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望着睡在他身边的上官盈。上官盈睡得很沉,眉头时不时地皱一下。重生刚想要给她抚平皱着的眉头,她却又舒平了眉头。重生看着在睡梦里还这么调皮的上官盈,不由得苦笑了起来。自己究竟是怎么了?难道自己真的喜欢上官盈了吗?重生在心中急着否定自己喜欢上官盈,他想自己是不会喜欢她的。他现在对上官盈所有的好,就是为了让上官盈喜欢上自己。她喜欢上了自己,不再想着欧阳云,报复就达到了目的。而且他想当年王公子选择银狐而舍弃白狐,银狐的媚功一定十分了得,自己不能让她迷惑!
上官盈醒来,看见重生已经端坐在桌前。她赶紧起床,穿好衣裳后,她小心翼翼地问重生:“夫君,昨晚跟您说的事……”
“什么事?”重生明知故问。
“是咱们要孩子的事,您考虑清楚了吗?”上官盈说道。
重生瞥了一眼期待着他回答的上官盈,冷冷地说道:“不行,你没有给我生孩子的资格!你以为你是谁?我凭什么要一个连欧阳云都不要的人来给我生孩子?”
重生这话是找借口,内心其实不是这样想。
上官盈没有想到重生会说出这样的话!她想原来自己在重生的心目中,就是这样一个下贱之人吗?
尽管上官盈心里充满了委屈,但是她强压着不让自己的眼泪落下。她故作坚强地强颜欢笑道:“夫君,既然您不喜欢孩子,那就算了吧。以后我不再提孩子的事了!”
“嗯!”重生哼了一声。
重生看着满脸委屈的上官盈,心里很不是滋味。但是他想到昨晚的梦,不由得有些担心,他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吃早点之后,重生出去了。
上官盈抱出小兔子,抚摸着它。
上官盈收养这只小兔子,是瞒着重生的。因为她不知道重生喜不喜欢兔子,更害怕重生知道这个兔子是欧阳云送给自己之后,会生气。
上官盈看着小兔子的腿渐渐复原了,开心地笑了。
在一旁的大梅说道:“夫人,您真是妙手回春,把小兔子的腿伤给治好了!”
上官盈笑着对大梅说:“只是简单的包扎,不能说是妙手回春!小兔子的伤已好得差不多了,你下午把它抱去还给三师兄吧!”
大梅吃惊地看着上官盈,问道:“夫人,这只小兔子不是您三师兄送给您的吗?您怎么还要还给他呢?”
上官盈看着正在吃萝卜无忧无虑的小兔子,叹了口气。这几天她照顾小兔子,几乎都把小兔子当成自己的孩子一样了,也不舍得把这只小兔子还给三师兄。虽然把小兔子还给三师兄她不舍得,但是她前思后想,还是决定送回小兔子,免得重生误会。
上官盈拉过大梅低声说:“下午你找机会把小兔子送还给三师兄,我不方便去找他!”
还没等大梅回答,重生的声音从后面传来了:“夫人,你就这么舍不得你的三师兄?现在还要以一个兔子传情吗?”
上官盈吃惊地回过头来,看见了正恶狠狠盯着小兔子的重生。
“夫君……您怎么来了?”
重生不屑地看了一眼上官盈,说道:“你当然不希望我来了,撞破了你的计划是吗?”
“不是,夫君您误会了!”上官盈忙解释。
“我误会什么了?”重生说着抓起正啃萝卜的小兔子。
上官盈看到重生抓起了兔子,不由得紧张起来。她站起来,想要从重生的手里把兔子要回来:“夫君,您把兔子还给我好吗?”
重生看上官盈竟然那么紧张一只兔子,冷笑道:“一只兔子,就让你这么紧张了?如果我握着的是欧阳云的脖子,你又会怎样呢?”
上官盈不敢再说什么,她只是呆呆地看着重生,说道:“夫君,您就放过这只小兔子吧,它很可怜!”
重生冷笑着问上官盈:“你是因为这只兔子可怜,还是因为这是欧阳云送给你的而在意?”
上官盈没有想到重生会问这个问题,她迟疑了一下说:“夫君,它只是一只可怜的兔子,您不要想这么多,把它还给我行吗?”
重生瞥了上官盈一眼,随即把兔子摔在了地上。小兔子被摔到地上,摔出了一摊鲜血,白白的小短腿挣了两下,再也没有动静了。小兔子被重生活活摔死了!
上官盈看着刚才还活蹦乱跳的小兔子,在转眼间就失去了生命,心里充满了愧疚。都是因为自己,这小兔子才死的。如果不是自己,三师兄就不会把兔子送给她当宠物。如果不是自己,重生就不会迁怒到小兔子身上。
上官盈想着想着,不禁哭了起来,泪湿衣袖。
大梅惊恐地望着重生,原来她很喜欢重生,现在看到重生那么残暴,喜欢他的心一下子就变成害怕,躺在上官盈的后背!
看着地上被重生摔死的兔子,雪白的毛渐渐被鲜血染红了,原本鲜活灵动的眼睛也已经闭上了。
上官盈泪眼朦胧,但不敢跟重生生气,慢慢地把小兔子的尸体抱起来,转身离开。
重生看着上官盈哭成这样了,也不由得有些心疼。但是他还是面无表情地问上官盈:“你去哪?”
“我出去走走!”上官盈抱着已经死了的小兔子,冷冷地对重生说。
上官盈抱着死去了的兔子,往后山走去。她把把死去了的小兔子埋了。
上官盈埋了小兔子后,又走了很久,眼泪流了满面。她走到一个坟前,跪在坟前,磕了一个头。这坟包上已经长满了青草。而墓碑上的字也没有以前那么清晰。
这是上官盈父亲上官金庭的墓。上官金庭在战场上死去,连尸首都没有找到。上官盈知道父亲去世的消息后,就建了这个衣冠冢,以便自己祭奠父亲以表哀思。她倒在父亲的墓上,伤心地哭了起来!
上官盈想着自己的命为什么这样苦,父亲不在人世了,丈夫对待自己,又像仇人一样,她想不通!