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别太累了",介夫心疼的抚摸着安芝的脸蛋,"两个结界相克真是很耗费体力,你的脸色这么苍白".
"我没什么,只是觉得有些累,我很担心日月战士,他们的手好凉,不知道现在怎么样".
"有这么多人保护,他们不会有事的,你也别说话了,好好休息一下".
"恩".
"主人,你一天没吃东西了,吃点东西吧",子海恭敬的站在床边劝慰着.
躺在床上的天涯摇了摇头,"我问你个问题,你说我征服了世界,最后能得到什么"?
"天下".
"光得到天下,却一辈子孤单,你说这样的人生有什么意思呢"?
"主人拥有天下还怕孤单吗?到那时想热闹可以天天歌舞升平".
"可是我最爱的人却不在身边,呵,真是可笑,安芝背叛了我,现在连织涟也背叛".
"感情可以慢慢培养,想要找跟安芝大人和织涟大人同样的人并不是难事,更何况还可以制造".
"可那已不是真正的她们,本是同根生却要分离,真是伤感".
"主人".
"你下去吧,我累了".
"是的,主人".
梦境里,天涯见到了安芝,他高兴的跑上前,却见安芝面无表情的举起了剑,天涯眉头深锁,顿时怒吼,"为什么?为什么连你也这样对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你连自己错在哪里都不知道吗?真是可悲".
天涯毫无畏惧的搂上了安芝的腰,将她紧紧的抱在了怀中,"你曾经答应过我,教我什么是感情,可是我好象什么都没学会".
"天才的你根本就不愿意学,为什么呢?因为这是你的本性".
"呵,是吗"?天涯注视上了安芝,"如果我从这一刻变好,变成你喜欢的类型,你还愿意回到我身边吗"?
"太晚了,已经太晚了".
"再给我次机会",天涯涌上热泪恳求着.
安芝轻抚着天涯的脸颊,"给你的机会还少吗?梦魔世界这么长的岁月,虚幻仙境重生的你,为什么你总在失去时才想着去珍惜?梦魔世界是如此,虚幻仙境里同样如此,一边说爱我,一边却又不愿意改变,给你多少次机会都是枉然".
"真连最后一次机会都不愿给吗"?安芝摇头,天涯低沉的言语,"你真是残忍",大力推开了她,梦也醒了过来.
"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做这么真实的梦"?天涯自语的坐了起来,按上军戎服配剑,剑里发出了持久的激光,天涯睁大了眼睛,确认设备还在失灵状态,天涯抚上了额头,"难道我进入了精神世界"?
子海轻敲了敲门走了进来,"主人,请吃早餐吧".
天涯望向了窗外,"已经是早上了,我竟睡了这么久".
"主人是太疲倦了,不需要着急,主人的记忆已在慢慢苏醒,一旦苏醒,主人的力量也将全部恢复".
三个月后.
安芝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终于把世界和平的设置‘晨光’造了出来,总算可以松口气,醒来时脸上都不自觉的带着笑意,下一秒安芝就觉得有些不对劲.
四面黄金做的墙壁,挂着白色窗帘,天花板悬挂着水晶大吊灯,红色的地毯,第一感觉有些像梦魔世界的黄金殿,仔细看又不是.
安芝有些疑惑的坐了起来,注视上了自己的衣服,淡粉色的低胸薄纱裙,群摆长至脚踝,紧身袖,袖子的下摆宽大又飘逸,这不是自己的睡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安芝有些警觉的下床.
阵阵清风传来了淡淡的花香,沁人心脾的香气让安芝忍不住想多吸几下,可此时不是闲雅之时,安芝打开了大门,向走廊走去,感觉是在城堡里,难道是在做梦还没苏醒?安芝疑惑的挪动着脚步.
走廊的中间有一个很大的露台,依稀感觉那里有人影,安芝快步向前,"请问"?
背对自己的男人穿着暗红色的披风,缓缓的转过了身,安芝的眼睛顿时睁大,拿着红酒的天涯微笑的言语,"醒了,睡的好吗"?
"这是哪里"?安芝戒备的向后退去,直至墙壁.
"这是我的宫殿,是虚幻仙境里的宫殿,怎样?还满意吗"?
"我怎么会在这儿"?
"因为你是我的王后,当然要来这儿",天涯边说边向安芝走来.
"不要过来",安芝警告着,挥手一掌.
天涯似飞一样的到了安芝的面前,轻握着她的小手微笑着,"怎么,发不出凌波光吗!当然了,这是我们的宫殿嘛,你应该爱惜才对".
"你放开我",安芝大力推开天涯,跑出了露台,一路没有一个人影,安芝不知道该往哪里躲.
三个月的时间,她和介夫,织涟都恢复了记忆,曾经在梦魔世界的能力也全部可以施展,现在无法推出凌波光只有一种可能性,这座城堡有结界,安芝试着飞翔,可是没有任何.[,!]用处,结界限制着她的力量.
宽敞的石子路,道路两边种满了鲜花,夜晚都不凋谢的鲜花在月色下看着更加娇艳,前面一个圆形的建筑物,安芝无从思考的跑了进去.
屋顶和墙壁四周都镶嵌着水晶玻璃,借着月光,安芝看到了满地的蓝色曼陀罗,这是个花圃,美丽的曼陀罗分布在房子的四周,房屋中央有一个喷水池.
安芝望着晶莹透亮的泉水又望向了夜空,她必须要离开这里,可是身在结界里的她丝毫感应不到粉黛等式神的气息,安芝无数次的试着自己的力量,没有任何用处,这个结界内部打不开,只能靠外力.
安芝双手合十,连接着精神世界,只要能连接上粉黛或介夫,他们一定会想办法来救她.
天涯轻轻的将安芝搂入了怀中,"还不妥协吗?看你满头大汗的".
"放开我".
"不放",天涯温柔的说着,在这座城堡里,安芝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类,他可以毫无顾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