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忽然有一将领赶来,面色如霜,厉声喝道:“我家主公说了,尔等居心叵测,不可轻信。此番他一心要投效刘益州,却几乎丧命,实则令他寒心”
此言一出,张任不由面色一变,一边沉色,一边指着旁边正被押着跪下,怒目瞪起的严颜喊道:“此事实乃此人擅自行动,与刘益州以及我等无关。若是张汉中不愿前来,末将愿前往与他相见,告明真相”
“哼我家主公适才几乎丧命,你却说得轻松我主说了,除非你把此人的头颅献上,以表诚意,否则恐怕与张将军无话可谈”张鲁那部将怒声喝道。此言一出,不少与严颜交好的将领都是忿之,纷纷出口骂起。
“他娘的这张公祺还要靠我等去帮他杀退马超小儿,此下竟如此嚣张”
“罢了罢了将军,我等这便撤军,我倒要看看那张公祺如何应付马超小儿的大军”
“说得对,我等自家的家事,自由我等来处理。那张公祺休想害严将军一根汗毛~~”
只听骂声迭起,那张鲁的部将听了,面色立刻变得更加难看。张任也眯起了眼睛,冷声道:“严将军不但是我的同袍,更是我的挚友此番他之所以会如此激奋,与我离不开关系,是我没有管教好麾下你回去和张汉中禀报,说我张凤仪愿独自前往相见赔罪,任由他来处罚”
张任此言一出,严颜和卓膺顿是面色大变。严颜更是急喊道:“万万不可西川可无我严颜,却不能没有张将军你我宁可断头,也决不能让张将军你陷入险境”
说罢严颜竟然猝而发作,撞开押着他那几人后,朝着张鲁那部将便是冲了过去。
“哼找死”张鲁那部将对严颜本就恨之入骨,眼看严颜冲来,顿是眼露凶光,挺枪策马便是朝着严颜杀了过去。严颜却也求死,竟也不闪,径直迎了过去。
“严将军得罪了~”就在此时,却见张任快速策马冲上,一枪猛地扫在了严颜的后脑勺上,严颜好像吃了一记闷棍似的,一头便栽倒在地,便是昏死过去。那张鲁部将见了,暗恼不已,竟也不停下,继续冲起,想要趁机杀了严颜。不过此人的心思又哪里瞒得过张任,张任怒喝一声,猛然抖动起手中天蛇宝枪,怒声喝道:“蟠龙天蛇枪法盘蛇吞象”
随着张任喝声一落,那张鲁部将恍然间好像见到硕大的巨蛇朝着他大张血盘大口,那张大口似乎能把一头大象生生吞下,顿是吓得连忙勒住战马,急停下来。
张任见之,也速速收枪,并一拱手道:“事出有因,有所得罪,还望莫要见怪”
“哼张凤仪你给我记住”那张鲁部将似乎自觉丢脸,也不愿再做逗留,遂拨马转去,临走前,还不忘恨恨地向张任投了一个眼色。张任却是泰然自若,毫无惧色。
“张将军,此人刚才被你所慑,丢尽颜面,这下回去难免会在那张公祺那里煽风点火。这般一来,你更不能贸然前去,否则那张公祺当真有所歹心,后果不堪设想”这时,卓膺满怀忧虑之色地策马赶来劝道。
“主公所托,岂能辜负,今日无论如何,我都要和那张公祺解清误会,不能坏了主公的大事否则我万死难持其咎”张任振声喊道。卓膺听了,脸色连变,不由叹气。
少时,却见敌楼之内,正如卓膺所料那般,适才被张任吓退的那员将领,不但污蔑张任狂妄无礼,并且还出手偷袭他,还好他反应够快,身手敏捷,这才难过一劫。
张鲁这时怒火正盛,也没听出其中端倪,气得是暴跳如雷。因为关及自己性命,杨松倒是听得十分认真,急呼喊道:“主公且慢,此事未免有所端倪”
张鲁听了,不由皱起眉头,瞪目喝道:“那张凤仪如此胆大妄为,嚣张跋扈,你还有何话好说”
“回禀主公,那张凤仪的为人,想必主公也有所听闻,此人素来都是沉稳缜密,颇具大将之风,又岂会做出偷袭这般的小人之举”杨松此言一出,张鲁顿是反应过来,立刻怒瞪起那来报的将领。那来报的将领本就心里有鬼,这下见张鲁愤怒望来,阵脚先乱,忙道:“小的哪敢欺瞒主公,还请主公明鉴”
“哼,竟是如此我倒要给那张凤仪一个机会,让他到城下质问,若是他果真这般嚣张跋扈,那就命弓手把他射个万箭穿心,以泄我心头之恨”
“主公所言极是,来人呐,快教那张凤仪到城下答话,还有命弓手暗中准备但若主公号令一落,便把他立刻射死”杨松作势大声喊道。那人听了,不由神色一变。这时,却听张鲁咬牙切齿地喊道:“不过但若有人不顾大局,煽风点火,那可就休怪我无情了”
那人闻言,顿是神色大变,他心知张鲁的脾性,但若真被他发现自己适才是在说谎,恐怕难免会受到重罚。而且他还三番四次地隐瞒,想到这不由是冒了一身冷汗,急道:“主公且慢”
“怎么,你还有何话要说”张鲁猝是面色,并冷眼望去。那人这下再也不敢隐瞒,把来龙去脉如实告知张鲁。当然为了保命,他把严颜偷袭自己这件事说得尤为生动。
“好,你退下罢。”张鲁听罢,似乎却也不生气,淡然喊道。那人听了不由大喜过望,连忙谢过,正是转过身时,蓦然张鲁猝是拔出了手中的利剑,并是朝着那人的后背狠狠地刺了下去。在旁的杨松更是被溅了一身血,却是半句话都不敢吭声,吓得连连发抖。
“哼,张某平生最痛恨地就是欺诈,若是谁敢胆敢欺瞒于我,那就休怪张某无情了”张鲁面容冷酷,而且话中有话,杨松听了,不由吓得是一阵心揪胆战,哪敢回半句话。
一阵后,张任军前,张鲁又是派了一人,喊张任一人到城下答话。张任应之,遂不理众将士的劝说,跟着张鲁派来那人一同赶往
往而去。
卓膺未免万一,命诸将暗中准备,随时冲上接应。
不一阵后,正见张任来到城门之下,并勒马立定。张鲁和杨松早就在城上等候,见了张任后,张鲁不由一板神色,冷声喝叱道:“张凤仪你竟还有脸面见我,莫就不怕我一声令下,把你杀了,以泄我心头之恨耶”
“张某问心无鬼,无惧张太守发难”张任眼神赫赫,振声而道。张鲁见了,嗤笑一声,不过还是露出了几分钦佩之色,喊道:“很好,果然是个英雄。我命你取那老匹夫的首级过来,为何你却不肯”
“此中有二。”
“说”
“其一,张某并非张太守的麾下,自然无需听你的号令。其二,严颜虽是犯错,但他毕竟是我的麾下,我自会惩戒于他,也不劳烦张太守费心了。”张任肃色,并义正言辞地说道。张鲁听了,不由一恼,在旁的杨松忙是劝道:“主公,这张凤仪并非寻常人物,你怕是威胁不了他,反而会弄巧成拙。再说,以那严颜发难来看,看来西川军中对于刘璋小儿接受主公投诚一事,都是有着抗拒之心。所以以某之愚见,主公倒不如先是息事宁人,让这张凤仪先是前往与那马超小儿厮杀,暗中我等再派人到西川参他一本,方乃上策。”
杨松此言一出,张鲁不由是神色一沉,颔首低声应道:“你所言亦是有理。那好,我便听你的,暂且息事宁人。”
张鲁说罢,遂是抖数精神,喊道:“我一心投靠刘益州,只盼能使得东、西两川之地早日得到太平,却没料到几乎丧命。张凤仪以你所见,你当如何交代”
张任听话,面色一肃,拱手应道:“东川正受那马超小儿侵犯,此番我正是领我主之命前来与张太守联手,不知张太守对于有关与马超小儿的战事有何高见”
“哼,张将军你智勇双全,阵前厮杀,行兵布阵,皆是一绝,又何须我的高见我只盼东川能够早日恢复和平。因此还望张将军尽快赶往前线助战,我已经命人通报了阎圃,在他那里有兵有粮,在加上张将军你的部队,要击败马超小儿自然不在话下”
“阎圃听说此人忠义善谋,与此人合作,总好过在这里和这张公祺浪费时间”说来,张任本还想在南郑城留宿一夜,让自己的部署得以歇息,然后再问张鲁索取一些粮食。不过发生了严颜的事件后,他却也拉不下这张脸,何况此下见张鲁军在城上戒备森严,听他的语气也无意留他们在这歇息,怕也不会给予粮食。张任脑念电转,遂是生了去意,转即一震神色,拱手喊道:“张太守放心,我这便率兵立刻启程,务必尽快平定东川的战事。”
“呵呵,那我可就好生期待张将军你的表现了。”张鲁听了,不由心头一喜,没想到如此容易便能把张任打发走。可就在张鲁暗暗窃喜时,蓦然张任面色一变,双眸射出两道骇人的精光,浑身气势更是猝而迸发起来:“不过有一句话,我倒要奉劝张太守。所谓多行不义必自毙,我家主公为了两川的和平,以及国家大义,不惜忍辱负重,原谅了张太守的逆举。还请张太守好自为之,否则我张凤仪就算拼了这条命,也会为我主索回一个公道”
却听张任字字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张鲁听了,不由连连色变,脸庞抽动,可此时在张任澎湃的气势之下,却硬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不一阵后,正见张任策马复回,来到其军阵前,卓膺连忙赶来迎接,道:“张将军眼下该当若何那张公祺可愿开城让我等进去歇息,还有辎重方面”
“哼,那张公祺心胸狭窄,就算他愿让我等入城,恐怕将士们却也无法安心歇息传我号令,速命三军准备撤走至于辎重方面,我军如今粮食还算充足,自也无需那张公祺的施舍”张任疾言厉色地喝道。卓膺一听,不由面色一变,但心里却是清楚张任绝非意气用事之人,心想这里面定有因由,遂是沉色应诺,拨马转往传令。不得不说,张任军的将士十分遵守纪律,此下眼看时候已经不早,但众人还是并无怨言,迅速地依照号令,准备撤走。
少时,在南郑城上,张鲁看得张任军已经开始撤走,不由露出一抹奸计得逞的冷笑,呐呐而道:“哼哼,张凤仪就是尔等发现我的用心那又能如何只要尔等那无能的主公一日尚在,尔等西川之人就注定难以有所作为哈哈哈哈哈~~”
张鲁呐呐几句后,更是纵声大笑起来。在旁的杨松听了,不由是不寒而栗,暗想自家这主公恐怕从听到他的计策那刻起,就从来没有想过要真心与刘璋联手
时间如梭,转眼又过了两日。这日,却说张任正引兵往阎圃率兵屯据的关口赶往的途中。在张任的示意之下,卓膺故意在大军歇息时,带着严颜几个心腹暗中放走了严颜,并领到一条小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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