刘大耳的决意和气量了。”
另一边,马纵横倒没庞统那般诧异,毕竟马纵横很清楚刘备的能力,在正史中他可是开创三国时代的帝王之一,若是连这般的气量都没有,那是不可能的。
不过正是如此,马纵横心里对刘备却也敲起了警钟,眼睛一眯,沉声问道:“你主有何条件”
“据闻那陈公台并无杀害陶公的家小,而是一直把他们藏匿在某处。不知征北将军可有发现他们的行踪。毕竟当年陶公对我主恩重如山,我主只盼能略尽绵力,替陶公照顾他的遗孀,如此一来陶公九泉之下得知,也能安心了。”伊藉肃色而道。
马纵横听了,不禁露出几分诧异之色,正想答
答话。这时,庞统忽然喊道:“呵呵,陶公逝去这么久了,难得刘皇叔还记得当年的情义。有关此事,我一定会尽快着手去办,若能发觉陶公的家小,立刻派人护送前往与刘皇叔相见。”
庞统此言一出,伊藉不由露出几分失落的神色,道:“原来至今还是没有找到陶公的家小。诶”
“哼”这时,马纵横似乎十分地不快,重重地冷哼一声。伊藉却是怕得罪马纵横,忙是作礼告罪:“不知某哪里惹得征北将军不快,还请征北将军莫要介怀。”
“我倦了你退下到驿站先去歇息罢,若还有其他要事,明日再谈”马纵横不容置疑地喝声喊道,说罢,不等伊藉反应,转身便往后堂赶去。众人见状,都是茫然之色,面面相觑。
“都散去吧。”庞统轻叹一声,甩手喊罢,遂也紧随着马纵横转入了后堂。
不久后,正见庞统刚入后堂,便见马纵横冷着一张脸色,喝叱道:“庞士元陶公的家小我等明明就已经找到了,而且他们也曾向我表达过希望与大耳贼相见的意愿,你适才却为何隐瞒,此举实在有失磊落”
“回禀主公,昔年陶谦在徐州深受百姓的爱戴,至今还有不少人百姓心里还是牵挂着陶谦。而据闻,当年陶谦临死前,实乃有意把徐州交给刘大耳。若是此下我等把陶谦的遗孀送回,说不准哪一日刘大耳借此来动摇徐州的人心,扰乱徐州的局势统此举实乃是为主公杜绝后患”庞统苦口婆心地喊道。
马纵横闻言,神容一沉,思索一阵后,忽然振振有词地喊道:“明日你便安排陶谦的遗孀与那伊藉相见。我马纵横要守住徐州,无需用这般有失光明的手段”
“可是”
“没有可是”
马纵横声若洪钟,庞统眼看马纵横面带忿怒,并且眼神坚定不移的样子,不禁低叹了一声,拱手道:“我明白了。”
马纵横听庞统答应,脸色的怒色也渐渐褪去,轻叹道:“士元,想当初我落难之时,若非当时的东郡太守桥瑁公出手相救,如同孤魂野鬼的我,恐怕早就死于非命。只可惜的是桥瑁公膝下无子,否则一定当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好生对待。而桥瑁公的夫人也到了江东避难,却也不知她过得如何。诶”
马纵横本就是有情有义的铁血汉子,谁但若对他有恩,他必涌泉相报,想起昔日种种,马纵横不禁心中惆怅,也正是如此,马纵横才会对庞统如此勃然动怒。
翌日,庞统依照马纵横的安排,遂将陶谦的遗孀转交予伊藉。伊藉又惊又喜,随后不久便亲自到府衙来见马纵横,商议定一干细节后,遂与马纵横拜别。
与此同时,另一边却说曹操引兵凯旋而归,回到洛阳时,当今天子刘协更率当朝文武百官在城郭迎接,这阵势之大,可谓是自汉朝成立以后,绝无仅有的一次。待见曹操的军队出现,刘协更命左右擂鼓奏乐,军民齐呼迎接。
“呵呵,好大的阵仗,看来陛下已经学会了如何安抚人心,陛下成熟了不少啊。”曹操骑着绝影宝马,正于阵前,扶须笑道。在曹操旁边的荀攸听了,神色微微一沉,道:“依我之见,这恐怕是有人暗中在教陛下吧。”
荀攸此言一出,曹操身后的夏侯惇、曹洪、曹纯等将顿是神色冷冽起来,眼露凶光。曹操听了,却一举手,笑道:“不,公达你未免太小觑陛下了。陛下如今已长大成人,再加上他的悟性极高,这些年来在我身边也学习不少东西。最重要的是,他命途坎坷,却能忍辱负重,一直熬到如今,修成的这份气量自不会少。只不过不知道的是,如今长大成人的他,是急于从曹某身上夺回大权,还是继续地忍辱负重呢”
曹操话音一落,浑身猝是涌起了一股可怕而令人心惊胆寒的气息。说来曹操散发的这股气息与马纵横正在修炼的霸气却是极为不同。因为马纵横身上散发的霸气是经历无数厮杀而得以练成的,因此有着更为浓厚的杀戮味道。而曹操却是常年处于高位之上,身为天下第一权臣的他,并且有着扫平天下之壮志,以及常年作战得到无数场胜利的自信,这种种因素结合起来,身上的这股气息更类似于王者之气。
所谓王者一怒,堆骨千里。如今曹操看似在笑,但众人都能感觉到曹操心里的恼怒,并仿佛好似看见不久将来,洛阳将会发生一场围绕着权利争夺的血腥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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