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上虾夷共和国的海军因为各种原因覆灭,明治政府军才解决了虾夷共和国。现在的局面是虾夷共和国的海军得到了中国的维修之后起死回生,反倒是明治政府军的海军基本损失殆尽。整个津轻海峡都被虾夷共和国的控制。
面对这样的窘境,明治政府军对前奥羽越列藩同盟进行了残酷的迫害。会津藩藩主松平容保因为地位高,影响大。杀了松平容保的话,会让更多会津藩以及前奥羽越列藩同盟的人投奔虾夷共和国去。所以明治政府军里面的萨摩藩不建议杀了松平容保,而是剥夺一切地位,送到江户“蛰居”。长州藩最后也同意了这个处置。
长州藩不敢杀松平容保,就拿会津藩百姓泄愤。对于抵抗最激烈的会津藩,长州藩将会津藩的战死者判为“贼党”而不允许下葬,尸体因长时间放置遭到风吹日晒,或被鸟兽啄食而惨不忍睹。在整场戊辰战争中,以会津战后对死者遗体的凌辱最为残忍,甚至有人因埋葬了死者而被入狱关押数日。
到了夏天,当瘟疫开始出现之后,长州藩才不得不允许埋葬死者,而对遗体的掩埋等处理方式也非常极端。
瘟疫流行,家园又被长州藩蹂躏,会津藩的百姓不得不开始逃离。他们能去的地方现在只有一个,那就是虾夷共和国。不仅是会津藩,包括前奥羽越列藩同盟的很多人都选择了逃离。短时间之内,大量民众跑到了虾夷共和国。这当然大大的增加了虾夷共和国的人力资源。也大大增加了虾夷共和国的粮食压力。
尽管靠了中国方面的物资支持渡过了难关,虾夷共和国却做出了一个战略判断,明治政府军在前奥羽越列藩同盟的地盘上人心尽失,这给虾夷共和国反攻本州创造了很不错的机会。加上海军上有巨大的优势,虾夷共和国获胜也未必不可能。
中国代表当然对这种愚蠢的念头很不以为然。以当年满清的那个搞法,弄到天下无处不造反。但是天下造反者本身可不会是志同道合的战友。如果虾夷共和国错误理解了前奥羽越列藩同盟逃到虾夷共和国的百姓们对待明治政府军的态度,吃亏只怕是无可避免的。
不过中国代表们的劝说并没有被虾夷共和国认同,虾夷共和国的领就是坚信派遣军队反攻本州,很容易就能在北方站稳脚跟。他们甚至认为可以在本州岛北部山区获得稳固的根据地,并且逐渐扩大。
对此,派遣军只能消极抵抗,他们再次声明,“中国派遣军的目的是为了保护虾夷共和国的领土不遭受倒幕军的攻击,反攻本州根本不是派遣军的责任。”即便是做出了如此明确的表态,也无法让虾夷共和国的这帮人改变看法。所以派遣军决定派船返回,把这个消息传递给中央。
如果青岛号使用电报通讯的话,这消息立刻就能传到国内。鲸海风高浪急,船只航行并不太安全,凭白的派遣军舰前往的话的确没有使用无线电来的利落。所以北上舰队的司令部里面有人提出了使用无线电的建议。
舰队司令丁汝昌在党委会议上反对这个看法,“同志们,我们有保密规定,既然上级没有在驻扎虾夷共和国的舰队上安排无线电,我们就必须遵守保密规定。”
丁汝昌是庐州人,1853年就加入了韦泽的部队,现在地位在海军也是前十位之内。能够指挥青岛号以及与青岛号同级别的军舰组成的舰队,足以证明韦泽对他的器重。
这位34岁的少壮派军人拿出了保密的理由,大家一时也没办法反驳。参谋邓世昌今年21岁,广东人,海军学院毕业后在一艘驱逐舰上服役。因为表现优秀而被选到青岛号上服役。他提出了自己的看法,“我们不如向北方司令部一通电报,告诉他们现在的情况。派遣军舰进行通讯怎么看都有些浪费了。如果我们的建议错了,司令部肯定会告诉我们。如果是司令部一时没有考虑这个问题,那么我想司令部就会对此有看法。”
丁汝昌一听可就不高兴了,你这是要老子被黑锅挨训么?不过这想法也就是一瞬而过,仔细想想邓世昌的建议也很有道理,派遣一艘军舰去传递信息在没有无线电之前是必须做的,可是有了无线电之后,怎么看都是极大的浪费。来往一趟,烧煤的钱只怕都够一台无线电了吧。
所以在约定的通讯时间里面,北方司令部的阮希浩就接到了丁汝昌的电报。除了得知北上舰队已经做好进军海参崴的准备之外,又得知了虾夷共和国的事情。如果丁汝昌不提的话,阮希浩基本就忘记了虾夷共和国的事情。在他看来,虾夷共和国不过是中国在日本扶植的一个小势力而已。共和国一方面是要给英国添堵,另外一方面也是看中了虾夷共和国函馆的位置,这个位置的确能够让中国的整个北方海上有了一个更加稳固的支点。得知了虾夷共和国准备瞎胡闹的事情,他就报给南京。
当天,韦泽就给了回电,让派遣军舰队的上层了解无线电的事情。此次北上舰队的临时母港就是函馆,等夺取海参崴之后就把母港放到海参崴。那时候北海舰队就可以名至实归了。很快,韦泽就得知了虾夷共和国的情况。他告诉派遣军,“日本人自己冒傻气,就让他们自己冒去。中国绝不参加他们的行动。收复海参崴与库页岛才是当前大事,夺取了这里之后俄国的海军就没有了落脚点。中国就得到了收复领土的重要支点。北海舰队一定要完成任务!拔除俄国人在中国领土上据点。”
四月四日,北海舰队终于开到了海参崴外海。海参崴是一个良港,每年冰冻期1oo-12o天。3月中旬的时候冰冻期结束,此时海面上偶尔还能看到一点冰块,但是那些冰块对全水线的装甲根本没有任何威胁。
在海港里面有几艘俄国船的,海岸上有俄国房屋的影子。丁汝昌下令,“通告各舰,前进,收复祖国的领土。”
俄国船只见到十几艘大军舰冲了进来,他们无一例外的试图逃窜。青岛号一马当先,军舰上新换的2oo炮向着那些木质帆船开始猛轰。没多久就把敌人的船只给解决了。此时岸上也响起了炮声,俄国人的据点开始对海上这些不之客开炮了。
“切,12磅炮也敢出来现眼?”丁汝昌冷哼一声。青岛号很快就横过舰体,在12磅炮的射程外用2oo炮猛烈轰击。五六2oo炮射的爆裂弹命中了俄国人的炮台后,那木料石头的炮台就轰然倒塌,再也没了动静。
海军6战队随即开始登6。到了四月六日,以海参崴为中心的三十公里内所有俄国人的据点都被占领。除了被打死的之外,总共俘获了7oo左右的俄国人。
丁汝昌向韦泽报,得到的回应是,“俘虏全部就地枪毙。”
这对光复军来说是很少见的命令,所以丁汝昌忍不住回电询问。第二次回电依旧是同样的内容,“如第一次电报所言,俘虏全部就地枪毙。对于入侵中国的俄国人,没有任何放过的理由。俄国人杀光了当地的百姓,他们都是凶手。”
丁汝昌还不太信,他命令懂俄语的翻译对俘虏进行了审问。结果俘虏们居然承认了自己接到了俄国官员的命令,所到之地,只要不是俄国人,就统统杀死。原本还对俘虏有点怜悯之心的丁汝昌立刻签署了命令。
四月八日,在一部分俄国俘虏挖好的坑边,丁汝昌铁青着脸把俄国俘虏承认的内容告知了行刑官兵。官兵听完之后都是大怒,他们握紧了手中的武器,怒目横眉的瞪着那些瑟瑟抖的俄国人。
丁汝昌大声说道:“对于这些禽兽没有任何宽容的必要,统统枪毙。以后凡是在中国领土上抓到的俄国侵略者,统统这么对待。现在,开始行刑!”
一个多小时之后,部队把俄国俘虏统统枪毙在他们挖掘的坑里面,然后都给埋了。
四月十日,从天津出的运输船队抵达了海参崴,开始卸下物资,建设沿海炮台。
四月十五日,北海舰队正式确定了在海参崴的锚地。军舰整齐列队,岸上的部队同样列队。在青岛号的船头,丁汝昌高高举起手中的红旗,红旗内里包裹着泥土。转身36o度,让所有观礼者都能看到,丁汝昌才把包裹着泥土的红旗抛入了海里。包裹着泥土的旗帜划了一条弧线,很快就消失在海面之下,沉入了海底。
各舰汽笛随即开始鸣响,军舰都放下了自己的船锚。巨大的铁锚带着粗大的铁链扎入海中,溅起了雪白的浪花。这是祖国的旗帜,祖国的泥土,也是祖国的海域。
在海参崴正在修建的堡垒上,一面红旗正在迎风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