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上,看着世袭保镖上呈的文件,波文微皱着眉头,手指轻抚唇前陷入了沉思,难怪攸枷不想说过去,原来她有这么悲伤的童年,他当初随意乱猜着攸枷的过去,没想到还真猜对了.
到香港后的攸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领养人的身份是假的,孤儿院还真是一个随便的地方呢,不深查资料就敢把孩子交付给一个陌生人,波文抚上了额头,小攸枷的过去到底受了多少苦?波文只觉得一阵阵的心痛.
不想让攸枷去学校上学,也不想让家教到她家里去,于是就给攸枷准备了间别墅,专供她学习,家教所传授的不光是学校里的知识,还包括贵族礼仪等.
波文提议让攸枷搬到别墅去住,攸枷不同意,看来他这个妹妹对于当初跟房主的约定是很认真的,波文越来越有兴趣了解金泽宿到底是何许人也了.
攸枷远远看见等在别墅大门口的波文,她快乐的冲上前去紧紧的抱住了他.
波文也紧抱住攸枷,默默感受着她的温度,良久才言语,"怎么?想哥哥啦!哥哥只开了几天会而已呀"!
"还是想",攸枷撒娇般的抱的更紧了些.
"呵",波文爱怜般的摸上了攸枷的头,调整着心绪,无论攸枷的过去如何,他定要让攸枷拥有幸福的以后,含上淡淡的笑容,轻声的开口,"怎么样?请家教还习惯吗"?
"恩,走,哥哥,我带你去玩大力士",边说边拉着波文的手拽着他走.
波文露出了温柔的笑容,轻声的问着,"大力士是什么呢"?
"走嘛,到了就知道了".
波文任由攸枷拉着,隐秘的保镖默默的尾随着.
"这个怎么玩呢"?真是个小孩子,居然带他来到了游乐场,之前跟父亲的不愉快瞬间扫的一干二净.
"这样",攸枷戴上了手套做着示范,她打向把心,根据她的力度,大力士发出了不同的声音.
"怎么办呢?小攸枷,哥哥不喜欢暴力呢",波文又把手摸向了攸枷的头,默默的看着她,眼神中难掩那抹哀愁,如果他早点与攸枷相识该多好,那样攸枷就不会经受这么多苦难了.
攸枷伸出双手把哥哥的手从头上拿下来拽着他走,"那别玩了,玩旋转木马".
"呵,好啊".
夜幕降临,兄妹俩坐到了车上,波文凝视着靠着自己的攸枷,拨弄着她的头发,"累了吗?玩了一晚上".
"哥哥,心情好点了吗"?
"嗯"?
攸枷坐直了身体,捧上了波文的脸,"感觉哥哥的面容很忧伤,很疲倦,我想让哥哥放松一下,可是好象没有达到效果".
波文一下愣住了,原来今晚上的嬉戏都是为了让他减压,波文一下将攸枷搂进了臂湾里,"谢谢攸枷,哥哥玩的很开心".
今天的攸枷很伤心,永远都不再见自己的母亲,她怎能不伤心,明明是想着安慰她,却让她来安慰自己,波文鼻翼发酸的将攸枷搂的更紧了些.
"哥哥,你在烦恼什么?让妹妹跟你一起分担吧".
"没烦什么,有小攸枷在哥哥身边就足够了,只要有你在我就很开心".
"哥哥有很多秘密呢".
"攸枷也是啊".
"我的秘密哥哥不都知道吗".
"可是我想等小攸枷亲口说",攸枷的过去,攸枷的悲伤,攸枷的心事,他都想了解,从来没有手足情的波文不知道该怎么对待攸枷才算最正确,除了想知道她的全部之外,就是无法言语的腻爱.
攸枷低下了头,良久才开口,"我们回家再说吧".
双双坐在沙发上,低埋头的攸枷缓缓的述说,"我从小就在孤儿院长大,修女说那时襁褓中的我躺在篮子里,身上只有一封写有我名字和出生年月日的信………………".
波文边听边想着,跟查到的资料完全吻合,攸枷没有撒谎,待她说完后波文提醒着,"然后呢?香港那段呢?你是怎么来的法国?是谁给你办的假护照"?假的足以乱真,能够顺利通过安检,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呢?
攸枷把头埋的更低,下一秒目不转睛的望向了波文,"如果我说一个很离奇的故事,哥哥会相信我吗"?
"你说".
"会相信我吗"?攸枷乞求着.
波文摸上了攸枷的脸,"你说什么哥哥都相信".
攸枷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一五一十的述说着香港的经历,唯一没有说的就是她与星的床第之欢.
"星在哪里"?波文严肃的问着.
"我不知道".
波文沉默了,他肯定着,星跟宿是同一个人,但他为什么要戴面具?为什么不敢以真面目见攸枷,他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在想什么"?见波文极其严肃的表情,攸枷担忧的问着.
"啊!在想要不要在给你多派几个保镖".
"不用了,就一个就紧跟着我了,哥哥,我身边不.[,!]需要保镖的,我又不会遇到什么事,妈妈的事也处理完了,爸爸应该也不会再杀我了".
"你是贵族身边怎么可以没有人保护,不用说了,哥哥会安排的",说到此,波文又想到了宿,他如此珍视攸枷,应该不会给她带来伤害,"攸枷,把你的银行卡给我看看可以吗"?
看到存折上的金额,每月很准时的汇钱,波文的心沉了沉,看来这个叫金泽宿的男人真的很爱攸枷!波文抄下了存折号码便去了楼下.
波文对其中一个世袭保镖言语着,"去银行查下这个号码,看这些钱都是从哪儿汇来的".
见波文从楼下回来,攸枷急忙问道,"哥哥,找你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就是安排过几天的行程",波文跟攸枷在一起时,只要他拨9号键,他的手下就会给他回拨电话,说找他有事,让他马上出去.
"哥哥一天很累啊,南特巴黎两头跑"!攸枷心疼的说着.
"知道哥哥累,你也不跟哥哥回巴黎",攸枷又沉默的低下了头,波文摸上攸枷的头轻语着,"哥哥知道你想遵守承诺,想等满两年,你答应过哥哥,如果两年之后星没来,你就跟哥哥回巴黎".
"恩".
"这才乖".
"呐,哥哥,我说了我的秘密,那你的秘密呢"?
"我",波文靠回了沙发,"其实我的秘密很简单,我从来没有在学校上过学,全是请的家教,从来没有朋友,全都是仆人带着我玩,从十五岁第一次进社交圈开始,全是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即使接触同龄人,即使同龄人很单纯,我也要防备对方背后的利益,我很讨厌这种鸟笼似的生活,可是我却逃不掉,因为我是贵族,我身上担的有家族责任,说父亲束缚我,不如说我在自己束缚自己,如果我有很多兄弟姐妹,有很多继承人可以选择,那我就可以去做我喜欢做的事情,可是我没得选择".
攸枷知道波文一直都是在孤单中长大的,她觉得她自己可怜,但最起码她还有宿,还有星,最起码还有孤儿院的朋友,哥哥似乎比她更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