攸枷看着照片心想着,这么多照片当中为何就没有一张星的照片呢,虽然有很多机会攸枷都没有取下过宿的面具,也没有偷看过宿的容颜,此时内心难免会感到一丝遗憾,放下照片,攸枷拿起手机给宿报平安.
手机响起,宿急忙接上电话,心中的大石头总算落了下来,一阵交谈之后,攸枷低沉的问着,"我以后都不能再给你打电话了是吗"?
"是".
"恩,我知道了".
"攸枷",宿紧咬着嘴唇,深情的述说,"两年,两年之后我一定去法国找你,不要难过好吗"?
"恩,我不难过",攸枷擦拭着眼泪,强颜欢笑的哽咽,"安心帮你舅舅打点生意吧,我等你".
宿的鼻翼也发酸,强忍着泪滴,转移着话题,"看见墙上的照片了吗?那个小孩长的像我吗"?
"那是你吗"?怎么可能会是呢?那明明就是这家的孩子,攸枷明白宿只是在转移她的情绪,不让她这么悲伤而已.
"你认为呢"?
攸枷无从回答,她微笑的轻语,"长的很可爱".
"呵,攸枷,我不在你身边,照顾好自己,不要到处乱跑,免得两年后我回来找不到你".
"放心吧,我就呆在家里,我哪儿也不去".
…………………………
答案:答对了,在地毯下.
一大清早攸枷便起床打扫屋子,把笔记本上的内容抄在纸条上,拿着一张张小纸片买着东西,买来书籍自学着法语,时不时到附近的教堂向牧师请教,金泽宿总是很按时的给她汇钱,攸枷从来不乱用一分,能节省尽量节省.
时间一天天过去,攸枷已满十三岁,个子长到了1米61,现在的攸枷已会说一口流利的法语,在一家公司里做着保洁员,自从能自己养活自己后,攸枷就没再用过宿的钱.
宿依旧很准时的汇款,攸枷每当看到存折上的款项心里就特别欣慰,‘这就证明星没有忘记她’,攸枷默吐了口气,‘那宿呢?宿又在何方?过的好吗’?无论怎么样,这个世界都有值得她惦记的人,而且还是两个.
再想想程皓轩,来法国之后总算安定了下来,可是寄给皓轩的信依旧没有回,现在已满18岁的程皓轩应该已不在孤儿院,攸枷说不出来是失望还是高兴.
高兴的是长大成人的皓轩哥哥总算可以选择自己喜欢的生活方式,失望的是攸枷感觉自己似乎又失去了一个朋友,每次都是这样,玩的好的朋友总是会离开她,攸枷大叹了口气望向了天空.
如今的攸枷依旧时不时的会去教堂做祈祷,祈祷星和宿二人,以及她的朋友们能平平安安,幸福快乐,下班后的她也很少出门,大多时间都在家里自学着各种知识.
坐在休息室里吃午餐的攸枷无心听别人的闲话,但话语无法避免的传进了耳朵里,同为保洁员的刾希嚷嚷着,"我都后悔死了,嫁给这么一个废物,还给他生儿子".
"你还是不错了,老公还能挣钱",另一个员工接着话,"哪像我们家那个,失业一年了,现在都还找不到工作".
"他那点钱够养一个家吗?还要我出来挣钱,一天拖地,打扫楼层,累都要累死".
吃完饭的攸枷不再听别人闲谈继续工作,晚间,站在水柱下的攸枷快活的洗着热水澡,这家公司的员工下班后可以在公司洗澡,这让攸枷很高兴,她连在家洗澡的费用都省去了.
刾希哼着小曲来到了澡堂,经过攸枷身边时无意的看了她一眼,这一看却让刾希愣住了,只见攸枷的左边肩胛骨旁有一个蝴蝶形的印记,那是她当初烙上去的.
难道眼前的这个女孩是自己的女儿不成?刾希走近了攸枷仔细端详着,闭眼洗着头的攸枷并没有发现身后有人紧紧的锁着自己.
刾希深吸着气息,打开了攸枷身边的水龙头,"海曼".
"嗯"?
刾希心不在焉的冲着澡,语气温柔,却极力套着近乎,"看你的样子,你应该是混血儿吧,长这么漂亮".
"刾希也长的很漂亮".
"是吗,大家都这么说,我就是混血儿".
"哦,是吗",攸枷无心搭话.
在这里上班的攸枷依旧很沉默,每天都安分的做着自己的工作,虽然她来这家公司时刾希已经在这里了,但攸枷没怎么跟这个满腹牢骚的阿姨说过话,同其他员工也是泛泛之交,即使跟阿姨辈的同事交谈大多也是工作上的问题.
刾希热情的自语着,"我的父亲是中国人,母亲是日本人,攸枷呢?攸枷是哪国的混血".
"中法",攸枷快速的回答,她连自己的父母是谁都不知道,又怎么会知道自己是不是混血,随口胡诌两个名称而已.
"哦,那你的中文名字叫什么呢"?
"刾希怎么想起问我这个了"?
‘这丫头的话怎么这么多’,刾希心中极为不爽,但还是和颜悦色的说着,"我很喜欢东方文化,海曼.[,!]另一个名字叫什么呢?没有我给你取一个".
不必了吧!攸枷微皱了下眉头,"田源攸枷".
刾希的心脏顿时紧了紧,没错,眼前的女孩就是她的女儿,可是怎么可能在这里相遇?难道真是母女情缘?还是老天爷送给她的礼物?刾希更相信后者,再次开口,"攸枷,真是好听的名字,攸枷的家里有些什么人呢"?
"刾希呢"?
"我就一个老公,一个儿子,儿子顽皮的很",刾希在调节着气氛,这样轻松的问答,攸枷才会说实话,只是刾希心中更加烦躁,‘问她什么就说什么嘛,怎么总是反问我,这女孩真烦人’.
再想那个儿子,那并不是她生的,只是男人带来的拖油瓶,儿子对她就像有怨念一样,这让刾希更是烦上加烦.
虽然在外面做事,她不需要说实话,不需要说那孩子不是她生的,她为什么会选择做后妈等等,但每当提起孩子的问题,刾希都异常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