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腐的话让我陷入了沉思,如果不是肖静,或许我会一直被蒙在鼓里,等到出事那天,才知道真相。如今提前知道这一切,是一件好事,并且我也有了对策,但要下这个决定,并不是一般的困难。
豆腐直勾勾的盯着我,眼中有一丝担忧,我道:“别装的这么像。”
他耸了耸肩,道:“他就是我,我就是他,我用得着装吗?”
我道:“这话你去骗三岁小孩吧。”与此同时,我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第二天早上,我给白三爷去了个电话。接到我的电话,他显得很意外,毕竟我们没什么交情,他寒暄了一句近来如何之类的话,我说挺好,转而道:“但我知道,你最近好像不太好。”
白三爷在电话那头哼笑了一声,道:“消息还挺灵通。”
我道:“你难道不想知道,消息是谁泄露出去的吗?据我所知,你们有一套很严密的流程,普通人是不可能知道的。”我这么一说,白三爷的语气立刻就变了,他追问道:“你知道什么?是谁?”
我道:“在此之前,你得回答我一个问题,我才能告诉你。”
他鼻尖出了一声叱,旋即道:“说吧,不过你要是敢胡诌,我可饶不了你。”
我道:“你和我女朋友走的挺近的?”电话那头,我看不出白三爷的表情,他打了个哈哈,道:“你这是吃醋了?老头子我都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你大可放心。不过是她跟我做生意而已。”
我道:“什么生意?”
白三爷闻言有些诧异:“你不知道?”他是何等人物,闻听此言,脑子里不知闪过了多少门道,立刻知道不对劲,不等我开口,便自言自语道:“这女人莫非……”
我于是接话道:“没错,我从来不知道,你们背地里还有交易,那黑刀就算了,但除了刀之外,只怕还有别的吧?她又不下斗,你怎么补问问她那些货是哪里来的?”
白三爷道:“那不是你……”他话说一半,已然明白过来,便听电话里传来砰得一声,像是顺手砸了什么东西。看样子白三爷已经反应过来了,这会儿怕是怒不可遏了。
片刻后,他恶狠狠道:“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些?你们不是一伙儿的吗?”
“我曾经以为是,但现在才现不是。她们的局不止是针对你,而是一次大型的围剿,我也被蒙在鼓里,如果不是有人向我透露消息,估计我得等挨枪子儿的时候才能知道真相。”
白三爷古怪的笑了一声:“姓顾的背后只怕还有人吧?”
我道:“张海麒。”
白三爷那头的声音小了许多,我隐约听到该死一类的字眼,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过了会儿,他反问我:“小子,你跟我说这些,是想借刀杀人?”
我道:“您是这一行的前辈,您不出马,我一个后生能有什么办法?不过,你要怎么收拾张海麒我不管,但另一位,还望你手下留情。”
白三爷哼了一声,嗤笑道:“历来英雄难过美人关,都这个田地了,你还想着保她?”
“她不过是奉命办事,再说了,这张网已经铺开,你对付她这种小雨小虾又有什么用?只有收拾了张海麒才是关键。”
白三爷道:“我为什么要听你的?我最近如此狼狈,都拜那小女娃所致,不好好感谢她怎么行?”
我早已经料到会有这一茬,道:“你有什么条件?说罢。”
白三爷在电话那头哈哈大笑,道:“年轻人,痛快。我看你在深圳也没多大的前途,不如以后跟着我干。”
这老头子看来挺看得起我,这会儿自然是先稳住他,于是我道:“这铺子收益确实不怎么样,我正想着要改行呢。既然您愿意出这个头,自然从命。”
白三爷嘿嘿直笑,像是听出我言不由衷;“就这样吧,我得去收拾那些小蚱蜢了。”
挂完电话,我洗了个澡,蒙头大睡,不管外界多少风雨,我现在只想休息。
第二天,我们准备出,和红毛等人,约在了阿拉善汇合。这次没有提前置办装备,因此我们选择了坐飞机,仅用了一天的时间,便到达了阿拉善。我们在当地置办了些装备,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一行七人便上路了。
这次同行的,有懒货、红毛、钟恭,还有钟恭带来的两个手下,都是身材魁梧,眼神精明的汉子。这会儿,北方的草原上,正是一片冰天雪地,我们穿着厚厚的防寒服,开始朝沙漠进。
有些没去过沙漠的人,以为沙漠一年四季都很热,其实沙漠也有冬天,而且沙漠的冬季更加的寒冷。我们在草原时,看到的是厚厚的白雪,进入沙漠后,雪虽然少了,但那寒冷的风沙,刮在脸上,如同细细的刀子一般。
同样的,沙漠也有降雪,但由于沙质量的原因,因此高处的雪一般很难保存,但在沙丘的连接带之间,就能看见薄薄的积雪。
到了夜间,气温下降的更是厉害,所谓的呵气成冰也不过如此。好在我们提前知道情况,防寒措施都做的到位,夜间缩在帐篷里,到也不觉得太冷。如此走了两日,我们便接近了尧方所在的位置。
之前,尧方是一片儿很大的绿洲,但由于虚的吞噬,绿洲如今只剩下了极其微小的一块儿,豆腐一进入绿洲,就变得不对劲,他站在原地,像是在感受些什么,须臾,指了指一片被薄雪覆盖下的沙层,说:“就在那下面。”
我们一路上防止他难,但奇怪的是,豆腐却很配合,让我觉得很费解。他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挥了挥手,道:“你以为这副身体能有多好,跑几步路就喘,而且……他的精神比我意想中的要强。”
我心理打了个凸,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豆腐和它,并没有完全融合?
现在,他是在承认自己的身份了?
我立刻问道:“为什么?”
他眨了眨眼,一派无辜的表情:“什么为什么?”
我道:“布下这么大的局,你到底图什么?”
他耸了耸肩,说:“这话问的很奇怪,我安安静静的做自己的事情,碍着你们什么了?是你们的贪婪,让你们自掘坟墓。”我现,对于它这句话,我竟无言以对。
没错,他不过是布了个养仙局,渴望死后升仙而已,确实没有碍到任何人。反而是我们,因为各自的目的,而不断去破坏,最终造成了现在的局面。
爷爷的笔记里写过:盗墓就是一个破坏的行当,损阴德,如若太过,终有一天会招来灾祸。
我心里其实早已经打算,以后都不下斗了,正正经经的做点儿买卖,只是现在从良,也不知还来不来得及。
时值日落时分,就快要入夜,我们这次的行程很赶,因此众人都极度的疲惫,所以我们没有立刻行动,当晚便在绿洲里休息的一夜。第二天早上,我们开始进行挖掘。
沙漠的表层,经过一夜的降雪,形成了一层冻壳,表面上看是流沙,但一铲子下去,就会现,这些表层的沙,其实都被冻成一体了。融化的雪水将它们粘合在一起,大大方便了我们的工作。
往下挖了一米左右,冻壳子不见了,进展开始变得缓慢起来,我们必须得利用事先准备好得隔沙板进行分割,一张一张的隔沙板打下去,虽然阻止了流沙的覆盖,但较为脆弱,如果我们不赶紧一些,它不知什么时候就会被挤跨。
大约四五米左右时,奇异的一幕忽然出现在了我们眼前。
沙层下,有一个黑乎乎的‘洞’。
而之前的这些沙,就覆盖在这个洞上,整个洞,就像被一层无形的东西包裹了起来,沙粒不能入侵,因此一层一层,将它掩埋。
我看向红毛,道:”就是它,该你出手了,有多少把握?“一边说,我一边谨慎的将天眼拿了出来。
哈日查盖从兜里掏出了一个巴掌大的瓷瓶,瓷瓶里不知装的什么液体,油腻腻的,他开始讲这些液体往眼球上面涂。
豆腐好奇的问:“你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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