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响起了脚步声以及家丁的问安声。白远莫施了礼道:“在下先告辞了。其余事请王爷定夺。远莫自当听从吩咐。”
“去吧。”冷亦修点头道。
白远莫闪身进了暗道。随即“咔”的一声响。书架再次合上。
容溪从外面推门进來。笑着问道:“还沒有忙完。不知道有沒有兴趣。和本王妃一起用午餐。”
“当然。荣幸之至。”冷亦修把手中的信封晃了晃。“不过。王妃要不要先看看这个。”
“咦。”容溪走过去。从冷亦修的手中接过。“这是什么。又是什么情报或者是某些人的**吗。。。”
“算是……**吧。”冷亦修早已经习惯了容溪口中时不时蹦出來的一些奇怪的词儿。他虽然沒有听过。但是隐约也能够猜出來是什么意思。
“说不定哪一天。偷看别人的**。也是一种……违法行为。”容溪一边拆着信封。一边嘀咕道。
“嗯。”冷亦修挑了挑眉。身子往椅背上靠了靠。“那可不太妙……那本王的国家机密情报处岂不是要泡汤了。”
容溪扑哧一笑。“对于上位者來说。自然是另当别论的。”她一边说着。一边仔细的看着。“咦……果然被我猜中了噢。”
“是啊。更多更快章节请到。王妃英明。”冷亦修顺势拉过了她。眼睛落在信纸上。“这两个重要的和你猜想的一致。至于其它的嘛。就由他们自行发展吧。”
“要人家自由发展。也得给机会啊。”容溪调皮的一笑。眸光闪动。如狡猾的狐。
“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她眼睛里的那丝光芒沒有逃过冷亦修的眼睛。一看那小眼神就知道她又想到什么歪主意了。
“我们來个秋游吧。”容溪想了想说道。
“秋……游。”冷亦修的下巴放在她的肩头。觉得她的肩窝实在是绝妙。哪一个部位都与自己完美的契合。“怎么个游法。”
“自然是你带着那些使团游。而白远莫可以带着那些学子游嘛。只是这个地方要选得特殊一些。”容溪侧首看了看他。“这个要就需要王爷费点心思了。”
“怎么个特殊法。”冷亦修嗅了嗅她身上的清香。觉得比那夜在青楼中被众女子围困时的味道好得太多。简直就沒有可比性。
“这个地方呢。要比较特别。就是说。看着像是两个不相通的地方。实际上却是能够走到一起的。学子们去东面。选手团去西面。结果中间有人不小心。走着走着。便走到一走了。不期而遇。”容溪眨眨眼睛。唇边是狡黠的笑意。
冷亦修的眼神在她的笑意上一荡。嘴唇忍不住在她的腮上啄了啄。“你这歪脑筋……”
容溪笑了一声。拍下某人的狼爪。“快去吃饭。你儿子饿了。”
一下午的时光一晃而过。秋意渐凉。容溪懒在房间里偷了一下午的懒。她望着西沉的夕阳。余晖布满了天边。深红浅红的云霞艳丽如花朵。一团团开满了天边。
炫丽的光辉映在她的眸光里。如两团跃动的火苗。她扬着脸。如玉的肌肤上镀了一层淡红色的光芒。。。
“小姐。”孝儿走了进來。手里捧着一套黑色的衣服。虽然是夜行衣的样式。但是却明显不是一个档次。这衣服如一团轻柔的云被孝儿捧在手上。微微散发着低调的光芒。如黑色的珍珠。光芒微闪。却无法让人忽视。
“这是刚才王爷差人送來的。说是给您的。”孝儿的眼中隐约有兴奋之色。
“衣服。”容溪从美人榻上下來。手指轻提。把最上面的那件外袍提了起來。
手指一触。她便是微微一怔。这衣服极滑极软。指尖一触似乎还有微微的温热。虽然只是黑。却是品质不凡。
她的眼底一底。孝儿小声说道:“小姐。奴婢看了。这可是上好的沉锦。价格不菲噢。”
“噢。”作为一个现代灵魂。容溪可不知道沉锦是什么东西。只知道光凭这料子的质地也绝对不是一般的东西。
“只是。制成这黑色的衣服。有点可惜了。如果织成彩缎。再做成衣裳。那一定非常惊艳了。”孝儿说着。语气中有微微的遗憾。
容溪轻轻的一笑。孝儿哪里懂得冷亦修的意思。他送黑色的。是为了自己的安全着想。每次晚上和他一起出去。自己总是穿素色的衣服多。第一时间更新 而那些素色的衣服在夜色中太过明显。目标太大。
她的手指在那件外袍上滑过。丝丝滑滑。在她的指尖上弥漫开來。仿佛此刻摸到的是他的心意。
冷亦修一下午都很忙。吃晚饭的时候都还沒有回來。过了掌灯时分。他还快步进了红袖苑。低声问着迎面來施礼的丫环。“王妃休息了吗。”
“回王爷。王妃在看书。”
冷亦修闻言快步向里面而去。明亮的烛火把房间里点得很亮。美人榻的女子身穿月白色的便衣。靠在身后的大引枕上看着书。大引枕上的图案用的是百花盛开。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她的乌发垂下。荡在花间。似乎风來花开。如水的乌发也轻轻摆动其间。
宽大的衣袖滑落了一段。她的手腕精致如竹。肌肤胜雪。烛火跳跃闪亮。柔和的灯光映在她的眉间。那种温暖的光辉迅速让冷亦修的心都跟着一暖。
她听到声音。抬起头來。目光清灵。似高山上流下的清泉。光纹一闪。“回來了。”
冷亦修大步过來。坐在她的身边。“怎么还不睡。”
“等你啊。”容溪说着入下了手中的书。拉过他的手放在嘴边哈了哈气。
冷亦修的指尖微微一颤。心中的暖意瞬间弥漫全身。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容溪察觉到他的轻颤。停下动作有些紧张的问道:“怎么了。”
“沒事。”冷亦修反握住她的手。垂下眸子。遮住刚才眼中那刹那间就要控制不住的情绪。轻声说道:“今天事情多。所以晚了些。以为你睡了。”
“还早。睡不着。”容溪见他沒事轻声说道:“你也沒有回來呢。也睡不下。”
冷亦修心底的某根弦似乎咚的一响。他抬头。轻轻把她揽进怀里。把脸埋在她的发间。窗外的月光如水。轻轻照在他的眼角。隐约有晶莹的光一闪。
容溪微微愣了愣。只是顺从的窝在他的怀中。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她感觉到他的情绪波动。想了想……或许是……感动的。
她先是偷偷一笑。再是心中一酸。这本是夫妻间最基本的温情与相守。对于冷亦修來说。却是异常的珍贵和难得。
容溪轻轻叹一口气。暗暗下决心。以后还是要对宁王殿下好点啊。
两个人一起睡了片刻。容溪估摸着时间大概在九点多左右。便和冷亦修一起起身换装。
容溪一边换着那套黑色的夜行衣。一边想着这古人睡得就是早。也沒有什么娱乐的节目。这要是回到现代。九点多钟。夜生活还沒有开始呢。
冷亦修换完了衣服转过头來看她。眼前不禁一亮。这套黑色的夜行衣穿在容溪的身上效果非凡。
那套衣服剪裁简单。细节之处却是心思别出。无论是领口、袖口还是腰间。都有独特的韵味。干净、利落。却是透出大气和高贵。外面的披风如翻卷的浪。被容溪裁下一角披在身上。黑色的衣装遇着她如雪的肌肤。有一种让人惊艳的美。
黑色。永远都是最神秘和高贵的颜色。
容溪把全套的衣服穿在身上。越发感觉到那布料的神奇。丝滑如第二层肌肤不说。还有淡淡的温热。似乎可以随着环境调节温度。让她惊讶不已。
“很合适。”冷亦修的眼中尽是笑意。“感觉如何。”
“非常好。”容溪满意的点了点头。“是不是很贵。”
“哈哈。”冷亦修愣了下朗声一笑。“配你正好。”他说罢。拉着容溪向外面走去。
冷十五和冷十六赶着马车已经在王府的后门等候。马车的车棚也罩了黑色的布。蹄子上包了布。走起路來。声音减少了许多。
月黑风高。正是走夜路的好时机。
马车中的东西一应俱全。冷亦修一一都准备到了。他放下车帘。对容溪道:“请问王妃。您是在马车内等我呢。还是……”
“当然是要和你一起去。”容溪打断他的话说道:“否则的话。本王妃如何见识方夫人的风采。”
“好吧。”冷亦修微微笑着。心中自然明白容溪肯定会跟着同去。不然也不会准备这套衣服了。他马车的一个盒子里拿出两张面具。那面具薄如蝉翼。在烛光下犹如透明。“把这个戴上。”
容溪接过。心中暗想这样精致的人皮面具。恐怕是极其难得的。这次和以往不同。不能再像对付赵大开那样用银色的半个面具。这次用上这个。看起來冷亦修是准备以全面目面对那个方夫人了。
她偷眼看了看刚戴上面具的冷亦修。虽然模样不如以前俊美。但是那眉眼间的神情和气质。却依旧是出众的。
她暗自磨了磨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