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被刺眼的眼光晒醒的于江海依然觉得头痛万分,拿过手机准备看时间,却见竟然有十多个未接电话,全部都是方玉儿的,还有一个是在两分钟前打过来的。这时候他也顾不得头痛欲裂了,急忙回拨了过去,那边一接通就听方玉儿的娇咤声:“于江海你个大坏蛋,你到底想搞哪样啊?还要不要你的房子了?”
于江海一听急忙赔笑道:“那个玉儿,昨晚喝的太多了,你是不知道黎敬连教授的酒量啊,比刘金泽部长还能喝!”想到昨天晚上三个人竟然硬生生喝下两件58度的烧刀子他就不禁后怕,一个人平均四瓶,四斤多啊!顿时胃里一阵翻滚,急忙跳下床往厕所里窜,接着就是一阵稀里哗啦的狂吐,直把电话那头的方玉儿也恶心的不行。
吐完了才好受一点,漱口之后于江海问道:“玉儿你现在在帝湖别墅吗?”我怎么听到那边乱糟糟的一片?
方玉儿没好气的说:“你看看现在都几点了?限你一个小时之内赶到!好了我不给你说了……师傅这个电视放这里,床房那边……”“啪”的一声挂了电话。
于江海急忙又冲到浴室里,用最快的速度洗了澡,然后穿衣、洗脸刷牙一气呵成,最后飞速冲下楼去,连跑带纵的到了临江仙的停车场找到自己的那辆破桑普,窜上车发动之后就见一溜黑烟从车屁股后冒出来,车子却已经远在百米开外了。
紧赶狂赶快赶终于在10点之前赶到了帝湖别墅自己的那一栋,却只见方玉儿一个人满意的站在院子里,脸上已经成了小花猫,见到于江海的车子过来,脸色一冷、眼神一横,好像要把于江海撕吃了不可!
于江海用最快的速度跳下车,举着手机示意自己真的是一个小时之内赶到的,不过看到方玉儿丝毫没有放过自己的意思,他就把心一横,抱起方玉儿朝屋内走去,方玉儿心中一颤,这家伙不会要使坏吧?刚才自己不过是赌个气而已,就是想让这家伙安慰一下自己,没想到他真的是一块榆木疙瘩啊!想到这里就偷手一摸抓到了于江海腰间的肉,于江海却只是身子一滞,然后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样跨进屋里,找到一面落地大镜子,把方玉儿放下。
方玉儿一愣,待看到镜子中的自己一脸汗水、颜色、粉末什么的时候,再也忍不住嘿嘿笑了起来。
于江海一看终于把方玉儿逗笑了,才放下心里来。方玉儿笑了一会儿竟然又抱着于江海哭了起来,于江海顿时又手足无措了。方玉儿却不管他,一边哭一边把小脸在他衣服上面蹭,直到于江海雪白的衬衣上面比她的脸还花才作罢!然后仰起头对着于江海一眨一眨的笑道:“傻瓜,我是高兴的了!抱我洗澡去!”说罢又把头埋到了于江海的胸前。
于江海一听心中那个激动啊,当下一把抱起方玉儿大步朝楼上走去!不过帮方玉儿放了水之后他一狠心还是走出了浴室,然后小心的关上浴室的门,逃也似的跑下楼,生怕再多呆一会儿自己就会狼性大发鼻血喷涌。到了院里后他呼吸了下新鲜的空气后发动车子往购物广场走去,自己的衣服肯定是不行了,方玉儿也肯定不会带换洗的衣服的。
逛了将近一个小时,自己买了几套正装和休闲装,又给方玉儿买了一套漂亮的裙子,当然还有内衣。感觉方玉儿快洗好澡了,就开车回了别墅。一上到二楼就听见水声还在哗哗的响,他一推门里面竟然没有反锁,方玉儿一听到有开门声,就从浴缸中探出头来颤巍巍的说道:“大色狼,你想干啥?”
于江海狠狠地吞了一口口水,然后艰难的将目光从方玉儿身上挪开,将手中的衣服扬了扬,放到一旁之后就又退了出去。
又过了将近半个小时,方玉儿才红着脸从里面走出来,顿时一个出浴美人,浑身散发着氤氲之气出现在于江海面前,于江海眼前一亮就想过去抱着她,方玉儿却娇笑一声巧妙的避开了,噘着小嘴说道:“大色狼快换衣服去!”却是忘了正是自己把于江海的衬衣弄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8月1日,周一上午9:00,齐鲁省委党校。
“你好,请问是这一届县处级干部培训班报名处吗?”于江海微笑着问坐在椅子上的一个年轻女孩。
“不好意思同志,请让你的领导自己来报到,通知上不是说的有吗?严禁替人报到的!”如果不是看在于江海长得还算英俊,对自己还算礼貌的话,估计早就用上“河东狮吼功”了。
于江海一愣心说:“我的领导?姜书记?李县长?好像这一届培训班没有他们两个啊?”就疑惑的说道:“不好意思,我的领导在县里面呢,工作忙走不开啊,我自己来报到还不行吗?”
就算是于江海的笑容再怎么人畜无害,年轻女孩也忍不住怒吼道:“什么?今天就开班培训了他们还在县里面?不知道下午省委于部长亲自来讲话吗?”
于江海这才明白,感情是这个母老虎把自己当成领导的秘书了啊,当下也不和他计较,从口袋中掏出通知书,往桌子上一拍。年轻女孩正待发怒,却猛然看到通知书上那个鲜红的省委组党校大印,再看到于江海的名字和职务,她就倏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脸上立马堆满了笑意,手忙脚乱的帮于江海办好了入学手续,双手将材料和宿舍钥匙递给他,并热情的给于江海指明了宿舍的的位置。开玩笑的,一个小小的科级干部能够参加省委党校的处级培训班,背后会没有很深的背景?
于江海早已经习惯了这种前倨后恭的表现,拿起自己的东西朝宿舍的方向走去。到宿舍的时候已经有一个三十四五岁的中年人在里面了,于江海就微笑着和他打招呼,并作了自我介绍。
中年人一愣,不过他很快就反应过来了,面带微笑自我介绍道:“你好,我是彭惠浦,归安县副县长,负责工业方面的工作!”
于江海一听就明白了,归安县是一个农业大县,尤以渔业最为发达,全县境内河湖鱼塘广布,而这中年人是个主管工业的副县长,肯定是没有入常的,再加上他先前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想必是被排挤出来的。这几天他专门对对这个干部培训班做了详细的了解,虽说参加培训的人大部分回去后都是要提拔的,但是也有那么一部分人因为得罪了领导而被排挤出来,然后学习完毕后随便找个职务一挂就把冷板凳坐穿。这就是华夏国官场的一种现象。你能说我们不重视你吗?都让你参加省委党校的培训班了你还有什么话说?很显然这个彭惠浦正是属于后者。
不过想到归安县的时候于江海就想起了去年元旦在军分区比武大会上和自己做对手的铁塔大汉,就向彭惠浦打听。
彭惠浦一听于江海描述,就说道:“你说的是我们县武装部长铁詹台吧?今年四月份老部长退休后,他就接任了部长一职并入了常,怎么你们认识?”
于江海微微一笑说道:“算是认识吧,有过几面之缘!”有了共同话题后两个人就渐渐熟络了起来。过没多久另外两个人就也陆续到来,经过介绍,那个年约二十**的是济州市委组织部干部二处的副处长,叫做管柯;另一个年近四十,头顶微凸的富态中年人则是流沙区委副书记,叫做段池,看他满面红光春风拂面的样子,应该是学成归去就要提拔的。
四个人中以段池年纪和官职都是最大,并且省委党校就坐落在流沙区内,他就隐隐有以大哥自居的气势。不过管柯却是并不买账,他听于江海报出名字的时候心中就活泛开来了,感情这小子就是那个前天晚上和部长一起喝酒吃饭的家伙啊,当时就多了几分亲近之意。而彭惠浦和于江海也是十分聊得来,并且于江海举手投足之间都有一种气势,不像段池那样言语中充满得意,处处以官职压人,两相对比,自然是对于江海好感倍增。
于江海心中却是疑惑:“按理说来到省委党校培训,校方应该让不同地市的学员相互接触,开拓眼界的,怎地这个宿舍的四个人都是来自济州市的?这是校方的有意安排还是无意之举呢?另一个济州的学员却不知道是谁?”正思忖间,外面却传来一阵银铃般的笑声,接着就响起了敲门声:“请问是济州市的各位学员吗?我是阴平县政府办的何晓双,也是这次培训班的学院!”于江海一愣,原来这第五名学员却是个女人,这时候早有管柯过去开了门。
只问一阵香风飘过,一个粗看25岁左右、细看却觉得年近30的少妇就走了进来,哈哈一笑就开始巧舌如簧的说了起来,真不愧是政府办出身。
转眼间就到了中午,因为众人刚来,都有朋友领导要拜访,是以众人商定过两天抽个时间一起聚聚交流感情,就各自离开。于江海也开车先去接了方玉儿,然后就去了市委常委小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