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恩赐拿着自己的手机
“我妹妹给我发信息了,她要先陪你妈妈回家,哄你妈妈休息,晚点再过来找你,让我告你一声,好了,你和魁奎你们呆着吧,这些日子,魁奎也没怎么睡觉,你们的用药,沟通,治疗,很多事情,都是魁奎一个人跑来跑去的,你没看么,都瘦了一圈儿了,哥们弟兄们也都停感激他的,魁奎是个好人。”
魁奎一听,转头,冲着沈恩赐笑了起来,很和蔼
“你这小兔崽子,说什么呢你,我今天才是好人吗?”
沈恩赐笑了笑,没有回答魁奎
“我要走了,温蒂他们还在等我,魁奎,你也该休息休息了,你也不年轻了,这么熬着,会受不了的。”
我这才看向了一边的魁奎。
魁奎看起来倒不是很疲惫的样子
“小事情,别这么看着我”
我刚想说话呢,就听见了边上一个声音
“沈恩赐,你等一下。”
沈恩赐刚打开门,还没走呢,转头,看着那边的胡昊
“胡昊,你醒过来了!”
李晓晓和李梦瑶两个人都挺激动,我也看向了胡昊那边,心里面悬着的心算是放下了“胡昊”
我和李晓晓连着李梦瑶,我们一起开口
“你感觉怎么样,没事吧?”
魁奎站了起来
“我去找大夫,叮嘱过的,他要是醒过来了,先去叫一下他。”
胡昊没有理我们,又重复着喊了一声
“沈恩赐,我问你,启刚怎么和你说的。”
“啊,说什么啊?”
沈恩赐今天穿了一身休闲装,小夹克,一件普通的小衬衫,穿在他身上,显得那么的别致,不过说实话,他说谎话的水平一点都不高,我都听出来了,他这是明显的假话,胡昊自然也听得出来
“刚才你和阿力的话我都听见了,你和我说了吧,我听着呢,赶紧,我的头好痛。”
沈恩赐犹豫了一下,又看了看我们
“他说你们不是朋友,恩断义绝了,以后也不会再有任何交集来往了。”
“他不是那样的人,怎么能那么说。”
我刚想继续说下去,胡昊从边上笑了笑
“你错了,他就是那样的人,兰剑对启刚也是一百个好,当初和兰剑分手的时候,也是说分手就分手了,再也没有任何的联系,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他们是因为什么分。”
“启刚那个人的性子,对一个人好,那就是死好,横竖怎么都行,可是如果那人让他伤心了,他对那个人不好了,那就是彻底完蛋了。”
说到这之后,胡昊叹了口气
“他若是气消了,自己想明白了,五天之内来找我喝酒,我们就没事了,如果他气消了,没想明白,没有来找我,那我们的兄弟感情,也就真的完了,但是我对他有信心,这么多年兄弟了,不是白处的。”
李晓晓抓住了胡昊的手腕
“都什么时候了,还想那些事情,你好好的,休息会。”
胡昊咬了咬自己的嘴唇,没再说话,我知道,他的心里面还是很不舒服的。
我看了眼那边的沈恩赐,头发帘挡住了眼睛,隐隐若现,帅气的一塌糊涂,站在门口,冲着我笑了笑,伸出来两个手指,一个敬礼挥手的姿势
“等你们出来了,我们去烧了高三那群犊子,别告诉我说你怕了,大老爷们挨顿打,住个院,别让我瞧扁了你!”
我冲着沈恩赐也笑了笑,伸出来两个手指比划了一个敬礼的姿势。
这个时候,走廊里面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金砖,我他妈和你拼了!”紧跟着“啊”的惨叫的声音传了出来“草泥马!金条!”
外面的走廊顿时之间就乱了,不过再场的人好像都是见怪不怪的样子。
很快,大夫和魁奎两个人也进来了,李梦瑶走到了我的边上,盯着我再看,她的声音不大
“你悄悄的接受我对你的好,我不哭,也不闹,也不会强迫你做不想做的事,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不要再躲着我,防着我,可好?”
我瞅着李梦瑶,想了想,点了点头,我是真的累了,好困,不愿意去想她的问题,也不想问她怎么想明白了,或者是她想要干什么。
临睡着前,我又听见了胡昊的声音,他带着笑意
“我哥哥就是性子倔,我知道他顶多生我的气,但是肯定不会撒手不管我的,我敢打赌,不出五天,一定抱着啤酒来谢罪!一定,一定会的!启刚的事情,到底是块心病。”
学生时代的兄弟感情,是最真挚的感情,这中间不夹杂任何感情杂志,也不夹杂任何的利益,我很怀念我们那个单纯的,一去不复返的纯真年代。
现在的社会夹杂了太多的利益,让兄弟感情真正毁灭的,要么是金钱,要么是女人。
想到了一些题外话,如果你真的珍惜你们之间的的感情,就不要轻易的和他借钱,或者借钱给他。
如果你真打算借给一个人钱,那你借钱之前,就要好好的看看,思考一下,想想你们之间的关系值多少钱,借了,就不要想着还,就想着是送的,觉得自己送得起再借,觉得自己送不起,就别借了,如果一个人因为你没有借给他钱,就和你远离,疏远你,那么只能说明,你没有借给他钱,是对的。
我和胡昊在医院里面住了足足有半个月的时间,第三天晚上的时候,病房的大门就打开了,启刚拎着一箱子啤酒就过来了。
这个大块头坐在我们两个的中间,边上的李晓晓和沈璐两个人也没有阻止,因为根本阻止不了,很多时候,哥们弟兄们在一起,感情深了,就不用都说明白了。
启刚自己咬开了一瓶啤酒
“那天中午我去找你们了,可是那比地方太大太乱,找不到你们,没想着你们能成这个样子,沈恩赐来找我了,我没给他好脸,那会我气还没消,但是我现在气消了。”
启刚说话的声音怪怪的,他沉默了片刻
“反正我他妈想说啥,你们也知道。”
他说完,自己“咕咚,咕咚,咕咚”的就一口气就周了一瓶子,很快,他又拿起来两瓶酒,休息了片刻,自己“咕咚,咕咚”的连续干了三瓶他,他把酒瓶子往地上一放,看了眼胡昊,又看了看我
“就一句话,事情过不过?”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