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又如何待你!?也就是你脾气好,换做是老子,早就把他乱刀砍死,以泄心头之恨了!!”甘宁为人虽是仗义,但也爱恨分明,这下怒瞪双眸,浑身更是杀气澎湃。
陆逊听话,不由脸色连变,心知甘宁不好对付,再者经刚刚一场混战后,心中对马易愧疚更深,甘宁的一番话也令他是无言以对,不由低下了头,默然不语。
“甘大哥,人各有志,不可强迫。想当年,你不是早就有意投于我父麾下,可因恩义未报,因此只能继续留在卧龙先生身边?”马易听话,摇了摇头,长吁一声后,向甘宁谓道。甘宁听了,却是一声冷哼,道:“可甘某从未曾有负主公!!昔年主公对甘某确有知遇之恩,但甘某却也有回报之心。这不,后来我一得到先生许可,便来投靠主公!!”
“那是因为先生能够深明大义,也希望你有更好的去处,不想埋没了甘大哥你的本事。可逊弟家中族人都在江东,又岂能弃之而去?”到了此时此刻,马易却还一心想着陆逊,为陆逊解释。陆逊听了,不由浑身有些颤抖起来。
“你!!”甘宁闻言不由为之气结,怒喝一声后,却见马易一副坚定的样子,不由沉起了神色。突兀,甘宁眼神一亮,似乎想到了什么,笑了起来:“嘿嘿。”
马易见甘宁笑起,神色一变,知道甘宁肯定没什么正经的念想。果不其然,却听甘宁突然大喝一声,便教麾下把陆逊擒住。陆逊听话顿是神色大变,在陆逊身旁那七、八人再也不敢怠慢,连忙拔出兵器。可锦帆精锐各个身手了得,并且早有准备,立即纷纷扑上,迅速便把那七、八人以及陆逊一并擒住了。
“甘大哥!!”马易见状,也是乱了方寸,急声向甘宁大喊起来。甘宁一摆手,道:“臭小子,我不会伤你那宝贝兄弟!!不过你别想乱来,你还打不过我,别说如今你是遍体鳞伤。再说了,此地不宜久留,否则无论是曹军亦或是孙军的人马赶来,对我等都是无益!!我已经早就准备好快舟,只要到了江上,我有自信,就算是孙军最为精锐的船队也不可能追上我!!好了,废话少说,锦帆精锐先带着那姓陆的小儿撤去!!”
却听甘宁疾言厉色地说道,其话音一落,那擒住陆逊的锦帆精锐立即带起陆逊便走。陆逊自是不愿,可来不及发作就被人一掌劈中,架起带走。
“甘大哥你这又何必!!”马易见甘宁似乎当真要把陆逊带走,心慈仁善的马易却是不愿意因此伤害了自己与陆逊的兄弟感情,这下更是急得整张脸都变了色。
“够了!!此事乃我甘兴霸一人主意,就算回去后,主公怪罪下来,也由我一力承担!!”甘宁却也态度强硬,怒声喝道,不过却又向马易挤起了眼睛。马易见状,不由一愣,还未反应过来,便听和陆逊一齐的七、八个孙军将士骂了起来。
“杀!!”甘宁听那七、八人骂起,顿是露出怒色,转身大喝令道。随着甘宁话音一落,其中一个锦帆精锐立即手持钢刀,一刀劈下,当场便砍死一人。其余人似乎没料到甘宁说动手就动手,不由都是吓得面色一变。
却说与此同时,在仓头城内,正见曹仁领着一干将领回到了城中府衙之内,而曹真以及董昭等人早已在等候。却见堂前跪着几人,曹仁望去,并不做声,迈步便往高堂大座走了过去,而那些随他一并走入的将领遂纷纷往两边站好。
少时,曹仁坐定,却见其虎眸生光,不怒而威,眼下仓头城局势紧急,众人皆知曹仁心情不佳,不敢做声。
“大都督,末将无能,辜负了你的厚望,愿意受罚!!”
此时,忽然听有人喊了起来,正是那在堂下跪着的那几人中为首那人在喊。曹仁听话,遂望了过去,正见是曹休,面色一凝,道:“说吧,你是如何无能的。”
乍眼一看,曹仁神态不显喜怒,不过他那副严肃的神容,却是不由让人心惊胆战。曹休听话,脸上神色一时变得颇为复杂,又是不甘又是惭愧还有几分愤怒之色,却也不敢怠慢,连忙答道:“回禀大都督。原来那秦狼根本无意投靠我军,当时我等在旁伺机等待,见那秦狼以及其部署发作,末将遂是依计行事,殊不知秦狼等人见我等逼近时,猝然发作,在那马家小儿的率领下倒戈相向。我等一时措手不及!!”
“混账!!!曹文烈,别以为本都督不知道,当时你身旁可有数千精锐,更有虎豹将士在你左右听候你的调拨。而那马家小儿身旁不过只有六、七百乌合之众!!就算尔等被马家小儿杀个措手不及,但凭尔等的实力,自也能迅速稳住阵脚,遂起反击!!”曹休话音刚落,便听啪的一声乍响,正见曹仁拍案怒吼起来。
却听曹仁吼声宛若虎啸一般,震耳欲聋,在旁听着的曹军文武都不由地心头一揪。曹休那几人更是连连跪拜告罪,几人都是惶恐不已。
“大都督你有所不知,那马家小儿实在骁勇,而且他那些部署非但不是乌合之众,反而生猛至极,厮杀起来,各个浑然不要命,大有背水一战,破釜沉舟之势!!当时马家小儿率众汹涌杀来,我等反应过后,虽竭力抵抗,但一时却无法扭转局势,直到经过连番鏖战后,敌军人数渐渐减少,我军才渐有反扑之力。”眼见曹仁雷霆大怒,曹休身后一员将领只怕小命不保,连忙向曹仁解释道。却听那人话音刚落,另一人立即也附和道:“对啊,大都督!!那些贼子都是不要命的狠角色,尤其是那马家小儿,厮杀起来丝毫不惜命,简直像是像是!!”
另一人话到一半,忽然有些口结起来,仿佛经历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似的。
“哼!!莫非他那马家小儿还如他父那般威武,如鬼神一般,无人能敌耶~~!!?”曹仁闻言,不由冷哼一声,见那将领一脸恐惧之色,火气更是涌上心头厉声喝叱而道。那将领遭曹仁喝叱,吓得连忙跪扑在地,口齿也变得不清晰起来,结巴地喊道:“大大都督息息怒~~!!我我~~!!”
“闭嘴,少再丢人现眼了!!”曹休听了,心头不由也是一把火烧了起来,扭头向那人怒喝而道。那人闻言吓得连声音都没了,浑身更是颤抖不止。
“如此怂货,难怪连一群贼匪之徒也不如,本都督留你还有何用!!来人呐,把此人拖出去斩了,以示三军!!”曹仁虎眸猝是射出两道骇人精光,怒声喝罢,左右立即冲出两人。那人听话,吓得魂魄如飞,连忙大喊解释道:“大都督饶命,末将当真尽力了~~!
!”
或许那人太过恐惧和委屈,连声音也不禁带起了几分哭腔。曹仁倒是面色冷厉,无人敢上前劝说。至于曹休和另外一人,却都仿佛知道大祸临头,皆是面色瞬间变得苍白起来。
不一阵后,那人已被两员将领拖了出去,府衙内的气氛忽然变得压抑起来,那些心知并无尽力的文武却也不由开始担心起自己的小命。
“文烈,照那人刚刚所言,当时尔等并非没有反扑的机会,那不知接下来如何呢?”此时,却见董昭赶出,凝声问道。曹休见是董昭,心知董昭为人八面玲珑,平日里与他私交甚好,肯定会出手相救,忙道:“回禀董大人。我等确实是有反扑的机会,只不过可惜地是孙军的援兵及时赶到,使那马家小儿幸免一劫。”
“原来是孙军的援兵及时赶到了。大都督,此事怕是远无表面那么简单,而且恐怕这之前那周公瑾便早就有所布置,此事却也不能全怪在文烈的身上。再说,这若要追责起来,董某却也是责无旁贷,若非是董某失策,也不至于如今这般局面。董某愿与曹将军一并受罚!”说罢,董昭便是跪了下来。
而此时,却见曹休身旁剩下那人,脸色连变,似乎尚有隐情没有说出。曹仁目光如炬,却是很快便察觉到了,但他似乎并无继续追究下去的意思,遂一沉色道:“如今正是危急时候,若不能正以军风,使得人人自行约束,我军必败无疑!!只不过当下正是用人之际,本都督便暂绕尔等一命!!董昭、曹休你俩办事不力,本都督先罚你俩杖打三十,并降军阶,以儆效尤!!至于另一人,却也一并责罚军杖三十,尔等可有怨言!!?”
曹仁此言一出,曹休和董昭立即都喊服气。另外一人自知逃过一劫,忙是叩头谢恩。
就在此时,曹真猝是赶出,疾声喊道:“大都督且慢!!末将有一事相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